好不容易
慢慢喝下一杯水,嗓子的状况似乎缓解了一些,但何莫心里像是有个巨大的刺球在滚来滚去,每次滚过来都又疼又重却无可奈何,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那件事吗。 他的目光黯淡下去。 他一点也不想有这种后遗症,一点都不想。 好不容易罗哥似乎对他放松一些了,好不容易有了罗哥的电话,好不容易…… 他突然觉得自己鼻子有些发酸,但是,不能这样,他立刻张大嘴对着天花板快速呼吸,企图平静下来,可身体就像铆足力气同他作对一样,眼泪顷刻间夺眶而出。 哭个屁!何莫暗暗骂自己,可是眼泪根本不听使唤一样的往下掉,他抿紧嘴唇,轻轻放下水杯,想要偷偷去卫生间处理一下自己不听话的眼睛。 一只熟悉的手从后方覆上他的头。 何莫立刻僵住,他想要努力掩饰过去,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抽动起来。 罗海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强制他面对自己。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何莫抽泣着说道。 “……。”罗海眉头皱着,用手抬起何莫的下巴,轻轻用手指摸索着他湿软的嘴唇。 好一会,何莫才停止了抽泣,心里非常不安的看着罗海。 “哭什么。”罗海见他不哭了,才问道。 “大概是因为,我是个为废物。”何莫垂下眼皮,轻轻的回答道。 罗海继续问道:“最近睡眠没有问题?” 何莫被突然转移的话题问得蒙住,数秒后才回答道:“没有。” “情绪呢?” “也……没。”除了……和你有关的事。 罗海把手收回来,从客厅茶几上抽出一张湿纸巾,递给何莫道:“一会儿医生过来,老实回答问题。” 何莫刚哭过大脑有些缺氧,下意识的点点头。 罗海揉揉他半长的头发作为安抚,温柔极了,以至于何莫傻傻的张着嘴看他。 “闭眼。”刚才那热度好不容易退却,被这眼神一看,下身似乎又着起来。 何莫听话的闭上眼睛,但他依旧能够感受到罗海的视线从他的头一路下降,盯着自己的下体看,这目光似乎刺激着他的神经,以至于,他在罗海的眼神中,慢慢硬了起来。 “嗤。”罗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看着何莫的生理反应,拉住他胳膊,把他推坐在沙发上。 自己也坐在旁边,从桌子上的公文包里翻出电脑直径开始处理公务。 何莫虽然还没睁眼,但能够听到键盘敲击的声音,皮质的沙发上坐着很舒服,他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发出请轻微的呼噜声。 像只猫崽子。 罗海听到声音后,回头,看到一边的何莫光着身子蜷缩在皮沙发上,整个人团成一团,屁股里还露出一个粉色的小尾巴来——那是他给的跳蛋,还没拿出来,只是已经不动了。 罗海舔舔嘴唇回过头来,强迫自己先看完眼下这个企划书,完成回复意见后,他又不着急不着慌的喝杯水,才坐回在原来位置上。 从兜里摸出遥控器,按下。 下一刻,那粉色的跳蛋重新在何莫的肉穴中震动起来。 “嗯……”何莫在罗海的视奸下,下意识晃晃屁股,接着猛地停住,清醒过来。 他小心的睁开眼,看向罗海。 罗海又险些被逗笑,连忙忍住,严肃道:“看什么,坐好。” 何莫连忙小心的坐好,感受着体内的跳蛋不屈不挠兢兢业业的发光发热。 罗海一把把他拉过来在怀里,用手伸到他屁股后面,拽住跳蛋露出来的小尾巴,一点一点往外拉。 何莫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便秘的人马上就要得到解脱,又像是欲求不满,感觉很奇怪,但却出奇的安心。 因为他是罗海,不是别人。 这一刻仿佛过了很久,何莫不期然的想到那句烂大街的台词——这一瞬间,他希望是永恒。 跳蛋最终被拔出来时发出一声轻轻的“啵”声,令何莫屁股轻抖两下,下意识往罗海怀里埋。 罗海以强大的意志力把他拨开,吩咐道:“去穿上衣服,医生快到了。” 趁着何莫应声进去穿衣服,罗海悄悄松口气,同时笑自己有些自作自受。当时说好的是游戏,结果却陷得如同进入沼泽,即便最后死在泥里,也怪不得别人。 何莫刚在卧室中套好裤子,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来电显示是刘文。 “喂,文哥?”何莫嗓子有些哑的接起来道。 “你嗓子怎么回事?”刘文劈头盖脸的问道。 “没事,怎么了文哥?”何莫哪能把这事告诉刘文,只好努力糊弄过去。 “后天有写真通告,临时缺人正好你合适,但还需要有一小段采访要拍摄,你这嗓子,立刻给我去吃药!” “好,我知道了,刘哥,后天几点?” “早上7点,少吃一些东西,注意事项你都知道,我不用再强调了吧?” “不用,我会做好。”何莫道。 “到时候我和助理开车来接你,七点准时。” “好的,我明白。后天见。” 何莫放下电话,一抬头,透过门缝看到罗海看向这里的脸。 他淡定的穿好衣服走出去轻轻跪在罗海身侧:“罗总,我后天有通告,请给我些治嗓子的药。” 罗海的目光看向他,何莫摸不清他目光中蕴含着什么样的情绪,只听到罗海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没有情绪的“嗯”。 何莫觉得自己这次做得差劲极了,明明是他不该酗酒过量,本来的惩罚也没到位,最后反而还需要给他叫医生,开药,即便换成普通的金主,这么对待一个情人也相当难得的……他该知足。 那么医生来之前,他就跪在这吧…… “地上暖和?”此时冬天,这句话一听便知是讽刺。 “没有,我只是觉得对不起罗总。”何莫低着头道。 罗海用手指捏起他的下巴,在有些胡茬的下巴上搓了搓道:“好好干活。” “是,您放心。”拍戏不只是他赎罪的方式,也是他最熟悉的工作,甚至……是他最喜欢的职业,他没有半点理由拒绝。 罗海没再说什么,穿着拖鞋的脚抬起来踩在何莫跪着的大腿上,眼睛转向自己的工作电脑。空气陷入诡异的和谐中,安静又略带灼热。 “咚咚咚” 没过多久,门外响起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 罗海示意何莫站起来去开门。 何莫起身去开门,迎进来一个穿着随意的女性,看上去40岁左右,保养得体,气质娴静平和,令人一眼看上去就生不起警惕之心。 “罗总,我是黎医生。” 罗海随意对她点点头,道:“辛苦,病人是他,你们……在这谈。” 说着,罗海随便把放在茶几上的跳蛋拿起来,单手端着电脑走进何莫的卧室里,几秒后还关门上锁。 黎铃作为资深心理医生,见过的名场面多了,这些对她来说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她和蔼的坐着组合沙发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对何莫示意坐下来,开始第一次对何莫的心理调节和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