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低温烫伤在线阅读 - 番外一有关争吵完

番外一有关争吵完

    贺余乐坐在他身上时的气势太强,虽说下面什么都没穿。容山学好整以暇调整了一下姿势别让他压着自己胯骨,等会儿也好再夺取主动权把人掀倒,结果被贺余乐看出想法,大腿往上蹭了蹭,彻底把他压实。

    容山学伸手把他衣服掀起来些许,露出小腹和下面的性器。他一根笔直翘着,容山学想笑又忍住,用手指拨了拨,果然指尖濡湿:“我错了。”

    贺余乐挑眉:“你自己听听有诚意吗?”

    容山学显然注意力已经飞了,心不在焉道:“嗯那你教我。”

    他偏头摸索了一下,把床头柜里的润滑剂递到贺余乐手里:“教学别太暴力。”

    贺余乐俯身像是泄愤一样啃咬他的喉结,阴茎蹭在容山学腿间。他手掌心过量的润滑顺着腿根滴到容山学身上,容山学伸手轻轻摸着他的腰线,又轻轻掰开他的臀塞进半个指节,浅尝辄止,像是调戏。贺余乐的舌尖刮过他的下颌线,其实不管怎么学,他的吻和舔舐都透露着一股幼稚的味道,弄的容山学想笑——没有天赋别学人家调情。

    可是今天他的男朋友显得很认真,为了这个台阶能顺顺利利地下了,他想,最好还是憋住了别笑。

    贺余乐最后都已经快趴在他身上了,容山学有点忍不住,怀里的人很轻,骨架也比他略小一些,搂在怀里,很轻易就能借着力量和身材的优势压在被子里亵玩。容山学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手心的感觉,对于他来说,玩弄别人的欲望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但今天情况特殊,容山学忍住了,任由那只手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动作,直到两个人贴在一起的皮肤都出了汗,容山学看他直起身的动作才想起来一个事:“套……”没拿。

    而且最后一盒还在客厅茶几下面。

    贺余乐打断:“请你端正态度,容同学。”

    容山学无奈举手:“谨遵教诲。”

    贺余乐跪起来些许,顺着他的性器一寸一寸地用后面吞进去。容山学躺着,忍不住长叹了一声。穴里又暖又软,没了套子的触感更加清晰,包裹吞没着他,最后一直到底。贺余乐撑着他的小腹低着头,头发柔软垂下来。那种性器被柔软的穴肉不断吮吸挤压的感觉好一会儿才得到缓解,但容山学感觉得到他有些许痉挛。

    容山学问:“还好吧?”

    贺余乐短促地出了个鼻音,然后把头抬起来,学他以前会做的那样,把额发往后撩。被整个儿涨满的感触还有小腹里的饱满感,让他有些许颤抖,甚至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要不要动。

    看容山学那一张脸上些许隐忍的表情,贺余乐心想哈哈你也有今天。

    然后他开始动了起来。他动的相当缓慢,腰却律动地很有节奏,由上而下,却不是直来直去——他有意识的加上了些许前后摆动的幅度,不出片刻,容山学说:“操。”

    容山学向后仰头把自己砸在被子里,小腹显然绷紧了些许。

    “爽吗?”贺余乐忍不住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同学。”

    “你……”容山学闭眼皱眉,深吸一口气,“哪儿去学的……”

    “只准你学不准我学啊?什么毛病。”贺余乐在他胸口拍了一巴掌,容山学握住他的手腕,看他俯身,卷起容山学的体恤,然后开始顺着胸腹肌肉的隐约轮廓舔舐。容山学轻轻把着他的腰,在他的动作里渐渐尝试找回自己的节奏,再然后狠狠地把他往下拉,钉在自己的胯骨上。

    贺余乐膝盖滑了一下,瞬间顶到了最深的地方,他哼哼唧唧挤出一个音,趴在他胸口半天没有动作。容山学往下摸,原来刚刚是被插射了,直接交代在他小腹上了。

    “你起来。”容山学说。

    “缓缓……”贺余乐模糊不清地说,然后又被他狠狠往里头凿了两下,容山学欲望当前,作风多了几分掠夺感。

    他支起自己,半硬起来的下面颤颤巍巍地立着,容山学舔了舔干燥的唇,说:“跪好了。”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把喉咙清一清,容山学从下往上顶他的动作丝毫没有留情,一手又握着他的性器上下撸动,前后夹击,贺余乐有点崩溃,声音都岔劈了:“你等等——!”

    他最后一个音没吼出来,嘶哑道直接半途消失。他断断续续的被撸射出来一些有些稀的精液,容山学最后掼了两下,内射在他里头。

    贺余乐失了力气,把自己拔出来摔在容山学旁边倒下:“好……好热啊,要不开空调吧。”

    容山学拿起手机看了下,屏幕光在黑暗的卧室里亮起又灭掉:“今天晚上有暴雨黄色预警。”

    拉上的窗帘外头忽然亮了一下,容山学亲他额头:“你看,马上就下了。”

    贺余乐说了两句什么,就感觉自己两手被容山学抓起来一拉,然后被抱着压在卧室那扇不大的落地窗边。贺余乐说:“再来。”

    “再来。”容山学重复了一遍,把他的腿拉高些许,然后又往那个被开拓了一次的穴口埋进自己。进去了以后半天没动,贺余乐抱着他心跳很快。他能感觉到自己射在里面的精液顺着穴在往外流。他顶了下,胯骨拍在臀瓣上的声音,夹杂了一些润滑液与汗水或是其他什么的,被拍响的粘稠声音。

    容山学说:“到底怎么生气了,跟我说说。”

    “我就说你态度不端正,”其实气早就消了,贺余乐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有点脸红,怎么就和小学生一样容易跟鸡毛蒜皮大点儿事儿过不去呢。他想我真是被容山学惯死了,以前这种事真是宁可憋死也不说的,“我就是……就是觉得,见不着你呗,你还跟美女天天在一起,我心里怎么平衡。”

    他声音越说越小,容山学听得好笑,生气冷战的理由他未必不清楚,就是想听这个人亲口说“想你”。于是他亲了亲贺余乐的耳朵说:“我辞职了。”

    “啊……啊?”贺余乐愣了。

    “辞职??”

    “嗯啊,”容山学看差不多了,慢慢抽动起来,动作还挺温柔。先前的精液被他凿成一片白沫,顺着动作进出穴口,“不想干了,就辞了,过两周才入职下一家,多点时间陪你也好。”

    贺余乐抱着他完全说不出话来,呻吟一声高过一声,断断续续且小声地说:“你有没有觉得我特别任性?”

    容山学笑了,哼哧哼哧,好笑程度可见一斑,“是挺任性,但我喜欢啊。”

    贺余乐又惭愧了,抱着他亲亲舔舔,容山学低喘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事记得跟我沟通,气消了再和我说也行。”

    在快感的追赶下,贺余乐完全不知道他说了啥,胡乱点头应了,掉了两滴泪,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容山学把着他的腰不知道干了多久才又射在里面,贺余乐吞了口唾沫:“不,不来了。 ”

    他没好意思说你这么大力气我后面肯定肿了,面红耳赤,容山学托起他臀瓣又想把他抱起来,他有点害怕:“真不做了。”

    容山学蹭了蹭他的脸道:“乖乖。”

    “……”

    一只被草到手无缚鸡之力的乐乐拗不过他,浴缸里推辞不过又搞了一次,结果动作的时候贺余乐膝盖撞在浴缸上给撞青了,这下真汪汪叽叽地哭了起来,容山学才满口答应“我的错我的错”,给他哄了半天,最后搬到床上时确实累的睁不开眼。

    容山学去把窗户给打开一点儿,拉开窗帘,外头狂风大作,暴雨已经降临,劈头盖脸地砸向城市的夜晚。容山学打起一点点空调,上床掀开被子,把那只蜷成刺猬的小朋友掰开揉到自己怀里抱好,说:“下次还生气不。”

    贺·睡着了·余·但还没完全睡着·乐不耐烦地哼哼两声,容山学想了半天,才明白他敷衍地说的是:“爱你,睡觉。”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嘛。

    整个季节的风雨向他们倾轧而来,而他们偎在一处,仿佛一切都在时间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