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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第一次见到秦迩的时候,他只有22岁。 清瘦白皙的青年站在我家门口,背着一个仿佛能把他压垮的巨大背包,安静地打量来给他开门的我。 “你是谁?” “我叫秦迩。我找……路鸿飞。”他说。 “找我爷爷?”我皱了皱眉,还不待说什么,父亲和爷爷就一同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们。 “路也,你先回房间。”父亲对我说。 我趴在楼梯上看下面,秦迩依旧安静地站在那儿,也不说话,偏头盯着客厅巨大的古董青花瓷瓶,任由父亲和爷爷三言两语间决定他的去留。 我很快听明白了,秦迩是爷爷曾经在外面风流一夜留下的私生子,因为母亲去世之前的嘱托,希望能够找到爷爷与他相认。但爷爷认为女人自作主张生了孩子,并不想要他。 但身为家中独子的父亲却建议爷爷接纳秦迩,并且努力劝说爷爷把秦迩留在家中,反正路家养得起这一个人,就算是为了弥补爷爷年轻时的错也好。 爷爷同意了,于是秦迩就这样留在了我家。 父亲比秦迩大了近20岁,比起弟弟,儿子或许更像一些,起初我是这样认为的,而在我得知父亲对秦迩真正的感情之后,我自己也已经彻底栽在了他的手上。 那时是夏天,我从学校放暑假回来。 院子里有一颗不算高,但是很茂盛的香樟树,我走过去的时候,正好有一只蓝色的人字拖落了下来,我抬手接了个正着。 抬起头一看,一条白皙修长的小腿搭在树枝上晃晃悠悠,拖鞋甩掉了也不着急,依旧好端端地搭在那儿。 我当即就知道了树上的人是谁,于是也不做声,想看看我这年轻的小叔在树上干什么。 他生得极白,脚和小腿都白得像雪一样,我站在树下时不时可以看到他脚背上青色的血管,只有脚心微微泛着红,还有一点估计是爬树蹭上去的灰。 我见他没有动静,便伸长了手握住了他的脚,把那点儿灰擦掉了。 随即一双黑亮的眸子望了下来,和我对上了视线。 “是你啊,小也。”他松了一口气,对我挥了挥手指间的一根香烟,“爸爸不让我在家抽,我躲这里抽烟呢。你要不要上来?” 我看着他白玉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头。 他想要伸手拉我,结果我三两下爬上了树,很近地坐在了他身边。 “行啊,动作很熟练嘛。”他夸我,“小时候没少爬树吧?” “不算难。”我回答道。随后侧过头打量他的穿着。 夏天天热,他就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和一条宽大的短裤,显得皮肤更白了,手臂上还有几个被蚊子咬出来的包,被挠得红红的。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说着话,倚在一旁的树枝上吞云吐雾,灰白的烟雾从红润的唇瓣间缓缓吐出,笼罩了他的漂亮的脸蛋。 我原是不喜欢烟味的,但是见到他这模样,我却奇异地想要试一试。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倾身笼罩在了他身体上方,手臂抓着他身侧的树枝,像是要把他圈进怀里。而他没有吱声,隔着烟雾静静地看着我,发现我骤然慌乱的眼神,他缓缓勾起唇角,一口烟喷在了我眼睛里。 “好了好了,别生气,和你开玩笑呢。” 我捂着通红的眼睛坐起了身,而他靠过来揽住了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把他咬湿的烟嘴递到我嘴边,“不就是想抽烟嘛,来来来,我喂你。” 我转头想说我没生气,他就趁机把烟嘴往我唇瓣里塞,我哪里会吸这个,结果这下又呛了好几口。他嘲笑了我两句,然后没办法似的,捏住了我的下巴。 “小也乖,张嘴。” 我望着他湿润的眸子,听话地张开了嘴。 他用力吸了一口烟,然后靠了过来,唇瓣贴住了我的嘴唇,慢慢地,慢慢地把那口烟雾渡到了我嘴里。 烟在我与他之间缓缓消散,我却觉得是被我全部吸收了,他把这口烟渡进了我的气管里,我的肺里,我浑身上下沸腾的血液里。 在他的睫毛扇动过我的鼻梁时,我按住了他的脖颈,偏头含住了他柔软的唇。 “嗯……”他皱了皱眉想要推拒,我心里一慌,直接把他往后按在了树枝上,压着他继续亲吻。 这是我第一次与人接吻,我什么技巧也不懂,只知道凭本能吸吮他口腔里的空气,咬他 的唇,舔他的牙齿,然后吃他的口水,他被我亲得喘不过来气,手在我背后用力拍了好几下,我还是不肯放开他,像条狗一样趴在他身上,含住他的下唇讨好地舔吻。 他似乎从唇缝里溢出一声叹息,然后我感觉到他的手指逐渐上移,插进了我的发间,然后我尝到了他软滑的舌头。 舌尖相触的感觉过于美好,我感觉有电流酥酥麻麻地蔓延向全身,他引导着我舔他的舌根,与他的舌头交缠,然后任由我再次占据主动,野蛮而不知餍足地吻他。 我吻到他满脸通红,吻到他嘴唇发肿,吻到他在我身上不断地挠,求着让我赶紧停下来。 然而当我放开他,他却撑着直起了身,凑上来用力咬了一口我的嘴唇。 “混蛋,我可是你小叔。” “嗯。”我不甘示弱地咬回去,连带着咬他的脖子和耳垂,“我知道,小叔。” 自从那日起,我迷上了与他接吻的滋味,我把他堵在卫生间,抱在洗手台上亲,按在冰箱门上亲,大晚上摸进他的房间,吻得他泪眼汪汪,趴在我胸口打我,然后在我脖子上留下牙印。 我沉溺在他身上,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咬着他的嘴巴,吃他的口水。 而这还不够。 青春期的男生对于欲望的探索远远不能满足于接吻这个简单的步骤。 我在一日给他拿毛巾的时候没有离开,吻住了浑身赤裸的他。 浴室门反锁,我把他堵在墙边,从上到下探究他的被水蒸气熏得粉红的裸体。 为什么和我一样构造的身体,对我却有着如此大的吸引力,我吻他的乳尖,粉粉嫩嫩的像果冻一样,他起初不愿意,随后便揉着我的脑袋让我再用力一点。 我让他靠在墙上,抬起他的小腿亲吻,然后含住他的性器,一边揉他的臀瓣,一边给他口交。 “混小子,你在哪学的……”他揪住我的头发骂我,然后爽得软了腿。 “小叔……”我咽下他的精液,贴着他的小腹不断亲吻,然后伸出舌头去舔他的肚脐眼,“你真好吃。” 他被我逗得笑出了声,抬起脚踩在我的肩膀上,用脚趾去摩挲我的颈窝,声音慵懒迷人: “之前教了你抽烟,教了你接吻,今天小叔教你怎么做爱,好不好?” 我们滚到了床上。 对于体位的问题我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他说不想用后面,我就把我的后面给他用。毕竟我对他是如此渴望,哪怕要我跪下来舔他的脚尖我都心甘情愿,只是在床上主动性的问题,到最后却由不得他。 “啊……你个狗崽子……” “我要死了……” “慢点……慢点……啊啊啊……” “……” 我把他按在床上操,让他的性器嵌进我的体内,我握着他的腰,玩他的奶子,然后在他快高潮的时候吻他的唇,让他叫不出来,只能把我的嘴巴咬破,吞下我的血液。 我把他操得泪水涟涟,委委屈屈地趴在我胸口骂我狼崽子,狗东西,混蛋玩意,然后被我惩罚性地拍打臀肉,打得他咬着嘴唇轻哼哼。 骚得不行。 夏天和同学打球回来,我一身都是汗。匆忙亲了他一口以后,我就脱了球服就进浴室冲凉。 结果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裸着身子,穿着我还沾着汗液的球衣,躺在床上翻看我的手机。 他起初是趴着,两条白嫩嫩的长腿一晃一晃,挺翘圆润的屁股在黑色的衣服下摆若隐若现,像一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白里透着粉意,让我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在我捏上这颗水蜜桃的时候,他却翻过了身,枕在我腿上问我,“欸,你这女同学挺好看的哈,小姑娘还给你发自拍呢!” 看着那一条消息都没有回过的聊天框,我把手机拿过来,放在他眼前,把所有女生的聊天方式删了个一干二净,问他满意了没。 他呵呵两声,说谁让我干这个了,真是自作多情,还冷血无情。 懒得和他多费口舌,我把手机甩到一边之后就摸上了他从球服里露出的粉嫩乳尖。 我让他趴在床上,性器插进他的双腿中间抽插他柔软的腿根,他软嫩的屁股撞在我的胯上,被撞出了荡漾臀波,肉颤颤的,我索性不要他腿交了,低下头埋进了他的臀间舔咬,然后把自己撸射了出来。 他这会儿还不允许我用穴操他,非把我按在床上,坐在我胯上扭着腰,撑着我的腹肌用屁股磨蹭我的性器,说要让我多射几次,待会就没劲折腾他了。 我笑而不语。 这晚再次把他操哭的时候,他的汗又把我的球衣浸湿了一遍,我吻着他的发丝,问他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 “讨厌你还差不多,就知道发情的公狗!” “啊啊啊……饶了我……不要了不要了……不讨厌……”他带着哭腔,委屈死了,“你都把我操熟了才问这个问题,神经病……” 我继续舔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什么意思?告诉我。求你了,小叔。” “混蛋玩意儿。”他咬我的嘴,哼哼唧唧的,“喊什么小叔,我是你男朋友。” 我高兴得无以复加,又精神抖擞地按着他操了一顿,结果他又哭着要和我分手了,还振振有词:“否则我迟早有一天死在你床上!” 我吻他,说你想得美。 学校开学,我升上了高三,每个月才放一天,平时根本见不到他。 秦迩让我好好学习,答应放假有空就来看我,这导致我每个月到了那天格外焦躁,同桌每次看到我的样子都要嘲笑我是不是中了邪。 天气越到后来越冷,我记得他最后来看我的时候是一个雪天,冬天黑得快,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已经黑了大半,我抓着书包冲出教室,飞快地把充满欢呼声的教学楼甩到身后。 秦迩就站在校门口最显眼的位置,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没有打伞,白色的雪落了他一身,他远远地看到了我,挥着手让我别跑,走慢点。 我哪能听他的,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这人跟前,一把将他揉进了怀里,我的怀抱大抵是温暖的,他身上的雪瞬间化成了水,睫毛上的雪片也被我轻轻拂去。 “以后别来这么早,让我等你。” “那不能行。”他说,“你有等我的时间应该在教室里多做道题,说不定能多考几分呢。” “路也,这是你哥哥吗?” 我刚想答话,耳边传来女生的声音,侧过头一看,是我们班的班长,人缘挺好的一个女生,此时正望着我,眼睛微亮。 “不是哦。”秦迩替我做出了回答,勾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对女生抛了一个wink,“我们是这种关系。” 女生愣在了原地,而我急匆匆地裹着他,连拖带抱地拽离了校门口。 “你干嘛你干嘛,走这么快是做贼心虚怕被我抓包吗?” “我急着干你。” “小小年纪,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他骂我,“先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他还不忘假意念叨,“你现在是关键的时候,不能因为看漂亮小姑娘分心。” 我给他夹菜,一本正经地回答他,“我不想看小姑娘,只想操小叔。” 他举了筷子要来打我。 吃完饭我们去开房,外面天寒地冻大雪纷飞,而他在室内被我做得出了薄汗,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泛出情欲的潮红。 我把一个月的精力全部用在他身上,发了狠地操他,吻他,他说自己骨头被我折腾断了,还是粉碎性骨折,我问他什么意思,他凑到我耳边轻笑,“就是爽翻了的意思。” 我们从床上做到浴室,又从浴室一路滚着回来。他要逃我也不让他逃,他的用手在我背上挠出了一道又一道白痕,我也不在乎,我只在乎他。他要去床上,我就跟着上床,他受不了要往地上滚,我就握着他的脚腕把人拖回来。我失去了理智,又或者面对他从未有过理智,只沉溺在最原始的快感之中,让他求饶不能,挣扎不能,在我带给他的极致高潮中哭着喊我的名字。 我实在太喜欢这个人了。 到了最后,他是真的像被打断骨头重新接上了一般,整个人湿漉漉地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浑身散发着性爱过后的餍足气息。 我吻了吻他的唇,依旧要继续往他身上压,他喊哑的嗓子变了调,瞪着泪水迷蒙的双眼推我胸口,“别来了……我真不行了……别……唔——” 我再次把他的性器吞入体内,摸了摸他显得可怜兮兮的眼角。 “你听话我就不操你了。”我说,“我想你尿在我身体里。” 他哭着摇头,“脏……” “那就弄脏我。”我吻他的唇,身体再次缓缓起伏,“小叔,乖。” 他自然拗不过我,又或者最后是爽到失禁了,他目光涣散,嘴角溢出晶莹的液体,一边在我穴里撒尿一边微微颤抖着身体,一碰就敏感得抽搐得像在高潮。 等我再次把他洗干净,放到一边干净得被褥上,他才慢吞吞地抱住我,像往常一般趴在我身上睡觉。 “狼崽子……”他闭着眼,摸着我的胸肌喃喃,“多有劲的狼崽子,是我的了。” 我胸口柔软的情绪在不断泛滥,只觉得从出生起,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满足。 原来爱一个人,会真的欢喜得想要把心肝掏出来,哪怕此刻在他身边死去,也是幸福的。 …… 所以当我高考结束,兴冲冲地跑回家里,却发现他躺在我刚回国不久的大哥身下之后,我整个人都疯了,发狂了。我红着眼把对方从他身上撕下来,凶兽一般地与他纠缠撕扯,我和我的亲哥哥,三年未见,见到的第一面就差点打得他肋骨断裂。 “小也,你别。”秦迩抓住了我的手,扑过来拦住了我,“你别,我是自愿的,别。” 我的动作戛然而止。 房间里是死一般的寂静,我一言不发地扛起他甩到了我房间的床上,不管不顾地就要欺身上去。 “小也。”他阻止了我。 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那样强烈的拒意,是发自心底的,让我从头凉到了脚心。 “为什么?”我哑着嗓子问他。 他没有立刻回答,先是找了一身衣服穿,又去我床头柜里摸了一支烟点燃,这才坐在了床边,抬起他那双黑眸静静地望着我。 “我以前不知道你有个哥哥。”他语气平静,淡然地只是在诉说一件事实。 “我听说,他回来是为了帮你爸的忙,以后接手你们家的公司。” 话说到这里,我哪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件事情闹得有些大,后来传到了父亲的耳朵里。 父亲勒令所有知情的下人闭嘴,瞒过了本来就对秦迩不喜的爷爷,但是狠狠给了我和大哥一个耳光。 面对秦迩的时候他没有动手,而是单独把他拽进了房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做他想。 此刻我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多么荒唐,可笑,无知……可惜我对他却恨不起来,只恨自己不是长子,年轻却无能,没有把他留在身边的筹码。 后来我出国留学,在国外做生意,白手起家。兄长留在国内帮助父亲,接手家族企业,并且……照顾他。 再后来就是十年之后了。 父亲在几年前因为急病去世,我曾经以为在父亲和兄长的照料下他会过得很好,却没想到一回国就在那种地方碰到了他。 看着跪坐在床上,可怜巴巴望着我的男人,我面沉如水,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摩挲他的脸颊。 “吻我。”我点了点他红润的唇瓣,“只要让我满意……多少钱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