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预见
安抚了美人睡下,出了房门就有谷中的下人匆匆前来禀告事宜,说是今早来的客人在谷里走丢了,谢依行听后心中一顿,问道去了哪里,下人也是满头大汗,这人在谷里随意走动,若是碰见了不该碰见的东西可怎生是好。 谢依行大怒让人去找,一群人战战兢兢地四处搜寻起来,那边连祁知晓了动静不敢放肆,只得以退为进,先打消了那些人的疑虑再慢慢寻着留在谷里的法子。 因为下午才睡过,云音晚上就睡不着了,听见院子里头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便起身披了件衣服下床,他脚才刚沾地,外边儿守着的丫鬟就推门而入。 云音瞧着窗户外似有火光,问出了何事。 先前被谷主交代过,那丫鬟不敢在夫人面前乱言语,只说谷里在准备后日的中秋宴,有些吵到了,她这就去吩咐院子外的下人轻手轻脚些。云音听了也不生疑,点点头就又躺了睡下。 又过了一日连祁才堪堪现身,说自己误入了山林,一时半会儿迷了路,又遇着大雾一夜没出来,今早才好不容易找到了回来的路,谢依行心中有疑,不愿相信他的话,却也不好面露不悦,让人亲自把人一路送出谷外才放心了下来。 云音之前生过孩子,已然大伤身体,这胎若是不好好养着,谷中再有多少良药恐怕也救不得他这次,因此谢依行格外小心。 许是怀孕了总是闷在一处,云音难免心中忧郁想的多,每每问起夫君自己哪里来的,不记事之前的事情,谢依行都避而不谈,时间久了云音心中起疑,想探个究竟,问了下人,下人也是捡着话绕圈子。 云音的一举一动哪里逃得开谢依行的眼皮子,有时见他问的多了就暗暗在床上教训他,用硬挺的肉棒戳弄云音娇嫩的子宫口,把云音吓得捂着肚子求饶,生怕伤到宝宝,谢依行不依不饶挺动着下身,“我见着云儿你白日里朝下人问东问西,分明是想离开的紧,我看你拖着个肚子也难走,不如先给你把孩子弄掉,也好放你出去。” 云音委屈地不成样子,哪里看不出来夫君生气了,他搂着谢依行,把白嫩的胸往他身上蹭,“唔……都怪夫君你不说,你总是这样瞒着我,我都不知道我们以前的事……” 谢依行被云音难得的主动搅得心神意乱,叹了口气,亲吻他的面颊,“哪里有什么事情好说,不就是和夫君定了亲,如何伺候我的事吗?若是夫人真的想听,为夫这就一一道来我们之前在床上的事情。” 云音羞红了脸,用脚把男人踹开,原本在穴里的肉棒也挣了出来,连带着些许精液,“不说就不说!” 看着云音生气了,谢依行又厚着脸皮趴在美人身上,小心翼翼护着他的肚子把自己坚硬的驴物塞到了穴里,他才射了一次,因着云音怀孕已经好久没有碰过他,过了危险期才开了这几个月来的第一次荤,怎么说也要一次享用个够。 谢依行虽说对云音好,要什么都是百依百顺的,可是相处了一年有余,云音仍旧有些畏惧他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他一直住在这谷里,除了这小院子,谷中其他的地方自己一概不知。 翌日山中难得没有了雾气,云音出了屋子在园子里逛起来,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谁知忽然窜出一个浑身长泡,皮肤腐烂的人来,一把将云音推到在地,身边的两个下人大惊,赶忙要将人拉开来。 那人疯疯癫癫,异常丑陋,云音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受了惊,后面立马追来了巫行谷的人才把云音从那疯子手底下脱出,疯子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话,云音听不清,久久回不过神来,他此生都没见过这样可怕的人,浑身散发着臭味,黑紫的皮肤上似乎还长了小虫,巫行谷的人却似乎不以为意,见怪不怪,都围着云音惊慌,而那疯子也不知何时被拖走了。 云音受了不小的惊吓,连夜就病了,谢依行黑着脸将看管不利的下人拉下去惩处,云音生着病朦朦胧胧听不清,只知谢依行生了好大的气,等醒来左右找不着平日里服侍他的两个下人,拉着新来的问才知昨日就被打残了,怕是不能再伺候夫人了。 云音愣住,这好端端的怎么残了,新来的下人不敢说话,这夫人是谷主心尖儿上的人,稍有差池就落得个被做成人彘的下场。 云音心惊害怕,从前他是从来不知院子以外的事情的,如今才是真正第一次见识了院子外谢依行的手段。 入夜,云音看着谢依行在自己面前脱衣,他道:“夫君怎么就那样把人打残了呢。” 谢依行淡淡道:“下人做错了事就要受罚,合情合理。” “可是未免也太过了,他们毕竟伺候了我也有半年多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云音觉得难过和不忍。 “这是巫行谷的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云儿不用多心,他们都是自己心里清楚的。”谢依行搂着云音,抚摸他圆滚滚的肚子,“来让我看看孩子有多大了。”他话锋一转,不再提及下人的事情。 又修养了两日,云音偶然听到外间有人说话,他蹑手蹑脚起了身光着脚走到屋门口,仔细一听才知下人谈论的是那日顶撞他的怪人的事情。 这不听还好,一听吓一跳,原来那怪人是谷中饲养的奴隶,这些个奴隶是专门培养蛊虫的器皿,身上的小虫子就是以人肉喂养出来的蛊虫了,那日本要将一些奴隶转移到后山山洞里喂大蟒,谁知不甚走脱顶撞了云音,可怜了两个服侍云音的下人被牵连,令人唏嘘。 云音听后浑身发寒,一瞬间觉得这巫行谷成了吞人的地方,连带着看谢依行也不敢直视起来。 连祁在谷中藏匿已有七八日,见着不会再露出马脚才敢现身,连祁何等聪明,看云音和谢依行相处的样子分明是被抹去了记忆,这谢依行真是好手段,借着在宫里当差的机会就这么把云音骗了掳了出来,只是不知有多少人知道贵妃还活着,恐怕就连连婓也被蒙在鼓里。 又藏匿了两日终于被连祁寻得了机会,云音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本能地想喊救命,谁知还未出口就被男人捂住了嘴巴,云音瞪大双眸。 这是他魂牵梦绕的人,连祁觉得不真实,多少年了,他无数次梦到云音,只有这一次是最真实的,“云音……云音……” 云音觉得他有些面熟,却是想不起来,男人松开了捂在他嘴上的手,“别叫。” 云音怕他伤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敢放肆,只道:“你偷偷出去吧,今日你来我是不会同我夫君说的,只当你没来过。” “你夫君?”连祁愣神,随即嗤笑。“果真是不记得了……” 云音瞥过头去,“我夫君他手段厉害着,你若是不想遭罪,就赶紧走吧。” 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连祁哪肯轻易离开,他闻着云音身上的香味,情不自禁在他纤细的脖颈间偷了香,云音羞红了脸,他用力地推开这个登徒子,“你,你……” 连祁紧紧地拥着云音不放手,见着美人真是一点儿也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就刻意提点了些,自有意识以来,云音就不记得了许多事情,仿佛生活中只有谢依行的影子,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一概不晓,心里也时常觉得空落落的,似乎忘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人,而那个人……不是谢依行。 蛊虫纵然厉害,却也控制不住云音的梦境,梦里有个男人,云音梦到的最多的就是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男人待他很好,他们似乎很……相爱,云音越是想要记起,就越觉得心口疼喘不过气来。 连祁见着云音呆愣的样子,又说了几句话把美人的好奇心提了起来,和他约了个日子就离开了,谢依行恐怕这会儿是要回来了,做不得多久的停留。 许是有了故人的提点,云音入夜又做了许多梦来,梦里有好的也有坏的,最让人害怕的还是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云音猛地惊醒,谢依行睡在他身边,“怎么了云音?” 云音含着泪,和谢依行说了梦里的事情,本以为谢依行会出言安慰几句,谁知谢依行久久不语。 “……做这些梦多久了?”黑暗里,男人的声音很低沉。 “就是这几日……”云音道,他故意说了这些话,想打探谢依行的口风,果不其然谢依行又闭口不谈,云音心中更是好奇。 蛊虫融入云音的身体并不顺利,随着腹中孩子的发育,不断挤压着断情蛊的生存空间,若是不及时取出,恐怕蛊虫会蚕食孩子,可是取出了,云音必然会想起之前的事来,谢依行烦躁不已。 本是和连祁约好了见面的时间,谁知还未出门就听到外面的下人慌慌张张,云音朝下人问到出了何事,下人说府里进了贼,现在正在四处捉拿,云音大惊,莫不是连祁被发现了? 出了这事,云音也不敢去见连祁了,战战兢兢等到了晌午,下人回复说贼人拿到了,云音吓得不敢再问了,生怕是连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