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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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想好,做了决定可要后果自负!” 暗示性极强的话语响起在耳畔,活似伊甸园里蛊惑亚当夏娃摘下苹果的撒旦,“这个药效足,只要那么一滴...” 靠得太近,指腹寒湿的触感还在手背残留,像是冷蛇游走皮肤留下滑腻的触感,许奕恶寒,抬眼便对上林清嘴角分外刺眼的笑。 他这是笑什么!嘲笑沦为了他的同类?卖屁股求欢做爱的同类? 许奕脸色顿黑,厌恶的推开他,“滚。” “许少爷?”林清诧异万分,一屁股摔坐在地,脑子转得飞快,审时度势的装傻扮柔弱,“你让人家好疼!” 浮夸的戏许奕见识过几次,懒得和他多说废话,握紧掌心的药瓶,“钱转你卡上,多了三万。” 下了逐客令,再不走,便是不识抬举,林清拍拍屁股,一骨碌爬起来,脸上堆满笑意,躬身告辞,“许少爷客气!小的这就滚!” 屋里恢复安静,许奕摊开手心,圆润的药瓶滚了一滚,莹绿色的瓶身折射猫眼似的幽光,在漆黑的夜里,妖冶蛊惑。 它是罪,是许奕情难自已而竖起的囚笼。 再强大的Alpha也会倒在强烈的药效下,情欲远比真爱来得放肆,它不需要感情作为基础就可拔地而起。 爱情这东西廉价又平庸,最起码,许奕扪心自问,他不配拥有。 吁出积压肺腑已久的浊气,艰难做出选择后,原来也并未有多轻松。 唐默宁是个正直且有原则性的Alpha,他是优雅知性的王子,让凡尘俗子望尘莫及,许奕费劲心思努力努力才勉强够到王子的脚尖,落下卑微虔诚的吻。 可惜,唐默宁向来看不见自己。 他永远只把当朋友挂嘴边,多可笑,他不知道,许奕不想和他做什么好朋友,只想和他睡。 唐默宁铁树开花般的对一个典型的Omega动心了,那个O性格温吞,长相是许奕比不上的柔美,比起许奕,他就是温室里的娇嫩白花,让人徒生怜悯。 唐默宁彬彬有礼克制住Alpha标记猎物的本能,变成了忠贞不渝的使徒,坚持底线,行为向来不逾矩,说什么要等那Omega说出爱他再确定交往关系。 唐默宁等得起,许奕等不起。 许奕看不得他们两人亲密走在一起的模样,太令人作呕了,嫉妒让他发狂,失去了理智,变成丑陋卑劣的小丑,顾影自怜却还要盖个该死的面具说恭喜。 那个Omega哪里好?唐默宁为什么始终看不见我?因为我不是O吗?许奕要把自己逼疯了,他也真疯了! 不知道优质的A抗药性如何,以防万一,他在唐默宁的酒里滴了三滴。 六位数买来的药,对得起它的价格。 唐默宁果然晕了,许奕扶着他,高大如山的身体重量几乎全压在身上,又吃力,又让人心满意足。 这个药尝进嘴里,先是眩晕,后面就是波澜如海的无尽情欲。 等电梯时,唐默宁已经醒了,脑袋痛苦地撑在许奕肩膀上,一双本该覆满冰霜的冷眸暖成温泽的黑曜石,色乱神迷的凝视着许奕半边脸颊,他似是迷惑,眼中不含半分清明。 黑沉的眼底蕴着清灵的水雾,唐默宁喘的粗气尽数喷在脆弱的腺体上,像是稀疏的火点,倏地破开许奕的衬衣,燎原般灼伤掩在下面滑嫩的肌肤。 许奕被烫得瑟缩,唐默宁不满,强硬的箍着他的腰,炽热饱满的下身鼓鼓囊囊,隔着衣物,抵在臀上。 许奕一个腿软,被他撩得几乎站不住,四周到处都是监控,自己再脸皮厚,被人看着还是会害羞。 慌忙摁住那只到处点火的手,许奕咬牙道,“等等!唐默宁!电梯马上就来了!” 才开门,唐默宁就一把将人压进怀里,凶狠的咬进后脖腺体,连绵不绝的信息素海啸山崩似的向许奕压来。 AA间的信息素相互排斥,紊乱的信息素就是两把乱舞的锻刀,生生撕裂身体,催得许奕假性发情。 他头脑发懵,仰着脖子像只待宰的羔羊,被唐默宁压在地上,粗暴的撕开裤子。 温文尔雅的唐默宁被情药解开了束缚,化身欲火操纵的狂兽,是前所未有的冷漠狠戾。 他只想要做爱,只想要发泄。 不经任何前戏,他急不可耐捅进紧窒的肉穴,许奕脸色白了三分,闷哼出声,下体撕裂,湿漉漉的,应该是血。 做爱太疼了,原来会这么疼,许奕咬唇,死死搂住唐默宁的脖子,跟抓救命稻草一样用力。 劣性的A也有令人眼羡的修复力。 伤口愈合迅速,吸紧体内搅动的性器,唐默宁舒服的喟叹,死死压着许奕的脑袋,扼制他的挣扎,下身怂动,巨物毫无章法的屡次撞开伤处。 这是循环无解的折磨,许奕只能慢慢适应身体的不适,尽力吞下它。 冰凉的指尖揪住他胸前两颗茱萸,捏弹珠玩弄一样又拽又揉,许奕压抑的呻吟激化了某人的暴戾。 唐默宁睨着眼,眼底是高高在上的矜贵,他的舌头嚼着许奕耳垂,又向下蜿蜒出一道暧昧的水痕,忽然发狠,一口咬在他胸上,又吸又啜的,留下一圈可怖渗血的牙印。 许奕吃痛,眼底一圈湿润的水光,他是被巨浪打翻的扁舟,在骤雨狂风中寸寸剥离保护,露出莹白如玉的肌肤。 唐默宁冷漠的将性器抽离,轻松将许奕翻了过来,又没有缓冲的,龟头直顶最深处。 许奕闭着眼轻轻喘气,揪紧地毯,瘫软的腰身被劲实的胳膊捞起,臀部被迫抬高迎合,猛烈的撞击让他双腿直打颤。 唐默宁的指腹摩挲着他脊背上圆润的骨节,笔走画上,勾勒着山峦野色,太过怜惜,恍惚让许奕产生了他深爱着的错觉。 “唐默宁,我是谁?” 许奕偏头巴巴望着他,渴望从他黝黑的眸中找到一丝清明,可惜里面黑沉沉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许奕知道,现在的唐默宁只是被欲望支配的木偶,而自己,是甘愿雌伏于他身下的疯子。 没有一个A会愿意位于劣势,为了他,零丁的自尊心被自己亲脚踩得稀碎,化作嘴里缠绵悱恻的呻吟。 情动的声声唤着他的名字,许奕逼迫自己放松,便于肉棒能够更深入插进体内。 顽劣的性器把穴肉赌得严丝合缝,热辣的龟头危险的磨蹭未发育完全的生殖腔口,许奕哆哆嗦嗦,体内热流涌动,肠道应激性的分泌出润滑的体液。 再这样下去,会失禁的,许奕伸手去摸自己翘挺的分身,他的预谋被唐默宁早一步拦截,唐默宁蛮横禁锢他的双手,垂首,比火星还烫的热吻星星点点落到许奕后颈。 皮肤在烧灼,许奕脚趾紧绷,伴着搅进肠道的深顶,他情不自禁的弓腰低呼,唐默宁的眼神黑得可怖,两指揩过许奕射出的精液,伸手用精液湿润他的唇。 嘴唇被叼住,唐默宁在吻他? 许奕呆呆的张嘴,湿热的舌头立马钻了进来,过于强势的吻让许奕红着脸无从招架,他生涩的回应换来变本加厉的侵略。 后穴如同失禁般有涓涓的热液从股缝中流出,在承载了近百下操弄,许奕撑不住了,他逃似得想摆脱那根操纵他的性器。 唐默宁的喉咙滚出两声不悦的叹息,拖着许奕脚踝,将人拽回身下,许奕浑身巨震,醴红的眼角颤巍巍的垂着泪,“唐默宁,我们轻一点好吗?” 男人不会回应的,许奕缄默,视线描摹着唐默宁的郁沉的眉眼,他抬手死死搂住唐默宁。 许奕把自己交给了唐默宁,如同蜉蝣,只争到了朝夕的温存。 明天天一亮,或许唐默宁会杀了自己也不一定,许奕压着唇角。 现在的唐默宁,真真切切只属于他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