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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你说你们要去今年新开幕的那家游乐园?」

    那是一个没有顾客的早晨,她和熟悉的同事随口提起杰克对她的邀约。

    「恩,怎麽了吗?」

    「那个阴沉的Beta终於要使出他沉淀已久的厚脸皮了吗?」

    「什麽?」

    她没有仔细听同事的喃喃自语。

    「不,没什麽。你知道那家游乐园的主打项目是什麽吗?」

    「不知道耶,我对游乐园没什麽兴趣?」

    「…就你那迷糊到什麽都不介意的态度,我真怕你被骗去哪里卖掉。」

    「怎麽会呢。」

    「但你连你男朋友讨厌我都看不出来。你知道最一开始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跟我说话也不会跟我对视,但我不看他的时候他却会盯着我看吗?」

    同事的话终於引起了她多一点注意力,她将手边的毛巾叠好,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只是没有安全感?而且你很自来熟,一开始认识的时候我也是很怕你的。」

    「什麽!?你竟然是这样想我的吗,洁!?」

    「嗯。」

    「哼,反正我们现在是闺蜜了~」

    「行吧,我还能说什麽呢。」

    「我会当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的~」

    同事浮夸的反应和她漫不经心的回应形成对比,但他只是话头一转,接续说起杰克的事情:

    「然後过了好几年,当我开始误以为他只是不擅言谈的时候,有一次在你不在的时候,他突然说了好多话!」

    「他说了什麽?」

    「他说我贴你贴的太近了,」

    「嗯,你总是贴太近了。」

    「他还说你是他的!他绕了一大圈用一种精妙的比喻说我是发情的猫!一直在你脚边阴魂不散的,又说不论如何你腿上的席位都只会留给他之类的,他简直太夸张了!就算他是用他那副表情说话也不能假装他不是在骂我!」

    洁忍不住笑了,笑点不在於同事手足舞蹈的夸大动作,而是她实在无法想像杰克是怎麽说的。

    「你也说是精妙的比喻了,真让人好奇。」

    「你的重点就只有这个吗!?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她不予置评,不过有句话至少从他的话中听来是有些冒犯了。

    「——好吧,关於发情的猫的部分我替他向你道歉,不过其他部分听起来他说的也没错?」

    「我不觉得你有需要替他道歉…不过我接受了。啊!差点忘了我原本要讲的,是摩天轮。」

    「摩天轮是什麽?」

    「你真的很无知耶,不过不论怎麽说都不如亲眼所见,它会是整个游乐园里面最大的设施,你看到的时候就会知道了。」

    「噢。」

    「重点我要跟你说的是,你知道那个在摩天轮的最高点告白就一定会成功的传闻吗?」

    「什麽?」

    「就你们的情形,我猜你很偏袒的那位有很大的机率会考虑向你求婚。」

    「不会吧。」

    「为什麽不会?」

    「…怎麽可能?」

    「因为他很爱你并且占有慾爆炸重,为什麽不可能?」

    「哈哈,你果然是在说笑吧。」

    「好吧,那就当是开玩笑好了,假设他要跟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直到他们在排摩天轮的时候,她才重新想起她同事向她说过的话。

    对於她同事的胡话她没怎麽当真过,但当她跟杰克排起了摩天轮,杰克的信息素突兀的开始有了某种变化。

    甜腻的信息素气味先是带上了点苦,接着却是变淡了。

    杰克在认真的想某件事情。

    她的视线在队伍往前进的时候移到了杰克身上。

    她在杰克要摔了个狗吃屎前勾住了杰克从口袋里抽出了手的那只手臂,稳住了他前倾的身体。

    杰克带着她坐进了摩天轮里,她看着杰克一会儿後,自然的转向窗外,心里想着:

    不、会、吧。

    她为什麽能够注意到呢,杰克的手一直往外套口袋里放这点。难道冥冥之中,就连神也心软不希望杰克被她拒绝吗?

    别想的像是你信什麽神似的了,洁。

    会心软的不愿杰克经历求婚被拒的也就是洁而已。

    「你不看看外面吗?坐摩天轮不就是为了观赏外面的夜景?」

    她进入一团脑内风暴之中,却表现自然的向开始低着头不语的杰克搭话。

    「你知道这是摩天轮?」

    「嗯,我有跟我同事提到我们要来新开幕的游乐园,他说的。」

    「…——他还和你说了什麽?」

    说了很多,让她不知道现在该怎麽办才好了。

    「你很介意吗?」

    「…没有。」

    糟、透、了。如果现在杰克采取行动,她绝对会晕乎乎的答应他任何事情。

    但她不是Beta。她不是Beta,就算她想是。

    但她爱他,她好爱他,就算她是个低贱的分不清爱和性慾的Alpha,就算她是个失能的Alpha……

    这样的她,真的有爱上一个Beta的权利吗?

    这样的她,真的有将一个Beta拖入她的万丈深渊里的权利吗?

    「等等,你这样会让包厢重心不稳的。」

    她跨坐到杰克的身上,手臂交叉在他的颈後,伸出舌尖舔了舔杰克的唇。她的唇摩娑着杰克的唇到了嘴角再到脸颊,然後她抽出了杰克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

    是他打开了她的潘朵拉之盒,让她重新撇见了她盒底的希望,也让她细数了自己数不清的罪孽。她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情,只要他能够开心、只要他能够幸福、只要她…曾拥有过他?

    「我爱你。」她握住他的手背,脸颊贴上手心,低垂着眼向他喃喃出口。

    他缓缓睁大了眼,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些许,红透的脸和张开的嘴看着有些滑稽,

    「我也爱你。」他抽了一口气、急促地说,像突然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挣开了她的手反过来伸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我也爱你。」他又说了一遍。

    「我爱你。」他说。

    她轻轻的回抱住他,鼻尖蹭过他的脸颊和鬓角,「我也爱你。」她低语着,伸手轻抚着他的背部。

    *

    她哄着他来到附近的宾馆,让他沉浸在这幸福时刻里,想要让杰克忘记那在他口袋里的东西,也想要在最後在他身上留下点什麽。

    房间里友好附上的小玩具或许是个好主意。她自觉Beta的生殖腔内侧过於神圣,对她来说有如禁地一般,她不敢碰,但屁股或许可以。

    没想到他却邀请了她。

    Beta的生殖腔既柔软又狭窄,熟悉又陌生的触感令她颤栗。自从……自从她与她的赞助人拆夥後她就不曾再触碰过任何异性的生殖腔涌道了。

    这不在她的预想之内,这不应该发生在这种时候,

    ——在她意识到自己该离开他了,的时候。

    她知道大部分Beta并不需要依靠生殖腔解决性慾,部分顷向传统的Beta甚至不需要有性生活,正常没有伴侣也没有生育需求的Beta的生殖腔是乾燥闭合的,正因如此她知道这一切到底有多麽珍贵,趁她还有理智的时候她应该抽手,但现在抽出手就像是把恋人喂到她嘴里的巧克力吐掉一样,她不想让杰克又误以为…她排斥他?

    她战战兢兢的开始移动她的指尖。

    Beta的甬道比起Omega的除了更窄似乎也更软,Omega在印象里更有弹性一些,内壁更厚也更有肌力。那种构造让他们的适应性更好,不论作为入口还是出口的可容纳范围都更广,比较起来Beta反倒是给了她脆弱易碎的印象。

    这和仅止於对生殖腔口的抚慰不同,她需要度量他的心理可接受程度和身体可承受度,这是她的责任。这似乎违背了Alpha繁殖的本能,因为从Beta口中泄漏出的呻吟声驱使着她认为现在该在Beta生殖腔内的不是她的手指,而该是她的生殖器才对。

    就如同当Alpha向异性传达出了足够多的繁殖讯号,而异性的身体也受到了足够的暗示刺激,并认为自己想接受这位Alpha时,他的身体会从下体开始乏力,延伸到腿部,再慢慢扩散到全身。这是一种避免Alpha因繁殖过程的强度造成异性受伤或无意识挣扎、逃脱的演化。(是增加人类繁衍成功率的一种演化)

    这大概就是为什麽杰克身体发软的贴上她的身体时,会让她脑袋和下体充血的难受。这种影响是双向的,异性的身体本能进入待命状态,会让她的身体亢奋起来。这跟讯息素会传达的「我想要了」不同,更像是「接下来我就任你为所欲为」并张开大腿对着她的意思。

    然而,这只是生殖本能的影响,单纯依照生殖本能的结果一定会使第一次的异性腔内受到严重的伤害,只会显得她相当野蛮。尤其当她有个连Omega都会事前评估的巨大尺寸,对象还是一个在认识她之前不曾需要性的Beta。

    好险她还记着她的目的,理智占上风,她不会在最後选择在他的体内留下无法抹灭的伤害後离开的。

    「等……不…别……我不要了!」

    当杰克突然微微抽搐无力的挣扎起来,她克制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一角却还是感到有些失落。她想要安抚她的恋人,想要俯趴在他股间抚慰他贞洁的生殖腔,但她猜後者更多是来自她自己的私念,因此她忽略了这个念头,缓了缓自己一半充斥暴力另一半都拿来压抑自己的身体去执行那些暴力的脑袋,语调温和的问自己受到惊吓的恋人:

    「…感觉很不舒服吗?」

    「对、对不起……」

    为什麽向她道歉?她有些乏力的想,她从来才是那个该道歉的人。

    「不,这种事情原本就是以舒服和想要为前提,所以没什麽的。」

    她是否好好维持了她一贯的Beta式的温和了呢?至少她已经熟悉足够多种他会感到舒服的方式了。

    就杰克的聪明脑袋,唯有让他沉浸在性慾里他才会忘了要紧事。

    尽管他的性慾全都是受到他身为Alpha的恋人的性慾的影响,然而他全然无从知晓。

    她垂眼盯着杰克射出白浊的轨迹,有些失去了兴头,她想着,

    「那…你还会想试试屁股吗?」

    ——她到底在做些什麽。

    但杰克撒娇一般依赖的回应仍触动了她的神经,她心怀虔诚的亲吻他的颊,决定让最後可以尽可能的延长一些。

    「那转过来,抱紧我。」

    *

    後穴的开拓对初体验者或许是一场持久战。

    她因工作性质习惯剪的整齐的指尖正好适合当成现成的工具,但面对完全的新手,作为纯理论派、实践经验为零者,她理所当然的陷入一种胶着的状态,正好与她现在的心情相呼应。

    在双手开始无意识的在杰克的屁股上流连忘返後,

    「看来你对我的屁股感兴趣很久了?」

    杰克突如其来的一句轻佻的话语才使她意识到自己暴露了癖好,她不知该如何回应。在浴室中,水流刷淡了信息素的气味,让她无法判断杰克的心态,但收紧的手臂也无声的否决了他与她面对面的可能性,直到他绷紧的身体稍微的松懈下来,

    「像我这样乾扁的屁股有什麽好摸的……」

    他说。

    她才听懂了他前一句话所带有的玩笑意味,她放下了心,後一句杰克的自嘲才带动了她的神经,让她忍不住反驳。

    「但这可是杰克的屁股。」

    「…再多说一点。」

    「杰克的一切都是最棒的。」

    「……嗯。」

    他重新收紧了手臂,他仍然紧绷的身体拒绝着她想要探入的指尖,身体倒是更贴近了她一点,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被打湿後打着更明显的卷的棕发,却不太确定自己为什麽要这麽做。

    她大概永远也无法真正体会杰克的想法,她只知道在杰克索求的时候给予,在杰克拒绝的时候停下,而她今天已经有了比平时更多停下的理由了。

    「还是很不习惯吗?那要不要算了…」

    「不……为什麽…?…等等,难道你被我刚刚的拒绝吓到了吗?」

    「不、我没有。」

    「但你在犹豫,你竟然在这个时机点考虑要停下来。…怎麽了?」

    当杰克终於舍得面向她,她花了比平时更久的时间注视着他的眉眼,决定向他坦白她的困扰:

    「杰克,你和我…做这些的时候从来没有感到後悔过吗?」

    「…没有,为什麽会?」

    「我以为,你会排斥被插入。」

    这或许是她最认真观察杰克的面部表情的一次,因此她没有错过杰克的表情变化。

    杰克的脸红透了,表现出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强烈动摇,他一会儿红着脸露出了有些奇怪的笑容,一会儿又皱起眉头,最後他的眉头舒展开来…

    「我…说实话,在遇到你之前从来没怎麽考虑过这些事情,我有过短暂交往的对象,但我从没想过和对方做爱会是什麽样子的,是你带给我对於做爱的想像,是你对我的索求之中太过温柔的表现,让我意识到这些曾让我难以想像的行为也能够是怀抱爱意的,所以就算我想像不到,只要你想要,我觉得我们都可以试试看。」

    「所以,自信点,现在不是你的服务时间吗?」

    他露出了一个在她眼中相当可爱的笑容。

    可爱到她直愣愣的盯着他看,才反应过来的脸色发红,她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微笑,

    「是呢,亲爱的,那就让我们慢慢来吧,」

    「——相信我,今夜会很漫长的。」

    *

    「你让我做了什麽…」

    当她成功扩张起杰克的後穴,甚至顺势帮他清肠成功,奇妙的成就感充盈着她,

    杰克哽咽而羞恼的声音传进她耳中只剩下惹人怜爱的份,就算他报复性的紧抓住她的胸口也没有减少半分,

    「没事、没事的,只是扩张顺便清理乾净里面了,这样待会也会更顺利的。」

    她动作轻柔的拍了拍他的背,相当耐心的清理完杰克剩下的地方,轻声安抚着好似受到某种冲击的杰克。

    然後她为杰克穿上浴袍,用毛巾擦了擦他的头发,才让杰克先出浴室。

    *

    成就感之後,洁意识到了这是一种不同以往的感受。

    她现在相当冷静。

    以往大部分时候,她开始这些事情靠的都是冲动。她会一股脑的往她想要的地方蹭,看不见其他地方,只是惯性会让她知道界线、在对象制止或结束後停下。就像是训练良好的狗,听得懂「停下」、会在开始吃饭後後知後觉的想起来要吃慢一点,甚至知道怎麽跟猫咪相处。

    她一开始的界线是把一切污秽留在脑内,这样她就没什麽好担心的,但当脑内的情节开始在现实成真,她就得绷紧神经,避免自己让更糟糕的幻想成为现实。这时,好几年前与赞助人的相处习惯倒是派上了用场:

    就算是最糟糕的她,至少她确实学会不再伤到人了。

    ——所以她才意识到,这和大部分时候都不太一样。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她刚刚对杰克做了哪些事情,还有待会儿要做什麽。她从一开始就是冷静的。

    她掌控住了自己的状况。

    *

    杰克有自然卷。他棕色的发丝就算往後拨,半短不长的浏海仍然会垂落在他饱满的额前。他的头发从鬓角到半个後脑勺都是剃短的,留到耳上长度的卷发盖下来还会胡乱翘起。

    她在和杰克说完跳蛋的功能後让杰克自己把玩了一会儿,自己趁机帮他吹完头发,她的视线在顺着她放在杰克头上的手扫荡过杰克的每一丝卷发後不自觉地来到颈後,这大概是一种Omega很少会选择的发型,但後脑勺剃短自然裸露出颈後的发型在Beta男性间却很常见。洁移开了视线,手自然的回避触碰到颈後的某一处。

    她吻过杰克的各种地方,但确实没有吻过他的颈後,她大概…也没有机会了吧,希望杰克以後也能够护住他後颈的贞洁……

    ……她含住了他的耳垂,吻了吻他的下巴、颤抖的喉结、到锁骨,润滑液将杰克的副生殖腔里得湿滑,他抱住了她的腰,通红的脸埋进了她的胸口,在腔内指尖的摸索让他微微晃动起屁股,前方的生殖腔则是在身体的遮掩下以微小的幅度反覆缩阖、放松着。

    洁注意到了,她想像着将跳蛋塞入那个小孔会有的模样,冷静的抽出指尖,慢慢将两颗跳蛋推进了杰克的副生殖腔里。她摸了摸杰克的头发,将跳蛋的遥控器塞给他,

    「我先吹个头发,你先自己玩一会儿吧。」

    坐到桌前,她看着躺在床上浴袍敞开的杰克茫然的一动也不动,打开了吹风机。

    拨动着头顶的浏海,散了散後脑勺的发,来到了颈後的手指一顿,她搔了搔颈後摸起来有些明显的疤。

    ——如果她问杰克咬一下她的腺体,会很奇怪吗?

    *

    她靠在床缘,新奇的蹲在床边看着身体隐没在棉被底下的杰克,嗡嗡嗡的震动声传进她耳里显得相当清晰。

    ——杰克感觉好色。

    大概是相较起以往,在这种时刻,她很少有形成完整成句的想法的余裕,杰克在她身下的模样在事後回想时更多像是蒙上了一层雾般的梦中景色,所以她现在总感觉像窥见了应当只存在於她想像中的杰克在她面前自慰的场景。

    她的心脏快乐的跳动,但她後知後觉的意识到,扣掉她多余的想像成分,这是她误打误撞的结果,杰克可能没有察觉。

    她轻轻坐上床缘,伸手越过杰克的身体撑在另一侧,

    「…杰克,感觉怎麽样?」

    「嗯…有点奇怪?」

    「会难受吗?」

    「……不会。」

    她像在自己的猎物周围徘徊观察的猎食者,直到猎物张口反向她袭来:

    「洁,你今天想尝试看看插入吗?」

    她第一个想到的理所当然的是杰克的生殖腔口。这是个相当直白的邀请,如果这是一对普通的Alpha/Omega情侣,足以让Alpha马上硬起来。她当然起反应了。

    但她还是只能拒绝。

    说他还容纳不下它。

    这不是主因,但足够拿来提醒自己。

    但杰克推倒了她,在屁股里的跳蛋还在震动的同时提了另一个同样让她感到困扰的提议:

    「那我可以舔你的生殖腔口吗?」

    她想起来在杰克眼中,她仍然是一个女性,一个Beta。

    怀抱一点点的愧疚与希冀,她不想拒绝。

    *

    那种难以忍受的感觉…是屈辱。

    Alpha听说是一种自尊很高的生物,在Alpha之间总会无形的形成一种竞争意识,他们之间有他们绝对无法跨越的界线,尽管她说他们这支血缘的Alpha,对伴侣的包容度甚至愿意让伴侣把他们踩在脚底下。

    她说这血缘源自他们的祖先,一对私奔的骑士和公主,带着这样的传承,家族里的继承人一直以来都是Omega,直到他们这一代,家族在她小时候遭到暗算,家破人亡,只剩下她一个小孩逃过一劫,她却没有分化成Omega。他们都以为她会是这一代的Omega,因为一直以来,每一代继承人诞下的两个小孩,都刚好会是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

    总之,这是她第一次明确的意识到Alpha自尊很高,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她没有想到她的反弹会是这种程度的,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生理性的难以忍受。

    至於杰克,仍然接纳了她的问题。

    後面她觉得自己对待杰克的方式相当粗鲁,但她无法控制自己不故意那麽做。

    然而杰克的反应还是相当惹人怜爱,那种难以忍受的感觉远去的比想像中的快,取而代之的却回到了想要插入杰克的强烈期盼。

    她果然还是一个糟糕透顶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