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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很巧,可、可、可以做道具。” “那就更好了呀!”唐伊乐笑得格外高兴,“我们就缺幕后英雄!” 她把青春痘的简历拿起来看了一眼,好奇问:“大三了?怎么前两年不来呀?” “前两年……”青春痘把头深深地垂下去,“没见过你。” 边上的老社员捅唐伊乐,“又一个拜倒在您石榴裙下的,社长大人。” 唐伊乐装没听见,又问:“你叫胡和田?名字倒好记。” 胡和田涨红了脸,青春痘几乎要爆裂开来:“和田玉的和、和田。” 唐伊乐抬头又笑,“真是个贵气的好名字!” 胡和田赶在自己激动到晕厥之前离开了招新现场,五分钟以后又回来,双手猛地往唐伊乐面前一伸,递过来一杯奶茶说:“学 姐!奶、奶茶!” 唐伊乐接过奶茶还没来得及说“谢”字,胡和田就又跑没影了。 这种情况唐伊乐早见怪不怪了,看了看奶茶标签,随手递给身边的一个人说:“我戒糖,你们喝吧。” 周围的小伙伴们啧啧摇头,感叹唐伊乐不知道耽误了多少学长学弟。 喜欢她的人再多又怎么样,她喜欢的人,还得砸钱才能请到家里来。 唐伊乐摸到自己的墨镜重新戴上,挡住了大半边脸,冷眼看着阳光下活力四射的年轻人。 冷毓川一整天都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搬到她家去没有,说不定已经逃回自己家了。 唐伊乐有点儿不敢回家,跟小的们吃了晚饭,又把大学城新开的几家小店都光顾了一遍,才磨磨蹭蹭地开车回了家。 一楼餐厅亮着一盏小灯,餐桌上有一个小小的酒精盅,一点点火苗舔着陶瓷盅。 唐伊乐走过去打开一看,是一盏红糖姜茶。 她立刻就笑了,揭开盖子,把齁甜的糖水一饮而尽。 地下室也亮着灯,她悄无声息地站在楼梯口往下看,发现冷毓川对着一张雪白画布在发呆。 他发呆的样子也那么好看,幽黑的头发垂了几绺在额前,把那双冰雪似的眼睛挡住了些。 他不笑不说话的时候看着很难接近,又高傲又禁欲。 而且他此刻的唇角是向下撇的,一脸的苦闷不高兴。 真的是瓶颈了呢。 他只占了地下一层角落里一小块空间,脚边是一个纸箱,里头应该是他的绘画工具,都还没敢摊开来。 唐伊乐没打扰他,轻手轻脚地又上了楼。 床边还有一个纸箱,里面应该是冷毓川的衣服了,唐伊乐也没打开,自己洗了个澡就上床了。 前一晚没怎么睡好,她一躺下就睡着了。 冷毓川上床的时候她醒了一瞬,下意识地问:“几点了?” “三点。”冷毓川的声音有点干哑,小心翼翼地并拢手脚躺在她身边不敢动。 唐伊乐往他身边拱了拱,小声说:“好喝……红糖姜茶……” 冷毓川转身把她搂进怀里,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喜不喜欢的不重要。 唐伊乐攥住他底裤的边缘。 他在她身边,搂着她,吻她,还给她煮那么甜那么甜的红糖姜茶,哪怕只是做表面功夫,也算足够上心。 唐伊乐给自己颁发一个阿Q精神奖。 12.冷公公。 大四的课不多,一个礼拜只用去学校两天半,同学们有拼命复习考研的,有四处找实习单位的,只有唐伊乐早上十点横在床上 琢磨怎么得到心上人的心。 因为老天眷顾,她想要的东西全都唾手可得,活到二十一岁,只有这一件事搞不定。 冷毓川已经一早起床又下楼发呆了,唐伊乐在楼梯上伸出脑袋对他说:“这里出门买菜不方便,我找了个送菜上门的服务,每 天会送生鲜过来,荤的素的水果都有。今天的生鲜已经送来了。” 冷毓川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 唐伊乐继续说:“可是我不会做饭。” 冷毓川对着空白画布又看了一分多钟,才回过神来抬头说:“我来做。” 他说着就往楼上走,走到一半停了下来,指了指地下室里半屋子的家当问:“这都是你爸买的?” 唐伊乐点点头,“我家城里那套房子堆不下了,搬了一部分过来。” 冷毓川回头看了一眼,无声叹气。 地下室像个仓库,满满当当地塞了不少东西。 严重偏色的唐三彩马,轻飘飘快散架的假黄花梨圈椅,烧制粗劣的半人高青花大瓷瓶…… 唐三宝买东西的眼光还不如唐伊乐,至少唐伊乐买的东西都明码标价有发票。 冷毓川收了收额头暴出的青筋,提步上楼。 送来的生鲜都相当不错,鸡是皮黄肉紧的走地鸡,菜是碧绿生青的有机菜,鱼是活蹦乱跳的野生鱼。 冷毓川做了白斩鸡,炒了蔬菜,蒸了鱼。 唐伊乐一边夸赞他的手艺,一边从冰箱里拿了瓶老干妈,舀出半碟子,蘸鲜甜的白斩鸡吃。 红油掩盖了鸡肉本身的味道,冷毓川看得暗地里皱眉。 吃完饭冷毓川在橱里找到一听极品大红袍,小心翼翼地问唐伊乐能不能打开喝。 唐伊乐根本不知道这茶哪儿来的,一边刷手机一边看都不看地说:“喝啊,没过期就行。” 冷毓川翻出一套崭新的茶具,精心泡好了茶递给唐伊乐一杯。 唐伊乐还在盯着手机看,抿了一口就说:“哎呀有点儿苦。你给我加点奶,记得拿脱脂那种。” 都往几万块一斤的大红袍里加奶了,最让人介意的问题难道居然是奶脱不脱脂吗? 冷毓川打开冰箱门,把头伸进去冷静了一番,镇定地取出脱脂奶。 他把奶放在桌上,端着茶杯就往楼下走,轻声说:“去画画。” 再跟这个暴殄天物的女人共处一室,他就要爆血管了。 唐伊乐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她也不敢去打扰处于瓶颈期的画家,由着冷毓川在地下室闷到晚上,再上来一言不发地做饭,吃完了再下去,然后半夜上三楼 睡觉。 唐伊乐丧心病狂地把空调开到十六度,床上只留了一床薄薄的蚕丝被,把冷毓川冻得只能用手脚把她死死圈住,像是圈一个暖 水袋。 可是冷毓川除了抱着她睡觉以外,并没有任何其他动作。 其实冷毓川作为一个刚开了荤的年轻人,每天满脑子想的都是唐伊乐香香软软的肉体。 他什么也画不出来,因为他脑子里没有别的图像,每一分钟都在克制自己不能画唐伊乐的裸体。 但他不敢动唐伊乐。 他有自知之明,在这段关系里,他是没有资格索取什么的。 所以唐伊乐一动不动地睡觉,他也就一动不动地睡觉。 除了腿间的物体不受他控制地整晚从小变大,又从大变小。 再这样下去该物体可能会坏死,他可能也会变成冷公公。 周六早上唐伊乐难得起了个大早,在梳妆台前描眉画眼一个小时,等冷毓川把早饭送到手边了,才抬眼说:“我今天得出去一 趟,我有个发小留学回来了,我去接他一下。” 冷毓川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