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其他小说 - 古代男子图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实不该再在这里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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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掌柜是河州人,认识江祁已经有六年多了。

    他最初见到江祁时,江祁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一句:“招人吗?”

    那会儿还是个瘦削的少年,生得俊朗却也稚嫩。

    如今。

    这是他这两年第一次见江祁,心生感慨,一时忘了场合。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上首的江祁看着窗外,像是没发现他的走神。

    “还有?”

    江祁神色清冷,收回目光来转向他。

    方掌柜心下叹息,到底是长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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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祁赶在用晚饭前回了府中。

    文椒没想到他今日还赶得及回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他先开口问:“晚上做的什么?” ⑹⑶⑸⑷⑻o⑼⑷o

    “吴伯说天热,下面吃吧?”

    江祁点点头,又往里走。

    文椒松一口气,却没看见身后的江祁转过身来看她。

    江祁思忖片刻,喊了吴青来:“寻个人,去守经巷子那头买处院子。”

    “怎样的院子?”

    江祁想了想:“不必太大,热闹些的。”

    吴青出门后才想起来,那一处是文泽辛两个人学堂附近。

    郎君在那边买院子做什么?

    江祁正在练字,也在思考。

    很明显,文娇娇想躲他。并且跟前一次不同,这一次躲他是为了昨日的那番话,也是为了彦靖。

    他的手顿住,纸上的字顿时被墨晕开。

    是了,卫戎。

    江祁觉得有些好笑,兜来转去的,竟是栽在自己手上。

    从前是他没想明白,可如今知晓了自己心意,江祁是极不在乎旁人看法的人,并不在意他们两人之间是个什么关系。

    尤其是,文娇娇分明对他有意,这就好办了。

    如今这般躲他也不过是不想做那恶人,巧得很,他做惯了恶人,也不惧人骂名。

    若他所料不错,接下来几日文娇娇又要寻个由头搬出去,无妨,离了府里她便只牵挂那两个小童,定是要找一处离得越近越好的。

    且平日里多是她一个人住,院子便不需要太大。她又是个极警惕的人,肯定首选离人群近些、热闹的地方。她今日待在府中,想来还没反应过来。

    搬不搬随她,他只需要知道就好了。

    接着,谁都不想做那负心之人,文娇娇喜欢他,但此时更在意卫戎,这点他已经晓得。

    躲着他一是自欺欺人,想装作没听见没听懂;二是面对他便会生出对卫戎的愧疚来。

    江祁将笔放下。

    文娇娇会对卫戎愧疚,便也会对他愧疚,只看怎么做罢了。且,人都是只信自己想相信的,只看有没有一个合适合理的契机。

    步步为营是要的,步步紧逼是要不得的。

    江祁想通始末,嘴角微微扬起。

    他比之卫戎,并未输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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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祁这顿饭用得极舒心。

    躲得好极。

    接下来几日,江祁照旧早出晚归,吴青很快打听了一处院子,江祁只让他先给一笔银子留着,先不说买卖的事。

    江祁已经听吴青说过上一次文娇娇想搬走时的事情,这几日约人都是约在牙行对面的茶肆。

    七月初二的午后,江祁买下了那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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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内容并到下一章比较合适,简短一更。

    江祁的小锄头蠢蠢欲动,底线是真的没有。

    前面预警过了哈,挖墙脚一定挖,而且会挖成功。

    第六十章:玲珑(上)

    文椒临出门时遇着吴青,见他今日得了空,问他能不能陪着一道外出一趟,吴青看一眼江祁,点点头。

    若不是郎君交代了遇到什么都装作不知情,吴青怕是早就问出口了:这不就是郎君前几日盘下的院子?

    吴青这半日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好在文椒也只是要他陪着,安全些罢了,也就没太注意吴青的沉默。

    待签过租赁的契书,付过定银,文椒转头问吴青:“赶不回去了,在外头用饭吧?”

    吴青并无不可。

    他二人寻了处饭馆,点过酒菜后,吴青还是没忍住:“文小姐这是要走了?”

    文椒先是谢过他和吴伯的照顾,又表明晚些回去会亲自去跟吴伯和江祁讲这事,最后才嗯一声算是承认,半句没提原因,连“不方便”这样的借口也没有。

    吴青知道郎君已经晓得了,也不再多问,只让她多注意安全,得了空多去看看他阿爹。

    文椒自然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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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二人回江府时,吴伯却道江祁已经出去了。

    吴伯听了她的话,沉默良久,扶着桌案站起来握着她,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只留一句:“平平安安就好,得闲了常来跟老叟说说话。”半点不提江祁。

    文椒强忍着酸涩,请他也千万注意身体,陪着吴伯又说了好半响的话才回了东院。

    文椒上次就将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只几套常穿的衣裳再装进箱子里去就是。

    可直到天都要黑了也没见江祁回来,文椒想了想,做了两手准备。

    她打算明天就走,横竖东西不多,那处院子位置也好,一应家用都能现买。

    若没能亲自跟他说,便请吴伯代为转交书信就是。

    她其实极少写字,从前在京都时无聊练了会字,到了淮南,倒是江祁写过几卷让她跟着临摹,只是两厢字体差得太多,练来练去消磨了热情——又不是不识字或是怎得,只是算不上特别好看罢了。

    文椒对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态度,差不多就成了,没必要做到最好。

    江祁为此嘲笑过她许多次,只道“莫要把我与你相提并论,我只是不爱做这些,却少有我做不好的,与你是不同的”。

    墨迹透过宣纸险些就要印在桌布上头,文椒才惊觉自己又想到了江祁。

    只好重写。

    这次定住了心神,不过片刻功夫,文椒便将那道别的书信写好,放入信封之中。

    文椒推开门,将这院落的每一处仔细记在心中。

    他们在那处墙角堆过雪人,摘过桃树的果实,在这院里下过棋。

    日子一天天过去,从前觉得到了淮南什么也没做,每天不是吃饭就是睡觉,却在要走的时候连这院里每一处花草的故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文椒不想再看,别过头去就要关门,却看见了远处月门前站着的江祁。

    江祁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见她看向自己,朝她走去,左手抬起:“回来得晚,只剩这个还算能喝了,吃过饭了吧?”

    文椒点头:“你吃过没有?”

    江祁径自坐在院子石凳上头:“吃过了。”

    “什么时候走?”

    文椒闻言看向江祁,却只看见他侧脸,惯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江祁指指他对面的位置:“坐。”

    江祁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