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5
盯着看了许久,在江祁快缩回去时抬头看他:“连红都没红,江祁,你是装的吧。” 江祁才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闻言顿时肃了脸:“你摔门用了多大劲你自个儿不晓得?” 这倒是。 “所以夹着哪儿了?”文椒确实没看出来。 江祁并不答话,手指敲了敲桌子示意她。 叩,叩。 文椒从前不觉得自己是个手控,或者说颜控,至少之前看江祁并不这样觉得——长得确实好,但多看一眼都要被呛谁受得了。 但这敲桌子的几下根本不像是敲,是在挠。 为免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文椒迅速别过眼去。 “文娇娇,你能不能快些。” 江祁实在不晓得,要她干点事情是能怎得了,不是百般推脱就是拖拉。 文椒很快倒了些药酒在手上,心下默念:这是只猪蹄,瘦一点的猪蹄而已。然后分开涂上去。 江祁就是再不懂,也知道不是这样用的:“这跟倒上去有什么分别?” “倒上去费银子。” “你觉着我缺这点银子?” 文椒点头:“江祁,勤俭持家才是好男...好郎君。” 文椒也是到了淮南才晓得,郎君和女郎是河州那块对男、女的称呼。 江祁嘴角抽了抽:“你且说说,什么是好女郎。” “勤俭持家。” 江祁抬起右手,又问:“你是?” “是。” 江祁连瞪都懒得瞪她了,站起身来下了逐客令:“我要歇息了,你回吧。” ? 文椒嘴角逐渐翘起。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江祁。 “巧得很,我又不想歇息了。” 江祁脚步顿住,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脸上有些热:“那你想做什么?” 呵。 文椒看着他僵住的背影,一字一字道:“做些睡不着该做的事情。” 江祁抿紧了唇,拳都攥紧了。 “谈谈心罢?江祁。” 江祁松开拳头,回头瞪她:“文娇娇你有病?” 文椒莞尔:“你晓得你有病就成。” “下次莫做这些三更半夜扰人清梦的缺德事儿,晓得伐?” 呵,江祁冷笑,不睡是吧。 文椒的笑容在江祁又坐下来的那一刻僵住。 “你做什么?” 江祁甚至倒了杯茶:“谈心。” 见她错愕,江祁那点子睡意也跑了个干净,甚至取了一册书来作势要读:“想谈什么?” 啧。 “不想谈了,你看的什么书?” 江祁本不是为了读书,只是习惯了气她一气,这会儿立时装起样子来,并不接她的话。 他平日里看书时也是这般安静的。 文椒冷哼一声,去他书架子上头翻了翻,手指一一划过书册,蓦地,发现有一册书的封皮能按下去。 她眼睛一下就亮了,这不就是什么密道密室之类的机关所在?她又侧过头去偷瞄一眼江祁,将那册按下去有些空空的书册抽出来。 怎么没有动静? 莫不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 不是抽出来,那就是挪一挪了?文椒又塞回去,左右挪了挪,还是没有动静。 “你在做什么?”江祁数了数,她在书架子前头站了好一会儿了。 文椒有些作贼心虚地笑笑:“随处看看。” 咳。 这话好像有点不对劲。 果然,江祁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手上拿的什么?” 文椒连忙举起手来,将那封皮对着他:。 江祁觉得,这封皮很是眼熟。 那上头的字仿佛就是他写的。 为了什么写的?当时... 蓦地,江祁脸都黑了,沉声道:“拿过来。” 见他语气不善,文椒也十分自觉,将那册书递给他。 江祁捏着封皮要接,岂料,他当时本想烧了这册书,后来是没瞧见火盆子才随意套了张封皮,原书被他泼了茶水,污了一片,这才自个儿写了字,换了新封皮。 因尺寸不合,江祁又只用两指捏了一角,里头真正藏着的书便掉出来。 文椒还没看清,江祁眼疾脚快,趁其不备踩在上头,堪堪遮住那几个字。 江祁这下是完全记起来了,正是彦靖的生辰礼。 那该死的。 “文娇娇,回去睡觉。”江祁很是有些紧张,甚至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文椒狐疑地看着他,不至于吧,什么书紧张成这副样子。 看着也不像是生气。 “你生气了?” “没有,回去睡,快些。” 江祁将一句话拆成几个单词时,要么是心情极差,要么是被她气着了。 “真没有?” 江祁死死地踩着那册书,点头:“回去。” 实在是,很不对劲啊。 “那我回了。” 文椒其实也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往外走。 江祁松一口气,见她背对自己,连忙弯下身子去拣那书。 “江祁——” 文椒觉得自己擅自动人东西确实不好,决定还是先道歉再去睡,免得江祁哪日记起来又要发疯。 江祁手指才碰到那册书,立刻又缩回去,坐得直直的,脚又去踩那书。 但,为时晚矣。 金装版。 文椒看看那金灿灿的封皮上头几个大字,又看看江祁。 原来不是什么密道,是禁书。 “没想到...” 江祁咬牙,暗含威胁:“没想到什么?” 江祁保证,她若是真的敢说...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江祁,啧。” 江祁愣住。 文椒很是晓得如何保住小命,飞快退到门外,只探头进屋:“你早说你喜欢这个,我那儿还有许多新奇的,改日请你看。” 啧啧啧,瞧着正人君子样,背地里不也是要看小黄书? 文椒手背在身后,很有几分高兴地哼着不成曲的调子,一蹦一蹦回了东院。 而那册没能砸中远走的文椒,遗憾地碰了碰木门,掉在门边。 许多,新奇,改日看。 呵。 文娇娇,你当真好得很。 江祁不晓得文娇娇睡得好不好,反正这一夜,他没有睡着。 这直接导致了第二天清晨,吴青见了他,又一次觉得大事不妙。 郎君这是气得连觉也不睡了。 如何是好? 文椒却很是高兴,脸上带着笑冲他打招呼:“早呀吴青。” 吴青看看江祁,又看看文椒,只能按捺下心中猜测:“早,文小姐。” 文椒点头,朝江祁笑吟吟道:“早,江祁。”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只要你也看XXX,我们就是朋友了。 文椒问过好,又去厨房里找吴伯。 留下一头雾水的吴青:文小姐已经不生气了? 那郎君在气什么? 江祁强忍着头痛问他:“看我做什么?” “郎君,今日还出门否?” 应该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