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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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小耳提了提气,继续靠前些,半依偎着道长说:‘小耳炉鼎之身,淫心浓重,如今虽不能修炼进阶,但愿能为道长收用,任道长差遣床榻。’ 他早想过这事,却从未有过言语行动。道长修为高深,还曾传他道法,如今更是助他清理心脉死气,设阵以固他体内灵气,寻找清理灵根的修炼机缘,本该是最适合他委托炉鼎之身的正主,只是道长早知他是炉鼎,却从未想过与他双修,日常相处,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示意引导,他由此猜度,道长许是不愿。于是他纵是想过种种可能,也不曾尝试向道长求取精元,慰藉淫欲。 他自从守山不出,明明已经坚忍节制了近半年,可是今日,才听到要往这城里落脚,便再捱不住,一路幻想着入了城要如何寻人来交欢,生生捱受到了天暮,终得了机会,更是大有机缘的遇上旧日里便有过勾缠的张斗,此人品行虽差,阳元却是充足,两人好一通畅快方才解了他淫渴。但淫糜间又现濒死危像,小耳深感自己再难继续如此下去,今日是与张斗在街头行淫,明日又是与何人在何处赴死? 眼下之事,明知与修为无益,与其在凡俗人中纵淫,或者毁人良善,或者肆淫纵凶,不如开诚布公地向道长求援。 ‘你境界太低,我收你…于我无用;于你修为,死气不除,亦是无用。’ ‘小耳钝拙,淫心难戒,请道长救助我。’小耳说着,手上更是大胆,他在此事上不曾被人拒绝过,语言间已经顺开流水落在道长胸膛上轻抚。 ‘如何助你?’ ‘请道长与我双修,今日不得成事,这一月便是好的;这月不得成事,这一季便是好的;这季不得成事,这一年便是好的。道长给我个念想吧。’小耳说得极诚挚旖旎,一双眼里闪现着若隐若现的情欲,却全无怯懦,直对着道长。 ‘若是这一年里都不能成事,你便再去找个凡俗人行淫吗?’散仙人似是笑了。 他早猜到小耳如今能忍耐的极限便是一年了,却不真想将小耳为难到极致。此次出山,一边是为了收徒,一边也是为了给机会让小耳稍解淫欲。今日他扮作张斗,与小耳做得好是畅快淋漓。更喜小耳事后说两人要各自贵重的话,他的小耳,当真是个妙人,不论境遇如何轻他,外人如何贱他,他内心处却从留不下一丝一毫的自轻自贱,如今终向他提出双修之请,亦不觉卑贱挂碍,是天生的贵重心境,可眼下还不到答应他的时候。 ‘若一年间都难以成事,唯愿道长多怜惜我。’小耳面有难色,他此前的行迹道长果然是大略知晓的,却依然恳请道长答应他。 ‘你如今灵根有损,虽不能筑灵提升,却可以修炼心境,待我传你些心法,你修得好了,日后应对炉鼎桎梏,当能更自如些。’道长将小耳抚在身上的手握在自己手中牵着,再慢慢放开了。 ‘是,多谢道长!’小耳蹲身就要拜,奈何两人皆立在水里,又站直了。 ‘双修之请,还请道长应允。’小耳不肯放弃。 道长看了他一眼,出水而去了。 陈安白快十岁了,家中一位长兄,一位长姐,他本是老小,但后来母亲肚里又舔了弟弟,他便被父母抛弃,送给了两个道人进山中受苦。不过道人其实待他不错,更可喜那位唤做小耳的叔叔,长得好看,又与他亲近。初到山中时,陈安白在山中哭闹撒泼了几回,没甚用处,过了三两年也就渐渐忘记了要回家团聚的事,只在每次过年返家又回山时照旧闹上一回,便一门心思地做起了山中顽童,逗兽玩鸟,时不时还得叔叔带他出山进城玩耍,生活也有了期盼。 这日,师父又在给小耳叔叔清理心脉,布阵聚灵,陈安白双手托腮在一旁瞧,他是先认了阵再开始认字的,瞧着这已不新鲜的场面却还是瞧不够。叔叔敞怀趟在席上,如同睡着了一般。师父一双手在那小腹位置灵巧抚过,划动的线条轻灵精巧,虚空中似是有什么极珍惜的物件,将叔叔拢住。 陈安白便也觉得叔叔是极值得珍惜的人。如此一来,原本一些师父教他的课业,他不耐烦听,可若是叔叔来教他,他便乖顺些。长此以往,陈安白从断文识字,修真知识,到法术阵角,器物锻造,更兼山中物植,识药辨毒,桑种采摘,城里人情风土,物玩美食,多是小耳叔叔现学现卖学了洞里藏书再来教他,而非师父教的。 等到师父施完阵法,小耳叔叔也起身穿戴,陈安白便围了上去。 ‘叔叔,你可好些了?’ ‘我好了,安白要陪我吃晚饭吗?’小耳饿了。 ‘好啊!’陈安白拉着小耳就要拜别师父。 师父进了山就是个不吃饭的仙人,受不得烟火气。两人的灶头也搭得离三人住的山洞有几步距离。小耳张罗着在一个锅子里炖着菜粥,又在一个火架上烤着兔肉。 ‘安白如今已是顺顺利利的炼体以待炼气入门,每天都要修炼心法,觉不觉得辛苦?’小耳问。 ‘小耳叔叔陪着我,就不辛苦。’ ‘呵,小滑头。’小耳继续照看兔肉。 据道长说,安白的灵根还未显现,许是如他灵台一般,要多等一等才能看分明。如今的修炼,也只是打打入门基础,养成修仙的习性。更多的学习,还是如凡俗中人一般,认知识,辨道理,通人情。道长说小孩子不能总在山中孤苦,小耳便多带他出山晃晃,道长说小孩子需要玩伴,小耳便带着他识了山中走兽飞禽做朋友,道长说灵根未明的修真人不可操之过急,小耳便陪着他从炼气通阶开始重修,才发现这一回道长给出通阶与此前他修炼的大有不同,小耳悉心体悟两者的不同,更发觉道长细致周到,原来自己最初的那本炼气通阶是道长特意为了炉鼎之体的他单单撰写的,却不懂当初华儿怎么也修炼的一般得意顺遂,华儿也是炉鼎之体吗? 这五年里,小耳从道长那儿得了不少的心法,大多是他不能修炼的,但如道长所言,正好助他开阔见识,却又不能修炼,不会贪多难嚼以至走了歪路。小耳只修那炼心之法,渐渐地连自己炉鼎之身的洘渴也疏导按耐住了。 如今小耳自己虽不能精进修为,但要他教个小娃儿修炼却是颇有一些儿章法了,更有道长在旁稍加指点,小耳这个便宜老师当的不亦乐乎。 ‘小耳叔叔何时再带我出山去玩?距离上次我们出去,已经隔了很久。’陈安白舔着嘴角,高高兴兴地问着。 ‘等我禀明了师父,明日我们便出山,可好?’小耳也有几分雀跃。 ‘好!’ 两人用了晚饭回洞,道长已经驻身神游。 小耳令陈安白去修炼功法,自己却盘坐在道长脚边,要等道长意识归还。 神游,是化神以上的修真人才能使出的修炼之法,依照此法修真人的灵识可与一界中天地灵气贯通,于混沌迷蒙之中修炼休息。道长本是中世界中人,甚至可能是大世界中人,却为了收安白这徒弟来到小世界蹉跎岁月,虽说小世界漫长岁月到了中世界不过搓迩,但于道长而言,小世界的每一载却是如中世界的岁月一般真切。不知安白终会是怎样的灵根,又会是怎样的修为进展?若是他早早地修成金丹,自己又一直无甚进展,道长会不会留下自己,只带了唯一的徒弟去往中世界修行?又不知安白的前生与道长究竟是怎样的机缘牵扯,是道侣吗?是师徒吗?还是挚友?道长是如何的艰辛,才能寻到这方小世界来?又是多久之前便定下了要在此处等待他,教养他,引领他走上漫漫仙途… 小耳想得痴了,望着道长面庞,一时又看得入迷,直至道长醒神,与他对了一眼,他面色微讪,禀告了明日要带安白出山。 ‘既然出山,不急回来,我近日神游也有些感悟,需得一人再多琢磨。’道长应他。 ‘是。’这便是出山十多日都不打紧了。 不料此次下山,却遇上旧相识。 正是那追随了药铺老板北上,娶了老板女儿的李裁。青年依旧猿背蜂腰,眉目清澈。 曾经,他是他的。 小耳看得心头一热,面上却并不显,只当寻常熟人招呼了,又因青年热络,带着安白与青年一起落座在街面一处馄饨摊贩。 ‘这是…’青年看小耳带个半大孩子,似有不解。 ‘陈安白,是我师门中弟子。’ ‘也是修真之人。’青年语气似有枯涩自嘲。 ‘安白,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唤李叔叔。’ ‘李叔叔。’安白心情好的时候便很乖,扑闪着眼就拿起了勺筷。 ‘你这几年依旧在山里?可都顺遂吗?’ ‘诸事顺遂。’ ‘是如此吗…’李裁略笑了笑,在桌下牵了小耳一只手,手指在手心里摩挲轻抚。 ‘你呢?北上回来了?’小耳也好奇,微躲了躲李裁的手,躲不开,就由他去。 ‘我北上安了家,开了新的药铺,原本也是顺遂的。’说着,青年面上一滞,‘后来娘子难产,带着孩儿一起去了。’ 小耳听他说着停了下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便只听着。 ‘我无心经营,便又回来了。’青年语气甚是平和舒缓,继续说,‘有时会想着你,但不想再进山去找你,不料今日,在这里遇到了。’ ‘嗯。’小耳应了一声。 ‘你此次出山,待个几日?住在哪里?’ ‘还未入店,许是会多待几日。’小耳说着瞧了瞧安白。 ‘既如此,你带着弟子,一起住我那里可好?便住两日,不妨碍的,我那里只我一人住,房间物用皆是不缺的。’ 小耳本要拒绝,但看他说的温柔热切,又情动自然,便红着耳朵答应了。 他自知,他拒绝不了。 青年一路张罗,陪着小耳带着安白在市集里瞧热闹,在茶馆里听戏文,到天色暗沉时,带着两人一路穿桥过巷,缓步来到一处独门小院,进得门庭干净利落,屋里更是烟火舒适,安白乐得寻了一间好所在,往床里一扑,就要歇息。 ‘我烧些水来,洗洗再睡,更舒服些。’青年显是打磨过了,居家温馨又勤快。 ‘好,一起。’小耳跟着去了厨房。两人提水,烧火,沉默之中,有条不紊,亦无匆忙。 直至三人都先后打发洗漱过了,各自回房中安歇,这一日才算是揭过。月上中天,小耳在被窝中睁着眼,门吱地一声,有人进来了。 吻,濡湿绵密,再无其他言语。 两人嘴上亲缠不断,手上各自解衣,倒不慌忙,只不多时便赤身相拥着贴在一处,正如倦鸟归林,思船入港,身体火热地贴挤着,嘴上却吻得更细致温柔。青年双腿挤进小耳腿间,两人硬胀阳物抵在一处,胸口贴着胸口,手臂挽着手臂,鼻息微喘之间,才将对方口舌齿关间唾液吸吮净了,又嘬涌咂摸着上下嘴唇,更有情热激动处深深探送入喉间,不知是要吞食了对方,还是要将自己送入情人腹中。 两人急吸着对方的气息,湿热黏密的触碰中,身躯益发柔韧坚硬,小耳急将两腿缠绕到青年身后,紧贴着,他鼻息间微微嗯喘,只想与青年合做一人。下身蹭磨挺动之中,玉茎已有汁水溢出。 青年起身跪坐,连带着将小耳抱起分腿叉坐在腿根上,他双手抚摸润圆臀肉,硕大硬挺的阳根压在臀缝半空地戳着。小耳挺着胸膛,由青年叼嘬他一侧胸口,低头蹭在青年脑侧,便连一头的发丝都觉得惹火异常。 两人的身体皆微微起伏,以相同的频率律动着,分明还不曾进入。臀缝压骑着阳根小幅起落,微汗湿滑,却不容差错,穴口空空吸吮张阖着渐渐竟有了泽声。青年探手一摸,揉弄着小穴,趁着淫水涟涟钻转在穴口一圈轻扯慢勾。 小耳抱紧青年后脑,胸口挤压青年口腔,竟似要将青年压入胸腔才能满意。青年一手勾着小耳低头,两人再吻顺了气,才稍解焦灼。小耳探手扶送着青年硕大阳根,对准了身下密处缓缓落送。青年握抱小耳腰肢,指尖灵活地刮扫后腰侧下肌肤。 ‘唔…’小耳口间微喘,被青年尽数吞食。 穴口吞阳,更觉艰难缓慢,不似以往一般容易。小耳直觉下身被肉刃开拓,仍拼着气力,定要一鼓作气,尽数吞食了才将心火慰告一段落。 青年舒服压抑,不禁喘了一声,小耳终将他完全包裹住,他暂且不动,只继续握住小耳腰肢,随他轻摆浮落。肉根只被吐出一两寸便再被尽数吞入,小耳双臂支在青年肩上借力,身下蹲起,小幅缓动渐渐吞吐的急剧些,总不肯将那巨根全数吐出,激烈时仍含住肉头在体内才好再尽数吞入。 既硬且热,粗大硕长,脉络燥勃,且凶且柔。小耳怀念已久,坐个几十下,便径自射了。他伏在青年怀里,一时脱力。 青年搂紧了将他放躺在床上,身下仍连着,只抽取了枕头垫在小耳腰下,博博跳动着血脉阳根在小耳肉穴内不能息止,青年缓抽慢送,更是齐根而出,齐根而入,每一次进退都提醒小耳他的强烈存在。 穴里早已是泞软湿涌,淫水湿透穴口,将青年私处毛发也黏润在一处,蹭着小耳臀缝,卵蛋也湿沉沉的一次次贴上腿根。 小耳双腿大开,勾不住了,支棱棱向上颤抖着,青年渐渐肏插的急重些,那双腿便连空支棱着也支不住了,由得青年压拢在小耳身侧,整个人最高处恰恰是被青年巨根撞击不止的密穴私处。 小耳刚才射过,身上一时间耐不住这般逼摧,半歪垂的玉茎随着青年每一次撞击又吐出些不知什么汁水来,吐得多了,却又硬胀着无甚新物可出。 小耳恍神,后穴深处却似焕醒了一般,开始紧绞吞食,吸吮着青年捣杵地更加促急,啪声如雨点落地一般随着劲韧腰力拍送脆响不止。 ‘嗯…啊…啊…’小耳难掩呻吟,正觉那里不对,又被青年吻住口舌,上下两穴皆绞颤着,高潮叠涌,巨浪袭来。 待小耳稍微缓过来些,却是青年嘬了床角桌上茶水,一口一口喂渡给他。 ‘怎么不射?’小耳问。 ‘舍不得。’青年仍插在他体内,却似蛰伏了,并不大动。 ‘……’小耳着实佩服他耐力。‘不会难受吗?’ ‘很舒服。’青年在他耳边轻语,热气烫他耳垂烧灼。小耳再不敢言语,下身穴里却似自己活了,渐渐慢慢吮吸。 青年轻声一笑,又稳稳开始插送,他动得慢,待那穴里也消停些,便又不怎么动了。 ‘这几年,想我了吗?’ ‘想的。’小耳微微咬唇,不想再唤出声。 ‘想我了又如何?’ ‘会自己摸。’ ‘也这般舒服吗?’ ‘远远不及。’ ‘就没找别人么?’ 小耳不答。 ‘找了什么人?’ ‘没有别人。’小耳说。 青年笑而不语。 ‘不许笑。’小耳说着,就勾着青年接吻,间或呢喃几句快些,慢些,轻些,呼声终是被搅破碎了。 散仙人重伏在小耳身上,终是出了精,还是不肯撤出体外。缓缓吸食着小耳发边气息,每日里在山洞中,见小耳与徒儿多多亲近,却不能与自己亲近,不知道何时,心中竟生出不满来。又因小耳心法修炼有成,这五年来每每带安白出山,都不曾找凡俗人混搅,倒让散仙人既是欣慰,又觉心痒,此次终是用了李裁的便宜身份,旧爱相逢,重温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