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鼻尖萦绕着清淡的馨香,像极了花圃里那一片虞美人花的味道。 朗风轻抚窗帘,泄进一地灿阳,将房间里的空气都变成了半透明质,耳边传来一阵阵欢愉的喘息与呻吟。 一只白净纤细的双手被抵在玻璃上,手上的汗液在玻璃上留下淡淡的痕迹,那双手颤抖着蜷缩,随后被另外一只宽大的手抵住,那双覆盖的手要比先前那只要大,肤色也更深,大手钳住了试图逃离的手,把他牢牢地钉住。 眼前的背脊单薄覆着一层薄汗,腰肢更是纤细不盈一握,他看见自己的手正握在那段腰侧,再往下莹润饱满的双瓣被打开,他看见自己滚烫发硬的性器在那水光潋滟的穴口中进出。 紧致火热的甬道,强烈的快感如电流般鞭挞着神经末梢,爽得他头皮发麻,身前的人试图想要逃跑,他抓在对方胯骨上的手青筋凸起,更用力的将人拽住,让对方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膝盖去分开他的双腿,不断地顶弄,挤压,让身前的人无处可逃,只能在自己的身前崩溃呻吟。 “嗯……啊……”如同催情毒药,传入耳膜,顺着中枢神经攀至大脑,让他几乎快要发疯。 他像野兽般俯身去咬住那段濒死般脆弱的脖颈,控制不住的亢奋与激动,甚至连肌肉都在颤栗,仿佛最原始的猛兽,进行着粗暴而无休止的交媾。 在进行了不知道多少下的激烈抽插后,他在那具身体痉挛炙热的内部爆发出一股股浓稠的精液,随后像是温情,缓慢的在里头抽动,又像是标记般在那人的后脖颈撕咬,烙下一个个绯红的吻痕与可怖的牙印。 微微松手,让那人转过身来,逆着光,他有点看不太清对方的面容,对方在他嘴唇上烙下一个吻,还带着高潮余韵的嘴唇颤抖着张开,探出粉色的舌尖在他的嘴唇舔舐吸吮,待他想要张口迎接他的热情时,那张温热的嘴唇向下,亲吻过他的下巴,脖颈,肩膀……直至最后含住他的性器。 灵活的舌尖描绘着柱身的形状,痴迷似的舔舐着顶端,大脑被放空,一股子热血直冲头顶,放在那人头顶上的五指遽然缩紧,拽住柔软的发丝,迫使他更加卖力地吞吐,呕吐的生理反应挤压着性器,带来抓心挠肝的快感,无数次吞吐后,他最终喷射在那湿热的喉管中。 吸吮的水声清晰地刺激着大脑皮层,他瞧见那人抬起头来,殷红的嘴唇上带着晶莹的水迹,嘴角还沾着从口中溢出来的精液,淫腻诱人。 那双眼仿佛掬着一捧春水,荡漾着凝望着自己,睫毛微颤,眼角下方点着一颗风情万种的泪痣,他一瞬间愣住了,紧接着瞳孔震动,不敢置信的盯着那人的脸,看着他一点点放大,他宛如一个木桩子似的僵在了那里,连他吻上了自己都无从察觉。 带着腥檀味的舌尖抵在他的唇齿之间,呼吸间都尽是对方身上清淡的香味,他又再次闻到了那清淡迷人的虞美人花香…… 邵逸风感觉自己的脸正被什么湿热的东西舔舐,挣扎着睁开双眼,涌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黑黄相间的狗头。 耳朵自然下垂,额前点着两点黄斑,湿润的黑色鼻头不断的翕动,见自己的主人醒来,它又低头讨好般去舔自己的主人。 邵逸风一个抖机灵就将踩在自己身上的罗威纳犬给拨开,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低头就看见自己的兄弟在湿了的内裤里精神正足。 “……”邵逸风烦躁地找来浴袍披在身上,看见自己房门正开着,就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谁把它放进来的!” 没一会儿就跑来一个女佣,见到刚睡醒满脸不耐烦的少爷便吓白了脸,一时间连话都不敢说了。 “问你话呢!” “我……我我刚来的,刚收拾后院的时候一不小心没看住,就让它跑进来了……我正找它呢……没想到跑您房间来了……”女佣结结巴巴地的总算把话说完,这狗是过世的夫人留给少爷的,平时在家就跟个主人似的被人伺候,金贵得很。 漂亮威武的罗威纳犬正不厌其烦的绕着主人打转,身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泥垢,蹭得邵逸风的床上和浴袍上都是。 “怎么搞那么脏?” “园丁在浇水……” 邵逸风正烦躁得很,根本没空理这只狗,抬脚就把它撇向一边,吩咐女佣把他带去洗澡。 那狗灵活聪明得很,身上的狗链也不知道被甩到哪儿去了,只肯围着邵逸风转,女佣根本就逮不到它,追得它烦了还冲女佣吠,罗威纳属于最具力量和气势的犬种之一,吓得女佣都快哭了。 邵逸风一阵头疼,无奈道:“你把洗澡的东西拿来我房间,我给它洗。”说完就转身进来浴室,砰的一声把门摔得巨响,正巧把狗关在了门外。 罗威纳犬委屈地扒着门框,呜呜直叫。 门外的罗威纳还一直在扒着门框,邵逸风的脑子里现在乱成了一团浆糊,他努力去忽视生理上的感官,但硬到青筋直跳的性器不断地在提醒他刚才荒诞淫乱的梦境,那太真实了,闭上眼那张脸仿佛就近在眼前,漂亮精致,诱人魅惑的,虞竹笑的脸! 梦里他把虞竹笑摁在光明透亮的落地窗前狠狠地贯穿,不顾反抗地侵犯,他体内的炙热与紧致蚀骨销魂,带着啜泣的呻吟,崩溃得忍不住向前爬却只能被他拽回来,再狠狠地肏干,直到再也支撑不住地瘫软在他怀里…… “少爷!少爷!”女佣在门外敲门,正纳闷少爷自己在里面没声儿时门突然被打开,邵逸风满脸戾气,“干什么!” “洗……洗澡的……的东西都都都拿过来了……”女佣指了指放在一旁的狗狗专用沐浴液和毛毯。 邵逸风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挥手让女佣离开。 邵逸风走出来换了条内裤后再换上衣服,拾起地上的东西冲那只威武的罗威纳犬喊道:“美人,过来!” 罗威纳犬听到自己的名字登时眼睛放光,屁颠屁颠的跟在邵逸风进了浴室。 把水温调到合适的温度就直接往狗的身上冲,边冲边用手顺着罗威纳色泽油亮的毛发,这是只刚成年的罗威纳犬,作为世界上最凶猛的犬种之一,外表凶悍可怖但内心是个小粘人精,给它冲水的时候就不断地想要往邵逸风身上蹭,还老追着他的手舔。 “美人,停下!”被邵逸风明令禁止后,罗威纳犬才乖乖地待着不动。 美人从刚断奶就被抱到了别墅,是邵逸风的母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从小就进行全面系统的精英训练,机警迅猛,聪明伶俐,但也十分认主,除了邵逸风谁也使唤不动它,自从母亲去世后,美人就是跟邵逸风最亲密的。 邵逸风给狗洗澡的时候有些心神不宁,刚停水转头挤沐浴液的空隙,精力旺盛的罗威纳犬马达似的甩了他一身水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瞬间就没了影。 邵逸风愣是一口脏话憋在喉头,拿花洒冲干净了手上的沐浴液就跟着跑出去逮狗。 虞竹笑一开门,还没从房门里踏出来就看见对面门口冲出来一只浑身湿透黑黄油亮的大狗,那狗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恶狠狠地露出尖牙,最厉害不断地发出呼呼的警告声。 罗威纳是最适合做警卫犬的,凶神恶煞起来十分骇人,虞竹笑一瞬间就像是被定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只恶犬,他盯着那狗发怵,内心的恐惧让他下意识地想往房间里跑。 而他仅仅只是有了一个轻微后退的动作,眼前的罗威纳犬喉咙里的声音更加明显,甚至开始冲着他狂吠,虞竹笑知道他不应该动,可是心底的恐惧感不断驱使着他要逃离,他越往后狗越向前,最后在电光火石间,他看见那只狗朝自己狂奔过来,一瞬间就将自己扑倒在地。 他倒在地上,眼前一阵发黑,再睁眼,尖牙近在咫尺,腥臭的口水喷在脸上,犬吠声震耳欲聋,强大健壮的罗威纳犬压在他身上。 狗身上的水沾湿了他身上单薄衣服,洇湿的衣物贴在肌肤上,能看到强烈起伏的胸膛,因为动作幅度大,宽松的睡裤被卷起,露出半条光洁的小腿…… 邵逸风出来时便看到这副光景。 虞竹笑倒在地上时看见了从里头跑出来的邵逸风,他连忙开口,像是拽着根救命稻草,只有在邵逸风听来才能感受到他声线的颤抖,语气的无助:“救命,让……让它走!” 他的手微微朝邵逸风抬起,虽然一动不动,但颤抖的指尖看是能看出来他的强装镇定。 发颤的声线跟梦境中的呻吟重合,那双素白的手在梦里握着他的性器……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让邵逸风有点恍惚。 “邵逸风你听见没有!让它走!” “美人!回来!”邵逸风这才后知后觉。 罗威纳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了自己主人的叫唤,但还是朝着倒在地上已经吓傻了的虞竹笑叫了几声。 “美人回来,听见没有!” 这一次罗威纳才悻悻地从虞竹笑身上起来,但依旧警惕地看着虞竹笑。 虞竹笑还倒在地上,看他似乎摔的不轻,邵逸风出于好心想过去伸手扶他起来却连忙被对方呵止:“别动!你别过来!” 虞竹笑连忙从地上起来,惊魂未定地后退了几步,"哪里来的狗?!" “我养的。”因为没有拴狗绳,邵逸风只能蹲下身来控制住罗威纳,对虞竹笑的反应有些不满:“美人很温顺,谁让你要跑的,他不认识你,你不跑他顶多叫你两声,这么大了还怕狗。” “……”虞竹笑有些不爽,谁一大早上被狗压在地上心情能好,再说了,这狗凶神恶煞,现在,就算是待在邵逸风怀里,仍就是用看敌人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跟温顺一根毛关系都没有! “你叫它什么?”虞竹笑好像听到了狗的名字,但那两个字让他有点不敢置信,试图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美人啊。”邵逸风皱起眉,他从虞竹笑难以置信的表情里读出了不认同,试图辩驳:“你这表情什么意思,美人是基因优良纯种的罗威纳母犬,毛色鲜亮,牙口锋利,还聪明听话,狗中貂蝉,怎么不是美人了?” “……” 罗威纳犬的喉咙里隐隐发出呼噜声,黝黑淬光的双眼警惕地盯着他,裸露的锋利尖牙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虞竹笑如果刚才邵逸风没有及时出现,那只狗很可能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虞竹笑身上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脸色有些发白,他把视线从狗的身上离开,又看了眼邵逸风。 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很高,十五六岁的年纪个头已经窜过了一米八,他的容貌里刻入了邵呈的影子,他还并不强大,但眉头皱起的神情,开口说话时凉薄的口吻,都像极了他的父亲,足够让虞竹笑感到压迫与不舒服。 “好,我知道了。” 邵逸风微愣,他以为虞竹笑会开口回怼他,但是没想到看到的确实虞竹笑有些发白的神情,连眼神都是恹恹的。 “你……”邵逸风还没开口虞竹笑就先开口打断了他 “你赶紧带着它走,我有点困,还想睡。”他忘了自己起床要干嘛,只觉得浑身上下充斥着快要散架的酸痛,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回去继续睡觉。 邵逸风觉得他莫名其妙,但也没再说什么,赶着美人回去继续洗澡。 虞竹笑见他转身离开,自己也想关上门继续睡觉,但刚走一步路脚腕就疼得厉害,一下子身体就没了力气,眼前突然一黑。 邵逸风只听到自己身后咚的一声闷响,美人是动作迅猛的冲了回去,等他回头的时候就看见虞竹笑已经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