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5 探寻过去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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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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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周末，结束了工作的青岚开着车，不自觉开到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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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车後他很自然的拿了个购物篮，边想着熤喜欢吃的东西，边挑选食材。直到他停留在点心柜前，才猛然想起冰箱里还有布丁，也才想起熤已经不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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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叹口气，他正准备回头将东西一一放回货架上时，眼泪不自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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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眼眶滑落的晶莹汇聚在下颌，只少许的重量不足以让泪水滴落，但鼻子依然酸涩的难受。他很想好好爆哭一场，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哭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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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害怕吗？我突然那样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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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擦掉脸上泪水，并停止将篮子内食材放回的动作，青岚到冰箱前又多拿了些牛奶、鸡蛋，决定要将大男孩接回，他准备动手作些小点心作为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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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适好心情，重新接受了熤只是块头大的孩子，青岚提着满满一篮的东西结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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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在接人之前，他还有想弄清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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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熤的家里整理好了食材，青岚便窝在沙发上安排周六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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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这几日对熤的照顾，後天我将前去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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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定好明天的预约，青岚顺手发了条讯息给十夜，接着他又一个人在沙发上烦恼起该带什麽当谢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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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s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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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岚皱起眉整理刚才从寒口中获得的讯息，忍不住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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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疑问尾音一落，他又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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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将熤寄放在别处後，他是有找寒复诊拿些助眠药，可这个腹黑dom一次都没提起带走熤的那天，在客厅里说的那段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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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只想处於被动状态的他，再也沉不住气主动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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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约在一个采光充足的咖啡厅，两人面前各自摆着一杯热饮。韩彧喜欢带苦味的黑咖啡，青岚则点了飘着一层奶泡拉花的焦糖拿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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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人香气围绕两人，在沉默中逐渐渲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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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知道青岚只是在试图接受刚才听到的事情，便没对他的问题多做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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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熤确实一开始不是sub，他只不过不小心知道前夫流连在bdsm俱乐部後，怎麽样都放心不下，才拜托在同个俱乐部也是高级会员的邵沚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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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主动挑起青岚注意前，早已远远观望了三次，据寒的说法是，每次熤的眼中都被清晰可见的爱恋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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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他说出希望能跪在青岚脚边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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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青岚在Ds中的角色不是被虐的那个，熤是放心多了。但见过他在台上公调时的自信、美丽状态，熤着迷到有点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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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只有一次也好，就算被残忍对待也没关系，他说他好喜欢青岚散发出来的气场、好羡慕那些跪在他脚边的狗狗们，所以再次请求十夜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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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本来是不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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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普通人来说，成为sub不是件简单的事，这也不是勉强的来的事，可熤回覆了句只要对像是青岚，就算他是跪在台上的那个角色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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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光只是罪恶感，并不足以维持Ds关系，如果只是勉强配合演戏会很痛苦，当撑不下去的那天才爆出事实，青岚会再次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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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安夏这麽劝着，熤只淡淡笑着回了句，「在岚岚身边不管做什麽、不管是什麽身份都不勉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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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脸上绽开温柔笑颜，「我到现在仍深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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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现在仍深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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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被转述的话，在青岚心底萦绕，他在想熤是带着什麽样的表情说出这些话，又是带着什麽样的心情做出这些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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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岚手指轻敲着桌上白色瓷杯，他想仔细追寻熤留下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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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说，熤虽然想学习怎麽成为sub，但他不愿意接受别的dom做基本训练，所以几个人讨论了下让猫咪、绯月以及Rum的恋人轮流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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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重逢时，他身上未褪尽的鞭痕是绯月留下的，目的是为了体验鞭打也是故意用来激怒青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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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那还真是很成功呢，我那天气炸了。」回想起熤身上的鞭痕，青岚不再感到嫉妒，「让我初罚时忍不住就下了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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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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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聊了一小会，寒下午还要看诊道了别後便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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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的关系我们没办法给什麽建议，我只能说不要让爱变成了伤害。熤一直不肯松口让他执意离婚的那个心结，我只能隐隐感觉到让他记忆退到剩下五岁，大概跟那个也有关系吧。」取下挂在椅上的外套，寒最後忍不住说了猜测，也许身为精神科医师的职业病，从十夜决定帮忙介绍认识开始，他便仔细评估留言着熤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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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熤很坚强，也深爱着青岚，但再多的他就不愿意透露。直到最近，从心智退到五岁的熤身上，才推测出可能是来自原生家庭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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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寒道别，青岚直接到俱乐部。此时，时间已临近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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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日白天，在俱乐部大厅交流的会员不算少，可他今天没什麽心思逗留。跟几个熟识的人打过招呼，他直接到尚未开放的酒吧区找R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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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的吧台边，Rum随意调了气泡饮料作为招待，他大概知道青岚这麽急着约他大概是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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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你又是怎麽一回事？突然就解除了跟倾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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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岚提出了疑问後，意料之内的问题Rum不急着回答，令他更加好奇的是为什麽解除了跟熤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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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岚的调教师审核结果出炉後，熤曾经满心欢喜的告诉他，终於能获得青岚的项圈，可怎知又过了几天，接获的申请竟是解除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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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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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了一小会，青岚才轻启双唇，「有次，让熤跟朋友去玩时，其他管理者刚好问了我，有没有替他申请正式会员的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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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他追问之下才知道熤是用绯月奴隶的名义申请了临时资格。就算撇开这点不管，那名管理者说毕竟只是临时会籍，期限内不提出转为正式资格申请，那麽资料会被全部抹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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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青岚不解的是，熤为什麽都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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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登记临时主奴关系时，纪录有显示熤是在别人名下带入圈，但已解除关系，碍於保密原则，当时他不知道对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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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青岚介意的是，当时两人也已经是主奴关系，只要熤还想留在圈子内、想留在他身边，他可以作为保证人提出正式会员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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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最後期限刚好是在调教师资格结果出来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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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阵子他的心里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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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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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的会籍一取消，又会从我的世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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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怕的不敢主动问他，我怕他会说本来就只准备稍微放纵自己一小段时间，然後随着会籍取消一起结束我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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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岚的声音平稳、缓慢，可潜藏於话语中的心痛是那麽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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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Rum，你懂这种感觉吗？我是说，连婚姻关系都可以简单结束了，那麽在没有任何约束下，我是不是又会很快的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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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给了彼此一个期限，等到我的考核结果出来，他仍不提这件事，这次由我主动结束我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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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分手炮不是他的作风，只是就这麽一次，他试着用身体挽回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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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依然什麽都没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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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麽不住动问呢？」Rum无奈的摇头，默默递出一份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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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从他决定离婚的那天之後，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刻意恶狠狠淩迟着我。我不想再看到那样的熤，我不想再被那样伤害。」青岚垂下头假装看文件，也强忍着不让泪水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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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的离婚谈判他不是不挽回，而是那人陌生到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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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看清档上熤的名字，及申请暂缓删除临时会籍理由，他的眼前糊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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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um的恋人卓然本来只是静静听着，见到了青岚颤抖不只的肩膀，他也忍不住的起身搂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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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熤很在乎你，他知道你很重视调教师资格的考核，所以才决定替你庆祝过後再跟你讨论。他说不想影响你的情绪，要是坦白之前只是在演戏你会气炸，如果因为这样，导致你在最後的大型表演上失误，他会自责很久。」Rum说明的声音带了点叹息，「记得你差点迟到的那场公调吗？熤发现你赶不上了，所以主动挑衅了在你前面那个dom，干扰了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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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他的身体承受度真的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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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青岚的震惊中，Rum巨细靡遗说了熤的各种事情，像是他总担心表现太差惹怒青岚、不停向他们询问该怎麽做个能取悦主人的狗奴，以及他在学习如何当个sub过程中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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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俱乐部时，青岚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虽然没人知道当年熤坚持离婚的原因，可他确实还深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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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爱到不惜让别人折磨，只为了替这种小事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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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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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动引擎，青岚将车子驶出俱乐部车道，打了方向盘直接往十夜家里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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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已过晚餐时间，他希望能赶在熤睡觉前把人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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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熤一听说您明天要来接他，很早就将行李打包好了，还不停问我跟小夏您几点会过来。」猫咪带着青岚往三楼客房走去，青岚提早过来，他简直像看到了救星般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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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说熤不好带，熤在借住期间乖的很，是他的身体早就痒到不行，很想被饲主好好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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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阵子晚上绯月回家後，都由他陪着熤睡觉，早上起床时饲主也差不多要出门上班，不只没什麽身体接触，连亲吻拥抱都少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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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我一眼就跑呢...」青岚苦笑，声音有点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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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一进门，还跟十夜打招呼说明来意时，正要下楼的熤看到他立刻一溜烟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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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他还期待熤会扑入他的怀中，或至少有个拥抱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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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嘛，先生别老把熤当成大人，他现在只有五岁。小夏帮我买不少育儿书，等会让您一起带回去好吗？」巽笑着回头，并打断了青岚充满阴郁声音的话，「我也是看了那些，才比较知道怎麽跟现在的熤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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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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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是分离焦虑，明明期盼着您来，可人真的到了，他又忍不住为了被一个人丢下好多天生气。」猫咪可爱的偷笑了下，「要是您真的转头离去，他今天晚上一定又会躲在被子里懊悔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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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常躲着哭吗？」青岚蹙眉，突然自责起这麽多天，竟然一通慰问的电话都没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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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熤会生气也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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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不上常，熤很会忍耐。不过他来的时候偷偷在行李中藏了件您的衬衫，他倒是很常在深夜时，一个人表情落寞的抚摸着衣服。」猫咪的声音中带着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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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睡在主人身旁时，他都很浅眠，所以只要熤半夜偷偷起来或有什麽动静他都知道。只是他不知道该怎麽安慰想家的孩子，只好继续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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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麽可爱吗？」光是想像那个画面，青岚忍不住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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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收到都是熤玩开了的视频，他真没想过半夜竟然会是另一种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