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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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小潭: 你必然觉得疑惑,怎么在这个时代,还有人以写信的方式来联络他人。但是请你不要怪我,我只想最大程度的,避开那些便利的现代设施或软件,将我所有的感受都写出来。 今天是情人节,也是我下定决心同你告白的日子。我写信的时候已经查过天气预报,今晚夜里会有一场小雨,大概下到凌晨五点左右。中午的时候会放晴,晚上的天空会很清澈明亮,是一个适合出行的好日子。 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是上午九点。你昨天熄灯的时候是十一点,和我道别晚安大概是十一点半,我希望你没有熬夜,也不要贪睡,请在一个明媚的清晨醒来,打开这封放在你床头的信。 想必到了现在,你一定在怪我为什么啰啰嗦嗦没有讲到重点。请原谅我,我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了自己。我讲不出那复杂又酸涩,甜蜜又感慨的恋爱,回忆起过去,只觉得一切天经地义,却没办法用任何字眼妥帖形容。 这是我今天给你的第一封信,从今天凌晨开始,我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等待着你,或许等你找到我,可以向我抱怨几句。 所以,我想问你,你知道,我爱你吗? 希望是你亲爱的x 苏潭手上拿到这封信的时候,恰好是2月14日的上位九点十五分。他醒来的时候,窗帘已经被拉开,阳光落在房间里。揉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床头上放着一只粉色的蔷薇花,还有一封浅粉色的信纸,折成心形的模样。 字是纯手写的,还洒着他最喜欢的海洋香水的味道,和花香混在一块,像是暧昧而清纯的初恋。 苏潭心里有了猜测,捏着信纸在床上忍不住打滚。笑了一阵,脸上显出一团粉意来,才哼着小曲下床梳洗。 他心里埋怨对方搞这种花里胡哨的事情,净来折腾他,何况也没有个提示,去哪里找这个人。顿时有点不满地哼了一声。 梳洗完,他就看到椅子上叠好的衣服,是姜黄色的毛衣,白色的外套,还有白色的长裤,袜子是纯色的羊毛袜。还给他准备了浅黄色的格子围巾。 推开门,果然这个房子里第二个主人已经不见踪影。保温盒里放着热腾腾的豆浆油条,锅里还有清粥小菜,冰箱里有着分好的水果点心,一切都像是往日一样有条不紊,只是少了一个坐在位置上同他问好的人。 他坐下吃完东西,正纳闷对方怎么接下去的时候,门口的铃声响了。 苏潭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束百合花,用的是做旧的英文报纸包着,里面还有一张纯白的卡片。 他抱着花,坐在位置上读着卡片的内容。 亲爱的小潭: 我开始害怕了。 我担心你会觉得麻烦,我害怕你会觉得无趣,我似乎时时刻刻都想到你把信纸撕碎的冷酷的模样。请你原谅我的患得患失,爱情本就是如此。 我勉强鼓起勇气,在看不到你反应的地方写出这张贺卡。 我爱你爱了整整十年,也将会持续不断地持续下去。你大概惊讶,为什么我爱了那么久,却从未明说,请你听我解释。 十年前,我们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大家都是那样子土气,男孩又格外瘦弱,还记得你那个时候很白,眼睛也很大,脸皮薄薄的,不喜欢和人说话,女孩子觉得你像是洋娃娃,总是堵在你的路上,去逗你说话。 我很高兴,我能成为你的同桌,也很高兴,我可以保护你,不让那些懵懂的男孩女孩,欺负你,吸引你的注意。 我那个时候从未想过爱情,也不明白什么是爱情。我牵着你的手上下学,把你护在马路边上,我带你上山爬树,让你的身影填满我的回忆……我还记得你发烧的样子,你跌倒哭泣的样子,你因为成绩不好而低落的样子,你红着脸和我分享糖果的样子……太多太多,那些美好的回忆里,原来我早就爱上了你。 我爱你爱到,忘记这就是爱,忘记和你说,我爱你。 希望你不会笑我,我也是第一次爱人,爱得如此用力,笨拙是难免的,却肯定是一颗炙热的心。 现在你应该已经吃完早餐了,不知道我能否邀请你,穿过小道,往我们初中的学校走一走? 爱你爱得忐忑的x 看完信,差不多是十点多一些的时候。 苏潭捧着花,仿佛把卡片看了几遍,笑得压不下嘴角来。 他和对方同居了差不多一年,忘记是什么时候隐隐约约有了这种感觉。可是他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纸的勇气,有时候还怀疑是自己自作多情,就把这些抛诸脑后。 他忽然皱了一下眉头,又看了看卡片上的时间。 他和对方是初中同学。苏潭是娃娃脸,眼睛又黑又圆,怕生不喜欢说话。对方却比同龄人要高得多,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就像是里的校园王子,简单又美好,那个时候,苏潭可喜欢可崇拜对方了,像是小跟班一样粘着人,别人都说他们是关系好的哥哥弟弟,却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个时候就有了贼心。 小时候怕生,汤圆团子一样粉糯糯的苏潭,长大依旧白净秀丽,却像是让人宠出几分尖刺的玫瑰,蛮不讲理地嘀咕着养花人。 他给百合换了水,放到透明的玻璃瓶,安在他们的餐桌上,就出门往初中的学校走去。 他们大学毕业之后,苏潭想要回到小镇。对方的重心在市里,苏潭父母早就搬到b市,和弟弟弟媳们一起住。后来对方就邀请着苏潭在他镇上的老家住,对方的家人,也早就搬到更便捷的市里。 虽然说是同居,其实对方经常不在镇上,需要到处忙于生意。刚刚从校园离开的学生,没有几个月的时间就成了谈吐老练的生意人,让苏潭大吃一惊,连连称奇。 只是没想到,对方还可以用这么纯情老套的方式来告白,而且一点都不干脆利落。 初中的时候,苏潭家离学校远,父母有打听过住校的事情,可是到底不放心,就上下学来接送。对方家离得近,模样俊俏,成绩也好,嘴更甜,不知道怎么打听了这个事情,就和苏潭父母说,可以住在他家,上下学会方便得多。正好父母也苦于接送,就当下上门去问,送了些礼物辛苦费,两家就这么亲近起来了。 有时候对方家里来了客人,都吃惊什么时候这家又多了个小男孩,常常打趣着让苏潭开口叫人爸爸妈妈,哥哥什么的,怕生的苏潭常常就躲在人背后,等外人走了,就气呼呼地跳上对方的背,肉乎乎的手抓着对方的背,说自己才不是小弟弟。 小时候的事情,现在回味起来倒是有点让人害羞,尤其是每次总是恃宠而骄,莫名其妙地闹着让人来哄,想起那张带着温柔笑意的俊美脸庞,苏潭此刻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他走到了桥上,再有一点距离,就是他初中了。那个时候,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打雷闪电,道路两旁的木棉树开了又落,风里飘着絮,他们两个都一直一直在一起。以至于后来对方因为奥赛比赛晋级,要去市里的时候,苏潭扯着对方的衣角哭得眼睛都肿了,连哥哥都喊出来,就差在地上撒泼打滚,闹个不停了。 初中这个时候还在放假,自然是没有人。对面的小卖部倒是有人开了门,坐在门口的阿姨眯着眼睛看了苏潭一会,忽然喊到。 “苏潭是不是!” 苏潭愣了一下,长大的他仿佛一下子变小了,带着脸上驱不散的笑意与羞涩,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 “唉,这都几年没见了啊!” 阿姨是常年在学校对面开店的。她性格热情,为人直爽,小孩子都喜欢扎堆过来买,有些嘴甜的和她混熟,有时候也可以带点赠品走。 “怪不得早上我看见方娃子,还让我拿着一个东西,说有人会来拿,你们最近咋样?” 阿姨给苏潭的,是一盒铁皮糖果盒。上面还有花里胡哨的图案,是他们小时候比较昂贵的一种零食,只有逢年过节,才有机会去向父母讨要。 苏潭和人说了一会话,有点在意地搓着铁皮盒子,却不想直接打开,小时候的那点羞涩全都冒出来了,让他觉得手里捏着,是对方那颗火热滚烫的心,没法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去看。 过了一会,他才沿着初中的外墙,往学校后面的一座小公园走去。 那里说是公园,其实也就是个空地,小时候只能用粉笔砖石画格子,分场地,一群小孩子人来疯地闹着。 现在添了些健身的设备,还有小小的滑梯,多了些像模像样的石椅。苏潭抱着盒子走到靠着河的那侧石椅,忽然忍不住噗嗤一笑。 冬日里会还好些,就是显得冷清。夏日里人们爱扎堆,他们在这里放过烟花,下河游过泳,捉过雨后的小青蛙,钓过河里的鱼,还喂过晚上的蚊子,眼睛嘴巴都被叮肿,难看得让人发笑。 他坐下来,小心翼翼地两只手扶着盖子往上一抬。 铁皮盒里,是满满的红色玫瑰,还放了许多彩色的棉花糖。水红的信纸依旧是叠成心型的模样,却不只一个,洒了一盒子都是的样子。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主意,觉得自己就是个蠢货。你绝对想不到我几乎抓狂,也想不出自己要写些什么,我多么希望自己能把情话写得动听点,能把言词说得煽动些,明明我一直都是这样子,滚烫而如初地爱着你,不是吗? 我说的太蠢了,也太狼狈了,甚至还太沉重了些。像是傻瓜,也是个变态。我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如此狼狈,真的是太无能了。 我追着你,守着你,一路到现在已经十年了,过去我不知道是爱,等明白了要开口,却像是懦夫一样沉迷现实的美好,你和我已经如此亲密,仿佛没有到最后一步也足够。其实我也明白,是我担心,你只是把我当做家人,而不是可以恋爱的人。 我爱你。 真是奇怪,我为什么不能说出更动听,更贴切的话?我大学真不应该读金融系,应该钻研中文,好好提升自己的写作能力,那么今天,我或许就能写出更动听的话了。 唉,你或许想象不到,我已经绝望了。在这个美好的日子,我却觉得像是上刑一样难受,为了避免我后悔,我把信放在你的床头之后,就把钥匙丢了,然后一个人在外面徘徊。我害怕我像是以前一样,逃避回可以做个家人的安全区,小潭,我想成为你的家人,但是是可以一直陪伴着你,和你扶持走下去的恋人,爱人,唉,我又开始后悔害怕了。 我想到你或许会拒绝我,露出为难的模样,我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如果真的是像这样子,能不能请你回家,好好睡上一觉,把这些都忘掉。我会回家,做你的好哥哥,然后再勇敢一点,再好好对你告白,好不好? 一堆的,没有开头,没有结尾,只有忐忑不安的情绪,懊悔恐惧的心情,有些地方还沾染了水迹,被主人匆匆揉碎。直到苏潭找到,本该只有那一个的心。 亲爱的小潭: 初中是我们的开始,我非常感谢这份缘分。高中我们也在一起,甚至大学也让我们幸运相伴。一个人的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而最初的年岁里,所有的一切都弥足珍贵。 你一路走到这里,能不能让我有点自以为是,让我感谢你也对我有这样的感情。我不敢说你和我一样,有着热烈的爱意,但是你的回应,足以让我鼓起勇气,继续等待你过来。 我明白你的温柔,也懂得你的体贴,请你仔细想想,我的爱,我自私的请求,不要为了我去牺牲,请为了我去想想,你真的会因为我的爱而开心,而高兴,而心甘情愿吗? 如果你有一丝犹豫,那么就尽快回家,给我发一条短信,让我回家。我会带着你想要吃的东西回来,我们会继续像是家人一样好好相处。 但是倘若,倘若你真的愿意继续前进,那请你来到,我们的秘密基地,好不好? 等待着你的x 苏潭抹了抹眼角。他抿了一下嘴,又用手背胡乱擦了一下眼睛。把盒子盖好,脚步匆匆地沿着树林旁边一条小路走。 在公园背后,是一堆茂密的榕树,那里土地湿润潮湿,傍晚的时候,麻雀成群掠过,唧唧喳喳,盘旋而过。中心有一棵老榕树,三个成人合抱那么宽,听说历史悠久。树须垂地,一树就是一个小小的密林,他们常常爬到树顶,两个人躲着说些悄悄话,或者静静地发呆。 他走到的时候,对方正背着他摸着榕树发呆。记忆里瘦高的男孩成为高大健壮的成熟男人,转过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几分沉郁。 那双细长明亮的双眼,似乎因为担忧而低垂,脸上的神情突然僵硬,然后带着惊讶的表情猛地转头。 他也穿着白色系为主的休闲服饰,雪白的鞋子踩在冬日里发硬的泥土上,这里还有点泥水,对方却已经顾及不上,把同样奔向他的苏潭猛地抱起,兴奋地转圈。 方星延抱着他,眼里闪烁着光芒,难以置信又按捺不住兴奋,放声大笑,在苏潭的抗议里把人放下,忍不住捧着苏潭的脸,就亲了上去。 苏潭手里还抱着铁盒,给人用力抱紧,他晕头转向的,就给人轻薄了,火热的唇舌含住他的唇瓣,一下子就钻了进去,压着他的脑袋掠夺他的呼吸,他的灵魂。 被勾缠,被吮吸的酥麻,难以想象的感觉充斥着大脑,他几乎软了身体,被人胁迫着压在粗糙的树干上,冬日的榕树也依旧浓密,树隙里的阳光像是星星一样闪亮。 滚烫的气息,甜蜜的滋味,颤抖着短暂分开,急促地喘息着,然后更加紧密地纠缠在一块,只是单纯的亲吻,就让人感觉像是熔岩爆发一样动人心魄,被咬着唇瓣越发深入地欺负着,终于被逼到极限,啜泣着求饶。 “宝贝,亲爱的……你居然来了……我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我是在做梦吗,小潭?” 方星延用唇瓣贴着苏潭滚烫发红的脸蛋,激动地忍不住用力亲吻,“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回应他的,是苏潭颤抖着手抱着铁皮盒子,闭紧眼睛贴上唇瓣的亲吻。 男人无法忍耐地抱紧自己的爱人,强迫着对方打开口腔接受他的掠夺,他爱得忐忑,爱得惶恐,同样也爱得霸道,爱得强势。爱人求饶的,短促呜咽的声音,只会燃起他的欲火,他甚至生出了恨意,恨不得现在就将对方完全吞下,以弥补自己的患得患失。 他们的秘密基地离家其实很近,现在也是假期,小镇许多年轻人都比较懒散,路上的行人很少,却并不意味着不会遇到别人。虽然如此,但是他们也没办法分开,偶尔短暂停在角落,喘息着触碰着对方,说不清楚是谁主动,两个人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年轻得过了头,只有满腔热情。 苏潭找不到地方放铁皮盒子,就被人推着上床了。男人也急躁得过分,扯着皮带就把他的裤子给扯下来,苏潭翻过身想要爬开的时候,内裤从臀部上被撕破。 性无疑是暴力,疯狂,混乱的。 衣服被推着到胸口,热得胸膛都是一片汗水,低头亲吻的时候,像是在榨干一株可怜水嫩的花。男人的臀部摆动着,床榻发出巨大而羞耻的声响,这些一切都提醒着,苏潭在和方星延交媾。 这个时候的记忆像是片段,高热和空白占据所有的记忆,惊慌失措地被人扶起身体,被拥抱着,被骑着晃动身体,性器被吮吸被榨取,张着嘴失神,几乎爽得翻白眼,软着身体倒在床上。 被亲吻,被诱哄,等到再度被吮吸包裹的时候,只能小幅度地摇着头啜泣,被温柔地亲吻眼泪,甜蜜的爱语源源不断,却不能阻止男人疯狂的欲念,被十指扣紧地按在床上,贪婪地被索取一切。 想要他的肉体,想要看他的反应,想要他的情感,想要他的灵魂,男人的贪婪显而易见,苏潭却没有了抵抗的力气,恍惚中睁开眼,铁皮盒子就在一旁,被他们晃动着落到床下,落了一地忐忑的爱语,与赤红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