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决定(2)
书迷正在阅读:遇南山、每天醒在修罗现场、随时随地睡臣子的女王陛下、强制绑定、只是喜欢你、人鱼与“女巫”(GB)、情调模拟游戏、仙尊和他逃不过的穿越潜规则【古早狗血np非典型双性】、人间小骚货、《枫叶荻花秋瑟瑟》(mb受,包养文)
秋季都市的夜晚,街上是稀疏的车辆、三两脚步匆忙的裹衣路人、昏黄的路灯。路灯下纷飞的枯叶簌簌作响,铺落地面,而后被车轮压得粉身碎骨。 碎叶再度被风卷起,残喘着留下最后一丝飞末。 这样的季节,总给人一种遗憾感,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却又记不起。 从邱家出来以后,邱鸣旸到现在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车里压抑的空气让保平安喘不过气来,他小心翼翼按开了一点车窗,秋风当即从窗缝涌入车内,凉风瞬间将浑身是汗的保平安吹了个透,他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没多会儿,邱鸣旸将车窗重新关上,温声道:“晚上凉,外面风大,车里热的话就把外套脱了。” “嗯…好…”保平安被安全带束缚,极其别扭地把外套脱了,邱鸣旸自然地伸手拿过外套,帮他放到了后座。 保平安看向邱鸣旸,窗外路灯将身旁男人的侧影打得很深很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和情绪,只能从影廓中描绘出那立体高贵的五官。 「安安,你现在就很好,特别好,哥哥很喜欢,不用再为了哥哥做什么改——」 「哥哥,安安不只是为了你。」 这是在邱家,保平安和邱鸣旸的最后一次对话。 兴许是感觉到了自己太过沉默,等红绿灯的时候,邱鸣旸伸手摸了摸保平安略微有些湿润的头发,“车里这么热吗?安安怎么出这么多汗?” 听到熟悉语气的问话,保平安紧绷许久的身体和神经顿时松了一截,他侧身凑过去亲了下邱鸣旸的嘴角,“安安以为哥哥不开心,在想怎么哄哥哥。” 邱鸣旸正欲转头跟他说话,绿灯却亮了,他快速在保平安嘴唇上亲了下,然后踩下油门,一边开车一边说:“已经哄好了,安安不用再想了,累了就休息会儿吧。” 不开心倒是说不上,只是突如其来的计划变化让邱鸣旸心里有点乱,他需要时间和安静的空间来好好想一想。 邱鸣旸想过自己和全文轩的对话会被保平安听见,只不过以他对保平安的了解,就算听见了,保平安也只是一知半解的,只需要他稍加引导,保平安就不会多想。 尽管如此,做事谨慎的邱鸣旸为了避免保平安不必要的多想,他还是将全文轩拉到了卫生间旁一个隐秘的地方,才跟全文轩继续了谈话。 可他没想到保平安还是听到了,而且保平安的反应完全不在他想象之内。 「你真不打算让他去?」 「他是傻的,你不能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现在看他是可爱,以后呢?你家里人怎么看他?你敢让他在你家里人面前说超过三句话吗?你控制得了他随着年纪逐渐退化的智力吗?你想过他老了的时候吗?」 …… 「大哥,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逼做决定?」 「你打我也没用,你为什么打我?因为你受不了我说他,但我告诉你,他既然跟了你,除非你把他一辈子关家里,不然以他那个智障模样,以后免不了被说!」 「还有,你就不怕你一辈子都处在一厢情愿的单相思中吗?」 在全文轩对他激烈言辞的时候,邱鸣旸没想到保平安从他身后无声无息地走了过来,轻声而又决绝地说: 「安安同意去治病。」 保平安同意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也省下了邱鸣旸再去劝说他而要花费的许多精力和口水,可邱鸣旸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脑子异常的乱。 回家躺床上想了半宿也没想明白。不是不愿意跟哥哥分开吗?为什么又突然答应得那么肯定呢?为什么说不只是因为他呢? 夜如往常一般寂静,邱鸣旸心里却聒噪不止。 直到身旁人轻轻叫了他一声。 “哥哥还没睡吗?” “嗯?”邱鸣旸手臂枕在脑袋下,偏头看向保平安,“哦,呃嗯,哥哥吵到你了?” 保平安欠起上身,漆黑的眼睛认真看向邱鸣旸,“没有,安安感觉到哥哥没睡。” 两人同床共枕好些日子,保平安习惯了邱鸣旸睡在他身边,也对邱鸣旸的呼吸声熟悉之致,睡着和没睡着的呼吸频率是不一样的。平时只有听到邱鸣旸陷入熟睡的呼吸声,保平安才会安心地睡去。 邱鸣旸抬手摸了摸保平安的发线,笑道:“你还能感觉到我睡没睡着?” “嗯。” “我们安安这么厉害呀,那你还能感觉到什么?” “哥哥要做爱吗?安安不累的,哥哥想做就可以做。” 暗夜里,邱鸣旸眼里神情复杂,嘴角轻扯,笑容隐着危险,“还有吗?安安还感觉到什么了?” 看来上一条哥哥默认他答对了。保平安从床上翻身坐起来,一边解自己的睡衣扣子,一边说:“全医生是哥哥的好朋友,安安感觉哥哥很相信他,所以安安也相信他。哥哥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已经不怕打针了,治病的时候,我会听全医生的话的,也会照顾好自己。” 一件薄薄的睡衣从保平安肩上滑下,他又将睡裤连带着内裤一起褪下,然后俯身去解邱鸣旸的睡衣,继续道:“等安安……不再这么笨的时候,就回来找哥哥。” 邱鸣旸摸上保平安的脸颊,柔声道:“安安不笨,哥哥在想什么,安安全能感觉到。一点都不笨。笨的是哥哥,有时候都猜不到安安在想什么。” 保平安学着邱鸣旸之前对他做过的动作,埋头舔了舔邱鸣旸的乳尖,又把手伸进邱鸣旸的睡裤里抚慰着那根逐渐硬起的东西。 保平安在自己的调教下,一天比一天会拨弄他的性趣,邱鸣旸挺了挺腰,把自己往那只技巧生涩却十足撩火的手里送得更多。 本以为今晚的宴会会让小家伙感到疲惫,所以邱鸣旸压根没有折腾他的打算,结果现在…… 邱鸣旸找不到任何压制自己欲火的理由。 他猛的翻身压住保平安,展开攻势。 被操熟的身体不再像当初那般难进入,当粗硬的性器整根没入水盈盈的蜜穴时,保平安虽然被激出眼泪,却再也没有过大哭大闹,只是皱着眉头紧咬嘴唇努力适应。 被顶得狠了,也只是从嘴里溢出几声十分克制的呻吟。 邱鸣旸埋头将那白皙单薄胸膛上涨挺的殷红小粒含在嘴里吸吮。 湿哒哒的胸膛被哥哥吸得涩疼无比,保平安一直看着邱鸣旸,直到哥哥的嘴从那烂红的小粒上移开,他才敢伸手摸了摸,确定麻木的小粒还在自己胸上,没有被哥哥吃掉。 哥哥做爱的时候很凶,保平安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变成了现在的竭力配合,甚至在不打扰哥哥享受的前提下,他学会了微调自己的姿势试着去获得更多的快感。 “夹紧别掉了。”邱鸣旸一边动作一边说。 保平安张大嘴喘着气,未来得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流下。他闻言吃力地收紧了环在哥哥腰上满是青紫痕迹的双腿。他能感觉到随着哥哥鸡鸡的进出,自己屁股里流出了许多的水,浸湿了身下一大片床单。 两人折腾到天蒙蒙亮,保平安的腿被邱鸣旸压成M型,白软的肚子上还有未干涸的精液被邱鸣旸顶弄得在肚皮上一晃一晃的。 天光一点一点从窗外泄进来,身下人皮肤上斑驳的性痕越发明显,原本一具干净的身体此刻全身都被烙印上他邱鸣旸的痕迹,而那干净的无机质的眼里,倒影的也全是他欲望喷张的模样。每每和保平安正面做,邱鸣旸都有种自己在渎神的罪恶感。 保平安则很喜欢正面的姿势,他会因为性事高潮而红着脸看着邱鸣旸,眼里是真诚无比的信任,还有,掺杂了连他自己都不懂的爱慕。 不知何时起,邱鸣旸脸上露出对他赞许、做爱时因他的身体而表现出舒爽的表情时,他都会很高兴,会沉迷于哥哥的神情,想一直那么望着。 正面做的时候,保平安喜欢一手抓被单,一手摸着自己肚子。 看到那可怜的穴口周围已经被撞红肿,邱鸣旸停下了抽插,俯身下来亲了亲指印和吻痕混杂的软肚皮,一路向上吻去,凑到保平安脖颈上咬了一口,问保平安在摸什么。 邱鸣旸俯下身后,保平安氤氲的眼睛找不到焦距,迷茫地望着空中,调整呼吸,摸着自己肚子,缓缓说:“摸哥哥,哥哥在里面,安心……” 保平安总是这样,在邱鸣旸想放过他时,总无意间勾起邱鸣旸的悸动,这份心悸维持了许久。邱鸣旸在保平安脖颈上啃了一圈密密麻麻的牙印,最后又恨不得把保平安吃了一般咬向保平安柔软的嘴唇。 深吻在保平安即将窒息的前一秒停下,邱鸣旸抬头起来望着他,擦去他额上的汗水,终于问出踌躇一晚上的问题:“为什么答应去治疗?” 保平安这会儿看向邱鸣旸的视线都模糊了,他只能摸着邱鸣旸湿漉漉的肌肉,感受被哥哥包围在身下,回答:“因为…安安也想让哥哥安心…” “小傻子……”邱鸣旸俯身紧紧抱住他。 是啊,他想让邱鸣旸安心。 从小到大,因为他傻,骗他的人太多,他不辩善恶,不明是非,只知道相信奶奶和哥哥。 奶奶被梦里的叔叔杀死了,难道他就一直冷眼旁观,重复看着奶奶被杀死吗?他不应该杀了那个叔叔不让他再杀奶奶吗? 可是他不想让哥哥知道他是坏人。 他不知道派出所王大哥说的是真是假。他真的是坏人吗? 是不是就像全医生说的那样,病好了,就聪明了,他就能知道自己想杀了那个叔叔的心,到底是不是坏人才拥有的? 如果不是,那么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可以将想法付诸于行动——杀了那个叔叔? “安安要走了,哥哥还有什么要教的吗?”其实他想说的是‘哥哥还有没有什么要嘱咐的’,但他对于复杂的词语常常都是混乱模糊的,词不达意是经常的事。 邱鸣旸自然知道保平安想问的究竟是什么,可他突然想将错就错。他用胳膊肘撑起上身,直视保平安,教道:“说你爱我。” 保平安一字一句效仿:“你爱我。” “不对,是安安爱哥哥。” “我爱你。”那一刻,保平安涣散的视线有了焦距,整个表情十分真诚正式,可那学话似的呆板语气还是让这句话少了最本该有的色彩。 能说出来就好,邱鸣旸对保平安向来都‘十分大气’,他轻轻在保平安唇上落下一吻,深情说道:“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刚开始在一起时,没想到会这么爱。 这样一场单向告白,让邱鸣旸不知该欣慰还是心酸。最终他在初升的朝阳下再次吻向保平安,轻声说道: “去吧。哥哥遵从你的任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