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章

    刚吃完一只鸡腿的周子舒突然感觉有一只手抚上了自己挺翘的臀,隔着衣服轻佻地揉搓着,他扔掉手里的鸡骨头僵直了身体,往后一瞥看到了温客行。“鸡骨头哪有我的手指头好吃?阿絮,偷吃也应该吃我呀。”温客行这般说着,揉搓着周子舒臀部的手滑入双臀间的沟壑,另一只手的食指在他微张的薄唇按压着。

    周子舒夹紧了臀,一双美目含嗔带怒瞪了温客行,眼波流转示意外面,温客行立马会意,笑道:“阿絮莫慌,我打发姓曹的小子带阿湘和成岭下山采买去了。”周子舒刚一放松下来,那两只为非作歹的手便同时动作:上面那只将食指塞进他口中,勾着他的舌;下面那只隔着衣服在他另一张口儿上轻轻摩挲。

    周子舒瞪圆了双眼,下意识就要咬紧牙关,温客行赶忙收了下面那只手,托住他下巴,用拇指食指将他牙齿撑开,讨好地笑着:“好阿絮,好师兄,顶好的周相公,我的手要坏了算不得什么,若是将你的牙硌着了,我不得心疼上大半个月?”

    周子舒嘴硬心软,本就没打算真用力,又听得温客行伏低做小地说些让人酸倒了牙的浑话,更是心下一软,配合地松了口,用舌头顶着他手指,欲要将他手指吐出。

    可温大善人从不知见好就收,顺势用两只手指捉住他的舌头,勾缠戏弄,搞得周子舒半张着口,涎水不受控制地淌出嘴角,弄得嘴唇下巴满是水渍,只得怒目而视。

    再说温客行这厢,眼见得心上人在自己逗弄下变得这般可口,这会儿子气得急了,原本温润的眼睛都眼底发红带着一股子狠劲儿,心下大喜,眼珠滴溜溜一转,收回手上前,侧身凑上前在周子舒嘴唇四周不住舔弄,从唇角一路舔到耳垂,又执着他带着油渍的手,一根一根把手指舔干净,低垂眼帘看看对面人宽大衣袍都遮掩不住的大动静,柔声道:“好师兄,上次不是说了嘛,今次轮到你在上,我在下了。”

    周子舒听他这般说,强压下心头的激荡,狐疑道:“此话当真?”

    温客行勾起唇角一笑:“自然做不得假。”

    话刚落音,他便撩起衣摆跪下,伸手去解周子舒的腰带,“阿絮,我之前在书中读过用嘴疏解的方法,且让我试上一试。”

    周子舒欲要扶他的手僵了一僵,心下一惊,用嘴?他忍不住低头去看温客行的嘴,只见那嘴唇唇珠丰满,下唇微厚,无表情时唇角微微翘起,微笑时唇角高高扬起,是极美的,叶白衣先前说这嘴太大,可在他看来,确实恰到好处,就是话多了些。

    若是自己的那话儿,给这么一张刚刚好的嘴含住,吸吮轻舔,吞吞吐吐,只能支支吾吾地,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岂不快哉?想到这儿,周子舒身下已经硬起的那物更是高涨,险些打到温客行挺翘的鼻尖。

    周子舒只觉得耳根都要烧起来了,见温客行调侃地笑了笑,似乎又要说些浑话,连忙道:“站着太累,我想坐着。”

    温客行正跪着脱他的外袍,闻言拉着他的手臂站起来,将他外袍彻底脱掉,深情地送上浅浅一吻,吻罢笑道:“全凭周相公做主。”

    周子舒心底一热,搂住温客行的细腰,温柔地吻了上去,两人一边唇舌交缠着帮对方褪去衣衫,一边脚下也没耽搁。

    待到挪移到床榻前时,两人皆裸露上身,只余亵裤,胯下硬挺的两只阳物也如其主人那般耳鬓厮磨,隔着一层布料感觉不太真切,却别有一番滋味。

    周子舒在床边坐下,温客行分开两人唇舌,顺势跪在他双腿之间,仰着头自他下颌起一路向下吻去,吻过他胸前小腹上每一条疤痕,吻过他身上的七窍三秋钉,然后隔着亵裤舔了舔他的精窍,然后张开嘴将他的阳根含了进去。

    周子舒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只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湿热温润的所在,内里有柔软的舌头缠绕舔弄,比想象还要舒服,只是多了一层布料,所以如隔靴搔痒,总是差些滋味。他低头去看温客行此时情状,温客行也正巧抬头看他,只见那被涎水湿透的布料呈肉色,紧紧勾勒出阳物形状,隐隐约约能看到暴起的青筋,见到温客行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氤氲着水色,丰泽的唇被亵裤的布料磨得红彤彤的,便半是心疼半是兴奋道:“师弟帮我褪去小裤罢。”

    温客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呜咽,先伸手解开周子舒亵裤的带子,重重吸了一口,才依依不舍地把口中的硬物吐了出来,褪下了他的亵裤,伸出纤纤玉手抚上了他那话儿,从柱头到阳干摸了两遍,轻笑赞叹道:“师兄好大的本钱。”说完又低头舔弄起来,手也不闲着,往下轻轻揉搓起他鼓囊囊的子孙袋。

    周子舒哪经得起这样逗弄,当即软了身子,沉沦欲海。心道这家伙不知打哪儿学了这不三不四却又让人极其受用的法子,事后可得好好询问,不能让他胡乱学坏了。

    可才舒服了少时,温客行便将阳根吐出,揉着脸颊撅嘴抱怨:“师兄,你也太久了,我腮帮子都酸了。”

    回想两人初次交合时,温客行不顾他求饶埋头猛干,足足折腾了他半个时辰。适才不到一盏茶的时辰,这娇贵少爷便嚷着喊累,真是既可爱又气人。

    周子舒敛了笑容,摆出在天窗时的严酷做派,用脚掌狠狠在温客行高高翘起的下身碾了碾,挑眉道:“别停,给爷卖力舔!”

    温客行哪里遭得住他这般狠戾的模样,只觉得身上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下身,被脚踩着的阳根颤了颤,委屈巴巴地撇撇嘴,咽了一口口水道:“师兄脚下留情,我好好伺候你还不行么。”

    说完又张开那张红艳艳的嘴,伸出舌头舔起了周子舒的卵蛋,两只手交叠地圈住柱身上下搓弄,还不停地往阳物上吹气,搞得周子舒不上不下,脚下使不上劲,只想再插进那销魂的小嘴里痛快一番。

    温客行早与他心意相通,很快便再次张口含住那硬物,先是如舔舐蜜糖一般卖力舔弄,一会儿又用牙齿细细密密地轻咬柱头,然后猛地整根含住,柱头顶到紧紧的喉头,刺激得让他差点泄了身。

    耳听得温客行隐忍的轻哼和吞吐舔舐间咕叽咕叽的水声;眼见得他赤裸着上半身,硬挺着下半身,眉目含情,卖力取悦;感受到私密处被用力吸吮抽插的阵阵快感,和时而揉搓自己乳头,时而抚摸自己胸腹的柔若无骨的双手,周子舒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尽数泄在了温客行口中。

    周子舒赶忙执起手边的衣袖,正要递给温客行让他擦一擦,没曾想那厮眼角含春看着自己,竟喉头一动,将泄出的精元全吞了下去,还笑着说:“阿絮,你的子孙好浓啊。”

    周子舒羞得满脸通红,讶然道:“你怎地吞下去了?”

    温客行抿嘴一笑,又凑上去在那已经疲软的阳根顶部舔了一圈:“阿絮的东西,我都喜欢。”

    周子舒听了这肉麻的话,虽羞怯但却十分受用,边捧起温客行的脸自额头起细细密密地亲吻起来,边扶他起身在自己身边坐下,用手帮他疏解起欲望来。

    温客行的阳物比周子舒的更秀气,但更长些,白白嫩嫩,十分可爱,不似周子舒的那般直挺挺,而是略带些弯曲的弧度,插进抽出时正正好能在敏感的那处摩擦,想到初次时到后面两人逐渐契合,温客行接连数十次用柱头在自己敏感那处狠狠摩擦碾压,周子舒不禁口干舌燥起来,后穴处也食髓知味地开阖着,连忙调整了一下坐姿,抛除杂念,专注起手上的动作。

    温客行见周子舒如坐针毡,便整个人倚在他肩头,搂住他纤纤细腰,一会儿对着他的耳朵吹气,一会儿故意溢出些呻吟给他听,见他胯下之物几次三番微微抬头,又默默沉寂,这才放下心来向后一仰躺在了床上,摸了一盒润滑用的膏子递给周子舒,温声软语道:“阿絮,快来吧。”

    周子舒见他这般配合,接下膏子心中大喜,但无奈自己刚泄过身,暂且不能重振雄风,便打起太极来:“不急不急,我也让你舒服舒服。”

    说罢便也跪在温客行腿间,回忆着刚刚温客行舔弄他的动作,笨拙地舔起他胯下来,可他实在毫无经验,先是整个含住吸吮时牙齿磕到了那柱头,惹得温客行一声惊呼;再是揉搓子孙袋太过用力,导致硬物软了几分;最后为了挽回颜面,深深含进时戳到了喉咙深处,赶紧吐出阳物,干呕了几声,险些将适才吃的鸡腿吐了出来。

    周子舒强行咳嗽了一声,带着歉意抬头看温客行,哪知对面的美人竟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把纤长的睫毛都打湿了,周子舒连忙躺在他身侧,俯下身哄他:“别哭嘛,我不是有意弄疼你的。”

    温客行哼了一声,捂着眼不看他,只带着哭腔说:“这世上阿絮是我最亲近之人,也是我最爱重的人,不过是疼了些,为了阿絮,我可以忍的,阿絮直接进来吧,我受得住,只要阿絮舒服…”

    他哽咽一声,泪又从指缝中奔涌而出:“只要师兄舒服,我便开心快乐。”

    听了这话,周子舒心里更不是滋味,心中百转千回:温客行竟为了自己能做出这般大的牺牲,只为了自己能够舒服!再想到温客行幼时最是怕疼,青草划破手指都要垂泪撒娇,后来入了鬼谷,吃了不少苦头,成了个流血不流泪不人不鬼的行尸走肉,如今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偶尔流露出受一点儿疼就哭的小儿作态。罢了罢了,不过是让他一次,谁让自己是师兄呢?

    念及此处,周子舒取了些润滑用的膏子,一分为二,一手用手指沾了送到自己后穴用于拓张,一手涂在掌心包住温客行半软的性器轻轻撸动起来,嘴上也不闲着,伸长了舌头去舔温客行的泪珠。

    温客行偷偷透过指缝去看周子舒,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连忙呜咽一声,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见周子舒宠溺地笑道:“小滑头,再让你一次。”这才松了一口气,下身也又硬挺起来。

    周子舒匆忙将自己后穴拓张至能容纳三指,又见温客行满脸酡红,按耐不住,便抬腿上马,跨坐在他腰间,扶着那细长之物,缓缓坐了下去,酸胀之感如回忆那般到来,又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将它整根纳入,两人均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温客行阳物终有所归,得偿所愿,正要支起腿来抽↓插↑,却被周子舒按住了腿,手臂向后支起身子,挑眉看他:“乖师弟,且躺着吧,让你瞧瞧师兄的骑乘之术。”

    牛皮是吹下了,周子舒却发现御人与御马不尽相同。他先前后动了几下,又上下动了几下,最后扭着腰转了几圈,寻找能让自己快乐的各种角度,其间数次蹭到敏感之处,颓唐的阳物颤颤巍巍地抬了头,立马被温客行握住,揉搓捏弄。

    渐渐地,周子舒尝到了个中滋味:前面性器被手撸动着,后面抽↑插↓的速度和角度由自己掌控,低头可以看到活色生香的美人在自己的强烈攻势下失神呻吟,淫声浪语说些“师兄太厉害了”“师兄里面好热”“求求师兄慢些”的话。

    为什么要慢些?只要找准位置,每一次那粗大的柱头都能顶到那处,带来一阵欢愉的战栗,一路火光四射的快感从尾椎骨直到天灵盖,周子舒只想要快些,再快些,深一些,再深一些,他重重坐下,把长长的柱身全部吞了进入,柱头在脐下顶出一个引人遐思的轮廓,再整根拔出,穴口发出啵的一声,挽留似的啜紧了柱头,在穴口研磨一圈再狠狠坐下,他发出一声情不自禁的呻吟,满室皆是两人沉重的喘息声,呻吟声,和啧啧的水声。

    温客行是真的受不住了,身上的人被情欲吞噬,小穴又紧又湿,肉壁里层层褶皱包裹着自己的坚硬,动作又快又狠,仿佛要将他吃干抹净,再拆骨入腹。

    温客行抬眼去看周子舒,外面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给他一身莹白渡上了一层金光,头发早已汗湿,被他拉到身前咬在嘴里,有种别样的意趣。他脸涨得通红,气息也乱得厉害,被快速撸动几下阳根,便又是一泄如注,再次交代在自己手里。

    与此同时,周子舒接连几下抽搐着后穴,害得温客行也精关失守,把子孙后代统统献给了他。

    这场酣畅淋漓的欢爱让两人双双脱力,喘着气搂着对方躺下不愿再动。

    可到底是担心精水留在周子舒身体里会不舒服,温客行拖着疲惫的身体烧了热水,帮周子舒擦洗过后,才又躺下搂住周子舒,凑上去亲了又亲:“阿絮,我最喜欢阿絮了!”

    周子舒累到懒得理他,瞪了他一眼:“闭嘴!”

    可温客行依旧碎碎念道:“我也不算食言,今次确真是你在上我在下,不是么?”

    周子舒没搭理他,嘴角却暗暗翘了起来。

    岂不闻,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