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一
第六章 林哥儿光着屁股蛋子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吃喝拉撒睡被兄弟二人伺候的妥妥当当，除了第一次上药和大郎亲密过，这两天兄弟俩像是达成什么默契一样，晚上只老老实实搂着他睡觉。 身下的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今天喂饭的是大郎，二郎好像是在收拾什么东西。 其实第二天林哥儿已经能下床了，可哥俩死活不让，非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伺候他，真真是把他菩萨供起来了。 阎奕接过大哥手里的碗，把一身衣服递给他，说：“大哥，收拾妥当了，你也换身衣裳吧。” 亵衣是棉布的柔软贴身，外衣是浅蓝色的粗麻料子，虽说三个人已经数次赤裸相对，林哥儿还是不好意思光着身子换衣服，他把衣裳拽进被我，窸窸窣窣的偷摸套上，殊不知全被阎奕看在眼里。 阎奕蹲在林哥儿身前，扶着白嫩的脚丫子，吧唧就亲了一口，林哥儿羞臊的说：“干嘛呀”言语中的娇气自己都不知道。 “不干嘛”阎奕给林哥儿穿上鞋袜，拉他到凳子上，从怀里掏出一根红色的发带说：“相公在书局领了抄书的钱，见镇上有些哥儿带着这样式的发带，想着夫郎带上指定好看的紧，便买了来。” 阎奕松开林哥儿的头发，又仔细的系好，一根红色发带衬得林哥儿娇艳欲滴。 在林哥儿鼻尖轻轻落下一吻，道：”我的夫郎，真真是好颜色，真好看。“ 林哥儿红着脸，抬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发带，想象着自己的样子是不是真有阎奕说的那么好看。 家里也没有个镜子，林哥儿自己是瞧不见的，阎奕瞧着心尖尖上的人，爱的不行。 “今日回门，路过溪边的时候夫郎就能看见，是真的好看。” 林哥儿抿着嘴唇，甜甜的露出两个小酒窝，应是信了阎奕的甜言蜜语，：”嗯，让大郎也看看。“ “让我看什么？＂ 阎永铮搭理好自己，他刮了胡子，换了身深青色外衫，人靠衣衫马靠鞍，本就底子好的人，一番收拾下来又是英气了三分。 林哥儿看着两个英俊的男人都是自己的相公和夫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看夫郎啊，大哥你看这红色多衬他，真好看，”阎奕好像他大哥瞎似得嘚嘚个没完：“大哥，你是说是不是。” 林哥儿羞怯的模样，水灵的大眼睛底眉含情，阎永铮呼吸一滞，抱着夫郎的腰，啃了下他的嘴巴，说：“嗯...是好看。” 阎奕看大哥下了嘴，把夫郎的嘴唇嘬成了春天的樱桃，他亲身靠在大哥肩上道：“夫郎，你可不能只亲大哥。” 林哥儿看着阎奕撅过来的嘴，不知该怎么亲下去，无助的看着阎永铮。 阎奕迟迟等不来香香，他伸出手户口卡着夫郎的下巴，说：”相公的嘴巴早上沾了薄荷了，不臭的。“ 说着双唇贴了上去，舌尖撬开唇缝，林哥儿微微张开嘴，舌头舔过齿列，唇舌纠缠，阎奕把夫郎的嘴巴亲的咂咂作响。 胯下的大鸟已经硬了，再亲下去就真没完了，阎奕松开林哥儿说：“大哥，出门吧，别误了时辰。” “嗯，走吧。”阎永铮放开搁在腰间的手说。 上水村和下水村同在清水镇，清水镇里河道多，村庄的名字多以水命名。 巴蜀地区土地肥沃，山高水美，人们丰衣足食，可天有不测风雨，三年前忠王谋反不成，屠杀了巴蜀重镇的五层无辜百姓。 是以全国战乱灾荒之后，难民无数，只有巴蜀缺人，地少人多。当今圣上为民生为社稷，准了难民可持户牌在巴蜀落户，在根据当地土地情况给难民分地，让大兆国得以休养生息。 上水村和下水村只一路之隔，一条小溪贯穿着连个村子，小溪清澈见底，最深的地方堪堪齐腰，水里能清楚的看清有一指长的小鱼游来游去。 辰时三刻，树上杜鹃脆啼，杨柳斜树荫，三五孩童奔跑嬉闹。 村里的汉子们都早早下地，有不妇人哥儿在树下的石墩子上面洗衣裳。 洗衣服的位置在两村子交界处，村民们从祖上就约定好，树下洗衣，树上游吃水。 林哥儿三天没下床，更别说出门了，阎家哥俩一人拉着他一只手，这奇特的风景，村民个个歪头看。 好奇的，不屑的，八卦的，一个个盯着林哥儿，他浑身不自在，捏紧了阎永铮的手。 娶哥儿做妻的少，娶哥儿做同妻的更是稀奇冒泡，阎家娶亲那天院子里，里三层外三层都巴望着，跟少看一眼能缺二两肉似得。 阎永铮轻轻回握，示意他别怕。 兄弟俩自打想去一个老婆那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现在老婆都上炕了，爱谁看谁看，跟没事人一样。 “呦，阎家兄弟，这是领着夫郎去哪呀！”一个屁股像矮缸脸像大饼上撒了芝麻的矮个妇人，笑哈哈说道。 阎永铮只斜了一眼，没说话，阎奕道：“邓婶子，今日回门，是去岳丈家。” 这矮缸子妇人大着嗓门，挤眉弄眼道：“这么大个背篓，这得是装多少好东西啊，阎家夫郎你可真有本事，把两个汉字都弄的服服帖帖的。” 一干上了岁数的老娘们，开起玩笑来荤素不忌，最热衷的就是东家长李家短，像同妻这样的三个人躺在一个炕上，想想就刺激。 这新婚夫郎害羞的紧，这都三天了，村里的娘们才捞着他的影，可把这样嚼舌根子的憋坏了。 林哥儿听着不怀好意的调侃，气的两腮鼓起，老半天憋出个：“大婶，我不认识你。＂ 这下惹的众人乐的更欢了。 阎奕不紧不慢的笑着说：“邓婶子，我昨日在镇上书局见到你家大壮兄弟，他与我说他想您想的厉害，您若有空去看看他。” 邓婶子的夫家姓刘，只生了大壮这么一个独苗汉子，从小宠爱，哪成想给他相看好的姑娘不要，非要娶老鳏夫家的小哥儿。 在她眼里那哥儿给他家做妾都不配，哪成想自个儿子在镇上，宁愿做苦力挣钱也要取了那哥儿，辱骂不成，小两口在镇上成家就再没回来过。 当初这事闹的沸沸扬扬，这会又被阎奕挑出来，登时被噎的满脸同红。 阎奕明明昨天一直在家没出门，睁眼说瞎话。林哥儿看着一本正经耍坏的阎奕，低着头抿嘴一笑。 林家的茅草房在村子边上，离的远远的就看见弟妹扒着笆篱往外望，看见三个走过来，弟妹快速跑过来喊着：“大哥，大哥。” 大哥被两个男人牵着，这两个男人应该是大哥的夫婿，林哥儿抱起妹妹说道：“叫人，不许没礼貌。” 最小的弟弟林三行礼道：“哥夫有礼！＂ ＂哥...哥夫好。“小妹磕绊绊道。 阎永铮：“好。” “小舅子有礼，小妹你也好，”阎奕对林哥儿说：“夫郎，弟妹可曾取名？” 林家也就林老大能勉强识得自己的名字，可谓是一大家子的文盲。普通农家哪有那个条件读书，取名随心所欲，林哥儿没有名字，妹妹叫林小妹，弟弟就叫林三。 林哥儿不好意思道：“不曾取名。” “我看夫郎庚帖上面也没有名字，只有姓氏，”一行人向院里走着，阎奕说：“若岳丈同意，我为你取名字可好，” “真的吗？”林哥儿激动地说：“弟妹的名字，二郎能不能也...＂ 哥儿姑娘哪有几个有名字，姓什么就叫什么哥儿，什么丫头，就算是汉子取了名字，也都是大强大壮，要么就是以钱财为名。 林哥儿将来的称谓就是阎林氏，要有了自己的名字，这个名字只称呼自己，而不是一个代号，什么什么氏，林哥儿哪能不激动。 “夫郎莫急，名字要跟着人一辈子的可不能马虎。” 屋里林大靠在墙上，后腰垫着枕头，看见大儿子回门气色比在娘家好了不少，脸上肉都多了，乐的牙不见眼。 兄弟俩规规矩矩行了礼，弟妹把饭菜端进屋，一共四道菜，炒白菜里面放着肉沫，一条炖河鱼，一盘炒野菜，还有一叠萝卜干。 几个大人落座，弟妹识趣的跑出去玩，阎永铮把背篓里的回门礼拿出来，两条腊肉，一只野鸡，二十个鸡蛋，还有半袋粗米。 这礼实在是太重了，一般人家下聘都没有这么多。 林大有些惶恐道：“姑爷，这太多了，你们小两口，”忽觉得自己说的不对紧了下嗓子改口道：“你们三个人也要过日子的，不好大手大脚。” 阎奕笑着说：“岳丈，不妨事的，家里还有盈余，给弟妹吃好些，也壮实。” 林哥儿也觉得太多了，虽然这几天在阎家，他只在床上躺着，但也知道阎家的日子也绝不宽裕。 “那也不行，我看这野鸡，和鸡蛋你们都拿回去，回礼不必这么多。”林大坚持道。 ”腊肉家里还有，野鸡山上猎的，林哥儿很好，您收下吧。“阎永铮难得一次说了这么多话。 林大听出来了，这两个姑爷是十分满意自己的儿子，才送了这么些的礼，便对林哥儿嘱咐道：“嫁过去就是阎家的人了，以后要听夫家的话。” 听出阎大语气里的爱重，也感叹自己嫁了人，林哥儿眼眶微红道，：“爹，我省得的。” 阎奕举着酒杯道：”岳丈大人，林哥儿即嫁与我兄弟二人为妻，兄长与我必定敬之爱之，同妻之举乡野少有，但林哥儿与我们夫妻一体，辱如同辱我兄弟二人，定不叫他人低看夫郎，我二人不纳妾不娶平妻，只此一生，唯他一人。“ “今日立下此诺，必当终生不负” 阎奕此言叫林家父子不敢相信，哥儿一生如浮萍如草芥，出家之后便在无家。 林哥儿究竟是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这辈子能嫁给他们。 林老爹激动的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睛里面打转，哽咽的说道：“好好好！” 四个人 举着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