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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见了,回了濠镜谁也找不到他。 这顿打,也打得他彻底凉了心。 以后他不姓严了,他叫楚严慎。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第二遍又响了起来,严慎手撑着桌子,非常吃力的站起来,胳膊都在微微发抖,慢慢的站起身,鼻血滴落在桌子上。 扯过纸巾堵住了鼻子,觉得有些头晕,脚下的地板就像一团棉花,怎么踩着都软绵绵的。 扶着墙走到沙发边,坐下后看看天花板,都觉得天花板再转。 在手机响了第三遍的时候,这才接起电话。 “是不是摔倒了?怎么这么晚接电话?你没事吧?” 楚洛的声音非常着急的传来。 严慎松开压着鼻子的纸巾看了看,鼻血不是很多。 “让我妈打了。” “打你哪了?受伤了吗?她怎么又去了呀?” “在我脑袋上打了七八下。” “怎么样?什么感觉?晕还是恶心?出现什么异状了吗?眼睛不好用说话不方便手脚发麻的症状?” 楚洛惊得都站起来,准备让人去买机票他要去看看严慎。 那次严慎因为急性中耳炎在医院接受检查的时候,那医生说了,严慎的大脑很脆弱,还有没有散开的细小淤血,不能受到什么伤害。 严太怎么这样?打人不打头啊,小朋友都不能打头,更别说严慎昏迷过两年多,再给打坏了呢?亲妈也不行啊。 严慎都三十多岁了不是小孩了,打他干嘛。当妈的就能随便打孩子吗? “还好。那些症状没有,就是,好疼啊。” 严慎又擦了下鼻子,鼻血缓慢地又流出来了。 “我给郑秘书打电话让他送你去医院做检查,我这就过去把你带过来。” 楚洛抓起钱包就往外走,明天早上他们俩就能在濠镜吃早茶。 “我心疼。头不疼。好伤心。” 严慎软软的,说这委屈的话,闭上眼睛,掩饰发红的眼角。 “严慎……” 楚洛还是听出他话里的失望和心酸。 “我去接你,咱们一块回家。” “你不用来,我改签机票,明后天我就回去,我想你了,好想你。” “我带你吃早茶,没什么事了我们俩可以多休息了。” “好。” 严慎在沙发上靠了两个多小时,他一低头,鼻血就出来,头晕眼花的。 说实在的不至于,不就是被打了七八下脑袋吗?就算这一巴掌轮上,他妈也快六十了,能有多大力度?但是他真的很晕。 都觉得自己半睡半醒了,慢慢起身,还好鼻血不出了,草草的洗了澡往枕头上一躺,怀里空空的,抓过楚洛的枕头抱在怀里。 累,那种从骨头缝里涌现出来的疲惫,翻身都觉得没力气,呲牙咧嘴的,头大如斗,还昏沉沉的,困得要死了,但是一剜剜的挑着神经疼。没办法又去吃止疼药。这才睡了。 就感觉自己一合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楚洛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推掉了两天的行程,连夜去了琴岛。 他到琴岛的时候都凌晨四点了,动作也很大,丢下背包钥匙,看到垃圾桶里有一些沾血的纸巾,楚洛大惊,赶紧冲进卧室。 “严慎!严慎!” 冲到床边,扳过严慎的脸看了看,严慎睡得特别沉,就算扳过他的脸,严慎都没有醒。 借着灯光看到脸上有些红肿,扶起他的脑袋摸他后脑勺,没有包。 “严慎?” 楚洛觉得不对劲了,严慎怎么还不醒? 摸摸他的鼻子,有气儿。松口气的同时想抽自己一巴掌,琢磨什么呢。 赶紧用力摇了摇严慎的肩膀。 “老公?老婆?严慎!严慎!” 喊了足有五分钟,连摇再拍,严慎感觉自己从混沌中挣扎,费了很大的力气,这才微微睁开眼睛。 “你吓死我了!” 楚洛已经在最不好的想法里煎熬了五六分钟,心都到嗓子眼了。 看到严慎终于睁开眼睛,楚洛松口气浑身脱力,趴在严慎的胸口用力的大口喘气。手脚都吓麻了。 “大哥我两天没睡了,我真的很困。” 严慎痛苦的和睡魔做斗争。他脑子还有百分之九十五在睡梦中。 可怜的哀求着楚洛。 “别喊我了小祖宗,睡吧啊。” “睡什么睡呀,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拉着严慎就要下床穿衣服,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心里有底。 “我和你离婚。” 严慎困得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了。为了能睡觉什么威胁都能说出口。 死死地抱着枕头就不起床。 楚洛一愣,随后哭笑不得,严慎你可真爷们! “和我离婚?谁给你的胆子说这种话?离婚谁要你啊?看上谁家小白脸了?谁家小白脸有我好?你是不是睡蒙了眼屎糊了眼,小爷我年轻帅气还有钱,你敢和我离婚?欠揍还是欠虐!” 在严慎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胆子不小你敢离婚!我告诉你,就算是离了,你也给我守寡!一分钱不给你还不许你二嫁,怕不怕?还敢不敢离婚!” 指着严慎的鼻子威胁他,说,还敢不敢有这个念头? 但是严慎特别爷们的都没搭理他,楚洛凑近一看,严慎再次睡着了。 怎么这么困啊?以前也没这么困的时候?不对,有,他们和老四结束争斗以后,那么诱惑他,摸虫虫他都不醒的。 是真的太累两天没睡导致的困倦吗? 悄悄的去了外边,给郑秘书打电话,郑秘书如实汇报,严总两天两夜都没休息。 楚洛稍微放松了些,但是这沾血的纸巾怎么回事? 回头要问问严慎。 洗澡钻到严慎怀里。 严慎睡得更沉了,楚洛睡得特别香。 楚洛觉得鼻子下黏糊糊的,好像是流鼻涕,随手一擦,想起来不好,绝对流鼻血了,赶紧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流鼻血了。 楚洛烦死了,北方的冬天真的太干燥了,他真的很难适应北方的冬天。 外边冷还很干,大风吹的鼻子难受。回到家里暖气还是很干。 去年他在京上大学就是这样,在外边冻得要死,回到室内就流鼻血。 在琴岛又这样,医生说他因为干燥鼻粘膜破裂引起的。 下床去打开加湿器,顺便擦鼻血,一看这都快中午了,干脆给保姆阿姨打电话过来准备做饭。 严慎还没有睡醒,还在沉睡。 保姆阿姨做好了饭,楚洛都去了一次滨岛度假村回来准备吃饭,严慎还在睡。 楚洛觉得不对劲,这次喊了三四声严慎就睁开眼睛了。楚洛暗自松口气。 “吃午饭了。” 严慎睁开眼睛的同时,头就像被大锤子砸了一下。闭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