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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承锦带着芩言糯在林间穿梭,在悬崖底部的林子里,多一些猛禽,想了想,厉承锦脱下了外衫,撕碎随意的扔在地上,又将芩言糯脖子上带着珍珠翡翠项链扯断,圆润漂亮的珍珠滚了一地。

    做完这一切,厉承锦带着他们接着赶路,绕了几圈,芩言糯累的气喘吁吁之际,两人来到了一条河流旁,一个村庄依水而建,些许是太早,还未有人出来耕作。

    “布谷布谷…”厉承锦学着布谷鸟的叫声,只见一个老妇人从树后出现,她拄着拐杖,满头银发。

    “主子…”她颤巍巍的跪下行礼。

    “不必多礼,速带我们隐藏。”厉承锦托着芩言糯的胳膊,他已经累的脸色惨白,两条腿发软,但他未说一句,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剧烈的喘息着。

    “好好好!”妇人带着厉承锦等人绕过一条田间小道,来到了一间农院。

    一个芳华正茂的少年迎了出来,先向厉承锦行了一礼,又搀扶住老妇人,唤了声奶奶。

    “主子,这是我的小孙子阿淼。”老妇人介绍道。

    这处农院有三家竹屋,院子里养了数只鸡鸭,还有一条黄狗,田园之气扑面而来。

    “嗯。”厉承锦点了点头,扬起了她鲜血淋漓的手,示意她不必多说,她要休息。

    “主子莫怪!是老奴话多了!阿淼快带主子去休息!”老妇人原是厉家的一个奴才,得了恩典出来成了家,又有点积蓄便在此处落脚,渐渐成了这处村庄的村长。

    阿淼带着他们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干净而纯朴。

    “你先出去吧。”厉承锦对阿淼道。

    “姐姐,奶奶让我给您的。”说着阿淼从怀里拿出了几个药瓶子,和一卷白布。

    “好。”厉承锦接过,对他笑了笑,阿淼也大大方方的回了一笑,蹦蹦跳跳的离开,带上了门。

    厉承锦终于可以松下一口气,芩言糯将元元安放在床上,些许是太累了,元元刚刚便窝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阿锦,我帮你上药吧。”芩言糯忍着疲惫,对厉承锦勾起一抹笑容,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厉承锦将药递给了他,坐在床上,看着他。

    芩言糯跪在他面前,低着头,突然间显得极为卑微,白皙的手捧着她的手,一点点的拆染了血的布,又倒药……

    “阿锦,包好了。”芩言糯抬起头,明媚的杏眼满是疲惫与小心翼翼。

    “睡会吧。”厉承锦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带着他便躺在了床上。

    芩言糯被她抱在怀里,脸埋在温暖的怀抱里,眼眶突然间酸涩起来。

    但厉承锦实在是太累了,很快睡了过去,这一步棋下的十分凶险,连日来的布局,让她的精神十分的疲惫,哪怕她看出了芩言糯内心的崩溃也没有精力再去理会。

    芩言糯便趴在她的怀里,静静的流着泪。

    他从未想过,就在一瞬间,他失去了一切。从小爱护他的皇姐薨了,疼惜他的父皇对他如此狠心。突然间,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是权利之争,为了权利,什么血脉亲情都不重要。

    哭了不知多久,他才迷迷糊糊的睡了。

    “糯糯!”

    芩言糯听到有人喊他,一睁眼竟然在一片桃林,喊他的人,是芩言炫。

    “阿…阿姐…”芩言糯哽咽了一声,不敢往前。

    芩言炫站在一颗桃树下面,仍然笑得灿烂的向他招手。

    他的眼泪滚滚而下,向她奔去的瞬间,画面又一扭曲,一个个暗卫拿着大刀向他冲了过来。

    他傻住一般,看着大刀向他袭来。

    “快走!”厉承锦一把拉过他,带着他跳崖。

    “轰!”的一声,芩言糯被惊醒,睁开眼仍然是在厉承锦的怀里。

    他轻轻动了动,挣开了厉承锦的怀抱,里侧的元元已经醒了,但不哭不闹的,静静的看着前方,芩言糯怕元元被今天的事吓坏了,连忙小心翼翼的抱起孩子,在怀里轻轻的拍了拍。

    “元元不怕,娘和爹爹都在,宝宝乖,不怕不怕……”哄着,只见元元的手一个劲的抓他的衣领,他顷刻便知道元元饿了,瞧了一眼熟睡的厉承锦,他一点点的解开衣服,躲在厉承锦的里侧,将红艳艳的如同小孩小拇指大的乳头塞进元元的嘴里,他的乳房已经微微隆起,白色的乳汁被元元吸的作响。

    他从来没有当着厉承锦的面喂过元元,此刻脸颊已经红的不像样,又怕有人进来,只能缩在这个角落。

    厉承锦突然睁开了眼,目光落在了那团被元元吸的软肉上,它绵软白皙看起来十分的诱人。

    芩言糯低着头在哄元元,并未注意到她已经醒了,一个不经意间 突然与她的视线撞上,轰的一下,他的脑袋一片空白,羞得满脸红霞。

    厉承锦看着他这副样子,难得的勾起了唇,玩味的看着他,坐起身,伸出了手,温热的指尖划过他的乳肉到元元的嘴旁,轻轻擦掉他脸颊上的乳汁。

    芩言糯被那奇妙的触感惊的浑身一哆嗦,看着厉承锦的眼睛都水汪汪的可怜。

    厉承锦轻描淡写的收回了手,捏了一下指尖,那感觉比元元的脸还软。

    看着芩言糯脖子上的血迹,厉承锦又抬起来手。

    “阿锦…”芩言糯避让了一下,以为她又要捉弄他。

    厉承锦的手落在他的脖子上,用衣袖一点点的替他擦掉血迹,奇怪的是她的衣袖一醒来便湿漉漉的。

    抬眼看了芩言糯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眶,厉承锦找到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