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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殿下!”铃儿连忙撩起帘子坐在芩言糯的身侧,手搭在了他的背上,“殿下,您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芩言糯又哭了两声,抬起头,红着眼问道:“她还是不肯来看看我吗?”

    铃儿无奈的点了点头,又不忍看他伤心,安慰道:“殿下,在宫里多好啊,有圣后,有陛下,还有太女殿下对您好…”

    “…可是我想她呀…”芩言糯打断她道。

    铃儿顿住,着实无话可说,地坤在孕期会对更加天泽的依赖,会需要天泽的信香,否则地坤会一直处于伤心难过被抛弃的情绪中。

    “别哭了!”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芩言糯的抽泣。

    来者正是芩言炫。

    芩言炫沉着一张脸,铃儿立马站了起来给她让位置。

    芩言糯脸上的泪珠被芩言炫粗鲁的擦掉。

    “阿姐…”芩言糯软乎乎的唤了一声。

    “苗疆的使者和蛮子的使者递了请帖,今晚宫里会举办宴会,她…她会来的。”芩言炫一口气说完了,脸上满是不满与气愤,厉承锦她真不是个天泽,自己的地坤有孕,她可好躲在靖王府三个月不来!

    “她真的会来!”芩言糯开心的抓住了芩言炫的胳膊,软乎乎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珠,圆圆的杏眼里跳跃着喜悦的光芒。

    “嗯。”芩言炫便是有再大的火气也不会对自己的幼弟发,“说是苗疆的人送了一个地坤来与咱们结盟,蛮子正好还没离去就来凑热闹,如此大的事情,她必然会来的。”芩言炫解释道,又揉了揉芩言糯的头发,道:“你看你憔悴的,还不收拾收拾,晚上也好见她。”

    闻此,芩言糯立马精神起来,连忙招呼铃儿,让她帮忙看看宴会上穿那件衣服合适,他的肚子有点大,仅仅三个月就和人家五个月的孕肚差不多大,以前的许多衣服大多都穿不了了。

    芩言炫看着忙来忙去的幼弟无奈的摇了摇头。

    ……

    厉承锦坐着靖王府的马车来到了宫里,她一身如墨的长衫,外罩一层银纱,在月光流动着惊人的光彩,她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沉思着,无论如何这件事她都要去面对,对不起林晨是她对不起,与芩言糯无关,她不能再因为自己的错误去折磨他。

    厉承锦来的早,一大半的人都还没到,芩言糯却早早的坐在了属于厉承锦的座位上,他一身白色的流光绸缎衫,腰带一条金色勾玉腰封,称托出明显的孕肚,额带一条白玉抹额,纤细的手轻轻的抱着肚子,听到厉承锦名字的那一刻,猛地抬起头,漂亮的杏眼里点缀着点点星光,忍不住的露出了白洁的贝齿,如同一只兔子,突然竖起了耳朵般可爱。

    厉承锦向他走去,芩言糯开心的给她挪出了位置,两人共同坐在一处,芩言糯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拉住了她的小拇指,生怕她推开,只虚虚的环着。

    “阿锦…”芩言糯极力控制住几乎要跳出来的心,和想要扑进她怀里的欲望,轻轻的唤了她一声。

    “嗯。”厉承锦面无表情的应下,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芩言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身体僵住,她…她主动握住他的手了!!阿锦拉他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