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马夫与状元郎在线阅读 - 第九章 我好想你

第九章 我好想你

    男人的语气柔得简直能滴出水来。马夫迷蒙的双眼渐渐清醒过来,双耳被这似乐石之音洗过,心底讶然实在好听,将军府的小戏子简直十倍不如。

    看着汉子圆瞪瞪的大眼,顾深锦忽然笑了,了不得,这一笑直把马夫那双大眼颤了颤,笑到他的心底去了弄的心口那块肉酥酥麻麻的。

    把人搂进怀里坐在床上,顾深锦下巴放在他的头顶,底下的手不时摸几下马夫光裸的大屁股,笑着说“害怕了?”马夫脸霎时一红,尴尬的想找个洞钻进去,哪有嚷着要给男人生娃娃的,“没,没有”

    男人把马夫抱转过来将人的两只手牵过来搂着自己的脖子托着他两条粗壮的大腿下床走到十字锦镂木窗旁雕花隔断柜前的案榻处,腾出一只手把案上的书画文墨一下子全挥下案同地面撞击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把人轻轻放在案上,清俊昳丽的美人眼睛弯成细长的月牙,“珍珍可曾会歌?”

    谁知马夫心魂早已被那道翘月牙勾过去了并没听见他说的话,他笑面不改,“珍珍?”。

    坐在案上衣袍尽散仅腰间有些许遮覆,短粗颈子,厚实臂膀,圆圆两个黑皮大奶子,发黑茂密的毛发,微分开的健壮大腿,圆墩墩小腿,糙黑发光的皮肤,一并暴露在窗口漏进来的凉凉月光下的马夫猛的从勾人的月牙里醒过来。

    怎么,怎么会有人,哪里都是好看的紧的勾着心呢?

    着迷的不可自拔的他心底蠢蠢欲动张开粗厚带有胡茬子的大嘴学着将军府小姐门的娇软语调喊出那个让他一度十分羞耻的称呼 。

    “夫君”。

    也会让人难以相信一个粗野的乡下老实大汉子竟会有勾引人的一天 ,这真是荒唐至极。

    爱这个鬼东西迷了马夫的心竟然让他忘掉自己粗野的外貌顺从内心的念想要变成娇娇的小猫崽吐出动听悦耳的娇声朝主人渴求爱抚。

    他的心在耳边砰砰直撞,耳膜都要被这轰隆响声撞破,以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期待看着脸上画了一层笑的男人一点点靠近,他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个声音在急匆匆的呼喊,恳求 ,“来了,来了,”可来了什么呢 。憨傻的老实人还不知道这就是喜欢了。只差着一毫厘的距离,他承受不住的即将奔赴刑场一般猛闭上了眼。他在害怕什么呢。“珍珍?”男人悦耳的呼唤掩盖心底的那个声音。

    睁开眼就是一直紧盯着他的男人的眼,那股执着不放的劲头让他迅速蹿过莫名的熟悉,但还来不及仔仔细细清楚就跳跑不见了。

    粗腰被人搂住,男人的眼忽然变得亮如星火映满了他,额头抵着他的,“珍珍?想不想我?嗯?”,刺得他有些不敢看却又下意识不敢避开,马夫害怕的看着那双眼睛里面模糊的汉子,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一时只觉得男人的眼睛更亮了,生平再没有见过如此明亮的双眼。

    “再叫一声夫君?嗯?”

    他红着脸不好意思侧过脸低下去“夫,夫君”引起男人一阵低沉的笑意,笑得他心口子暖乎乎的,不由自主也憨笑起来。

    男人忽然后退一步。

    他迷蒙的看着男人由胸前贴身穿着的衣服里取出一个锦囊,茫然看了一阵忽然清醒过来,脸刷一下白的跟无常似的惶恐惧怕看着那个锦囊。嗓子眼里被坚硬的东西卡主,无助的发出几声气音,说不出话。

    “害怕了?”男人再次问出,他心里又羞又愧恨不得把绣这个锦囊的自己乱棍打死,大眼里满是泪水,求饶也没用了。可奇怪的是男人为什么还留着他呢?为什么呢?马夫憨厚的脑子想破了都想不懂为什么。

    心碎成一块块,面如死灰的看着男人笑意不改再次从胸口掏出一个锦囊,他惊讶的瞪直了眼,竟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可他只曾绣了一个。

    男人好似等待许久了的直直看着他:“珍珍”语气满是温柔情意。

    马夫被这大起大落疑惑迷茫弄的呆若木鸡,根本没注意到男人的异样,伤心的看着男人竟绝望求饶“可,可是,王爷不要我了,可留小人一命,”

    说着竟要从案上下来跪下求饶。

    顾深锦像是被锋利的巨刃一刀横死,满眼等待忐忑全如灰飞湮灭“你求我?你居然求本王?”他难以置信心痛不已的看着满脸求饶的马夫,却抢先一步将人拦住腾空抱进怀里。

    即使横死还是舍不得让人下跪,他的珍珍只能让人跪。男人面色沉静眼底嗜血充红吓得马夫面无人色哆哆嗦嗦不敢说话双腿害怕极了夹紧男人的瘦腰,他从来没见过男人这般模样。

    男人忽然把头埋进他的胸口,许久问出一句:“珍珍,害怕了?”

    马夫好似才迟钝的发觉了什么,惶恐不安的心静了下来,颤抖的手虽然害怕但还是要轻轻拂过男人从来坚毅此时已弯下来的后背“没,没有害怕”。

    骗子,他在说谎,他明明怕得要死了。

    “珍珍好乖,”男人抬起头来 亲昵的吻他额角,耳后,与他耳鬓厮磨卿卿我我。

    手从他松垮垮的袍子下探进去抚摸他的大腿根,不时擦过黑色的丛林,蹭过躲在阴唇里的阴蒂。嘴时吸时舔在马夫黑色的肌肤上留下一团一团湿黏的口液弄的他痒痒的却不敢躲。在马夫颈侧啃噬的唇边发出模糊的情动声“珍珍,珍珍好甜,”“珍珍,好甜”直说的马夫烫熟了似的立都立不住,攀住男人的肩膀,咬着大嘴任人在他脸上颈间肆虐。湿润的舌尖拨动挂在喉间的小珠子,惹得小珠子上下逃窜,躲避不及被狠狠咬住舔吸个够才放它一条生路。马夫伸长脖子啊啊呻吟,男人要把他心吸拔没了。

    将马夫往上托了一把,男人头够到他大敞的两个黑皮奶袋子前埋在里面胡乱顶着,不忘夸他的宝贝“珍珍好香,珍珍好香,”与此同时狠狠拍了马夫下面的小肉唇 发出清脆的声响“啪”直拍的人往上猛蹿逃跑,紧接着一连串拍手声回荡在两人耳畔让其中一人牢牢抱着男人的头疯狂往上蹿,却总要落下来掉入毒手,最后马夫突然唔了一声伤心大哭起来,下面的小嘴巴则不顾主人的伤心欢快的笑起来水喷了男人满手都是。

    男人满心柔情身兼犯罪者安抚者二职揉着喷水的小嘴“珍珍好乖,”马夫早哭成了泪人,下面已被拍的高高肿起不成样子了。亲昵的摸摸肿了的小嘴巴,头在抱着他的头的人胸前稚气的拱了拱,拱的圆滚滚的大奶子溜来溜去慌不着路。男人些许委屈的开口“乖珍珍,把乖儿儿忘了是不是?嗯?”

    很是难过哭成了泪人的马夫听见男人委屈的发问直楞了半日心中才顿时犹如白日看花清清楚楚,他一生只在一个地方说过这个话,可,可,他震惊到伤心都顾不上了,可那小童不是必死无疑么。忍不住抬头双手抱着男人的头细细地看,粗粝的指头摸过俊眼,挺鼻,薄唇,线条分明的脸部轮廓,十年已过,人事变迁,在岁月的长河里,眼前俊郎昳丽清扬潇洒的少年郎同当初城外破庙里垂垂等死的瘦弱小童分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哪有什么相似之处。

    真的没有一点像的地方,可眼就是要忍不住发酸泛泪,他那天离开以后就急匆匆到城里去找可以下脚谋生的地方,他想等找到活计就赶紧回去的,找不到就饿死在城里,两个都死了,眼不见,心里就清净了,哪知因缘巧合之下被将军府的大管事招进了去做马夫,安顿下来以后,他当晚立即赶回破庙,可是哪里还有什么小童呢?什么都没有了,明明不久前还吃过自己奶的小小儿,现在奶头都还火烧火燎的痛着,可是说不见就不见了,连自己的锦囊也一并不见踪影,他以为那一别就是永别了,那一眼就是最后一眼,很多年来他每次一想到小小的童儿,饿的脸发黄泛紫的凄惨模样心里就要疼得厉害,自责自己应该带着一起走的,哪管什么清净,一起死了才干净,何苦留下个罪孽折磨自己呢?这么多年他总以为小童早已消失在那荒无人烟的地方了。

    一时心中似有万千波澜,喉中哽咽难言,尽化作一句“真好,”

    他泪涌如山川之中海水竞相奔流,亦如黄河泛滥成灾,“真好“

    男人指头擦过马夫红肿的眼底,怎么会有人哭得让人心疼难捱呢,温热的液体被清冷的月光打碎变凉,掉在骨节分明的玉指上,迅速顺着藏在光滑皮肤中的肌理滑下纤长的手腕撞湿了宽大的广袖。他沉默不语的为马夫擦着伤心难过的眼泪,想着那时他虚弱无力动也不能动的看着青年一步一步走远,口中不断溢出的“不能走,不能走”眼底一片阴翳。

    那时他此生最为狼狈的懦弱,他留不住想要的。也是他第一次铭心刻骨的知道强大的重要性。

    他轻轻给哭的稀里哗啦的马夫把快完全松掉的衣服理好,“珍珍想我不想?本王想你想了好久了”

    马夫心里一阵酸涩难受极了一把抱住他“我,我很想,唔,呜,呜,我好想你了”

    “珍珍好乖啊”伴随着轻轻的低语男人哼起了那首终身铭记于心的歌谣“嗯嗯嗯嗯嗯嗯嗯嗯,今岁好,嗯嗯嗯嗯嗯”

    “我好想你,珍珍,我的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