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之耳(其他乱伦关系/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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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的左边是父亲和母亲,墙的右边是我。我无意做窥听的耳,只是言语如有眼寻我而来。” 我看见—— 倒过来的人脸。 为什么用那样惊恐的表情看我?是为我对你的欲望而骇然吗?这有什么可怕的呢?父亲同我一样对你怀有欲念,仅仅因为我是你的儿子,便显得这般不可饶恕了么? 我不过是想再和你融为一体罢了。 姐姐。我叫。 ...... 我不知为何时常怀疑父亲有意将我的房间安置在他与他的姐姐旁边。他将母亲称作姐姐,我一直为此感到疑惑不解,大抵是我从来没有听见周围的任何人将他们的伴侣如此称呼。 她很少出现在除了卧室以外的地方,但她会让我每天早上和晚上进去那地方,和她说话。我父亲对此并不是很乐意,他没有表现出来,但我知道,我能感受到。我希望和她待在一块的时间能够变得更长一些,我喜欢闻她的味道,喜欢看到她,喜欢她的身体触碰我的瞬间。 接着它变成了一种流往下体的冲动,它会让我的脑子里浮出一些东西。好比说,当父亲在墙的那边用暗哑又充斥情欲的声音叫她「姐姐」时,我产生了欲望。这时候我想要抚摸下体的手变成她的,然后,我嫉妒了。 相当分裂的情绪,我嫉妒父亲,尤其是墙的那头传来她压抑又痛苦抗拒的低低呻吟时,这情绪会达到顶峰,充斥我整个脑袋;但我还会在声响中,紧紧咬着下唇,用手去自慰。我不知道这是否正常,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我并不在意。 我停下手中的笔,睫毛低垂遮盖住半只眼睛。我猜现在我的脸上有潮红,像一个女人,不少人这么对我说过,就像他们也说过她和父亲有些相像。我讨厌这张脸。我抿住嘴唇,将手从桌面上放下,在这声音中抚慰起自己的身体。 我希望父亲的喉咙可以哑掉,若是再也说不出话或发不出声调则更好,那我便不必被迫听见使我嫉恨的男人的声音,而是完完全全能够听清她并不情愿发出的吟喘。和我时常怀疑父亲对房间的安排是故意的一般,我也希望他就此死了。 他很放纵,即便是不做那事时也喜欢用别的什么东西让她——对不起,她不让我说粗鄙的话——有了那感觉。这实际上不难分辨,当没有听见他的喊声或喘息声,而只有平稳的调笑或偶然发出的一两下低笑时,那么就不是。 我说过我可以感受到父亲不喜欢我靠近她,同样我也能感受到她对那件事的抗拒和厌恶。或许他是享受她厌恶的过程,从她痛苦又不得不承受的样子里获得更高一层的快感?我也是这样。嫉妒却又沉溺。 墙的那边在做,而我也在做。 快意攀登到顶峰的那刻,有两个想法不可抑制地浮出,第一个仍是我希望父亲就那么死了。 ...... 男人把钥匙插进锁孔里,咔哒的一声后他推开了卧室的门。他看见床上的人支起身体倚靠在床板上翻看一本书,没有被开门的声音吸去一点注意。男人端着一个摆满食物的盘子靠近她,他将东西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才坐在床沿处面向她,朝她摆出两只向上的手掌,「姐姐,先吃饭好么?」 她没有应声,眼珠由左到右继续扫动,而男人的手也始终维持着捧起的动作。直到她读完一整页的内容,才抬起黑色的眼睛看他。男人温和地笑着看她,然后他的手上多了一本厚皮封面的书。 男人接过书放好,随后递给她筷子和盛满米饭的陶瓷碗。他一眨不眨地看筷子夹起米饭与菜,然后被送入露出一点门齿地嘴里,舌头微微压下为它们腾出更多位置,最后,嘴合上了。两颊蠕动,喉口往下又上。 男人感到难以言说的满足。 「万宁,不要一直看着我。」她忽然说,却丝毫没有停滞地夹起一片肉送入口中咀嚼,「我在吃饭。」 男人收回了目光,很快他又雀跃地问:「姐姐想吃水果么?我买了很多,姐姐想吃什么?」 筷子整齐地摆在碗上,她伸手拿回那本书继续翻动。一阵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后,男人听见她说:「抱歉,万宁,我已经饱了。」 男人扫过还剩下半份的饭食,没有回应,而是一拍手掌合眼笑道:「姐姐想吃草莓了吧?我去帮姐姐洗一些好吗?」说罢便端起盘子,提她掖好被子后走到方面前。在右手按上金属色的把手的瞬间,靠在床上看书的人喊住了他。 「万宁,让他来见见我吧。」她说。 男人掩上门前唇角弯起,说:「好。」 ...... 父亲告诉我她要见我,于是我停下了笔,抬眼对上他从来都和煦又满浸笑意的脸。他很喜欢笑,不如说是时时刻刻都在笑着,任何见到他的人都会为那笑容蒙住眼睛,除了我和她。 我像父亲,连她都这样说,所以我知道他如何虚伪。显然我也实在没有好到哪去,我同样扬起一个笑,起身推开身下的木椅便走了出去。我来到他们的卧室前,屈起指骨敲了门,等到里面的人说了一声「请进」后才走到她旁边坐下。 她又瘦了一些,虽然宽大的衣服下瘦弱的曲线更美,但我并不希望她这样下去。她朝我的脸颊上摸来,我偏过头依偎上去,还像只狗儿似的蹭了蹭她的手心。温暖,瘦弱,修长。 我和他一样无可救药,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这一点——她的注视,话语,留在我身上的热度,每一样都让我无比享受,且这享受会催生出更深层的东西。我希望待在她身旁的人是我,我希望父亲死掉,他也希望我死了。 她在问我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她问:「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 我则在尽力地珍惜每一秒,悠长而缓慢地吸入沾染她味道的空气,我握住那只手,不让它离开我的身体。我回答她没有,却在想着若是替我抚慰下身的五指是她的、有她的味道该多么好。我用脸颊蹭着她的手,似乎它触碰的不是脸,我想让她的味道留的再久些、更久些,最好充满我的房间,充满我抚慰自己的手。 下流,并且下贱。 我却不会为此而羞愧难堪,甚至想到如果她察觉到我有怎样的想法而露出惊谔的模样,便愈发地兴奋。她又问了我问题,我一面不知羞耻地想些什么,一面却对她撒娇讨乖,她抚摸我的发顶,这令我产生一阵颤栗。仿佛有蚁虫到处再血和肉里乱窜一通,都在微微地发麻。 我张开双臂环住她时,父亲端着洗好的一盘艳红色的、丰满曲折的果壁上还悬挂晶莹水珠的草莓进来了。 「好了,姐姐需要休息了。」我听见他笑着说,口气平和甚至有些无可奈何,「明天再来看她好么?」 就这样,我只得离开了那间神往已久的卧室。 ...... 第三人的味道消失在这件卧室里时,男人放下黑色的盘子走上前去。他先是抓起她的手按放在脸上,轻蹭许久后又环住她的身体,将头埋入她的胸口。男人忽然开始一下下地吻着她被衣料遮挡住的身体,掠过胸口,到肩处,到喉口,最后停留在她的下巴那儿。 她置在两侧的手指蜷缩弯曲,修剪整齐的指甲把掌心薄薄的肉给挤压出五道皱褶。她如同一段木头,或是一个死了很久的毫无反应的尸体,脸色平静,她麻木地等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男人又抓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舔吻,而后整个人几乎要贴到她的身上。他眼神迷离地低喘着,绯色晕满他地两颊,为漂亮的五官镀上一层欲色。碰上她指尖的吻既满含讨好的意味,又急切地想要她的回应。 男人喷吐出潮热的气,如一只发春的猫,他啄着她掌内的纹路,探试却又不容抗拒地瞧她,「姐姐,来做吧?」 ...... 又开始了。我翻过一页书,隐约听到墙的那边传过父亲低哑的呻吟,或其实不该说它低哑,而是说——它只是足以让我听见的低哑。我知道很快自己就会起了反应,实在是这个时间太过于巧妙。我的身体就在刚刚被她触摸了,我的鼻腔里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味道,这便让诱惑几倍增长。 我闭眼往后靠在椅背上,仰起头想象那个场景。我还没有看过那些片子,但不代表我不会产生性欲。我在想象父亲会如何将她的上衣推到脖颈处,然后低下头用唇舌吮含她的胸口、肋骨与乳首。而她则会将头撇到一旁,上齿咬住下唇,身体弧度极小地发抖。 他的食指会不断轻抚流连在她肋骨层叠的凹陷处,待抚摸过后就又垂下头去啃咬,直至留下一道又一道红色的齿痕。并且它牙齿的力道不会收敛,狠狠地摁下,和他淡然地外表正巧相反,他会通过这样地方式来发泄自己内心的嫉恨和不满。可惜我没办法这么做,我睁开一点缝隙,双唇松开吐出热息,两手也不自觉往下游走。 接着父亲会把她翻过身,令她的后背对着自己。他然后会解开自己的皮带、拉下金属的链条,又去吻她弯起的脊骨,由上至下,最终停在尾椎处。她会猛地颤抖一下,这时父亲便用十指扶着她腰部两侧,把性器推入。 我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不让它阻碍到墙的那边的响声,我想象父亲的器物如何在里面被包裹,被推挤含吮。它会碾过每一处皱褶,被我渴求却从未触及的地方肆意妄为。它会把她瘦弱的肚腹撑起一些曲度。 她一定是万分厌恶这件事,尤其为不愿却莫名生出的快感而反胃,而不满。她会死死抓着床单,不肯松懈牙齿的力度,害怕声音会逃窜出喉咙。她被父亲牢牢地圈环在身下,泌出的汗液会成为滴珠从她的发梢落到床单,或是在她的脸上身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水痕。 我的手在这片声音中动作着,去满足涌出的欲望。仿佛我和父亲两个人都深深埋入她的体内,然则我只能在墙的一端,借由父亲的性才得以听到她难得的秽音。我只能够靠着声音与多年前窥视的情景独自安抚躁动的思绪。 他在叫着:姐姐、姐姐。 而我同样听着这声音达到高潮。 ...... 热稠的东西随着那东西出现的缺口而喷溅出来,接着那东西滚到她的身上,凹凸不平的。 男人还是一贯温和的笑脸,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脸边,黑色的瞳孔被半弯起的眼睑盖住许多,只留下月牙似的一道弯弧。男人将那东西塞进她的手中,不等她从骇然中回神,粘稠的手就探入上衣,同时往她的脖颈处落下许多吻。 他好似看不见一旁仍在抽搐的长形玩意,也看不见喷溅到天花板和床上的暗色液体,他也没有像往常那般从身后埋入她。 他替她收拢手指,以便能够牢固地抓住那东西。男人的身体压下来,他的胸膛抵住那东西的背后,而她抵住前头。接着似乎是嫌弃那东西颇为碍事,男人就把它移到两人的肩头,他压好她的手指,笑吟吟说: 「姐姐,扶好它。」 ...... 我找到了一瓶安眠药,是她的。我想起那次浮出的两个想法,一个是希望父亲快些死去,一个是从哪弄到点能够让人睡着的药放进她每日中午喝下的水里。 我曾经看见过她就着水吃下一些白色的药片。父亲通常在给她送了午饭后便出门。卧室的门只有每日三餐时会打开,而早上与晚上的时间则是我去见她的时候。但我已经将钥匙的模子印了出来,并且在昨晚研碎了药,粉末装在一个小的塑料袋中。 父亲为她端饭菜进去时,我打好了水,将药粉融进里边了。不久后他端着依旧剩了一半的碗盘出来,接过我递给他的水再次进了卧室。我没有继续待在外面,而是回了房间。等到父亲照例同她讲了些话,他就锁上卧室的门走了。 往常进入我耳里的刺耳声音如今显得有些悦耳。我并不着急,在房间内写些东西,翻看了半本书。我需要确认父亲他真的离开了,还需要等待药效发作。我就这样看到了一节内容的停断处才翻出压在抽屉里的书下的钥匙。我起身离开了房间。 我没有立刻就用那把仿制的钥匙打开卧室,而是走到玄关打开大门,没有看见我父亲的影子。接着我折返回去,把钥匙插进锁孔里扭开。 我该怎么形容那一瞬间的心情呢? 我推开了门,——且是由我推开的,不是因为她想要见我,才能得到父亲的准许。我站在门口处看到睡在一旁的她,我无比清晰地认知到,我似乎成了这的主人。我平静地踏入, 穿过摆放在中部的桌子与椅子,站定在她身旁。 她的呼吸均匀,睫毛忽而漫长的上下动着。看,我告诉自己——这是父亲吻过的唇和身体,亦是我无数次在梦里或声音里描绘出的样子。我的指尖掠过她的面孔,长睫的尖部扫过手心时的刺挠感使我浑身闪过激流。 多不公平,分明我也该拥有出生的地方,但为什么只有父亲可以、能够占有? 我弯下腰去仔细端详她的脸,因为父亲的存在让她食欲不振,消瘦得厉害。是否我可以这样认为,她与我都期望父亲快些死去? 我又想起下午或夜晚时从墙的那边发出的声音,我借助父亲的声音来判断他们有没有做,又依赖他才能借着她的声音用以抚慰。可现在,我看得见她,可以触及她,不再是想象和压在喉咙含糊不清的声音。 我还想起了父亲和她那般时的样子。 煎熬般的嫉妒。 如同在热锅滚油上翻转,将我的皮肉炙烧变得黑焦,密密的痛楚犹如无数只针刺入我的皮肤,细锐,并非剧痛,却更让人难以忍受。 我上了床,半跪着面对她的脸,并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然后我解开了皮带与链条,开始自慰。与我在房内听着声音以来获得快感不同,我看着她,知道她就在旁边,即使没有睁开眼睛,却仍有被窥视的错觉。我就这么快乐着、沉沦着,在卑劣的快感中迷失。 而将这份高高悬挂在崖边的快意推到顶峰的是她忽然覆上我手背上的掌心。 似乎是我的喘叫声过于急促吵闹,还是她根本没有喝下那杯掺了药粉的水呢? 但怎样都无所谓了,我无比兴奋,身体僵直地喘息,快感几乎要淹灭我的头颅,我就这样看着她缓慢地、又快速地拨开我遮盖住她眼睛的手—— 而就在下一刻,我看见了她倒着的惊恐的脸。 有浊液溅上她的身体。 随后我的头跌入她的怀中。 那么我也要夺走最后一点属于他的东西,于是我叫: 「姐姐。」 我的父亲和她做爱。 横在两人中间的是我被砍下的、新鲜的人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