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私密情事集在线阅读 - 06 风情万种女S 第一位固定M

06 风情万种女S 第一位固定M

    白手里握着玻璃杯,手背青筋凸起,听到我的问话,整个人显得有点紧绷,“没、没什么感觉,”他说,“就很难受。”

    “难受?”

    “我……接受不了她碰我。”

    “这么温柔,循序渐进,也不行吗?”我回忆自己对白的调教,一开始其实也挺温柔,算是做了两三分钟的前戏,但和Lily的节奏肯定没法比,但白一直没有表现出抗拒,反而很听话。

    白动了一下喉结,“嗯,我不想她碰我。”

    我若有所思,又问:“你是觉得,她会伤害你,所以抗拒吗?”

    白抿唇,“有一点,但不全是。我就觉得……她不是我的主人,接受不了。”

    我点点头,隐约印证了之前的猜测:他不认可Lily,不认可其他调教师,甚至觉得他们不配做他的主人。M对S没有认可、尊敬之心,调教自然无法进行。

    可是——

    “为什么我可以?”

    白默默地看我,隐藏在面具后的眼睛深深的,看不见光,“您和他们不一样……很不一样。”

    “是感觉?”我问。

    “对,感觉,”白点头,手指摩挲着杯壁,指节凸起,“见到您,就会有感觉,会……”他抿一下唇,手指屈伸,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是您的话,就怎样都可以。”

    声音特别小,我几乎没有捕捉到。

    我垂下眼,“嗯”了一声,感觉有点棘手。

    虽然圈里常说气场,但这个词其实因人而异,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气场各不相同,给别人的感觉也不一样,有的S气场强些,会让人觉得很有范,有些人气场弱,却并不代表他不适合做S,他们也有可能是很优秀的主,端看在调教中能否和M一起获得快乐。

    只要双方心甘情愿,那就是契合。

    可如果有一方感觉别扭,就是不契合,S技术再好,M再怎样敏感放得开,凑在一起,不合适终究不合适。说得直白一些,这就像人与人相处,有气场相合,也有气场不和,有人能和许多人交上朋友,有人终其一生都很孤独,有人只要萍水相逢就能玩得来,有人却要相处很久才能交心。

    这与个人有关,也与彼此的气场有关,简而言之,就是——

    感觉。

    白可能就是一直没有遇到感觉对的S。当然,望眼整个圈子,像他这样挑的M也不多见,一般人,即便不十分喜欢,多数也能凑合。

    我点点头,说:“等Lily下来,我再问问她吧。”

    叶沂看着我,悄悄凑过来,小声问:“怎么?”

    我摇头,没有说话,决定与Lily谈过后再和他说。如果白真的是因为气场问题而无法接受其他调教师,那确实是麻烦,难道以后他每次调教都要找我吗?

    ——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

    不过对方毕竟家大业大,权势煊赫,叶沂那边……

    我重新看向台上,问:“Lily这场大概还有多久?”

    叶沂低头看了看表,“大约再15分钟,我本来想给她压缩一下时间,但她不同意,说效果不好。”

    此时,Lily正用鞭尾圈起奴的脖颈,把她拽到身下,自己一脚抬起,踩上调教台,让奴仰头为她舔阴。她的表演调节奏很慢,没有明显的高潮,平缓似水,台下许多人已经不感兴趣地移开了目光,三三两两各自端着酒找伴儿,但她的M却很享受,舔得尽心尽力,身体也泛起淡淡的粉色。

    我不再说话,静静等着,周围不断有人将视线投向我,或明或暗,有些带着勾引,有些藏着倾慕,还有人摇曳生姿地走过来,问叶沂凌神今天会不会调教,伴儿定了没有。

    倒是没有人和我搭话,他们都离我远远的。

    我乐得清静,只喝着果汁,听音箱里放美国田园小调。过了一会儿,有一位少年轻手轻脚地走到我沙发旁,不错眼地看我,手指绞着衣衫下摆,很紧张无措的样子。

    我:“……”是找我的吗?

    我转头看他一眼,似乎有点眼熟。

    “凌、凌神……”他小心翼翼的叫我,声音很小,几乎淹没在喧嚣的人潮和音乐声中,我看过去,觉得确实是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俱乐部里,相当一部分人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似乎很惊讶他竟然有这样的胆子,敢直截了当的站过来和我搭话。在众人的眼光下,他显得更紧张了,手指绞紧,脚尖轻蹭地面,踟蹰不言。

    叶沂站起来,走到他身边问:“您好,我是俱乐部老板叶沂,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少年抬头看他一眼,叶沂立刻认出了他,笑着说:“原来是你。”

    他转回头,对我道,“是上一次你在台上调教的那位。”

    我恍然,在叶沂的提醒下认出了他,他之前还在俱乐部外堵过我,但一段时间不见,我确实已经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凌、凌神好,”他咬着下唇向我打招呼,脸颊飞起两团晕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润润的,眼神游移,紧张又害羞,“我想问一问……您今晚叫不叫M。”他手指蜷缩起来,攥紧衣摆,难掩期待。

    我:“不了,我一会儿走。”

    “……是吗,这样啊。”他低下头,肩膀微垮,十分失望的样子。柔和晕黄的灯光下,他的头发看上去非常柔软,栗褐色,在脑后攒成小小的发旋儿,发丝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叶沂一顿,转回头来看我:“怎么这么快就要走?是一会儿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就多玩一玩吧。就算不想调教,坐一坐也好,要喝什么我都请。”白也抬头看我,但没有说话。

    我摇头说:“不用,一会儿和Lily聊完就走,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我回去休息。”

    “我这里难道还不能休息?”叶沂又气又笑,“你要是累,我在三楼给你开个房间,保证没有其他人住过,只给你休息,行不行?”

    我说:“真不用,我回去休息就行,哪能赖在你这儿。”叶沂这俱乐部老板当得可真是没话说,我算不上贵客,他却能如此周到备至。

    “你在这里,怎么能算赖,我欢迎都来不及,”他叹一口气,“总是这样,坐一会儿就走,想来是我这里吸引力不够,凌神看不上。”

    “不是。”我无奈的说。

    “那是什么?”叶沂不依不挠。

    我只是不喜欢在太热闹的地方多呆,比起呼朋引伴、谈笑喧哗,我更喜欢独处,一个人安静地读书、码字、跑步、听音乐,自自在在,安静悠闲。

    可这话要怎么说?像是嫌弃朋友一样。

    叶沂看我不说话,便笑着摇头,在我身旁坐下来,“好好好,都依你,你愿意怎样就怎样,行吗?”这话竟然带着几分纵容和宠溺,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这样说话,黏黏糊糊。”我皱眉道。

    他无奈而笑,只好点头。

    其实他一直这样,眉眼灵活,善解人意,从不令人为难。

    说话间,台上灯光暗下,Lily结束了调教,牵着她的奴一步步走下台,有位工作人员走过去,对她说了什么,她便点点头,牵着链子向我们走来。

    “老板,听说有事?”她摇曳生姿地婀娜而至,红唇轻启,声音很好听,音色又软又糯,像是在撒娇。

    叶沂笑容温和,“是凌霄有点事儿,想麻烦你一下,坐。”他摆手示意,请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转头却发现刚才那位少年竟然还没走,呆呆地站在边上,不说话,也不离开,默默地看我。叶沂有些迟疑,看了白先生一眼,又看向我,眼带询问。

    我于是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啊!”少年如梦初醒,手忙脚乱的道歉,“对、对不起……”他鞠了一躬,慌忙转身要走,迈了两步,却又有点迟疑,突然回身对我说,“凌神,我叫凌子忆,我、我不会放弃的!”接着,他脸颊红透,逃似的跑远了。

    我:“……”

    叶沂问:“什么不会放弃?”

    Lily“噗嗤”一笑,抚着长发说:“还能是什么,这么可爱的M,凌神不考虑收了吗?”

    我摇摇头,随口说了句:“我不收私奴。”然后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话锋一转,对Lily道:“打扰了,我听说你之前调教过白,所以想问一下当时的情况,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

    Lily一愣,“早听说凌神说话很客气,今天一见,果然如此,你不用这样,我一定知无不言。”她俏皮地眨眨眼,红唇微勾,笑容迷人。

    我便说:“多谢。”

    她摇摇头,精致的大波浪卷发垂在肩头晃动。她叫了杯红酒,两腿随意地搭在身旁跪着的女奴背上,姿态闲适的说:“其实那次根本不算调教,我们在调教室呆了也就五六分钟,我让他脱衣服,他不肯,我脱了让他舔我,他也不肯,这么不配合,调教怎么进行?”

    白在一旁听着,身体很紧绷,拳头握起,好似十分抗拒,但却因为某些原因强行忍耐着坐在原处,没有离开,听Lily说他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调教的情景。

    “我没有办法,就说用鞭子试试吧,然后一边摸他一边抽鞭子,结果没有半分钟,他就说了安全词,现在想想真是让人挫败,”Lily倚在沙发靠背上,斜了白一眼,“要么他根本不是M,要么就是气场不合,总归我们不合适,就散了。”

    我听了这话,倒没有惊讶,反而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想了想,问白:“你觉得Lily漂亮吗?”

    平心而论,Lily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长相精致,妆容美艳,身材也很好,胸大腰细,自带一种色欲的吸引力。正常男人,即便不是M,与她共处一室被抚摸时也不会生出抗拒之心——谁会拒绝与这样的美人儿春风一度呢?且她也没有做什么比较过分、新人接受不了的事情。

    谁知白竟然挺直脊背,紧着嗓子说:“不。”

    Lily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白,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瞎吗?

    我也一怔,惊讶道:“这样都不漂亮吗?那你觉得,怎样才算漂亮?”

    白默默地看我一眼,竟低下头说:“您很漂亮,很好看。”

    我:“……”

    Lily哼一声,俯下身去问被她踩在脚下的女奴,“我漂亮吗?”女奴抬起头,眼神迷恋,声音温柔:“您很美,特别美。”她这才心满意足,重新靠回椅背上,没好气地瞥白一眼。

    叶沂见状,摇头叹笑。

    我有点尴尬,低咳一声,又问:“那除了我,你有没有觉得你见过的S中,有谁还比较漂亮?”

    白抿起唇,声音僵硬地回答:“没有。”

    我:“……一个也没有?身边人呢?网上?”

    白顿了一会儿,说:“有些长得算好看,但我不喜欢。”

    “……长得好看,但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他抬起头定定地看我,眼神幽深,一瞬不瞬,带着浓厚的情绪。我不明所以,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无奈道:“除我之外呢?”

    白默默摇头,说:“没有了。”

    我:“……”

    怎么可能?

    世上美人无数,网络又这样发达,环肥燕瘦,美艳清纯,无所不有,总能找到合心意的。且我也是男人,知道大多数男人对异性的审美幻想是怎样的: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唇,长相温婉,性格温柔;或者大眼睛,高鼻梁,双眼皮,美艳多姿,风情万种。

    总归,即便真人难寻,网上的照片总是很美的,有些我看了都要忍不住心动,赞叹美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Lily听出了我们话里的意思,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和白,眼神来来回回,笑问:“怎么,凌神是调教过这位白先生了吗?如何?”

    我放下果汁,揉了揉额角,只说:“还好。”又问白,“不说相貌,你接触过这么多S,有没有人让你觉得——不那么难以接受?”

    白握紧手中玻璃杯,用了很大力道,竟把那杯子攥得咯咯作响,他深吸一口气,强自压抑道:“只有您。”

    我叹一口气,靠回沙发椅背上,没话了。

    叶沂小心地看我,白也觑着我的脸色,惴惴不安地道歉,“对不起。”其实他没什么错,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倒是Lily,并不受氛围影响,反而抚一下长发,笑着问:“既然还好,怎么还这幅样子?”

    就是因为很好,很顺利,所以才棘手。

    我理了理思绪,深吸一口气,说:“白先生以前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S,他很敏感,完全可以从调教中得到快乐,很适合做M,以后如果想要继续寻求调教,不妨按着喜好找找看。”

    叶沂一愣,“你的意思是?”

    白却是很快明白了,惊愕非常,近乎失态地放下玻璃杯,果汁撒了半杯,脖上青筋一下挣起来,面色泛白,眼里却布满红血丝,低沉而急促地问:“您、您不愿意继续调教我吗?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我可以改!”

    他这模样近乎狰狞,有点吓人。

    我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顿了顿,才说:“我只是帮个忙,不收私奴的。”我原本只是想帮叶沂解围,见见他口中那位挑剔难缠却背景深厚的贵客,若是合适便调教一回,若不合适就算了,却没想到白竟然是这种情况,至今只遇到我一个可以接受的S。

    他寻过那么多主,屡试屡败却仍不放弃,想来心有执念,若要让他放下我再去找,谁知要找到什么时候?

    到时叶沂只会更难做。

    我确实不愿意收私奴。收奴,代表着承担一份责任,要负责奴的生理需求、心理状态,要照顾他、满足他、保护他,在他堕落时拉住他,还要恪守底线有所不为,说是深渊之前如履薄冰也不为过。比起从奴身上收获的快感,这份责任更为深重。

    况且,我对BDSM也并不十分沉迷,偶尔来清域调教几回已经完全可以满足心理需求,为什么非要找个奴,给自己添一份束缚呢?

    可是……

    白脸上血色褪尽,嘴唇苍白得吓人,这么冷的天,他额头上竟然汗水渗出,一滴滴向下淌,“您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有哪些需要我做的,我也完全服从,只要您说,我一定做到!”

    他极力争取,倒让我有些歉意,“不是你的问题,你很好,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斟酌着慢慢道,“是我不想收奴。”

    白如遭雷击,呆呆地坐在原地,不知所措。倒是叶沂眉眼灵活,一看情形不好,连忙笑着说,“没有让你收奴的意思,只是偶尔调教罢了。你看你也常来俱乐部,不如这样,每回你过来,就让白先生也来,你抽一会儿时间调教一下,像今天一样,也不是什么难事,你看好不好?”

    这倒是个折中的办法,于我也不是很难。

    我若没有见过这位白先生也就罢了,可已经调教过,又本来是要帮叶沂的忙,这会儿撂开手,不但叶沂不好交代,对白也有些残忍。

    我想了一下,无奈道:“好吧,那我先调着,等白先生找到更合适的S,我便退出。”

    叶沂面上一松,白强笑一下,低头说:“谢谢您。”

    我摆摆手,“没什么,那就先这样,我回了。”说着,我对Lily点点头,打过招呼后准备离开。

    叶沂却急忙站起身,叫住我说:“凌霄,稍等一等,还有一件小事。你看……是不是约个固定的时间比较好?这样双方也都方便安排。”

    我顿住,想了想,说:“也好。”

    叶沂笑起来,“那一周一次如何?具体时间你来定。”他看向白,白立刻点头,紧张地看着我。

    我觉得稍微有点频繁,便问白:“两周一次可以吗?每周天下午三点。”

    “可以,听您的。”白不假思索地立刻答应,好像只要我愿意调教他,他就怎样都可以。

    叶沂点头,笑着说:“好,那就两周一次,周天我会提前准备好调教室,只给你们用。”他揽住我,拢一拢衣领,“不是说要回去吗?来,我送你出去。”

    他带我走向门口,看着我转过拐角离开,好似叹了一口气,但我回头时,只看见他笑意融融,站在灯光下向我挥手。

    *白先生小番外*

    “不是说要回去吗?来,我送你出去。”叶沂揽着主人的肩,渐行渐远,白栖阳颤抖着吐出一口气,僵硬挺直的脊背终于软了下去,虚脱似的靠在椅背上,一身冷汗。

    身旁那个叫Lily的女人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眼带打量,但白栖阳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来伪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他的手到现在还是颤抖的。

    没有人知道,他方才心里有多绝望。

    主人在和Lily交谈时,他一直胆战心惊,难受又难堪,小心翼翼地观察主人的表情,生怕他露出半点不悦。

    ——他被别的S摸过,调教过,主人会不会介意?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有些可笑,BDSM圈中一直关系混乱,除非有固定的主人,否则时常更换S、寻求刺激是很平常的事情,更不必说那些都是他遇到主人之前的事情了。

    但他就是担心,明明理智知道没有必要,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惶恐。

    他在黑暗中踽踽独行那么多年,终于碰到了一位可以赐予他光的主人,欣喜若狂之余,怎能不胆战心惊、患得患失?尤其是主人说,想找他以前的S聊一聊。

    如果一切顺利、心无芥蒂,为什么要找以前的S聊?

    白栖阳觉得,自己像是被扒光扔进了雪地里,身体控制不住地打颤,齿根发冷,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维持住不动声色的表面。

    “白先生以前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S……以后如果想要继续寻求调教,不妨按着喜好找找看。”主人这样说。明明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这声音连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脑中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要他的意思吗?

    白栖阳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如坠冰窖。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给了他光,却又要收回去?

    不、不能这样!

    他会听话的,会很听话,主人说什么都可以;他也可以给钱、给地位,给出主人想要的一切;主人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他一定竭尽全力的满足,只求、只求主人……可怜可怜他。那一瞬间,他心底想了很多,情绪饱满的几乎炸开,然而说出口的,却是十中无一。

    最后是叶沂打了圆场,他到底和主人认识的时间长些,也更熟悉,轻描淡写地提出折中的办法,把他从冰冷的深渊里救了出来。

    一周一次也好,两周一次也好,哪怕一月一次,只要主人愿意要他,愿意调教他,白栖阳就心满意足了。

    他求的真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