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主人的任务在线阅读 - 第一章 结婚

第一章 结婚

    白尧嫁给楚元槐是主人的任务。

    他是个双性人,主人说,他想看他生个孩子。

    白尧从未想过自己要生个孩子,但主人的任务他没办法拒绝。

    在长达十年的陪伴和调教中,他对主人唯命是从,是主人最忠诚的狗。

    是的,主人甚至不只是有他一条狗。

    连结婚对象——楚元槐都是主人选的,相亲的人那么多,但主人说楚元槐不错。

    白尧看不出来哪里好,楚元槐是个普通的高中英语老师,名牌研究生毕业,却落到他这样的小城里,做一名教师。

    白尧在相亲的时候问过他,楚元槐笑得很拘谨,他想了想,很谨慎的说:我认为我不断学习的意义,不只是为了自己能跳脱出成长环境,更是为了能改变自己的成长环境,能为社会做些什么。而回到母校做教师,就是我为此做的一件小事。

    白尧很难理解,他仍旧觉得楚元槐太普通。

    他爱的是主人。

    但当狗,最忌讳有感情,还是爱情。

    白尧想过,问过主人:是贱狗让主人不开心了吗?为什么是贱狗要离开主人去结婚?

    主人摸了摸他的头,让他跪进自己的腿间,抱着他,低声道:“你永远是我最喜欢的小狗。我知道,小狗最忠诚了,不会背叛主人的,对不对?主人很想看看,小狗的宝宝是不是也很可爱。”

    白尧点了点头,他泣不成声,心里仍旧觉得是被主人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

    他好像变成了一条弃犬。

    从他和普通的楚元槐进入订婚结婚流程之后,主人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这是一个任务,完不成任务,怎么可以面对主人?

    白尧的妈妈孙怡宝非常喜欢楚元槐,从两个人见面订婚,到现在结婚,满口都是阿元,白尧不胜其烦。孙怡宝却在他结婚的前一天晚上,很认真的告诉他:阿尧,你相信妈妈,阿元这个人错不了,他一定会对你好的。

    白尧听不进去,他满心都是被主人抛弃被主人嫌弃,尽管主人已经安慰过他,但他还是很难接受这件事。

    婚礼当天,楚元槐依旧是温柔妥帖,整个仪式都在帮他,连主持人提的小问题,都被他挡了,晚上两个人就进了订好的酒店婚房。

    楚元槐年到三十五才结婚,宾客众多,却都很亲密,白尧跟着他,每一个宾客都是一饮而尽,楚元槐也心里高兴,不知不觉间他就喝多了。

    他被送到白尧手里的时候已经是神志不清了,白尧虽然很嫌弃,但还是扶着他在自己身边躺下。

    楚元槐连醉酒都很安静,两个人一躺一坐,过了半个小时,白尧才想起来,他该给楚元槐擦擦脸,要睡觉了。

    他甚至有些庆幸,今晚楚元槐醉酒,他们不必进行洞房,他也免了一些心理上的不舒服。

    白尧进了浴室,酒店的灯打得很亮,衬得他脸色白如纸片,白尧“嗤”了一声,他想不到,这竟然是自己结婚的样子。

    他开了热水,溢满洗手池,准备泡一泡毛巾,听到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白尧心里一惊,跌跌撞撞跑出去,就看到自己收到的短信息,却来自房产中介。

    他发出去的信息石沉大海,就算是再被宠爱的小狗,也不会被主人随时回复,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心里的火一点点熄灭。

    热水从洗手池溢出,听到水声,白尧又慌忙去关水,手忙脚乱的弄好了温度合适的毛巾,他走了回来。

    “哎——”白尧长叹一口气,低头给楚元槐擦脸。

    今天楚元槐的额发被系数梳到后面,眼镜也被摘下,就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又浓又密的野生眉。 漂亮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让他看起来精致又无辜。白尧用毛巾一点点擦他的脸,不得不承认,其实他的新婚丈夫有一张足够英俊的脸和深邃的眼睛,只靠目光就能掠获他想要的人。

    但可惜,这都入不了他白尧的法眼。

    西装外套被脱下来挂好,白尧帮他脱去鞋子,又找来浴巾擦了擦他的脚,在脱不脱衬衣和裤子之间,他选择了不脱。

    虽然要生孩子,但白尧此刻并不想面对他丈夫的身体,也不想有任何亲密的行为。

    收拾好躺下,关了灯,婚礼复杂,忙了一天白尧也很困顿,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他们睡在床的两边,隔着足能躺下一个人的距离,夜长无梦。

    不知何时,白尧却觉得身体奇怪,屁股好痛,熟悉的疼痛感让他在梦里忍不住发抖,又忍不住流出淫水。

    是好久没有被主人玩过的身体。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还没意识到什么情况,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自己的新婚丈夫——楚元槐。

    然而楚元槐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捏着他的脸,十分用力,低声凑近了他,沉声道:“这样才能醒吗,贱狗?”

    白尧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他努力出声:“楚……”

    他一直都叫他楚老师,现在竟然不知道该叫什么。但这个楚老师好奇怪,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犹如狩猎的豹子,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张口生生吃掉。

    “楚……老师……你……怎……”

    然而楚元槐眯了眯眼睛,手掌向下掐上他的脖子,两个人几乎面对面,楚元槐的呼吸都吐在他脸上:“贱狗,叫我什么?”

    说完他就猛地松开他,把他扔回床上,说:“给我转身趴好,一点儿规矩都没有。还要我来叫醒你。”

    “啊?”白尧迷茫又奇怪,被掐的难受,他趴在床头咳嗽,就看到楚元槐的右手上,握着黑色的皮带。

    刚刚,就是这个把他打醒的。

    然而就是迟疑的一瞬间,他已经被楚元槐按住了,男人沉声道:“别动。”

    下一秒就是火辣辣的痛感,一下又一下,打在他屁股上,老道的力道,只有痛和爽感的交替,不知不觉他就硬了。

    白尧从云里雾里的疼痛和爽感中逐渐清醒过来。

    楚元槐停下的时候,就看到白尧懵懂又恐惧的眼神,他问:“你是谁?”

    “今天和我结了婚,晚上就来问我是谁?”楚元槐伸手抓住他的头发,让他对视着自己:“真是健忘。”

    “不……你……你不是……”白尧觉得这根本不是楚元槐,也不同于他主人般的鞭打手法,甚至于更为老道。

    他被弄糊涂了。

    “我当然是。”楚元槐拿着皮带,从他的脸上划过,顺着向下,划过他的胸口,不轻不重地点了点,皮带在胸口的乳粒上按压了几下,就听到了白尧又急又轻的喘息。

    他轻轻地打了一下,骂道:“真骚。”

    “楚老师……我……”

    “别用叫那个废物的方式叫我。”楚元槐又在他胸口拍了一下,眼神轻佻,说:“乖,小狗,叫我主人。”

    白尧脑海中“轰”的一声炸开,作为一个常年做心理咨询治疗的人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这是……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