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提要:师尊含了一晚上,小徒弟计划帮师尊逃脱。肉渣。
尹罗裳夜里被折腾得累坏了,待韩锦书泄了精便昏昏睡去了。韩锦书见自己师尊正睡得香甜,也不多做打扰,打了盆热水用那细绢去擦尹罗裳的身子,外面倒是擦干净了,里头却依旧含着自己的阳精。 尹罗裳起身时便觉察到了腿间的黏腻,那浓精含在身体里一宿,早就化成了透明的水儿,这会子顺着内髀流下,止也止不住。 所幸韩锦书早起离开了,若被他看到自己的窘态指不定要被戏弄一番。尹罗裳如此想着,胡乱拿起一旁的洗面巾擦了擦穴口,穿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他不知晓昭华寺事出何时,只是看韩锦书的模样,多半应是解决了。 尹罗裳看着案上杂乱摆放的卷宗,轻叹一声,他这大弟子虽悖德欺师,却是天纵之才,尽管不像忤城那样独专一道,但好在触类旁通,剑道上也是小有所成,难免令他起了惜才之情。 并非人人修炼都需登峰造极,有人求个天下第一,有人求个长生不老,也有人求个快活逍遥。韩锦书入了仙衢,看似争名逐利,却似无欲无求。尹罗裳不明白,韩锦书既不在乎,又何必执逐。 就像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同入此道,还一路修到了如此境界。 或许只是需要个这样的人去护苍生罢了。 尹罗裳想起了那个领着自己入仙途的男人,记忆中的他容颜分毫未变,眉峰冷硬,鼻挺唇厚,一派义士侠客之貌。他曾牵着自己一步一步地上了沧澜仙山,踏过三千石阶,只留一句话。 “道为苍生。” 尹罗裳舌尖滚动着这句话,唇角蓦地勾起,眼中却是一片深灰。 一句假话说了万万千,倒也是会成真。 忤城最近对韩锦书的日程留多了个心,隐约能把他陪同师尊的时间给摸清,这样一来便好办了许多。每日亥时尹罗裳都会与韩锦书在天经阁,具体在做些什么,忤城就不得而知了。 韩锦书先前是以尹罗裳闭关为由将其监禁,若有其余一人知晓尹罗裳实非闭关,就不愁着门主知道了,门主想必会第一时间让尹罗裳下山去收拾韩锦书未处理完的烂摊子,届时韩锦书就算再如何想拘着也得看在门主的面子上放过他。 只是那个出头鸟不该是自己。忤城尚在犹豫,需有个人破了韩锦书设在这的阵法才行,自己刀气锋利,虽能使蛮力破了这阵,但就怕被韩锦书及时赶到,少不了斗上一番,这灵力他是耗不起的。 他突然想起了无为峰峰主——池朝醉。池朝醉这人虽行事诡谲,但就好在与尹罗裳交往密切且功力深厚,若自己能说动他,或许就事成一半了。 忤城仿着尹罗裳的字迹用朱丹在白纸上写下二字,赤色灼灼,仿若鲜血。他并不知晓尹罗裳落笔写话时的口吻,但好在逍遥门下有一极其隐秘的规矩,门下之人若寄以血书,就代表事情已经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 这一秘密一般只有门派长老级别及以上的才能知道,尹罗裳曾在忤城面前用过一次,他看了,便记下了。 只是鲜血味重,会被韩锦书的狗鼻子闻出来。 忤城取来另一张纸,用灵力将两张纸缝为一张,正好遮住了那俩赤红大字。 韩锦书夜寐忽醒,飞上穹顶,摘下那被结界拦下的信矢。信矢炽如红铁,灵力充沛,险些将结界冲破,一看便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他将矢内信纸取出,扫了一眼,冷笑出声。 “耍小聪明。”韩锦书将信纸揉碎,“倒也是提醒我……池朝醉就留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