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职业训诫师在线阅读 - 18、

18、

    李修向他再三确认,谢衣尘都没有改变主意。他不知道自己之后是否还有这样的勇气,所以当李修问他时间的时候,他毫不犹豫选择了马上,然后才想起询问李修是否疲累。

    好在李修只是摇摇头,起身道:“回家吧。”

    马路上车灯闪烁,虽天已全黑却并不安静,仍充斥着尘世的烟火气。谢衣尘上车之后就有点后悔,但话已出口,他不想让李修觉得自己怯懦。

    “想一个安全词吧。”

    谢衣尘一惊,反应过来李修是在和自己说话,问道:“安全词是什么?”

    李修道:“一个暗号。游戏时只要你说了这个词,我就必须立刻停止。不过你要记得,是停止不是暂停,所以不到真的无法忍受不要随便说它。”

    谢衣尘不太理解设置这个词的意义:“为什么要单独选一个词,我可以直接说受不了。”

    李修耐心解释道:“因为很多时候m说停下只是本能反应,其实是希望继续的。尤其这种游戏过程中带一点强制色彩,所以普通的叫停往往都只被当成是情趣。以后你和其他S实践之前务必记得和他们确定安全词,这是非常重要的。”

    谢衣尘大概明白了一点,脑中却没有什么合适的选择:“这个词一般是怎么选的?”

    李修道:“怎么选都可以。要求是不能在游戏过程中可能出现的词,比如停下、不要之类,然后太长太绕口的词也最好不要。你要是实在没想法,回头我随便挑一个也行。”

    谢衣尘道:“你怎么挑?”

    李修道:“随便开一个网页,然后选第一个词。”

    谢衣尘嘴角微抽,对这个太过随机的方法不太满意。他想了想,问道:“修罗可以吗?你在俱乐部的假名。”

    李修有些惊讶:“可是可以,但你打算怎么称呼我呢?我们现在的关系不适合叫‘主人’,‘先生’也不太妥。”

    谢衣尘道:“不能就叫名字吗?”

    李修道:“最好不要。游戏过程中我需要你把当时的我和平时的形象割裂开,这也是我为什么说‘先生’不妥的原因。”

    谢衣尘沉思半晌:“那还是换个安全词吧。Freedom,可以吗?”

    李修跟着念了一遍:“可以。”

    回到家后,谢衣尘不由好奇李修会在哪里进行调教。他之前以为李修家中有调教室,结果只是间画室。可若是就在普通房间实践,他肯定接受不了。

    李修把他带到了主卧阳台,然后搬开茶几,掀开地毯,露出了一个与周围地板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暗门。

    谢衣尘讷道:“你,这……”

    李修打开暗门:“我也没办法,毕竟这只是普通小区,不像洛家可以随意凿墙挖密室。我又不想挤占正常房间,只好往下面想主意了。”

    谢衣尘这才恢复说话的能力:“怪不得你打我时都是回卧室找东西。这下面,不是二楼的调教室吗?”

    李修道:“是,但不是平时你看见的给客人用的那一间。这间和那间挨着,但是只有我卧室这里一个入口。”

    谢衣尘道:“这比洛伦生那间密室还可怕。”

    李修笑道:“下去吗?我可能把你关一辈子哦。”

    谢衣尘脸上一红,也想起了当初进洛伦生的密室时,因为害怕打电话给李修的事。但是他对李修比对洛伦生信任多了,也不答话直接就往下走。

    李修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已经习惯了被很多人信任,可是只有谢衣尘的信任,让他觉得沉重。

    下面本来是漆黑一片,但李修及时地按下了暗门旁边的开关,谢衣尘的眼前瞬间明亮起来。

    这看起来是一件很温馨的屋子。红色的羊绒地毯,纯白色可供三人坐的长条沙发,深褐色的玻璃小几,还有一个用于清洗的隔间以及两扇像是通向卧室的门。比起地牢,这里更像是一个避风港。

    谢衣尘的脚趾戳弄着地上的软布,好奇道:“这个地方你要怎么打理呢?这地毯看起来就很不好洗。”

    跟在他身后下来的李修闻言不禁莞尔:“你的关注点倒是很实际。的确很麻烦,但好在这个房间也不怎么用。之前你跟我说了你的事后,我担心你可能有一天会突然提出要实践,才把这里清洗了一遍。”

    谢衣尘好奇道:“你以前的m不会来这里吗?”

    李修道:“这是我的私人领土。要不是因为你是第一次尝试,需要安全感,我才不带你来这里。”

    谢衣尘生出几分窃喜:“那如果还有以后的话,也在这里可以吗?”

    李修答应了。他本来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在他看来与谢衣尘不管几次实践都是引导而非真正的游戏,所以在家总是好过在外面。

    不过有些事他还得再确认一遍:“先带你参观一下吧。我的调教室主要还是按我的喜好布置的,如果说不适合你,可能还是得另找地方。”

    说是这么说,但根据谢衣尘之前和他说的那些,这间屋子多半是合适的。

    楼梯下来后是一小段回廊,走几步便是两人现在所在的客厅一样的房间。李修称它为休息室,但并非纯粹用于休息而已。

    “墙边柜子里放的是些普通道具,你如果好奇可以看看。比较重要的是这两个地方,”李修走到沙发对面的窗边,引谢衣尘看向铺着鹅卵石的地面,以及右手边嵌在墙里的一个长宽高都不过一米的小间:“鹅卵石是用来罚跪的,而这个小间我称它为宠物间,实际上是用来罚禁闭。”

    谢衣尘对鹅卵石地没什么兴趣,视线移向那个小小的宠物间。小间里的墙上嵌着一条连着项圈的锁链,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墙和地都呈冰冷的水泥色。门上,靠近锁链的那端整齐排着好几道十公分长的横条缝隙,无疑是被关在里面的人窥视外部的唯一窗口。

    光是想象被关在里面,谢衣尘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烧起来了。

    李修一直仔细观察他的反应,见他眼中不自觉流露出向往后却没有多停留,而是接着带他看了休息室左侧的清洗室。清洗室看起来也很正常,除了没有马桶而是蹲便器,且浴缸小到人进去只能屈着。很显然,李修有把m宠物化的喜好。

    谢衣尘皱了皱眉,忍住没有对李修的恶趣味发表看法。

    清洗室过后就是休息室右侧的第一扇门。李修没有让他进去,只是打开门后在门口让他看了一眼:“这里面只有一张刑床,算是正经点的禁闭室。”

    借着休息室的灯光看进去,这间房间竟然比清洗室还小,除了一张上面有锁扣的铁床就什么都没有了。阴冷的水泥墙和地面看起来和宠物间一样阴森无比,让人自然联想到不见天日的囚室。

    谢衣尘不解:“为什么设置两个禁闭室?”

    李修道:“因为两个我都很喜欢,就看以后我的m更喜欢哪个了,然后我再把另一个改成别的。”

    谢衣尘道:“要是他都不喜欢呢?”

    李修一脸无赖:“那就都留下。”

    谢衣尘顿时无语。不过,他看了一眼刑床,又想起外面的宠物间,觉得换做他的话大概也无法抉择。

    最后一个房间是最大的,几乎和另一侧的客用调教室一样大。谢衣尘一进来脚就黏住了,目不暇接竟不知该看向何处。

    与休息室的暖黄灯光不同,这间房间虽然顶上和四角都有亮灯,发出的灯光却是昏黄阴冷的。房间后方,他们的手边是一张极大的长方桌,上面堆着各类镣铐刑具。右侧墙壁上挂着各种鞭子皮拍,隐匿在阴影中似乎还带着血迹。正前方是一个黝黑的木柜,旁边是一个渗人的十字刑架,房间左侧更是摆放着好几架奇奇怪怪的刑台,甚至还有一个可怖的木马。房间正中,则是一张半米高的固定刑台,刑台上方的天花板上垂下数条黑色锁链,在凄惶的灯光下显出冰冷残忍的色泽。

    这是惩罚室,也是娱乐室。

    谢衣尘咽了口唾沫,觉得下体已经勃起了。他本能地想要掩饰自己的反应,假装平静道:“我以为调教室至少应该有一间做性调教用。”

    李修笑道:“性调教哪个房间都可以。就连宠物间,都可以通过往m身体里塞道具实现调教。”

    谢衣尘又看了几眼,然后狠狠收回视线往外走去。他平复下有急促迹象的呼吸,突然发现除了休息室所有房间都没有窗户,但却始终没有气闷的感觉,显然李修在装修这里时很下过一番功夫,甚至做过一些墙体改造。

    李修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休息室的纱窗,解释道:“纱窗很密,不透光但是透风透音。相对密闭的惩罚室,如果在休息室进行调教的话m就必须压抑声音,否则可能会被邻居听见。”

    谢衣尘终于忍不住吐槽道:“你真恶劣。”

    李修笑而不语。其实除非是杀猪般的惨叫,外面是绝对听不到的,但对于作为m来到这里的谢衣尘他不打算说明这一点。

    两人终于回到休息室的沙发前。李修问道:“可以接受跪吗?”

    谢衣尘微愣。他其实不喜欢跪也不想跪,但如果对象是李修的话,他可以接受。

    见他点头,李修道:“那就跪下吧。”

    在李修第一次提问时谢衣尘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听见命令也就不再迟疑,面朝李修跪下,习惯性地抬头仰视他。

    李修递给他一张纸和一支笔:“填一下你的接受项目表,我会根据它决定调教内容。怎么填上面有写,喜欢的填S,不喜欢但可以做的填Y,绝对不能接受的填N,如果自己也不确定,就填V。”

    谢衣尘接过,只扫了几行脸庞就烧了起来。不过比起害羞更多还是好奇,他以前都不知道,BDSM还有这么琐碎的项目划分。

    李修给他的表分为九个大类,除了最后一类叫“其他”别的每一类都有一个让他羞耻的名字,比如性奴、狗奴、厕奴、刑奴等。每一大类又细分成很多小项目,那些名字看着就不仅让人羞耻,而且心生怯意。

    似乎是怕干扰他,李修吩咐完就离开了。谢衣尘认真地一项项填下去,时不时停下来纠结一番,反复思量后再给出一个最合适的回答。等到他填完,李修也刚好出现。

    他抬起头,惊道:“你……”

    换好衣服的李修站在他面前,微笑道:“抱歉,本来想换和表演时一样的衣服的,可惜一时没找到白衬衫,就换了这件黑的。”

    谢衣尘看向下身纯白,上身纯黑的李修,咽了口唾沫道:“我觉得这样挺好。”

    是真的挺好。虽然大部分人更喜欢反过来的搭配,但谢衣尘看见这样的李修时第一眼会看向他修长的双腿,赞叹的同时目光上移又对上冷硬的黑衣,于是从心底生出寒意。

    这样的李修,让他畏惧,又让他喜欢。

    李修却没有想那么多。比起圈子里常玩的制服或者皮衣,他身上这套实在过于正常,就算平时穿去逛街都没有问题。他换衣服的原因正如他说的一样简单,只是考虑到谢衣尘是公调后提出要求,所以觉得这样穿也许会更合适而已。

    他在沙发上坐下,问道:“填好了吗?”

    谢衣尘点头:“填好了。”

    李修接过他的清单认真查看起来。因为按大类划分过,表上的字母基本上也是成片分布。S和V大多都集中在刑奴那片,只有会留下永久伤痕的标的是N。玩偶奴基本是Y。野奴、心奴、兽奴、厕奴、狗奴还有其他除了项圈是Y剩下全都是N。

    性奴里分布是最杂的,类似强奸、轮奸这种理所当然是N,其他Y和V分布均匀。李修看向肛交和口交两个选项。两项后面留下的字母都是Y,但可以看到多次修改的痕迹,显然谢衣尘在这上面纠结了很久。

    “肛交和口交,如果和你约好游戏的是其他S的话,也可以接受吗?”

    谢衣尘一愣,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就坚决道:“不可以。”

    李修点头,将这两项改成了N。

    谢衣尘看不清他的动作,只是在话说出口后脸上才起了红云。他尴尬地看向李修,结巴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修道:“正常的。因为你和我已经很熟悉了,所以会潜意识地为我放宽要求。这说明以后你有亲近信任的S时会愿意这么做,不过在一开始,选择拒绝也没什么问题。”

    见他没有多想,谢衣尘才放下心来,却又隐约有些失落。

    李修不打算在第一天安排什么复杂的内容,对着表大概看了一遍就有了思路。

    他放下表,看向谢衣尘,认真提醒道:“记住,安全词是‘Freedom’,对我的称呼是‘修罗’。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有任何觉得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这有助于我把握分寸。同样的,我的问题必须回答,且必须出声不能只是点头、摇头。为了保证效果,我的命令在可忍受范围内你必须完成,不要动不动就心生退意。”

    谢衣尘道:“我记住了……修罗。”

    李修声音略柔,诚挚的目光安抚而坚定地注视着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要相信,不管等下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伤害你。”

    谢衣尘心中微动,点头道:“我相信。”

    “很好,”李修微笑,随即面色抖沉,冷冷道:“现在,衣服脱了。”

    他的前两个字还是笑着说的,后面一句命令却突然变得冷厉强硬,冰冷残忍的气息仿佛突然换了一个人。

    地狱修罗,残忍嗜杀的魔鬼。

    谢衣尘感觉刚刚因他承诺而放松的神经再一次绷紧,血液却因马上会发生的事再次沸腾。他顾不上羞耻,很快将自己脱了个干净。且因为有过训诫时的规矩,还自发把衣服裤子都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边,看起来倒像是一个训练已久的乖巧奴隶。

    可他的皮肤却因兴奋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着。他原本已经习惯了在跪下时抬头仰视李修,可现在头颅却似千斤重,眼前也不是平常的李修,所以他只能艰难地微低着头看向男人因坐姿凸显出来的膝盖。

    修罗起身:“跟我来。”

    谢衣尘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在填表时明确拒绝了爬行也就大胆站了起来,跟着他走进惩罚室。没有衣服的遮蔽,他勃起的下体直接暴露在空气中。这令他感到羞耻,却只能硬着头皮假装无事。

    修罗指向正中的刑台:“跪上去。”

    谢衣尘强行抑制住紧张又激动的心情,努力使自己爬上刑台的动作不要显得太过饥渴。他转身朝向修罗跪下,男人却越过他,走向他身后的柜子前。

    谢衣尘讨厌被忽视,但这种讨厌很快比更强烈的躁动感取代。他听见柜子被打开,工具被翻动时发出清脆的铁器撞击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不自觉摩挲的指间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他仍然希望身后的人立刻回来,但不是为了让他看向自己,而是让他锁住自己。

    如他所愿,修罗最后拿出的真的是两捆麻绳。

    看见他回到身前,谢衣尘立刻惊慌地低下头去。他心如擂鼓,手脚都因紧张而轻轻颤抖着。

    修罗从他的下半身开始,和公调时一模一样的绑法。麻绳嵌入肉里,裹住阴囊,将分开的两腿分别固定成大小腿紧密贴合的姿势。谢衣尘本来习惯性跪直,此刻不得不跪坐在脚踝上。这本来是更舒服的跪姿,却因为勒在肉里的绳子使双腿变得沉重。

    被绑住双腿让他恐惧不安,修罗不经意拂过他肌肤的手指更使他止不住颤栗。可只要看见身前人的侧影,感觉到空气里他淡淡的体温,谢衣尘几乎跳出胸腔的心便能稳稳落下。

    李修抬头,见谢衣尘无意识中畏惧又渴望看向自己,便知他已经进入了状态。

    普通人就算有m倾向,第一次也不会这么快起反应。李修心中浮起一丝伤感:谢衣尘和他一样,是会被禁锢在这特殊癖好中的人,逃无可逃。

    这丝伤感很快散去。他会让谢衣尘知道,与众不同的癖好不是缺陷,而是幸运。

    “双臂上举。”

    谢衣尘呼吸一窒,知道上半身的自由也将被彻底剥夺。他无意逃避,却仍是调整了一瞬心情才能抬起双手,在李修的指示下将自己的胸膛高高抬起。

    另一捆麻绳缠绕上肩膀与胸膛,将肌肉隆成一块块诱人的小丘,迫使他更大程度地挺胸。住在李修家的这两个月他长胖了很多,不至于出现臃肿的赘肉,刚好令人想入非非。

    皮鞋踩上刑台,修罗高大地身影将他完全笼罩在阴影里。谢衣尘感觉到双手手腕被扣进了铁环中,跟着突然被整个向上提起。

    “啊——”

    肌肉拉伸突然传出的剧痛让他一时不备叫出声来,回过神已经被吊起了约三十公分的左右。坐在脚踝上的腰臀被提到半空,而因为小腿被绑在大腿上只能用膝盖抵住下方的刑台。他的膝盖很快被硌得生疼,拉扯着的手臂肌肉传来连绵不绝的酸痛,被绳索勒住的胸口也生出淡淡的窒息感,使他的神智瞬间涣散。

    然而疼痛中,他的下体却已完全挺立,急促的喘息中也散发出灼热的温度。他不仅不讨厌被这样粗鲁的对待,甚至因为上下的折磨越发感觉到中间的身体被无视,希望那里也能沾上狠辣的疼痛。

    修罗走下刑台,两指扣住他下颚逼他抬头,冷硬的视线中藏着残忍的戏谑:“喜欢吗?”

    谢衣尘痛苦呜咽,绯红的面庞浸出细密薄汗,在昏黄灯光下泛着莹莹的魅惑柔光。他羞耻而恐惧,却仍记得游戏开始前对方的要求,颤抖着回答:“喜欢。”

    喜欢,不仅是身上的痛苦,还有无情却残忍玩弄他的男人。他想要做一个玩具,被眼前人的荆棘缠绕,随着他的摆弄哭泣失声。纵然倒在暗黑的血泊中,也心甘情愿。

    男人的手抚上他脸庞,动作缓慢却不温柔。察觉到他的打算,谢衣尘的呼吸再度粗重,绳索下起伏的胸膛无声传达出渴望与催促。

    啪!

    剧烈的疼痛让谢衣尘失神,无限地满足。修罗冷冷看着他痴迷的喘息,如刽子手冷眼看囚犯哭泣。

    谢衣尘的清单中几乎拒绝了所有羞辱性项目,偏偏耳光一项标的是S。李修刚开始还迷惑过原因,但现在他知道了。谢衣尘喜欢的不是耳光中暗藏的羞辱意味,而是狠烈巴掌带来的刹那失神。

    他喜欢被残忍对待,喜欢被恶魔玩弄。

    “唔。”

    胸腹被手掌抚摸,接触处的灼热温度让谢衣尘不受控制地呜咽。他不讨厌这样的抚摸,但此刻他更渴望更加凌厉的痛感。掌控者的温度于他是饮鸩止渴的折磨,他忍不住开口求道:“修罗,抽打我,用鞭子抽打我。”

    “呵,”耳边传来男人阴冷的轻笑,头发跟着被抓住狠狠地提起,谢衣尘的眼中因疼痛盈出了浅淡的泪光。修罗嘴角勾起,冰冷的眼中却没有笑意:“喜欢鞭子?”

    谢衣尘呜咽道:“喜欢……唔……”

    头皮被扯得更紧。修罗冷冷道:“可惜,现在是我说了算。”

    他说完就放开了谢衣尘,再次走向他身后。谢衣尘失落地耷拉着脑袋,虽然身体还因捆绑的姿态痛苦着,可是这远远不够,他希望得到更彻底的凌虐。

    “啊——修罗,修罗!”

    修罗松开已插入他身体的粗针,冷笑道:“不喜欢吗?这可比鞭子疼多了。最妙的是,它们可以让人周身上下同时传出剧痛。”

    谢衣尘瞳孔涣散,欲望却在极度的疼痛中冲上了顶峰。仅仅三针,他肿胀的下体便喷薄出大片白液,双眼恢复了短暂的清明。

    “啊!别扎了,太疼了!求你,求你停下!”

    他的眼泪汹涌流出,求饶声中带着让人揪心的哭腔。如果是平时的李修大概已经心软了,可现在的修罗却只是镇定地拿起第五根针,对着下一个穴位狠狠扎了下去。

    谢衣尘哭求:“太疼了,我求求您,求求您。”

    粗针一根根扎在肉上,从后背到前胸,从胸口到下腹。谢衣尘疼到几乎昏死过去,哭号的嗓子越发沙哑,软下的欲望却又再次颤巍巍立起。等到修罗停手站在一旁观赏,埋在肉里的针依旧无情地折磨着他。谢衣尘迷茫的泪眼看向穿着冰冷黑衣的男人,已经没有力气出声,只能希望他能看见自己脸上乞求的表情而心生怜悯。

    修罗的拇指按住他因哭泣而红润的下唇,再次问道:“喜欢吗?”

    谢衣尘一愣,才想起自己是可以叫停的,只要说出安全词。可是,虽然他觉得疼得好像要死过去了,却更害怕因为自己的退缩再也得不到这样的对待。他着迷地抬头,忍着疼痛嘶哑着答道:“喜欢……”

    修罗笑笑,终于拔掉了折磨他已久的粗针。被扎过的穴位仍旧散发着一阵阵的余痛,谢衣尘狼狈地喘息,噬痛的身体却沉醉其中。

    背上突然贴住温暖的胸膛,谢衣尘一怔,试探道:“修罗?”

    修罗轻声命令:“放松。”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力量,谢衣尘几乎是立刻瘫在他怀里。他感觉到有手指探向自己后穴,在穴口缓慢地按揉扩张,脑中随即浮现出曾经被侵犯的恐惧。而同时,修罗的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前端,粗糙的掌心有力地揉搓敏感的分身,坚定又温柔的动作让欲望攀升逐渐取代心底的颤抖。

    “别怕。”

    声音轻柔。不是修罗,是李修。谢衣尘呜咽一声,瘫在他怀里闭上双眼:“我不怕。”

    他背上的穴位压在李修胸膛,疼痛的感觉越发明显,可是他只觉得安心。手指已经伸入后穴,在几次探索后按住敏感的一点。被侵犯的恐惧被前端的欲望覆盖,被身后的温度消融,谢衣尘难耐地呻吟,脆弱时快感带出的泪水使双颊一片湿润。他感觉自己沉得越来越深,疼痛和欢愉连成一片如同上等鸦片,让他分不清身在何方,只能感受身后的依仗。

    终于,他的眼前白光一闪,分身在李修手中弹跳着泄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