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职业训诫师在线阅读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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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好行李,次日二人便道别了洛伦生,打算等办好手续后就直接回李修家。洛伦生得知李修决定收下谢衣尘后惊讶地嘴巴能塞下两个鸡蛋,看看李修身后依然抗拒与自己接触的谢衣尘,心中瞬间预感到大事不妙。

    不过李谢二人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简单谢过近一个月的照顾后就驱车离开了洛家。两人先到了谢衣尘住处,让他重新理一下有没有要带去李修家的东西,毕竟这次是住半年而不是一个月。在楼下等谢衣尘时李修和沈剑通了电话,等谢衣尘下来时,沈剑已经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看见沈剑,谢衣尘有一瞬间的惊慌,随即低下头避开他怨恨的视线,问道:“婉儿还好吗?”

    沈剑冷哼道:“姐姐说了,她的事不用你管。”

    谢衣尘不敢再问,只把收出来的行李放在后备箱后坐在了车后座。虽然沈剑不再看他,但沈剑本身的出现就足够他局促不安,想到之后会发生的事更是羞耻到无地自容。李修开着车也没有安抚他的意思,只是与沈剑闲聊让后者别那么生气。谢衣尘一言不发坐在后面,突然觉得车里面闷得要命。

    到收容所时还不到九点,但早接到消息的工作人员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几份复杂又简单的表格填完后存进档案,一个年轻男子让谢衣尘跪下,在他的脖子上套上了表明身份也用于定位联系的金属颈环,前后不到二十分钟,一切手续正式办完。谢衣尘转向李修,伏地恭声谢道:“多谢先生训诫。”

    李修应下。谢衣尘再转向沈剑,难堪地垂下眼眸,同样伏地道谢。沈剑却没有李修那么好说话,而是当着众人的面恨恨道:“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的屁股付出代价。”

    闻讯而来的伍津刚好看见这一幕,笑着和谢衣尘打招呼道:“小谢,恭喜啊。你以前还嫌我年轻,我看你找的训诫师比我还小嘛。”

    李修微笑着礼貌地解释道:“这位先生您弄错了,我才是谢衣尘的训诫师,这位沈先生是陪同执刑者。”

    伍津笑道:“原来如此,是说这位先生面生。您是李修先生?”

    李修点头,伍津立刻流露出钦佩的神色,拉着李修讨教了一阵训诫的技术方法。跪在地上的谢衣尘听着他们的讨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瞬间地上生出一条缝来。

    李修与伍津聊了几句,便被其话中粗鄙的猥亵之意搅了兴致,于是礼貌地打断他道:“谢衣尘请假时还欠了四十鞭子,伍先生要不然先带我们去惩罚室,边打边说?”

    伍津喜道:“好,你们跟我来。”

    谢衣尘这才起身,低着头跟在两人身后。沈剑落后几步走在他后面,目光放肆地打量他尚被布料包裹的臀部,思考着之后要用什么办法把这屁股打烂。他长这么大还没打过别人的屁股,就算眼前的人不是谢衣尘也一样跃跃欲试,只是想到挨打的是谢衣尘时心里会多一分报复的畅快。而谢衣尘走在他前面,只觉得背脊生寒,脸上发热,好像已经被他剥了裤子狠狠揍过一顿。

    收容所的惩罚室就算一年不来也没什么变化,何况谢衣尘只是四天没来。他如今对这里的布置和规矩都十分熟悉,进来后便自觉地走到刑架前分开腿站好,双手上举过头顶,任由伍津用绑带缚住。他曾当着伍津和李修的面被罚过很多次,但当着沈剑还是头一回,虽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免不了生出几分羞耻之意。

    伍津熟练地扒了他的裤子,对着带伤的穴口淫笑道:“我说怎么突然生病,原来是被操狠了。小谢,你可真是好兴致啊。”

    沈剑皱眉,对谢衣尘又平添几分厌恶。李修却上前一步按住伍津执鞭的手,微笑道:“伍先生,如今我是他的训诫师,这四十鞭子可否由我来打?”

    伍津暧昧地打量他与谢衣尘,心中突然起了一个想法:“李先生,这伤不会是你弄的吧?”

    李修解释道:“怎么会?这是我一个朋友不下心造成的,且他们俩是自愿,没有违反什么规矩。”

    伍津立刻想起了先前陪谢衣尘一起来的洛伦生,了然地点头笑道:“看来,小谢为了找您做训诫师真是下血本了。也罢,这四十就请您来吧。”

    李修接过鞭子,走到谢衣尘身侧拍拍他的屁股,旁人看来只当是在预估谢衣尘的承受度。李修附在谢衣尘耳边,小声道:“等一下不要乱动,疼极了也忍着。”

    谢衣尘不知他何意,但横竖现在李修说什么他都得听,也就点头应了。

    李修这才退到后方,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教鞭,手臂使力对着谢衣尘臀部抽了下去。

    鞭子着肉的巨大声响让旁观的沈剑打了一个寒噤,再看谢衣尘侧臀已经多了一道淡红的印子,原本就有些紧张的肌肉更是紧紧绷住露出腿侧成块的肌肉线条,但肉堆积最多的臀尖仍是呈光滑的弧型,却是说不出的招虐。

    李修又一鞭子下去,这次沈剑看清了谢衣尘挨打后身体剧烈的抖动,以及臀肉凹陷后带起的浪潮。耳边听着谢衣尘难以抑制的惨叫,沈剑顿时觉得无比的痛快。

    就这么打了十多鞭,臀上原本的情色痕迹渐渐被红肿的鞭痕覆盖。沈剑正觉解气,却听伍津笑道:“早听说李先生是个温柔的训诫师,今日看来果真如此。您这四十鞭子打下去,跟二十鞭有什么区别?”

    沈剑不明所以,却听李修笑道:“四十和二十当然不一样,一鞭做两鞭,受的疼怎么可能会少呢?”

    伍津冷笑两声,不予置评。

    沈剑又看了一会,也回过味来。李修这鞭子看起来打的是狠,但原本可以贯穿臀部的鞭子每次却只打了半边臀肉,而且是由外向内,一触即离。这样一来外侧的臀肉自然会多吃点苦,但已受伤外翻的肛口却不会再因臀肉撕扯加重伤势,更不必担心被鞭梢扫到。虽然不至于说和二十鞭子一个效果,但的的确确是放了水的。

    他眉头微皱,心中顿生不满。

    谢衣尘听两人对话,感受了一会也品出味来,才明白李修为什么不让自己乱动,原来是怕手下不准打伤了自己。他心生感激,当下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攥着,就是疼到好像屁股裂开了也一动不动。

    因每一鞭受打的面积小了很多,直到三十多下鞭痕才把整个臀部覆盖,整整齐齐铺在原本光滑的圆弧上。李修打的密,知道下一鞭必定会完全覆盖在原本的伤痕上,想想也剩不了多少下,便顺着旁观两人的意狠狠打了。谢衣尘果然又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李修手上使力,啪啪啪快速解决了剩下几下,谢衣尘甚至来不及跟上叫唤便挨完了所有的鞭子。

    李修将教鞭还给伍津,歉然道:“安全起见,只好如此,还请您理解。”

    伍津自然是不痛快,但也不好给李修下脸子,只笑道:“这有什么?他那里有伤,您避开也是应该的。”

    沈剑不屑地撇撇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看谢衣尘被放下来重新穿好裤子。李修贴在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别生气了,主要是真打太厉害了照顾起来也麻烦。等之后他那里好了,你再抽,对着中间抽,好吗?”

    沈剑哼道:“我没那么变态……不过你说话算话?”

    李修郑重点头:“绝对算话。”

    沈剑这才心情好点。谢衣尘忍着疼痛走到两人面前,谢过李修手下留情。沈剑冷冷地看着他,突然按住他往臀上甩了一巴掌,听着他痛呼一声才算解气。

    李修好笑地揽过沈剑往外走去,笑道:“好了别气了,回去再打不迟。你这样自作主张可是违反规定的。”

    沈剑道:“反正你在场,就说你之前同意不就可以了。”

    那两人说着就走远了。谢衣尘咬咬牙,勉强迈出发颤的腿跟上去。伍津关上惩罚室的门上前与他并排走着,叹道:“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你来了给小方多个伴呢,省的他一个人总受欺负。”

    谢衣尘冷冷道:“你不欺负他,就谢天谢地了。”

    伍津道:“哪光是我啊?小方那个软的跟棉花似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整个房间的人都拿他当出气包呢。你说,小方对你这么好,你也不陪陪他帮他出头,真没良心。”

    谢衣尘冷哼不答,对与伍津这种败类谈良心一点兴趣都没有。

    伍津笑道:“不过你也不会太轻松的。李修有分寸,他的那个小男朋友可未见得会放过你。到时候夫夫双打,你就等着受吧。”

    谢衣尘皱眉:“什么男朋友?”

    伍津道:“那位沈先生啊。你不会看不出来李修喜欢他吧?”

    谢衣尘一愣,认真看向前方谈笑的两人。李修低头看向沈剑的目光温柔带笑,宠溺之情溢于言表。虽然沈剑背对着看不见表情,但至少可以确定,李修对沈剑的确是有意的。

    谢衣尘回过神,便见伍津幸灾乐祸看着自己,或者说自己的屁股。他脸上一红,忍着痛闷声大步向前面两人追赶上去。

    回去的路上谢衣尘是一路挨打挨回去的。沈剑跑到车后座中间坐着,让谢衣尘脱了裤子趴在自己腿上,巴掌不停地往他臀上甩去。李修从后视镜观察了一会,确定他只是责打臀肉也就懒得多管。沈剑一直打到谢衣尘明明强忍却还是哭出来了才停,但也不让他起来,仍是让他就这么趴着。沈剑的手在他臀上虚放着,时不时起兴致了又打两下,直打的他一路上不住地抽泣。

    李修住的地方就在他所开情趣店的上面。一楼朝外开店,二楼封闭的客用调教室,三楼就是李修住处。小区的条件不错,但因为临街难免吵闹,好在关上靠街的窗户后就还算可以忍受。

    沈剑在屋里随意走了一圈,回过头便见谢衣尘已经脱光了衣服,正跪在地上被李修用绳子捆绑起来,不禁奇道:“哥,你这是做什么?”

    李修一面在谢衣尘背后打结,一面说道:“绑起来,你方便处置。”

    谢衣尘羞耻地低着头,但因双肩被绳子强行打开再低也能让面前的人清楚看见他的表情。李修无疑对捆绑一道有些研究,绳子紧紧勒在谢衣尘身上,一身原本算不上健壮的白肉却勒出了紧致的力量感,而挺胸的同时双乳如献祭一般突出,却又显得人恭顺而谦卑。绳索绕过阴茎和囊袋,固定住后绕过大腿根部,最后向上缚住落在臀后的双手。李修完工后拍拍手起身,道:“成了,你看看如何?”

    沈剑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待宰羔羊,第一次觉得他这个前任姐夫当真是性感极了。李修看他控制不住移向谢衣尘双乳和下体的视线便知道他一定对男人有兴趣,于是十分愉悦地讲了一遍哪里能打不能打,末了后退几步,笑道:“接下来看你的了。”

    因为姿势的原因,沈剑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谢衣尘的脸。他勾住谢衣尘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便见谢衣尘闭着眼,眼周的肌肉抑制不住地颤抖,却是一副魅惑的嘴脸。沈剑立刻被勾起一股火来,扬起手狠狠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谢衣尘被李修调整出来的姿势下盘很稳,加上有意抵抗,虽然这一掌很重却也只是上身稍颤了颤。沈剑的怒气便如急流终于找到了泄口,他一手抓住谢衣尘头发,一手啪啪啪啪正正反反甩着耳光,嘴里不住骂道:“贱人!让你骗我姐姐!让你发骚找男人!”

    谢衣尘被打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责骂却是断断续续都听清了,只觉得心中又痛又愧,恨不得沈剑打得再重一点才好。沈剑自然也不肯停手,卯足了力气只是打。到了后面,谢衣尘脸上越来越疼,耳朵也渐渐不好用了。他不知道脸上潮湿的是眼泪还是血迹,只知道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一种诡异的感觉从挨打的脸颊传到下腹,又从下腹蔓延至周身。他明明已经痛到难忍,心里却还是祈求着:打死我,打死我!

    随着一声音调忽转的痛呼,沈剑和谢衣尘同时发现了异状。沈剑怔怔看着谢衣尘充血的下体,傻眼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直旁观的李修平淡地解释道:“他有嗜痛倾向,当疼痛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会产生性快感。不过我用绳子把他那里绑住了,性欲只会被重新转化成疼痛而不得释放,所以你可以不必顾虑继续打下去。”

    头脑发晕的谢衣尘也听见了他的解释,那种平淡的好像只是在介绍机器功能的口吻让谢衣尘愈发羞耻。他的头发再一次被沈剑抓住,听见沈剑讥讽的声音奚落道:“被打耳光都能硬,真是个贱货!”

    谢衣尘的面颊潮湿,这一次他能确定,流在脸上的是泪水,虽然他宁愿是血迹。

    沈剑皱眉,大力地晃动他的脑袋:“睁开眼睛,看着我!”

    谢衣尘一颤,胆怯地睁开双眼。他的眼睛早已被打肿,此时不过是睁开一道眯缝的线而已,但也足够他看清沈剑脸上的愤怒和鄙夷。他心中一怯,暗道:他是婉儿的弟弟,他有资格打我。

    沈剑看着他已认不出本来面目的脸,喉头一吸,重重吐出一口唾沫。

    李修眉头微皱,看了一眼谢衣尘,确认他没什么过度的反应也就没说什么,只是继续静静旁观。

    沈剑走到谢衣尘背后,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成了臀部上翘的姿势。谢衣尘的脸砸在地上,骨头撞的生疼却只发出一声闷哼。沈剑取来放在一旁桌上的细竹片,蹲下身便往他大腿的嫩肉抽去,粉红的伤痕与臀上连成一片。李修也踱步到谢衣尘身后,提醒道:“小心点,别打在手上了。”

    沈剑动作一顿,勾住谢衣尘手腕的绳子把他整个下身都提了起来,扔下细竹片换了一把戒尺,对着谢衣尘臀肉一顿猛抽。

    李修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好像起了反作用。

    谢衣尘头贴着地面,屁股却被提到半空受罚,两条腿因为疼痛不住乱蹬。好在这个动作太费力气,沈剑提了一会便气喘吁吁地把他扔回地上。李修立刻搬来一张凳子让沈剑坐下。沈剑恨恨地喘气,看着地上的谢衣尘忍不住又踹了两脚。

    “喝点水?”

    沈剑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抬头看向李修时见他一脸笑意,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虽然他是打人的那个,可气愤时说的一些话做的一些事实在难听难看,也不知道李修之后会怎么看自己。

    李修知道他心中所想,笑道:“第一次打人,还是一个你厌恶的人,会控制不住是正常的。放心,我一直看着,他没什么大问题。”

    沈剑看向谢衣尘。他臀腿好几道见血的楞子,嘴角也早流了血而且被巴掌糊得满脸都是。可是沈剑还是觉得不解气,觉得还应该再打得狠一点才对。

    李修也搬一张凳子在他对面坐下,把谢衣尘提到自己腿上放着,道:“你累了。剩下的部分介意我代劳吗?”

    沈剑看看谢衣尘那样子,也真怕自己再下手控制不住把人打残了,摇头道:“不介意,你打吧。”

    李修笑笑,把谢衣尘腰腹放在自己左腿上,右腿则压住他两腿让他无法挣扎。他提起谢衣尘的手把臀部露出,然后便对着两瓣臀肉一掌掌有力地扇打起来,就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样。谢衣尘的臀肉本就饱受折磨,这会被打得浑身都在颤抖。可李修把他固定得死死的,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李修巴掌不停,嘴上严厉问道:“知道错了吗?”

    谢衣尘本就是虚心受罚,被他一问虽然羞耻还是迭声答道:“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李修继续问道:“你该向谁认错?”

    谢衣尘很快反应过来,哭道:“我对不起婉儿,该向婉儿认错。小剑,你帮我向你姐姐道歉好不好?告诉她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她。只要她能原谅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剑冷着脸起身,李修便默契地停下手,提着谢衣尘让他屁股又翘高了点。沈剑冲着两瓣已经有些发乌的屁股打了几巴掌,道:“这是我替我姐姐打的,但你别以为这就是姐姐原谅你了。”

    谢衣尘脸上眼泪鼻涕血液唾液糊了一脸,狼狈地点头道:“我知道。只要婉儿能原谅我,随便你怎么罚我都可以。”

    沈剑嘴角动了动,却也倦了说不出什么话来。今天的责打并不能让他完全解气,但这会儿也不想再继续下去。他心里有点乱,不想再留,对李修鞠躬道:“哥,今天谢谢你了。我有点累,想先回去了。”

    李修点头,提起谢衣尘随手放在地上,起身道:“我送你。”

    沈剑看看跪趴在地上的谢衣尘,没有拒绝。两人一起往小区大门走去,李修安慰道:“别太烦闷了,至少已经看到他认错了不是吗?”

    沈剑道:“他是认错了,也被打得很惨,可我总觉得不够。不仅不够,打完之后心里好像更不痛快了,总觉得不得劲。”

    李修垂眸,轻笑道:“那是因为你最想的其实不是看他受苦,而是你姐姐能好起来。如果你姐姐一直躺在病床上,就算是谢衣尘死了你也不能痛快。”

    沈剑愣了愣,叹道:“你说的对。打他除了发泄一点作用都没有,可我还是要打他。就算只是为了给姐姐报仇,我也要打他。”

    李修笑道:“我既然答应了你,当然随时欢迎你来,而且现在看来谢衣尘也需要你的责打。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太和他置气,如果一味把打他当成发泄情绪的渠道,你只会越来越难受。”

    沈剑道:“我明白。说到底,还是要想办法让姐姐早一点想通。”

    送到小区门口,李修到底担心谢衣尘一个人被绑着晾在家里,见沈剑心里也好受了一些便不再继续送下去。他回到家时谢衣尘还就离开前的姿势趴在地上。李修给他解开绳子,用浸了温水的毛巾简单擦过一遍后便将他抱进了浴缸。

    谢衣尘迟钝地看了一眼浸到胸口的温水,道:“你早就放好水了?”

    李修给他倒了一杯凉水润嗓,闻言答道:“当然是早准备好的。否则我一个月没回来,这浴缸能用吗?”

    谢衣尘嘴角被碰疼得抽了一下,委屈道:“你都没一直看着我,万一他真的把我打残了呢?”

    李修笑道:“想什么呢?卫生是事先请人来打扫的,我过来放水没费什么时间。”

    谢衣尘想了想,好像回来后李修确实没有太长时间离开过,摇头叹道:“糊涂了。”

    李修用毛巾仔细给他洗过脸上的伤口,完了坐直身体好奇地打量他:“我发现你的恢复能力真的很强,抗羞辱能力更是叹为观止。像你这种人,不管打多少次都不会长记性吧?”

    谢衣尘冷冷看他一眼:“你训诫人都是靠打的?”

    李修笑道:“当然不是。不过我现在觉得你的认错态度很好,不需要再多引导。而为了消除你的负罪感,只需要按时揍你一顿就可以了。”

    谢衣尘冷哼一声,不予置评。

    李修发现他岂止是恢复得不错而已,准确说,被打完之后整个人态度都嚣张了不少,哪里还有刚确立关系时对自己敬畏有加的样子?李修将此归结为他在精神脆弱时无法采取防御措施,所以暴露了本来面目。又或者是天性高傲,可以接受辱骂,但绝不接受溃败。

    他分析的两点都不错。不过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发觉谢衣尘的另一个属性,叫做蹬鼻子上脸。

    看谢衣尘泡得挺舒服,李修抓着他手臂把他提到浴缸边上趴着,挨打的屁股露出水面,道:“别乱动,给你揉揉。”

    谢衣尘咬牙,把差点出口的脏话咽了下去。

    李修无语地看着他被打得乌青发紫的臀肉,真不知道他刚才怎么一脸享受坐在浴缸里的,原来只是在自己面前逞强而已吗?

    难怪脾气突然不好。

    李修抬手,尽量轻地把淤血揉开。谢衣尘疼得不停吸气,但始终没有叫痛,到了后面,反而还觉得有点舒服了。正享受时谢衣尘却感觉李修的手伸向他下体,顿时急了:“那里我自己洗就行。”

    李修在他腿上轻轻拍了一掌:“老实点,你以为我愿意给你洗?我是想快点洗了快点完事。”

    谢衣尘不敢动了,老实趴在浴缸边缘,但被一个同性清洗私处总觉得怪怪的。李修接着又开始给他清洗后穴,他实在觉得难堪,便想说些话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沈剑有没有告诉你,婉儿怎么样了?”

    李修到了这时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婉儿”是谁,答道:“不太好,还没缓过来。所以沈剑对你下手才那么狠。”

    谢衣尘眼神一黯,自责道:“都是我的错。”

    李修不打算宽慰他。谢衣尘安静了一会,才又问道:“你是因为沈剑才收我的?”

    李修略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得到肯定答复的谢衣尘顿觉心中有气,恨恨道:“你看着沈剑的表情,就跟看见骨头的狗似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李修不以为然:“有吗?我觉得我挺含蓄的。”

    谢衣尘不屑道:“你们不适合。”

    李修斜他一眼:“我看你是希望我和他闹僵了,就不会一起欺负你了吧?”

    谢衣尘哼哼两声,小声道:“爱信不信,沈剑不喜欢你这种人。”

    李修好笑地在他腿上掐了一把:“我是哪种人?”

    谢衣尘吃痛,同时也听出了他话中的恐吓之意,撇撇嘴不说话了。

    李修道:“这还差不多。记住了,你这个屁股现在归我管,所以别乱动歪心思。”

    把尴尬的部位都清洗过,又换了一轮水。李修见谢衣尘一身狼狈,却只是闷声不响趴着,心里终究是软了点:“如果难过别憋着,想哭或者倾述都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衣尘眼角抽动了一下,转头避开他的目光,没有回答。

    清洗完后,李修要抱他去床上,被他拒绝了。谢衣尘赤身裸体,扶着墙一步一挪走进给他准备的卧室,趴在床上便昏死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李修在给自己冰敷上药,好像还说允许自己休养一周,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