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

    “总裁,这里就是柯迪斯公司交易的地方。”黑鹫压低声音对身旁的人说道。墨丘利微微颌首,黑鹫很自觉地上前拧开门把手。

    门没有锁,黑鹫握着枪侧身走进房间,警惕地四下张望。出人意料,里面什么都没有。米白的墙纸与红木地板间划出四道锐利的直线。

    黑鹫沿着墙壁走了一圈,试图找到一扇暗门,一无所获。背后升起被窥伺的悚然感,黑鹫猛然抬头,对上了墙角黑漆漆的摄像头,像是一个僵硬的笑脸。

    “总裁,先不要进来!”黑鹫头皮一麻,立即喊道。但墨丘利已经踏入了房间。

    身后的门仿佛长了眼睛,在墨丘利进入的刹那“砰”地关上。

    黑鹫出了一头冷汗,墨丘利瞥了摄像头一眼,淡淡道:“柯迪斯的人准备这一出戏,就不会让我们空等。”

    有了老板发话,黑鹫稍微冷静了一点,站在墙脚,以不变应万变。

    但时间一长,黑鹫意识到不对,下腹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像纸堆中蠢蠢欲动的火星。很快他意识到更糟的事,不断留下的汗水似乎不只是因为紧张,还因为......

    黑鹫脚下一软,差点摔到地上。

    原来如此,柯迪斯的人故意设下陷阱,想要留存录像,以此要挟总裁。不幸中的万幸,中招的不是总裁,而是自己。

    阴险卑鄙的小人。黑鹫在心底痛骂道。

    墨丘利察觉到了黑鹫这边的不对:“怎么了?”

    黑鹫按耐住某一处的蠢蠢不安,嗓音喑哑:“没关系总裁,我能撑住。”

    墨丘利似乎明白了什么,动作僵了僵,目光移到了空白的墙纸上。

    黑鹫的意志力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很快他就蜷到了墙脚,急迫而低哑地喘息,像渴水的鱼。

    墨丘利没有看他,冷声道:“自己解决。”

    黑鹫尴尬得无地自容,犹豫半晌,慢慢拉开了西裤拉链。墨丘利还算绅士地转过了身,这让黑鹫稍微松了口气。

    他握上自己的阴茎,近乎粗暴地撸动,羞耻与愧疚让他不敢抬头,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身下的器物已经半勃,前端却依然干涩,仿佛还缺乏某种助兴剂。与此同时,他惊恐地发现又一个可怕的事实:那阵空虚不是来自雄器,而是另一处。

    在总裁面前......开玩笑!怎么可能?

    黑鹫咬咬牙,硬着头皮继续抚慰前端。

    墨丘利看向黑鹫,他微微仰头,露出一截衬衫包裹的细瘦脖颈,半阖的眼里有水光潋滟。实际上他什么都没露出来,重点部位被手挡得严严实实,但他这幅样子让墨丘利莫名觉得十分色情。

    黑鹫没有注意到墨丘利的目光,他快被羞于启齿的麻痒折磨疯了。墨丘利冷着脸,继续盯墙壁。

    半晌,他突然伸手按上去。

    手下的墙纸“刺啦”破裂,露出暗格,里面放着一张便签。“收到小礼物的先生要高潮才能出去哟!”末尾跟着一个眉飞色舞的笑脸。下流不堪的内容配上故作可爱的语气,颇有几分黑色幽默的味道。耳边又传来几声压抑的喘息,最后一声的尾音甜腻里捎带了不自觉的委屈。

    手指的摩擦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后方的麻痒愈演愈烈。煎熬中,一道阴影笼罩了黑鹫。

    “把裤子脱了。”墨丘利冰冷的声音响起。黑鹫的理智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地服从命令,将西裤扒下来丢到一旁。

    墨丘利蹲下身,隔着皮质手套握上了黑鹫的阴茎。黑鹫战栗一下,理智回来几分,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

    他的动作毫无生涩之意,想必是在衣香鬓影间积累了丰富的经验。皮质手套的材质略带粗糙,与皮肤贴合有种奇异而诡秘的触感,细致的纹理随着手的移动在血肉上划过,就像豹子压迫而慵懒的舔舐。

    黑鹫难受地弓起身,他已经兴奋得快要昏厥,却依旧无法得到解脱,仿佛还有什么没有被够到,高处盛放的快乐无法倾倒而下。

    “前面......不行。”

    墨丘利皱眉看着他,眼珠像黑玉一样冰冷暗沉。

    他几乎花光了这辈子所有的羞耻心,磕磕绊绊地说:“后面......要后面才可以。”

    房间里骤然沉默。

    墨丘利看了黑鹫半晌,还是脱下了右手手套,将食指伸入黑鹫的后穴。

    黑鹫的双腿被迫打开,露出常年被西装覆盖的区域,社畜的身体与强健二字无缘,苍白的皮肤下浅浅埋着几段青筋,被他自己的体液浸过一遍,竟然带了点粉色的水光。

    “唔!”仿佛被触到什么开关,黑鹫的身体弹了一下,喘息陡然粗重。

    墨丘利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一下刚才划过的软肉,又加了一根手指。

    黑鹫支撑不住,一只手下意识要搭上墨丘利的肩,又在即将搭上前反应过来,一把按上自己的膝盖。在墨丘利的角度,这仿佛是他在主动求欢。

    温热,湿泞,撑开的同时也被包裹,探索的同时也被奉迎,每一处新的开拓都会引起身下人的一阵抽气,空气是黏的,裹着低喘声,腥膻潮湿地附在两人身上。

    黑鹫几乎要产生幻觉,自己是剑,剑柄由贵族支配。主人勾指,摩挲,他随之而动,在滚烫的熔炉间融成一滩铁水。

    “呜......啊!”黑鹫战栗起来,盛满禁果的容器被扯了下来,劈头盖脸地砸到他的身上,无数的色彩在他眼前飞掠,滚烫又冰冷,沉重又轻盈,痛苦又极乐,最终全部归于黑暗。

    他喘着粗气,好一阵才回过神来。视线刚刚聚焦,然后陷入凝滞——不知什么时候他射了,白色的浊液溅到了墨丘利的左手手套上,在纯黑的皮革上异常显眼。

    墨丘利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黑鹫莫名从中读出一种风雨欲来的不悦。

    “对、对不起,总裁!”

    “算了。”墨丘利摇头,将左手手套脱下来丢到地上,又拿出手帕仔细擦了擦手指,也丢到了地上。

    他径直拉开门离开,那扇门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自动开锁了。

    “今年你的年终奖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