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上等玩物在线阅读 -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南巷是藏在新城区与旧城区相交的一片无人管制的死片区,这里面除去混混,来这里更多的,还有各个行业为他们的上司卖命的联络人。

    警察管不到,政府查不到证据,这里是一切黑恶势力的聚集地。

    这里的头,他们只认段青山。

    程桉鹊不下车,段青山不同意,这里面的人消息四通八达,程桉鹊在他手里,他需要他们道上的人都知道,程桉鹊是他段青山的,要他们知道,如果想要求他段青山帮忙,在程桉鹊有难时,他段青山保护不到时,需要他们出手相救。

    好处有,坏处亦然。

    段青山相当于把他的脑袋抵在对他虎视眈眈的人的枪下。是铤而走险,他想要保护程桉鹊,也需要利用他。

    他需要激化他和臧文泽之间的矛盾,他的野心,绝不是与臧文泽旗鼓相当。

    段青山强势地把程桉鹊抱进怀里,带着他从画满骷髅头涂鸦的小巷往里走。

    程桉鹊一直只当这一片是无人修缮的地方,但跟着段青山一路往里进,左拐右绕,经过文艺的小院,又路过蹲在地上或是靠在墙上吞云吐雾的各色流氓混混,再往里过了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里面又是好几栋笔直矗立的别墅豪宅。

    “段哥,人在里面。”

    “行,带路。”

    “段哥你怀里的人要不要……”

    段青山低头看了一眼揣着手在他怀里装睡觉的人,好笑地摇了摇头:“我可以,有轮椅的话推一个过来,他最近走路不方便。”

    带路的人立马答应:“这就安排。”

    段青山跟着人进了房子,轮椅很快推过来,段青山把人放下,程桉鹊这时睁眼,段青山轻轻碰了碰程桉鹊的脸:“又开始不理人了?那等会儿……你最好一直不说话,不然的话,我们在他们面前做爱,他们肯定没体验过……这么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程桉鹊拿开段青山的手,不理他,不为他的话所动。

    真是丢人现眼。程桉鹊长这么大,在他的记忆中,他爸妈都没有抱着他走过这么远的路,现在长大了,要脸要皮,被个男人抱着走这么远,他彻底羞到地缝里去了。

    段青山推着程桉鹊往里走,里面有人迎着段青山走来,段青山不等人客套,直接问:“人还活着么?”

    “活着,但是一直不说话,装死呢。”

    “呵……嘴真硬,是被臧文泽下蛊了吗?这么死心塌地?”

    到了大厅,里面已经坐了一圈人了。见到段青山,纷纷打招呼寒暄。

    段青山坐到沙发上,把程桉鹊也停在自己身边,他往后一靠,说道:“落生,把人带上来。”

    “是。”

    里面剩下的人看向程桉鹊,他们见段青山也不介绍,酝酿了很久,有人说话:“段哥,这位是?”

    段青山直起身来,歪头看着程桉鹊,和他们说:“程桉鹊,我的伴儿。”

    床伴儿?搭伙过日子的伴儿?还是真心爱慕的伴儿?

    下面的人抓耳挠腮,摸不清这含义。

    程桉鹊一直毫无兴趣似的,要么垂头看自己的手指,要么看向前方,眼里似乎放不下任何人。

    段青山就喜欢他这副强装镇定的样,越是这样,越能见与众不同的程桉鹊。

    程桉鹊没支撑几分钟,那个光裸的,被那链条一道又一道缠住柔白的身体,性器上血肉模糊,屁眼里也被插了一条似乎生了锈的铁链,长长的跟拖着尾巴一样的人被重重扔在程桉鹊前面的会议桌上,看起来好似只有十七八岁。

    他挣扎着抬起头来,看向程桉鹊,嘴里呜呜直叫。

    程桉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的所有感知器官什么都听不到,他只能听见自己被吓得心律不齐的心脏直跳,就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一样。

    “小猫,真不说吗?”

    段青山站起来,戴起了身边的人递给他的手套,伸手拽住他的头发,把人拎了起来,被迫半跪着仰视他。

    叫小猫的人倔强地看着段青山,摇头。

    段青山轻声嗤笑了一声,沿着他的脊椎骨往下,摸到连着他屁眼的铁链,往外一拉,小猫立马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程桉鹊看见了从生锈的铁链往下滴的血,他放在腿上的手指紧紧抓着膝盖,扭过头去不看。

    “臧文泽让你偷的资料,最好立马乖乖地给我交出来,否则……”段青山捏住他的后脖颈,猛地往桌上一砸,那小猫无力地蹬了蹬脚,眼瞧着就要背过气去,段青山蹲了下去,扶着桌子,黑色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你屁眼里的铁链,会从你嘴里长出来哦。”

    小猫奄奄一息,满是冷汗的脸上都是哀求:“唔……唔……!”

    “撕了胶带,让他说。”

    “是。”

    段青山脱了手套,退回沙发去,他一眼就看到了被吓得脸色苍白的程桉鹊,他冷笑了一声,伸手握住程桉鹊的手,把他的手指一个个扳直,让他的手心与自己的手心相贴,弯腰偏头看他:“程桉鹊,你怕吗?”

    程桉鹊垂下眸子看着做这些事情习以为常,面无波澜的人,他浑身的细胞都在颤抖,可他还是梗着脖颈,傲骨铮铮:“不怕。”

    段青山看着程桉鹊咬得血色全无的唇,伸手摸了摸:“那我玩个狠的好不好?”

    “不要这样。”

    “为什么?你又不怕,不是么?”段青山说着,又要起身。

    程桉鹊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紧得抠进段青山的肉里,只听见他说:“我怕。”

    “段青山,我怕。”本能恐惧,程桉鹊又紧张地重复了一遍。

    “嗯,”段青山满意极了,低头搂过程桉鹊的脖子,使他被迫仰起头,与他接吻,“亲亲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