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

    兴许是父母对她太过了解,一早跟京城用她的名义全款在学校不远的位置给她买了个带车位的两居室,又买了一套高档的四居室,地下车位就买了四个。

    她跟宿舍住了一段时间终究是不习惯,就让阿姨找了时间过来帮忙搬家,小房子的装修之前是母亲和阿姨在盯。

    军训,开学典礼,上课,吃食堂,她不想当班委也不想当学生会干事,更没有想竞选主席副主席。

    班里男同学问她,她说不感兴趣。

    这所大学很年轻,五十年代的时候还是所专科院校,2000年才归教育部管,2011年才有研究生院。

    这是更广阔的一片天地,在这里背景优越的学生比比皆是,见多识广的人不要太多,无论钱权马骏在里面都不拔尖儿,这可得她心意了。

    开始她也会吃食堂,慢慢只爱去吃小灶,也和舍友,班里的女同学们去动批和五道口买过衣服,后来也就不再去了。

    期初车子没买,见天儿打车,沙尘暴,大暴雨,冬日天寒地冻雪窝子一样的京城,马骏都赶上过。气候干燥,皮肤特别干,想用加湿器被母亲吓唬说里面管道会长毛,就置一盆水在房间里。

    她也曾跟路边色色发抖的等出租车。自那以后,家里给买了车,得亏那时候还没摇号,但也单双号限行,堵车。

    她想起叶少平教她骑自行车那段日子,就去买了辆自行车,天好就骑车去学校。

    新学期新环境新同学各种热闹喧嚣,各种晚会运动会种种活动过去,她静下心来就会想起他。

    她有他的手机号,从未打过,担心他是否会换号,担心他是否有了新女友,新的生活,他是不是已经把她给忘了。

    她也不爱参加社团,偶尔被拉去帮忙办个手抄报,陪着一起参加英语诗朗诵,英语歌曲大赛,仅有的几次活动,辅导员对她青眼有加,系里和院里的一些活动爱让她主持,像是辩论赛,羽毛球比赛。

    一时她又有了名气,不认识的人跟楼道,教学楼的窗上叫她,没事有人给她递纸条,写情书,跟她要手机号,跟她的舍友,她的同乡打听她,在她打水打饭的时候,堵住她问她是否要去看电影,一起出去吃个饭,出去逛逛。

    对此她没有得意,没有欣喜,没有吹嘘,她丝毫不觉得是福利,相反还给她带来了麻烦,被孤立,被嫉妒。

    她又开始高傲起来,让人望而却步,但依旧架不住有些人纠缠,陆续不知道是谁传她有一个武汉大学的男朋友。

    烦不胜烦,她每天回宿舍睡觉,电话都不打,连学校邮局开在哪都不知道,她那儿来的男朋友。

    她又开始不参加任何活动,找了一个校外英语补习,开始上课,大一泡图书馆,看人物传记。

    16

    大一下学期她开始走读。

    父母开始鼓励她找男朋友,并安排她相亲。

    他们一向开明不曾反对,但现在到了鼓励的地步,家里为她介绍的都是朋友的孩子,彼此知根知底,背景相似,门当户度。

    对于父亲并未将她送出国留学,她是感激的,父亲也并不想只是为了让她过四年快乐的大学生活,掏上几百万只为让她跟海外镀金。

    他还是希望她能学以致用,所以才会送她来这所学校,学这个专业。

    否则学学语言,学学艺术,学学人文哲学,装点一下门面又有何不可。

    他是希望她能有一技之长,毕业后能凭借自己的能力立足社会,不学那些膏粱子弟浪费生命,虚度光阴。

    是了,她看了太多的例子,很多发小朋友无不都是如此,父辈大权在握,五百强公司,央字头企业,上赶着求着他们的孩子去。

    清一色挂名的高管,年薪百万,班都无需坐。终日香车宝马,天天跟夜店买醉,是很让人艳羡。

    父辈一旦大权旁落,退居二线或者退休,儿孙立时三刻被高门一脚踢出,没了利用价值,哪家企业会雇佣一个只会吃喝连业务都不懂得做的废物。家里更是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和她一个高中的那个高三英俊少年,父亲从副总的位置上下来,退居二线,去到集团的一个很小的子公司做管理,儿子跟省里一个干部学校上了两年大学又非要和女朋友一起去澳洲留学。回国后还不是要靠他父亲的面子,跟一法国老牌企业领一份薪水。

    马骏多年后跟家乡偶然碰到这位副总大伯,他是那么的苍老,临近七十岁还在奔波,退休返聘,又退休,终不停歇。儿子不成器,一家老小靠他养,他倒下,谁又能支撑这个家,靠他儿子那十几万的年薪?

    眼见他高楼起,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他们让她相亲,是在为她的以后做打算,好让她有所依。

    大学文凭是块敲门砖,年轻的女孩子在最好的年纪待价而沽,高校学历无疑是他们耀眼的背书。

    想到这,让她心情晦暗,她也有这一天。

    叶少平:什么时候上线,在线等,急,吸烟jpeg

    某花茶:过度文写到累到爆炸,你快上线和女主滚床单打情骂俏去,啊啊啊啊,我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