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我要是主动骑上去,你会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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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迫你?”关祁有些不满他对自己的用词,也太上纲上线了点,“别给我扣这么大一罪名啊,我不就是跟你小小地耍了个流氓嘛,也没占你多大便宜,再说,你不是完全吃亏。” 贺成砚点点头,也觉出这两个字用得不够恰当:“不能叫强迫,应该说是处于被动状态。” “多被动?”关祁顺口问,“你喜欢主动的?” “嗯。” “我不够主动?” “要非常主动,能掌控局面那种。” 关祁从没遇过这样的人,一般说来,直男也好一号也好,是会喜欢承受的一方主动些,毕竟骚浪贱才更有情趣。但这种主动不是绝对的,也不需要从始至终,不管怎么说,前戏到一定程度,受方总还是会被压住,被干。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喜欢承受方主动的人,完全的彻底的主动。 “你的乐趣是什么?” 对于关祁的好奇,贺成砚用了“不能自已”这个词。他说他不会自发地对谁产生欲望,倒是假如有个谁相当主动地“强迫”他,他会不由自主地亢奋,想要释放。对他来说,身体上被“强迫”,但心理层面依然是他在干对方,这个度很不容易把握。 “真不知道咱俩谁有癖好。”关祁的笑显出几分调侃,“你该不会是喜欢被虐吧?” “我不是m或者那些类似的角色,掌控局面不等于掌控我。” “可是听起来挺像。” “一点都不像。”贺成砚说,“我没有兴趣被虐被羞辱,你说的那种人是要经常取悦主人的,我只是单纯享受被动的状态。” 关祁感觉自己听懂了,又感觉没听懂,说:“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这样的?” “高中。” “怎么回事?”这种稀罕事总要有个起因吧,比方受了什么刺激之类的。 贺成砚一副不想细说的样子,把手里捏了半天的眼镜往床头柜上一放,手又缩回了被子里。 关祁见他这样,也不好追问是什么人让他这样的,只说:“后来呢?你谈过恋爱吗?” “大学时谈过。”贺成砚说那时的女朋友非常温柔,两个人在思想和生活的各个方面都十分合得来,唯独床上这件事毫无默契。“她太被动了,基本上每次做爱都是一种‘我不行’的状态,但这不是她的错。” “你没去医院看过?” “我不是真的不行,是情绪原因,但我不觉得我的情绪有问题。” “那你就这样下去了?” “就当我有癖好吧。” “那就按着癖好的玩法玩一玩呗,你怎么就知道你不会喜欢?” “我不需要被谁拿来发泄或者被谁玩,我要的‘主动’是建立在对方极度渴望我的基础上。你懂吗?”贺成砚此刻的语气有些被冒犯到的不快。 “你都这样了还骄傲得起来?”隔着被子,关祁戏谑地弹了弹他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裆部。 贺成砚倒也不躲,说:“我没必要为此自卑,我只是和别人有些不一样。” “你这种不一样不容易找伴侣吧?” “单身挺好的。” “你有需求怎么办?” “人的手是非常灵活的,还有想象力也是无边的。” “手有时不够劲啊,还是想要真家伙。” “人和动物应该有区别。” 听出他的揶揄,关祁呵一声:“我就是这么低级,但是我爽,干吗对自己说谎?” “我没有说谎。” 也是,他连对关祁都能做到和盘托出,显然是真的一丁点自卑也没有。他很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么坦然接纳自己的人倒也少见。难怪白天的时候他让关祁先搞明白“舔到他忍不住插你”和“舔到你忍不住求他插”这两者的区别,看来他们恰好分属于两派。想起那时贺天耀说“你有机会见着他,看看他正常不正常。”不知是真的清楚自己这位三哥有点不正常,还是信口一说却歪打正着。不过对关祁来说,偶尔换换口味也是新奇的体验。 “我要是主动骑上去,你会软吗?”他继续撩拨起贺成砚。 “不知道,我没试过男的。”倒不见贺成砚的语气里有反感。 “那试试?”关祁跨到他的身上,半搂半抱地把嘴唇贴在他的耳边,“我知道我能教你什么了——我教你怎么操男的怎么样?哦不对,应该是我让你看看……”他牵出贺成砚藏在被子里的手,往自己股间送,“看看我是怎么用这儿,强奸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