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跟别人鬼混居然叫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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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是在一间竹舍醒来的,里面的东西很简陋,除了一张床,一张四方桌和两把椅子之外,几乎没有别的东西。 他头昏脑胀,还没看清整个房间,只觉身上压着什么,大手抚上一个温热的背,这熟悉的触感叫他不可置信。陆江瞬间清醒了,也呆住了。 李暮宁被弄醒,从陆江胸口爬起来,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像是累到极致,他扫了一眼陆江,眼神不带温度,就要下床。 陆江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一个翻身将李暮宁压在身下,掐着他的下巴,眼眶变红,整个人都笼罩着暴怒的气息,狠狠道:“你还知道回来!”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白痴还没清醒,李暮宁不想理他,只抬手一挥,陆江就被扫到了地上。他这么高大健硕的身躯,被李暮宁一扫,居然如一片落叶般轻飘飘的。 陆江有点懵,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不是在极乐巅,“你……,我,我,这他妈什么情况!”他有点抓狂。 他从头回想,他被抓了,无名要将他挫骨扬灰,然后呢? 陆江回想的时间,李暮宁整理好了衣服,打开房门要出去。这一个小小地动作触动了陆江,他大吼一声:“你要去哪儿?”就上前来抓李暮宁。李暮宁跟他过了几招,以前完全压制他的陆江,现在已然不是他的对手。 陆江从地上爬起来,大口喘着气,心里一下慌了,如果他不能压制住李暮宁,他还有什么办法能将这个人留在身边,他不甘心又上前去抓,这回连李暮宁一片衣角都没碰到,反而被一边一下甩了两巴掌。 陆江捂着脸,看着面前云淡风轻的李暮宁,眼睛更红了,红到李暮宁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你知不知道,我被抓了,陈佛清天天拿鞭子抽我。”陆江扯了扯不太合身的白衣,胸膛露了出来,上面全是深浅不一的鞭痕。 李暮宁当然知道,他们做爱时他看到了,只是那时候陆江不清醒,压着他,他什么也做不了。后来,他将陆江带回来,给他清洗,又上了药,那些伤痕才没有昨天看起来那么可怖。 而李暮宁只是睨着他,冷淡道:“所以呢?” 他这态度刺痛了陆江,陆江往前走一步,李暮宁就后退一步。陆江胸口起伏着,似藏着无法宣泄的怒火,“所以?我在落日山庄等了你两个月你不来,我要被他们毁去灵元挫骨扬灰时你不来,等到他们遭了难你就立马出现救他们,你这么讨厌我希望我死,当初为什么要带我回极乐巅!”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血红的眼睛瞪着李暮宁,似受了这世间莫大的委屈。 李暮宁再也淡定不下去了,他控制不住自己,上去又甩了陆江一巴掌,指着他的手都在发抖,“你做对了什么还敢发脾气!你是小时候修邪法做对了,还是长大后胁迫我做对了,你有什么脸发脾气!” 陆江彻底哭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大吼:“那木容又做对了什么,你为他什么都肯做,你就讨厌我,你凭什么讨厌我,我比他还要早认识你,你是我师父,他凭什么要抢!你是我的!是你先对不起我!” 这一堆歪理邪说,李暮宁说不过他又想动手了。他原本就不是喜欢生气动不动就暴怒的人,一对上陆江就克制不住,他朝陆江腿上踹了一脚,就要去开门。 陆江见李暮宁不想理他,心就更慌了,他闪身过去挡着门板,盯着李暮宁露出的锁骨,上面赫然印着一枚鲜艳的吻痕,陆江又发作了,指着那枚吻痕,“谁干的?” “让开!”李暮宁要被他气疯了,直接运气将陆江扫出老远。 陆江又闪身过来,在锁骨上点了一下,“到底是谁,你说,我要杀了那个杂种!” “滚!” 陆江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你跟别人鬼混居然叫我滚?!” 李暮宁忍无可忍,扯着衣襟,露出一大片胸膛,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吻痕,怒道:“狗咬的,狗咬的可以了吧,我跟狗鬼混行了吧!” 陆江呆愣片刻,才反应过来,“……那狗、是、我吗?” 李暮宁打开门出去了。 陆江追上去,“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李暮宁往前走,出了小院门。 “你是不是想诓我?跟别人鬼混想赖给我。” 李暮宁停下脚步,抬手又要打人,陆江往他身后瞟了一眼,赶紧上前拉住他的衣襟,把那一片胸膛收起来。 接着一个挑着担子的农夫走过,还跟李暮宁打招呼,“李大夫,采药去啊?” “啊,是。”李暮宁客气的回了句,那人与他们错身而过。 陆江凑上前,“真的是我?我没有印象,那肯定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师父,该不会是你趁我昏迷把我给强奸了吧。” 李暮宁深深吸了口气,再吐出来,指着他们刚出来的小竹舍,冷道:“你现在回去,别让我看到你,我现在看到你就烦。” 李暮宁去采了药,拿去了同村孙婆婆家里,用石臼捣碎了,拿布巾包着给孙婆婆的孙子敏儿上药,敏儿的腿被毒蛇咬伤,已经肿成两倍大还不止,看起来特别可怕。 他当时刚从断情谷出来,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修炼,偶然到了这个村子,看到一个老婆婆抱着一个男孩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求救,周围围了一圈人,谁都无能为力。 李暮宁上去看了下,孩子是中了蛇毒,并且快要断气了,他说能救,孙婆婆将他带回家。李暮宁先是用灵力帮他逼出毒,然后弄了些清毒的草药给他敷上。 这蛇不是一般的毒蛇,肯定是修炼过的,不然毒性不可能这么强,李暮宁帮敏儿做了三次治疗,又教孙婆婆该用哪些草药,只要再敷上几天就没事了。孙婆婆感念他,就把山上这间空的竹舍给了李暮宁住。 李暮宁在竹舍里整两月没出门,结果昨天回来之后孙婆婆来找他,说敏儿又被咬了。八九岁的男孩闲不住,被大人告诫不能上山,没听话。而且他被咬过一次,像是被做了记号一般,只要被那条蛇嗅到,很大几率又要被咬。 所以,李暮宁回来之后,将陆江往床上一扔,就去给敏儿疗伤,他身上还带着陆江射在他体内、抹在他皮肤上的精液,整个人散发着腥臊味,也就孙婆婆着急,一心牵挂孙儿没注意。李暮宁又给敏儿疗伤逼毒,安顿好之后才回了竹舍。 他被陆江压着从日中做到日落,现在更是腰酸屁股疼,看到躺在床上的陆江,也是一身脏污,又去打了水给他擦洗,换上自己稍微短了点的衣服,才给自己也洗了个澡,几乎是沾床就睡。 醒来陆江就一直闹,片刻安静都没有,李暮宁头痛欲裂。 给敏儿上好药,李暮宁没有立刻回去,消磨时间般地教起敏儿写字。 说实话,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江,那荒唐的四年让他们再难回到纯粹的师徒关系,可如果他们不是师徒,又能是什么? 他不禁想到,离开极乐巅的那晚,他叫了陆江夫君…… 李暮宁甩了甩头,将这些乱七八糟地念头摒弃,看到敏儿写得歪七扭八的字,想到了陆江小时候学写字,终于笑了下。 如果陆江一直都是十岁的陆江,那就好了。 李暮宁破天荒地在孙婆婆家吃了中饭,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回竹舍,日暮地光辉洒在小院里,陆江坐在门槛上,像只等主人回家的大狗,眼巴巴地望着李暮宁。 他不闹了,李暮宁走哪儿跟哪儿,一句话不说。 这间竹舍很小,就一个小院儿带间屋子,几乎什么都没有,一眼能望到头。 李暮宁一回头,看到陆江拉垮着脸,可怜兮兮地紧跟着他,他站定,看着陆江,“一天变了三次脸,还没玩够?” 从陆江刚醒,就想用暴力压制李暮宁,发现他根本打不过,就变成撒泼,控诉李暮宁对他不好,对不起他,偏心木容,现在一句话不说,开始装可怜。 闻言,陆江陡然有些无力,慢慢蹲在地上,李暮宁冷眼旁观,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陆江蹲了一会儿,用膝盖向前走了两步,抱住李暮宁的腿,先是有点暴躁地喊了着:“那你让我怎么办,我打又打不过你!”顿了下又软着嗓子道:“我错了师父,我发誓,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你别不理我,我害怕。” 温热地体温传到李暮宁身上,他镇定问道:“你错哪儿了?” “我不应该强迫你,我爱你就应该好好追求你,求你答应我,我再也不敢了师父。” 那句“我爱你”听在李暮宁耳里犹如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让李暮宁的心也泛起了阵阵涟漪。他曾经想过陆江喜欢他的可能性,得出的结论是不可能。陆江那么年轻,那么美好,为什么会喜欢他这样年纪大又无趣的人? 陆江得不到回应,又开始患得患失,他站起来圈住李暮宁的腰,将李暮宁罩在自己阴影下,看着那玻璃珠似的眼睛,“你要看着我,不然我会发疯,会做坏事还会伤害别人,师父,你看着我,我什么坏事也做不了。” 李暮宁:“……”这白痴又开始威胁了。 陆江看着那粉嫩的唇,低下头想亲一下,被李暮宁推出老远。陆江扒着门框,可怜兮兮道:“师父,别赶我走。” “你魔气未除,我不会赶你,等魔气除尽,你我最好,再不相见。”说完,李暮宁一抬手,将陆江关在了门外。 你我最好,再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