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2
定会封你最大的官职,给你最高的礼遇,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一定会满足你。” “但我不会再让你有危险,不会再让你出事。” 曲长负道:“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吗?” 赫连耀道:“上一世你为了郢国鞠躬尽瘁,最后反倒因为猜忌身死,今生你还要出力吗?” 曲长负叹了口气,道:“我真是白教导你了,一番苦心付之东流,没想到你还会说出如此浅薄的话语。” 赫连耀:“……” 曲长负道:“上一世,我虽然教你中原的学问和思?想,但是所站的角度,都以你是一位南戎人为先。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仅仅是为了培养你成为大君,为我所用?难道只是为了利用你?你错了。” 赫连耀:“……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曲长负稍稍停顿。 然而他很快地咳嗽了两声,捏了捏眉心,这才叹息道:“那是因为我以为你会理解我,可惜你终究还是不懂。我虽然因为你的身份,对你存了利用之心,但你也是我唯一的徒弟,难道我会真的半点都不疼爱你?” 赫连耀:“……” 没有情分,不也是你刚刚自己说的吗?! 但看?曲长负这样咳嗽,他心疼对方的身体,也不敢再反驳,引得曲长负动气。更何况…… 好听的话,人人都喜欢听啊。 赫连耀不知不觉地,又很没出息地道:“真的吗?” 曲长负道:“自然。” 他慢慢地说:“我只是希望南戎与郢国可以往来合作,但不要仅仅因为种族之间的不同,便兴战对立,由这种无意义的排斥而给百姓带来苦难。” 赫连耀微怔,只听曲长负问他:“莳罗,我可有让你忘记自己是个南戎人,教导你彻底站在郢国一边?” 话是这样讲,但好像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有哪里不对。 多年的师生情谊,让赫连耀隐约觉得自己又要给他绕进去,便坚持地说:“只要你留在这里,我不会再攻打郢国,跟中原为敌。我是不希望你回去之后,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他话是这样说,看?曲长负连连咳嗽,已经远没了方才的霸道和气势,又忍不住凑过去给他拍背:“你怎样了?病还没有好吗?” 曲长负按了按额角,一把挥开了他的手?,将赫连耀推开两步。 他简直翻脸如翻书,冷冰冰地说:“我头疼,你走吧。要是不想达成我的心愿,就没必要站在这里,徒然浪费我的时间,让我看?着心烦。” 赫连耀又挨骂了,在他身边站着,伸手想碰又不敢碰,欲言又止。 这就是他不愿意透露真实身份的原因,因为一旦双方相认了,他拿曲长负半点法子都没有。 可是偏生,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在反复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动摇,绝对不让曲长负回郢国。 赫连耀想解释,又怕引得曲长负头疼加剧,只好连声说道:“我不说了。你若不愿意看见我,我这就走,你歇一歇罢。我叫御医过来给你看?诊。” 他说完之后,便快步出了大账。 等到赫连耀离开,曲长负放下按着额角的手?,看?着晃动的帐篷帘子摇了摇头。 “白长了那么大的个子,还是嫩啊。”他一边说,一边喝了口方才赫连耀倒给他的奶茶。 看?来即使重生到了别人的身上,赫连耀的心性还是没有改变多少,说服他并非难事,那么就可以安心留在这里,布置接下来的计划了。 虽然赫连耀暂时没有改变主意,放曲长负回郢国,但曲长负目前也根本没打算走。 他来到此地,有两件事要做,一个是协助赫连耀,让他彻底把大君的位置坐稳,不能让南戎被具有种族偏见的保守一派所控制。 第二嘛,自然就是说动南戎与郢国一起对付西羌了。 算算日子,靖千江应该快到了罢? 现在唯一不太清楚的,就剩下京城那边的情况。曲长负派出去的探子尚未回报,也不知道靖千江离开之后,皇上和太子、魏王等人又是如何了。 * 这世上的人,包括曲长负在内,都无从得知当时齐徽踏入璟王府之前的心情。 亲手将自己的情敌放跑,促成他与曲长负见面,这对于以前的齐徽来说,怕是就算杀了他都做不到。 但听到手下的人通禀说靖千江已经顺利离开时,齐徽却突然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曲长负,应该会高兴一些吧。 他顾不得再思?量太多,紧接着又下令将谢九泉调往濮凤城,那里被曲长负设计收复之后,尚且仅由宋太师的一名?副将暂时镇守。 齐徽将谢九泉调为濮凤城守将,若是曲长负能够成功离开南戎,便有了接应。 做完这两件事之后,他便听闻皇上醒了的消息传来,于是起身前去探望。 隆裕帝当时会昏去,有一部分原因是气怒攻心,此刻他虽然醒了过来,但脖子上还有着红色的淤痕,嗓音也有些嘶哑,身体尚未完全恢复。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会狼狈到如此地步,可想而知隆裕帝的心里阴影。 他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靖千江的去向。 当得知靖千江已被重兵围在王府之中后,隆裕帝哑声道:“传朕的旨意,将璟王撤去王爵,贬为庶人,先押入天牢,审问他今日的作为是何动机,可有同伙!” 他绝对不会相信,靖千江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仅仅是因为曲长负的死。 他今天的行为使隆裕帝震骇又暴怒,脑海中想到千万般阴谋算计,但唯独不可能有感情因素。 内侍刚刚躬身领旨,却听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不用去了。” “参见太子殿下。” 齐徽走到隆裕帝床前,低声道:“父皇醒了,感觉可还好么?” 隆裕帝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却用一种冷淡而提防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太子,你方才说什么?” 只有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他才用过“徽儿”这个称呼,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叫太子。 齐徽跪下道:“父皇,请恕儿臣自作主张,璟王……刚刚已经出城了。儿子以为,他虽有一时忤逆之举,但对郢国仍是忠心的,前方战事未了,不宜折损名?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隆裕帝已经抓起床头的药碗,劈头朝着齐徽扔了过去。 齐徽不躲不闪,只一闭目,额头剧痛之后,苦涩的药汤顺着他的面颊流了下来。 若说有谁比璟王更加令隆裕帝猜忌怀疑,那就只有身为太子的齐徽了,而隆裕帝只是昏迷了这么短的时间,他竟然就私自将靖千江放走,也难怪皇上会暴怒。 “你们这是要反了!你们这是要反了!” 隆裕帝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