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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萌这一觉可是厉害了,她约么是前一天下午睡着的,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醒的时候,他睡得很香,痴汉一般地抱着她,不只是手,两条腿也缠着她,像个八爪鱼。 她想去给他买个早餐,一看也动不了,只得作罢,这么躺了一会儿,方觉,好疼,好疼好疼好疼,不光是那地方疼,全身都要散架了。待会儿等他醒了,她又发现自己说不出来话,嗓子也叫哑了。 她沉默地继续给他收拾行李,宁北蹲到她身边,问:“疼吗?” 她摇摇头:“一点点。” “那就好。” “哥哥舒服了吗?” 女孩子很无辜,只是想问问疗效如何,哪料这也能刺激了他,他又给她抱到卧室里,昨天的事情,又来了一遍,这次她没睡着,亲眼见证,从清晨一直做到下午,她从没感觉到有感觉,到感觉非常非常强烈,再到最后,下半身整个麻了,知道他还在“咔哧咔哧”地卖力“劳作”,然而她自己什么都体会不到了。 等完了,倒是感觉明显,什么鬼,她下面,就跟漏风一样,怎么并也并不上。 这会儿,他病情如何倒是没看出来,她还挺认可董芳的观点,哥哥这怕是憋坏了,活像个......八百年没见过女人的憨批。 她哥哥洗了澡出来,看得出神清气爽,哼着歌,一手搂着她一手拿着手机点外卖。 点的海底捞,她最爱吃的,每次团餐吃这个她就超级开心,他也喜欢,每次都是高兴的时候才会点这个。 这两天,可是给她饿坏了,昨天、今天一直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他也不哪来这么多精力?她就是躺着不动的那个,她都饿得头昏眼花了。 崔萌还是浑身疼,站久了两条腿哆嗦,他这次也没让她伺候,让送外卖的人摆好,等火锅热了,抱她下来吃。 多么的丧心病狂,他大体上也是饿得不行了,买了八百多块,两个人全吃光了。 对了,除了已经说过的,她哥还有暴食症,这个,她就觉着说他精神有问题未免有些冤枉他了,当艺人,整天不让吃顿饱饭,那他饿,可不就暴饮暴食了吗? 餐后,他打了个饱嗝拍着肚皮歪在沙发梆上,手还牵着她的手,可能是怕尴尬吧?特地打开了电视,才问她:“崔萌,你是喜欢我吗?为什么愿意跟我做这个?” “不是,不是喜欢你。”她忙澄清:“我、我只是......” “哥哥还记得吗?好多年以前,你曾资助过一个白血病的女孩子做手术,就是我了。”她说。 说完拿过手机点开相册调到最前面,给他看那张资助的证书,这么多年了,她手机都换了三部,一直保存这张照片,上面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他愣一下,看得出挺惊讶,身子都支起来,好奇地打量她。 “我不记得了,不好意思。” “没事,你做那么多慈善,帮过那么多人,不记得,很正常的。”崔萌善解人意地说道。 宁北当年离家出走后,生涯很是曲折。 那时候还是孩子,他又长得好看,像个洋娃娃似的,有一次,险些在火车上被人贩子骗走,一个好心的大叔看穿了骗局,把他救了,听说了他的身世,还好心收留了他;包括后来的星探,也都对他不错。 这些事情影响了他,所以他比一般人更加懂得感恩,成名之后,也更有勇气去帮助弱势群体——好多人在成功以后不愿意帮助别人,还真不是因为抠门,而是缺乏那份先去付出的勇气,怕被辜负。 哥哥得到过别人的帮助,所以他愿意去付出,去帮弱势群体,尤其是儿童相关的项目,他资助了好多,两个手都数不过来,不记得是正常的。 “所以......你愿意?不是喜欢我,只是想帮我?” “嗯......” 宁北说不出话了。 他还没沦落到分不出对错的地步,就算是帮过她,这不还是占便宜吗?甚至性质更加恶劣,他这是在利用一个女孩子报恩的心理去伤害她。然而尝过了甜头,他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现在,别说主动推开这块奶酪,谁要是动了他的奶酪,他得疯了。 “我......我以后会好好对你,一定,好不好?” “.........” 吃完了火锅,宁北走来走去笨拙地收拾了半天,接下来,两人共处一室,对上他炙热的目光,崔萌识相地躺了下去,主动把刚刚换的、属于他的T恤提到小腹的位置,她没带衣服过来,这会儿都没穿内裤。 少女的下体就这么直白地袒露在眼前,他哪里经受得住这份诱惑?当即拉开拉链对她“实施兽行”。 这夜依旧那么疯狂,沙发上,桌上,床上,他抱着她到处啪,各种姿势,各种剧本。 崔萌就这么一个男人,他又有他自己很复杂的一系列问题,不理解也是情有可原。 她看他那反应,还以为他喜欢过某人、但没有HE,于是留下了创伤,甚至这样的人还不止一个。 ——他做的时候说很多话,有时候特别温柔,亲吻她,让她伸舌头什么的;有时候又很暴力,他拿绳子捆她手脚,轻轻打她,质问她为什么要偷人,她一脸懵地配合,说“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然后他就很粗鲁地做,她怎么求都无济于事,要他精疲力尽才算结束;还有的时候,很变态,他要她光着身体在床上自慰,他要在门外偷看,门只开一道小缝。 两个人就这么过了三天,这三天绝了,除了吃饭上厕所就是做爱,令她联想到了祖先。 董芳联系不到他们,自然着急,后来崔萌先打过去的,明星,没有隐私可言,她把这事告诉董芳了。 董芳惊讶地叫了一声,马上镇定下来:“宝贝,先告诉我,那你吃药了吗?” “吃了,吃了,我吃了。”她也怕出问题,自己带了避孕药来,就是她哥“流量”有点儿惊人,这药眼看不够吃了。 “那就好,你这么做图什么?你喜欢他?” “不喜欢,不喜欢,你放心,我什么都不要,不跟任何人说。” “真的吗?你就想留个美好回忆?” 董芳这么问,显然也像哥哥起初一样,以为她脑残了,就想跟偶像约一发。 崔萌“嗯”了一声:“对。” “可真有你的!”董芳道:“那他愿意接受你是再好不过了,省得给他憋坏了,下次面对媒体又不知道给我捅什么篓子!我现在啊,每天觉都睡不着,那......依你看,他状态好点儿了没有?他那个病......到底......?” “性、性瘾啊?” “啊,严、严重吗?”大经纪人多多少少也有点儿八卦精神。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额.......那行吧,反正有的吃总比没有好,那这事儿我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请务必.......额,这个.......总之他也不容易,业绩任务这么重,3亿,3亿啊!!!这些天你尽量让他顺顺心,姐姐一定不亏待你!” “.......@%#……哦。” 隔天,眼看进组的日期越来越近,董芳之前给他找的老师、该去上的演技课他一次还没去过,董芳哪里有这份业界良心还培养他演技呢?还不是网友骂得太凶了,舆论压力实在太大,不得不让他练练。 拍戏这事儿,说穿了,从源头就不合理。 哥哥一点儿演技都没有,但是片方老板看中流量,就非得让他拍,他这边呢,又有投行施压,业绩压力非常大,肯定是要主攻电视剧赚片酬、并维持个人的热度好去谈代言的,于是非常不合理的事情就这么一拍即合了——根本就不会演戏的人,部部戏都是大男主。 再有,训练这事儿也不是多靠谱。 看过那些老戏骨拍戏也就知道了,演技可不是一蹴而就的,很多被称为“实力派”的演员,人家演技好,那是因为穷尽毕生都在追求和学习这门技术,哪是他上几天培训班就有用的? 可是现在也没办法,业绩压力大,工作节奏快,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临阵磨枪去学一学,有总比没有好吧?于是崔萌就劝他去学学。 以往,他很反感去上这个课,他工作这么忙,剧本没有时间看,到了课上,老师讲什么接也接不上,白白浪费时间,而且,哥哥别看性格粗犷,脸却是花美男的脸,于是戏路就被定死了,很多情况下,他还很讨厌那个剧本,根本不想做这个专项培训,但这次,给了崔萌面子,还是去了。 这下董芳可高兴坏了,大爷终于肯培训了。 专门从韩国请来的表演老师,再配个翻译,都是打包价,一次好几十万,搁在以前,他往往直接就鸽了,这钱也就全打了水漂,还别说,身边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 偌大的练功房,崔萌陪着他在老师的指导下进行彩排。 他不知道自己要拍什么,但是崔萌知道,以往他拍戏,也是她每天告诉他故事是怎么样的、今天要拍什么。 一提这剧本,宁北躁郁症又犯了:“什么脑残东西?‘我’作为一国之主,居然爱上了敌国的女子,还不惜动用武力去把人抢来?‘我’特么脑子烧了吧?作为一名君王,到底是女人重要还是将士的命重要?哦,仗说打就打,士兵从哪儿来?粮草从哪儿来?这国家能不亡吗??” “没有亡,没有亡,‘你’治理得很好,后来还一统天下了。”崔萌告诉他。 “我呸!脑残编剧!” “额......哥哥,这是言情,披个战争的壳子,显得大气恢弘一些。” “没看出来,我只看出来作者脑子进水,我算知道我为什么整天被网友骂了,天天拍这种神经病的剧本,能不被骂吗?!” “哎呀,言情文,你不能这样断章取义的看呀!你把这段放到故事里,还是挺合理的,你一开始也不知道她是敌国的,她因为和你有牵连,回国后才会被人严刑逼供的,爱的女人都快被折磨死了,你带兵去救她,不是应该的嘛!而且,‘帝王一怒,血流千里’,女生很喜欢这种桥段的,显得‘你’特别有魅力,放心啦,你不说,我不说,大家不会往粮草那边想的。” 他依然没好气,烦得直翻白眼,搁在从前,早就当场摔剧本玩失踪了,现在么,谁叫他欠了她?她让他学,总是为了他好,他也不是不懂,只好给面子了。 “以后能不能少给我接点这种脑残戏呀?来点儿正常的,真刀真枪的打仗,为国为民,为了雄图霸业,为了世界和平,我也有动力去练习嘛!”他抱着剧本碎碎念道。 “可是,会考虑到士兵和粮草的戏是不会找哥哥拍的。”崔萌据实已告。 “我特么.......” 这么练习了一个上午,中午有两小时休息的时间,饭也来不及吃,他把她拐到洗手间里,撩开裙子抽插起来。 崔萌任劳任怨地陪他做,她看了一些资料,性瘾,成因不是一定的,可能是生理上就有问题,也可能是心理——这个人很不快乐,生活中也没有获取快乐的方式,而性,是最快速获得快乐的方式。 于是乐此不疲,养成了习惯,有了依赖,可能一开始只是不开心就去看片手淫,后来就越来越严重,会去滥交,要么强迫自己手淫,频率也变高,有时候当着别人的面前也忍不住,再严重一点,就是嫖娼和强奸了。 弄完了他又忏悔,觉得事情每天都在往畸形的方向发展,很对不起她。 崔萌伸出小手撩开他长长的刘海,揉着他的额头,颤声说道:“没事的,没事的,你会好起来,我陪你度过。” 他很感动,亲吻她,吻得很深,舌尖顶到她喉咙里。 他无法以语言去形容这个心情,于是又变成了做,把她整个人抱起来,一下下插下面,直到她高潮,分泌的液体打湿他的裤子。 做完了训练,董芳喊崔萌回公司帮忙处理一下粉丝送来的大批礼物,基本上,也就是把值钱的大家分一分,剩下的扔了。 宁北本来不用去的,但他现在不是馋人家身子么?看着她,就会产生一种原始冲动,心里头也记挂着,一步都不能离似的,也就一起去了。 回头董芳还嘲笑他了,好家伙,可真够没出息的,见过女人么? 这次礼物特别多,比往常多了十倍有余,起因就是那条不利新闻。 董芳公关掉了,说是没吸毒,实在不行去做尿检呗,反正咱是真的没吸,就说哥哥是累了,最近工作特别忙,他生病了,感冒发烧肠胃炎,所以上节目状态不好。这下粉丝可心疼坏了,送来好多信件和礼物,安慰和鼓励他。 看着世界各地送来的成堆的礼物和信件,再联想到事情的真相,宁北鼻子一酸,看向了天花板。 他躁郁症又犯了,这次是抑郁的部分。 明星没有隐私可言,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身边永远拥簇着一群人伺候他——与其说是伺候,说“产品维护”可能更合适。 他也是习惯了,一时感慨感动,想哭一哭,也不回避她俩,一个大男人,坐在那里哭鼻子。 “哟,你快去安慰安慰他吧。”董芳识相地下楼去了。 她这一走,宁北哭得更厉害了,涕泪横飞的,好像个得了绝症的老太太。 崔萌坐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他一把把她搂住,哭诉:“我什么都做不好,歌那么难听,只会演烂片,我根本就是在骗他们的钱!他们居然还喜欢我,每次我出了什么丑闻,我自己都无所谓了,他们冲在最前面帮我解释,帮我骂回去,甚至还帮我道歉!你说说看,这合适吗?我拍的烂片,让我粉丝道歉,票房刷不动了就让粉丝去包场,我这样做,对得起谁?我何德何能,来当这个明星??我配吗??这世上、这行业里,比我好的大有人在,我不完美,从来没完美过,不仅不完美,还一身毛病,我自己知道,我......不配他们喜欢.......baba.......” “不是的。”崔萌坚定地说道:“哥哥或许有很多缺点,但你心地善良,帮助过很多人,救了很多人的命,配做偶像,配被所有人喜欢。” 这些话,要是董芳来说,他会觉得是敷衍搪塞,但换成崔萌说,感受是不一样的,说的时候,她那么笃定,就像赌上了生命一般,令人无法质疑。 于是他心情渐渐平复了一些,又抱紧她一点,以索取更多的慰藉。 崔萌道:“可能,哥哥业务能力不强,但是我们可以等,等你变厉害的那天。” “而且,你觉得不好听的歌,不好看的电视剧,我还是觉得很好听,很好看,真的,我每天都听你的歌呀,我真的没有觉得不好听。” 她对他轻哼了几句新专辑的歌,他依然觉得那非常非常难听,本来就是半吊子歌手的他,飞机上草草写了交差的,能好到哪里去?词也是他写的,他连小学都没毕业,能写出什么有文化的歌词?可她却唱得那么陶醉。 喜爱,和才华一样,是掩饰不住也伪装不出的。 “如果说,内容真的不够好,我们却还执着地迷恋着,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哥哥是个天生的偶像,具有让人喜欢的超能力,所以你不要觉得悲观呀。”崔萌宽慰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