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高岭之花和hentai之间只隔一个晚晚在线阅读 - 04 破衣、教室、揭露真面目

04 破衣、教室、揭露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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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晚怀揣着一种随时准备爆炸的心态坐在座位上。昨天他临时接到班级通知说是要穿正装,这才想起那天男人嘱托他穿正装要多带一件自己的衬衫。现在的他可不会再天真地(不会吗)认为男人是未卜先知了,他确定了,这个家伙绝对是个早就知道学校安排的老师!

    虽然他没有在认识的老师中找到与他身形相符的那个人……那肯定是因为他平时工作都不用露面!

    说起男人的嘱托,这就不得不提到另外一个要求了。为了这个更变态的要求,他现在如坐针毡,每分每秒都在构拟下一刻,老师突然从后门闯入,吩咐着“检查书包,不允许携带手机、漫画等一切与学习无关的物品”的画面。然后他就可以愉快地被抓到教师办公室,火冒三丈怒发冲冠的班主任青着脸,将他的书包倒扣着,里面掉出来一件火红色的薄纱睡衣。

    少得可怜的布料散在白色的办公桌上,火红的颜色像血,像夕阳,还像老师的眼睛。

    接着,他会被他们平时还算温柔和蔼的班主任指着鼻子骂: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是个有女装癖好/随身携带女士内衣/对着女士内衣意淫的变态!然后老师不怎么愉快地请家长,发现完全联系不上他爸妈,遭到严重处分的他就像烂菜叶一样遭到同学们的鄙视和排挤,怎一个凄惨了得!

    即使一切还没发生,迟晚也毫不犹豫地先给那个男人记上了一笔。等他知道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后,一定要从他那里讨到点好处!都怪自己头脑不清醒答应对方“穿他买的衣服,听他的话(玩自己)”,这回怎么也要争取到一点自主权!

    刚这么想着,被他在脑海中呼唤了许多回的班主任拿着一叠教案飞奔而来,边跑边扯着自己的领带想要努力将其系紧,这副毛毛躁躁的样子在他身上可不多见,同学们纷纷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走上讲台。

    “咳!嗯咳咳……”被口水呛住的班主任十分不体面地顺了顺胸口,“第二节课下课后,课间操暂停一次,所有同学留在教室,有领导来视察。大家……”

    “不要喧哗,不要打闹……”被嘱咐过很多次的同学们拖长着声音接话,班主任笑笑,也没跟他们这些半大的毛孩子计较,“要重视知道吗,这回还有外国人……”

    “外国人!”“意呆利的吗!”“我猜是,去年不就来了一个吗,交换项目考察的那个……”“哦哦哦,你说的是他邀请林子灼去意呆利,结果林子灼没去的那个啊。”

    “咳咳!”眼见着话题渐渐复古,班主任连忙咳嗽两声,努力把大家的注意力拽回来,心里苦逼兮兮地想,你们天天嘴上都是林子灼林子灼的,怎么不见你们向人家学习一下的,搞得他每次都羡慕死林子灼的班主任了。

    “别叽叽喳喳的了,林子灼这回还代替学校当随行翻译,你们瞅瞅自己,差距就是在不经意间被拉大的。我也不要求你们太多,能踏踏实实的让我省点心就成了。”

    底下一众同学们噘嘴的噘嘴,兴奋的兴奋,但都怀揣着同样一种心态,不管他们怎么努力,和林子灼之间的差距都只会越来越大的。普通的凡人,在林子灼面前,最好不要有太大的野心。

    反正有没有野心,结果都是一样的。

    不过他们倒是有一点猜对了,这次来学校的外国人的确都是国外高校的相关负责人,他们准备和二中打造一个多国游学活动,如果这回谈定的话,第一期就暂定在这个寒假开展。他们会从报名的学生中挑选出5-10名左右,由统一负责人带队,不仅参观各国的学校,进行短暂学习,还会带着学生们到当地游玩,而学生只需要承担机票加住宿费用的50%。二中的校长已经可以预见到活动报名的火爆场面了。

    本来剩下50%的费用绝大多数都是要他们学校承担的,但是二中校长是个小机灵鬼,他联想到去年那位意呆利高校领导拉着林子灼的手不肯走的场面,觉得这个费用分摊还是可以再商榷一下的。

    于是他叫来林子灼,把随行翻译的任务交给了他,转头就跟那几位负责人打好了招呼,“不用带翻译了,”语气中充满矜持的装逼,“我们的学生都是很多才多艺的,恰好就有一个会翻译的。”

    “嗨,多大点事。身在他乡,能听到自己国家的语言,那肯定心里会觉得舒坦。”挂下电话,二中校长乐呵呵地窝在椅子上,林子灼真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如果这回谈成了,还是要好好奖励林子灼一番的。

    天知道校长和林子灼这种肮脏交易已经进行过多少回了。

    不通知还好,接到了通知的同学们兴奋了两节课。下课铃刚一响,结束了一堂闹心课程的英语老师就连忙嘱托大家抓紧时间解决生理问题,十分钟后务必回到座位上,营造出乖巧而又不失活泼的课堂氛围。

    身边的同学叽叽喳喳地结伴走出教室,迟晚坐在座位上,暂时还没有起身的打算。一是因为书包里装这个定时炸弹,他生怕自己一离开,就有人帮他把引线拔了,二是因为他因为身体原因,一般都会和同学们“错峰出行”。有的时候憋得急了,就会以“学生厕所人太多排不上队”为由,跑到教师厕所去。老师不会像同学那样打打闹闹,小便也是目光规规矩矩的,所以不用担心秘密泄露的问题。

    他坐在座位上,托着腮,心想学校为了不浪费丁点的学习时间也是费劲了心思,不过什么领导来都和他这种小透明没关系就是了……

    “都坐好都坐好!”班主任教案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连忙跑回班级,见着大家这会还算听话,都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这才松下一口气,“校长马上就带着领导来了,按照教室的顺序先从1班参观,你们踏踏实实地写会儿作业,别东张西望的知道吗?”

    有学生假作抱怨,“您没留作业,刚才英语老师也忘留作业了,我们没得写啊……”

    班主任险些被他气得当场留作业,但时间明显来不及了,他只能笑骂一句,“那看你的书……仅限于课本和辅导书!”成功调戏了三十岁大龄未婚男青年的男同学嘻嘻一笑,从桌斗里掏出了班主任最喜欢的一本数学辅导书。

    校长对外宣称这个时间段是学生自主学习的时间,有问题就去办公室找老师,没问题就自己写作业或者复习,自律的一批。虽然实际上整个年级估计只有一般能做到随时随地都保持这个状态,但是牛都已经吹出去了,下面的人只能帮他努力圆回来。

    班主任急匆匆走出教室,故意控制自己的脚步声从重到轻,还偷偷摸摸趴在后门玻璃上偷窥是否有学生不自觉地东张西望,发现没有异常这才放心地走了。

    不一会儿,楼道里就传来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好事者瞧瞧趴到前门,弹出个毛绒绒的栗子脑袋去看,果然发现是校长领着六个领导上了楼。六个陌生面孔有五个都是欧美人的长相,剩下的那个大概是日本人,有点微微的罗圈腿,胡子也有点日式。当然,在一大堆五官深邃的外国人中,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林子灼绝对是最吸引眼球的那一个。

    探子同学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300块却穿出了50块淘宝劣质cospy服装的校服正装,又看了看林子灼身上那件突显其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同款校服,第一次因为见证了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强烈差距而留下了羡慕嫉妒的泪水。

    等校长带着各国来宾来到和1班呈最远距离的3班时,班里的同学已经基本上都知道来人几个,国籍大致分布以及林子灼随行的情报了。

    3班同学本来以为领导们来他们教室不过是走个过场,毕竟1班珠玉在前,他们3班虽然成绩在年级里还算不错,但怎么说……也不至于让领导驻足这么久吧?一大帮人走进教室,叽里呱啦地交流起来,坐在下面的3班同学心里打起小鼓,难道是他们带了金属探测仪,发现他们藏在桌斗里的手机和平板了?

    一个高而胖的外国男人兴奋地对站在一旁的林子灼问道,“你的那个朋友就在这个班是吗?”

    这就是去年那位含恨没能带走林子灼的意呆利高校领导,因为当时和林子灼一见如故,后来他们也保持着联系。这次校长承诺如果事情敲定,可以给林子灼一些“好处”,林子灼一反常态地没有礼貌拒绝,而是提出了希望他和另外一位同学能够参加第一期游学活动。当然费用照出,只不过是想让校长暗箱操作一下参加名额罢了。

    这么容易的事,校长自然一口答应。中文水平七七八八的意呆利人加百利听到后,追在林子灼屁股后面问了好久“另外一位同学”到底是何许人也。也不知道是因为胜(心)券(态)在(膨)握(胀)了,还是有心想要炫耀,林子灼心情颇好地回答道,“他在3班,最好看的那个就是。”

    加百利露出“果然没错”的蜜汁微笑,心想去年还无欲无求的林,今年不仅有了女朋友,居然还为了女朋友做出这等事情。青春啊……

    后来这个不靠谱的大嘴巴就用带了点口音的法语跟旁边的法国男人弗洛朗八卦起来。弗洛朗是个典型的法国男人,浪漫是其次的,最主要的还是浪——一周换6条内裤,还有一天挂空挡的那种。在得知老友对林子灼评价如此之高,而这位高冷学霸又疑似铁(坠)树(入)开(情)花(网)后,弗洛朗跟着加百利在参观队伍的最后嘀嘀咕咕了一路。

    偏偏林子灼还能听懂,一路上勉强保持着嘴角的弧度,要不然一不小心就被那两人气到抽搐了。

    校长听不懂法语,还以为加百利和弗洛朗一副兴奋的表情是想跟学生们互动一下,“大家不要紧张,这几位是国外相关高校的负责人,来考察游学项目的,大家正常展现精神风貌即可。”

    迟晚事不关己地低头看书,忽然发现课桌前出现了几条腿。

    “#%T*%¥#&*……&%……”迟晚茫然地抬起头,看着那个宛如面团发酵过度的男人,隐约从他的面庞上寻找到了一丝熟悉。这是去年来的那个意大利人吗?可是去年他还没这么胖啊,仅仅一年而已,这是吃了金坷垃吗?

    “咳咳。”校长在讲台边小声咳嗽暗示,迟晚倒也不算太迟钝,意识到加百利叽里咕噜的好像是在宠自己说话。他站起身,冲着加百利微笑点头,笑容中礼貌不乏尴尬,但幸亏加百利神经粗,并没有发现。

    很快,加百利意识到眼前的小可爱听不懂意大利语,于是用自己磕磕绊绊,洋味儿十足的中文问道,“你焦神摸名纸?”

    迟晚倒是挺意外他会说中文的,“我叫迟晚。”

    “吃、完?”加百利一脸茫然,像是在好奇为什么有人会叫这么奇怪的名字。迟晚不知道自己如果解释,以对方的汉语水平是否可以理解,正犹豫的时候,突然听到站在旁边的林子灼轻声解释,“姗姗来迟的‘迟’,相得恨晚的‘晚’。”

    迟晚一怔,望向林子灼的双目中带着幼兽的懵懂和无措。一般他介绍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都会用最通俗的词介绍,以防对方反应不及。对着一个外国人,有必要用两个成语来介绍自己的名字吗?而且他都从来没有用过这么……秀气而暧昧的词来介绍过自己的名字。是他的错觉吗?

    “Ummmm……”加百利沉吟,不愿在自己半个汉语小老师林子灼面前暴露自己菜的抠脚的汉语水平,只能装成“原来如此,你看我听懂了”的模样。“嚎名纸!”

    他扭头对林子灼用意大利语感叹,“没想到你居然交了个男朋友,这真是个天使一样的男孩,声音也十分动听……”

    “谢谢,但到此为止,加百利。”林子灼用意大利语回道,“你的称赞十分中肯,但从另外一个男人口中听到对他的赞美,会让我很不爽。”就好像对方是越过自己去欣赏迟晚,这让他内心腾起了一种所有物被觊觎的烦躁感。

    若不是场合不太合适,加百利真想给这个吃醋了的小伙子吹声口哨,他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沉稳地点点头,“我懂,我懂~”

    对话到此终止,迟晚一头雾水地坐下,看着校长言笑晏晏地陪着各位领导离开,其他同学也是一脸懵逼,有些后知后觉地感叹,“幸亏没抽到我。”

    林子灼走在队尾,临出门前回头瞥见迟晚正迷茫地挠着脸颊,唇角一勾,步伐轻快地跟上大部队。

    上午的那段小插曲迟晚并没有放在心上,随着最后一节课的分秒流逝,他渐渐开始焦灼,毛躁的样子连一向懒得管事的物理老师都注意到了。“迟晚?”他推了推眼镜,“身体不舒服吗?”

    “唔?”迟晚连忙摇头加摆手,慌乱的样子看得老师和同学破有些好笑,“老师知道今天是周五了,不会拖堂的,放心吧!”作为分分必争、严抓学习的重点高中,二中一直以“高三不设晚自习”而显得格外另类。其实也不是二中不想搞一个“不设晚自习”的噱头,实在是前几年有几个高三学生因为课程太紧,学习压力过大,健康出现了问题。

    他们二中也不是那种宁愿全校打吊瓶都要坚持学习的学校,干脆就直接取消了晚自习,让学生都回家自习。也不知道是他们取消晚自习前的动员做得太好了还是学生素质水平高,这几年高考成绩居然也没比之前落下多少。

    “我我我我不是……”听到老师和同学善意的笑声,迟晚窘迫得脸都红了,低头看着自己的书包眼神躲闪。都,都怪那个家伙!算了,还是赶紧下课吧,再这样下去他都要爆炸了。

    “好了,下课,这周末给你们留了两套卷子,不许喊多啊。”说着,物理老师又冲迟晚笑笑,“老师说不拖堂就不拖堂,比你们班主任强多了吧?”下方传来一片哄笑,迟晚也随大溜地红着脸笑笑。

    他现在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像是身体里被安了个定时炸弹,却怎么也找不到具体位置,心理作用下感觉时间迫近,命不久矣。他磨磨蹭蹭地等到班里只剩下值日的同学,在同学即将问出“迟晚你怎么还不回家啊”之前,卷起自己的包就跑。

    他来到旧教学楼,表面上还关得严实的门,轻轻一推便开了。“或许我应该早点到,这样也许就能看到那个男人开锁了。”他有些懊悔,来到三楼的男卫生间,发现里面果然满是灰尘,深吸一口气,体重都能重两斤的那种。

    迟晚虽然没有洁癖,但是真让他把书包放在这样一步一个脚印的地上,他还是有些膈应的。他来到329,这里倒似乎被好好打扫了一番,如果除了窗户玻璃没有擦干净的话。这应该是那个男人算计好的,毕竟从新教学楼的角度,若是有意的话,还是可以窥见这边的动静的。

    他脱下衬衫,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遵照男人的话,解开束胸衣,换上自己的衬衫。他没有带那个男人送的那些内衣,因为它们都要搭配着同色系的袜子。迟晚想都不敢想,万一有人不小心看到他裤腿下的一截白色丝袜或者渔网袜,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但是现在……迟晚低头看着自己的穿着,他觉得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好像还不如穿那些个内衣。

    因为最近爱抚有些频繁的双乳又丰盈了许多,胸型姣好,将轻薄的红色薄纱吊带撑得满满当当。奶头因为紧张已经凸起坚硬,将吊带顶出两个色情的小尖尖。因为薄纱的映透,粉色的奶头好似变成了吮吸过度的艳红色,让人平白又多了几分食欲。

    他的白色衬衫穿在身上,却因为低估了自己的胸围而扣不上扣子,只能松松垮垮地敞着怀。这就让板正的西裤和长及半臀的小吊带处境极其尴尬了。这不伦不类的混搭风看得臭美精迟晚快要崩溃了,他手指勾着裤腰,犹豫着要不要干脆把裤子脱下来。

    “我今天穿的是白色的内裤……好像和这个还是挺搭的?反正总比现在这样强。”手指刚想用力,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是疯了吗,好看也不可以……这样会被那个家伙认为我过于主动的!”

    这样想着,迟晚索性趴在座位上,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眼睛。

    “咔哒、咔哒……”

    迟晚鸵鸟一样不敢抬头,生怕来人不是那个变态,而是因为旧教学楼突然被打开而来巡视的老师。“滋啦——”那人推开门,缓步来到他身边,“宝贝是在等我吗?”

    是那个熟悉而欠揍的声音。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迟晚反倒不敢抬头了。“你……你是我们学校的人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我平时没见过你?”身高体型近似的都被他一一排除了,他也没听到过相似的声音。

    “因为——”林子灼捏了捏脖子,弯腰俯身附在迟晚耳侧,“因为我会变声啊宝贝。”

    “!!!!!!!!!!”

    “怎么是你!”迟晚猛地抬起头,看到上午刚刚见到过的那张俊脸出现在自己面前,距离不过十公分,近到他险些斗鸡眼。他推开一些距离,因为对林子灼的固有印象,还有些小心翼翼,“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然而林子灼直起身,一向冷静自持,连唇角的弧度都严格精准控制好的他,居然笑得张扬又恣意。本来迟晚最讨厌这种笑容的,但可能是因为林子灼的美颜加持,他竟意外地讨厌不起来。

    “宝贝这么不想相信是我吗?”林子灼恢复了本音后,迟晚总觉得十分违和,毕竟那声音原来都是用来念发言稿和学习心得的,突然一口一个“宝贝”,真的让他很不适应。林子灼掌心贴上一片柔软,有意让那颗硬硬的奶头在掌心打转,“现在,相信了吗?”

    “滋啦!——”迟晚脚一蹬桌子,屁股底下的椅子往后撤出半米远,撞上后面的课桌,胸前的乳肉骤然失去支撑上下乱晃。然而他无暇顾及,只因心里翻起的滔天巨浪。那个变态,居,居然是林子灼???

    林子灼闲适地半坐在课桌上,一条长腿微曲着,“是因为我过去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吗?”

    “你……我……”迟晚不得不接受“变态男=林子灼”这个设定,但他一想到自己穿着情趣睡衣出现在林子灼面前,就觉得无法接受,羞耻到简直想原地爆炸。“我,我我我我……”他想拽起书包冲出教室,却发现林子灼跨坐的姿势将挂在课桌侧面的书包挡得结结实实,不怎么好下手。他腾地一下站起身,连衣襟都来不及拢好就想往外冲,不出意料地没跑两步就被有腿长和爆发力优势的林子灼捉住。

    那人胳膊困在他腰间,微微硬起的下身就抵在他身后,“跑什么?”

    “跟哥哥闹小脾气?”

    迟晚想甩开他,却又怕动作之间把他的火给蹭出来,只得尴尬地用手按住对方的手臂,“你,你松开……”

    他到现在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毕竟十分钟以前,他也不会想到大魔王林子灼会在他面前自称“哥哥”,对着自己一口一个“宝贝”不是?“我,我们改天再谈谈吧,你先松开……”

    “不松。”林子灼抱着迟晚,就近把他放在课桌上,迟晚还没从“明明是同龄人为什么他能这么轻松地把我抱起来”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就被林子灼用身上的衬衫捆住了双手。他和林子灼面对面,对方环抱着他用衬衫在他身后打结,灼热的鼻息喷洒在颈侧,吓得迟晚一动都不敢动。

    打完结,林子灼也没能好心放过他,双臂撑在他身侧,近距离俯视着他,凝着一张脸“质问”,“想跟我谈什么,你后悔了?”

    迟晚被迫上身后仰躲避渐渐逼近的林子灼,松松垮垮的肩带顺着肩头滑到上臂的位置,半遮半掩更显诱惑。“我,我只是……”你可是学校里人尽皆知的大魔王,跟你谈恋爱我都不敢,更别提和你做……迟晚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心绪直接反映在脸上,惹得林子灼不悦地皱起眉。

    迟晚发现到这一变化,腰一酸,直接被吓得在桌上躺平,“怎么,怎么会是你呢,你不是……”你怎么隐藏的这么深的?

    “我对待别人的确是那个样子,但是对你……”他脱下迟晚的鞋和裤子,手指点上他微微洇湿的内裤,“之前那几次,就是我的真实表现。”

    手指隔着内裤缓缓向内刺戳,洇湿的布料带着点微微粗糙的摩擦感向里深入,迟晚像条离了岸的鱼在桌子上不住扑腾,却腾不出勇气一脚把林子灼踹开。“林,林子灼……你别,别……”别顶着那么一张禁欲的脸做这种事情啊!

    林子灼发现自从迟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就变得格外腼腆,不敢再想之前那样对着自己喊打喊骂的,甚至连反抗都是这么的……欲拒还迎,让人逗弄起来都能上瘾。“不叫哥哥了?”

    “……你,你本来就没比我大很多吧!”迟晚气急败坏。

    对于迟晚的反驳,林子灼微微一笑,暂时没有反驳,只是一边按压着迟晚的阴阜,一边俯身压迫他,“你是不是还想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逃开我?”

    被说中心事的迟晚心虚地撇开视线,却被对方捏住下巴强硬地转回来,“想都别想,你只能是我的。”

    “林,林子灼……”迟晚面对面跨坐在林子灼腿上,那人火热笔挺的性器已经暴露在空气中,近距离看着感觉实在太过狰狞巨大,简直让他萌生出一种立刻逃走的想法。硕大的龟头直直地指着他,顶端渗出的汁水毫无疑问是在彰显对方的急不可待。他的双手被束缚着,不得不挺着胸将自己淫荡的胸乳暴露在对方视线中。

    每每瞥见林子灼炙热中带着兴味的目光,迟晚都会胆战心惊地移开视线。对方的形象实在太过深入人心,他总觉得现在这幅不堪的景象是自己造成的,好像是他太过淫荡,引诱着林子灼来品尝自己一样。

    “之前我就发现,你的肌肤好像很敏感。”林子灼在迟晚的脖颈上轻舔一口,“像这样,就会留一个浅浅的印子,大概五秒钟就会消。但是——”他感受到迟晚的战栗,像逗弄猎物一样,缓缓逼近,看着迟晚身上的鸡皮疙瘩,笑得十分浪荡,“如果这样,可能就会留下一个能维持一天的印记。”

    说罢,他重重吮吸在迟晚的锁骨上,舌尖抵在那块硬硬的骨头上,感受着迟晚绷紧的身体和细细的轻喘。“晚晚自己低头是不是看不到?”林子灼的手指在那块深红色的吻痕上逡巡,“真可惜,教室里没有镜子。”

    “林子灼……你,你放过我好不好?”迟晚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在林子灼眼中是多么具有诱惑力,但他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为自己的处境争取一下。

    “为什么?”林子灼在迟晚胸前啃了一口,留下了一个牙印,这样轻轻咬上去的牙印大概只能维持半天时间而已。迟晚当然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毕竟只是在一起罢了,他都已经做好对方是个老师的准备了,却没想到竟然会是他认为最不可能的那个人。说起来,和林子灼在一起的话,倒也没有和老师在一起那样惊世骇俗,但是……大概就是一种就好像偶像被突然拉下神坛,小仙男突然吃起了油腻的烧烤的违和感吧。

    “唔……我,我也不知道……”乳头突然被捏住,迟晚嘶了一声,无辜又惴惴地望向林子灼,“你还是尽快熟悉真实的我吧,”他将迟晚毫无存在感的小吊带剥下一些,露出一边白晃晃的奶肉,“毕竟以后你时时刻刻见到的,都是这样的我。”

    他低下头,将迟晚的奶子吃进嘴里,舌尖卷起硬硬的奶头在口腔中打转,熟悉而难以拒绝的快感直冲脑干,让迟晚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他的双乳被对方托起,火热的掌根推着乳肉上下滑动,时不时触碰到对方的脸颊。

    迟晚抿着嘴唇,将呻吟吞进肚子里,然而汗水已经顺着脸颊滑到胸前。林子灼舔了舔,直起身将迟晚压进自己怀里,“晚晚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上课很累吗?”

    你不要叫我名字不要提醒我我们俩认识……迟晚在脑海中自我催眠,抿紧嘴唇,明明白白地将心里的想法写在脸上。

    林子灼含住他的嘴唇,舌尖扫过齿龈,将迟晚细碎的呜咽分解在啧啧的水声中。“刺啦……刺啦——”迟晚猛地睁开眼,然而除却欣赏到林子灼超近距离的美颜暴击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布料被撕开的声音很快停止,轻微的瘙痒自胸前传来。

    林子灼放开了他,将唇间的银丝舔净,“晚晚要亲眼看着我操你吗?”

    在对方的亲吻和爱抚下,迟晚阴阜处的布料几乎已经湿透了,他可疑地瞥了瞥对方蓄势待发的性器,迅速收回视线。随即便看到了自己被撕扯成马甲的小吊带。被撕扯开的布料毛绒绒的,随着身体的动作不断骚扰他的乳头。得不到回应的林子灼丝毫不气馁,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倏地,迟晚腰上一紧,花穴隔着一层布料紧紧抵住对方的性器,龟头模拟着性交的动作缓缓往里刺戳,“真乖。”

    迟晚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他紧闭双眼,听着林子灼在他耳边轻笑,“不乖的话我就直接这样操进去了哦……”

    “不,不行!”

    “那就睁开眼睛看着。之前不是一直想看吗?”

    “我没有!”迟晚瞪着林子灼,眼睛里满是“你怎么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要看这种东西”的谴责,“我只是想看你!”

    “嗯——”林子灼笑着亲亲迟晚的脸颊,“对,那就看我。”

    迟晚目光闪烁地将视线集中在林子灼的鼻梁上,一想到自己现在这幅德行就糟心,下身粘腻的感觉突然消失,他低下头,发现是林子灼将他的内裤扒了下来,但因为姿势的缘故未能完全脱下。

    那人用手指拨了拨他的小肉棒,仿佛玩玩具一样,一会儿拨到左边,一会儿拨到右边。秀气的小肉棒已经完全硬挺了,但是跟林子灼的那物比起来未免有些太不够看。“你,你别玩了!”迟晚一阵羞愤,恨不得扯着林子灼的耳朵怒骂一声,你大你了不起哦!

    “晚晚真可爱。”话是这么说,但下一秒,笔直的性器刺入花穴,将四周的软肉迅速推开,未经手指抚慰的花穴还很紧致,猛然被破开有一种酸胀的充实感。“唔唔!”迟晚被林子灼扶着腰不断举起、放下,由于动作幅度不大,林子灼每次的深入都显得格外绅士而矜持。

    迟晚的视线没有落点,只能随着林子灼慢条斯理的折磨而起起伏伏,他重心不稳地前后摇晃,见林子灼丝毫没有半点想帮忙的意思,红着眼眶,“你,你……”

    林子灼抱着他站起身,见迟晚软趴趴地伏在他怀里,感觉自己之前卖了那么多年的人设没有白费。若非如此,迟晚恐怕不会这么乖(来自多年被抓迟到的惨痛经历)。海拔骤然升高的迟晚一动不敢动,却很快被放平在桌子上。

    “不喜欢刚才那个姿势是不是?好像是有些施展不开。”

    我没有!迟晚欲哭无泪地无声呐喊。

    “噗呲——”肉刃重重操入湿软的花穴,紧接着胸前的乳肉被对方按压在手掌之中,随着接连不断,来势汹汹的动作被揉捏成各种形状。乳头嵌在对方的指缝中,不断摩擦着那修长的手指,变硬,变红,直至痒得发疼。

    “林……林子灼……”迟晚的手被绑在身后,硌得后腰生疼,林子灼意识到这一点,立刻帮他解开衬衫,安抚地亲了亲他的下颌。“还疼吗?”

    迟晚眼圈一红,“不,不疼。”

    “那抱着我。”也许是林子灼的表情太过温柔无害,迟晚暂时忘却了对方的种种恶劣行径,乖巧地揽住了他的脖颈。屁股贴着课桌,被林子灼揽在怀里,后背和课桌呈45度角,这个姿势为何如此熟悉……

    “林子灼你要……”

    林子灼深深埋入迟晚体内,感受着肉柱被湿滑热情的软肉紧紧包裹、吮吸的快感,“要,每一个姿势都要。今天可能时间不太够……”听着对方颇有些遗憾的语气,迟晚简直想打人,他怀疑林子灼是不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再说了,他有表达出继续这段迷之关系的意思吗?

    “不……哈啊……”自下而上的顶弄让迟晚吃不消,虽然腰间被对方禁锢着,但是他总有一种灵魂都要被顶出躯体的感觉。他紧紧地抱着林子灼,用自己衣衫凌乱的身体去蹭对方的胸膛,这才发现对方居然衣冠整齐,和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凭,凭什么……啊!” 顶端操到了子宫口,迟晚眼角渗出泪水,本来想要脱口的话变得支零破碎,最终还是林子灼凑到他嘴边才勉强听清。你凭什么还穿着衣服。

    “因为我脱了衣服也没什么看头。”

    被操弄得穴口发麻的迟晚一口咬住林子灼的脖子,也不管周一上学的时候会不会还留着个咬痕了,情事上总是处于劣势的他也只能靠这种方式来获取一丁点成就感了。他还想看林子灼的胸肌,看他的腹肌,看他的……凭什么说没有看头!

    “啊啊……”在未经抚慰的情况下,迟晚被林子灼生生操射了,不算浓稠的精水喷溅在林子灼的白色衬衣上,然而大汗淋漓的两人都未曾将注意力移开。迟晚能感觉到林子灼今天格外的沉默,虽然骚话也不少,但是绝对比之前那几次少得多,而且更专注于实干,一句废话都不多说。

    “林,林子灼……”起初,林子灼还会稍稍回应迟晚,但到后来,随着林子灼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当再听到迟晚的呻吟喘息时,林子灼就十分干脆地堵住了他的嘴。被操得毫无反抗能力的迟晚瘫软在林子灼的怀中,手臂酸麻,连搭在他肩膀上都没有什么着力感。他仰着头,被动地接受林子灼的索取,每次险些被即将溢出的口水呛到时,林子灼都会将其吞咽而下。

    年代已久的课桌被他坐在身下,被迫跟着一起晃动,吱呀吱呀的响声中饱含年老的弱小可怜又无助,就连被林子灼擦得干干净净的桌面现在都满是不明液体,色情得不像样子。看着迟晚脆弱而白皙的脖子,林子灼吻了上去,他听着迟晚无意识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每当被操的狠了,就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

    有一种很强的,被依赖的感觉。

    “晚晚,一会儿跟我回家好不好?”他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喘,并不想迟晚的那种甜腻的喘息声,是很性感,又很清雅的那种喘息声。然而迟晚这回学聪明了,他不想再在这种情况下被这个男人轻易蛊惑了。

    “我,我要回自己家。”

    林子灼用力挺腰,感受着迟晚战栗的身躯,“可是你现在这样自己一个人回不去。”

    “怪,都怪你……”

    “而且你一个人在家也没有人能照顾你啊。”

    迟晚的智商只剩下50%,还没想明白为什么林子灼知道自己是一个人在家,只是感觉他说的倒是挺有道理,今天这个姿势是有些累人的。“可……”他还想再挣扎一下。

    “我会做饭,尤其是甜点。”

    迟晚瞬间心动,“那,可以点单吗……”

    林子灼闷笑一声,“当然。”

    “那……好吧。”迟晚呜咽一声,把脸深深埋进林子灼的胸膛,他感受到体内被射入热液,感受着林子灼迟迟不愿拔出的性器,感受着对方的脉动和自己的紧吸。他不想抬起头了,就这样懒懒地赖在林子灼怀里也不错。

    “晚晚?”林子灼低头看着迟晚颤抖的睫毛,不愿拆穿对方在装睡的事实。他轻轻拔出自己的性器,从书包里掏出纸巾把迟晚收拾干净。迟晚的那件小吊带已经明显作废,他干脆将它脱下塞到自己书包里留作纪念。衬衫皱皱巴巴的,不过勉强能穿,林子灼看着迟晚红肿的乳肉,觉得如果再穿上束胸衣肯定很难受,就直接帮他套上了衬衫。

    他扣上第一个口子,看着明显咧开的大缺口和布满指痕的奶肉,“哎……”他将自己的正装外套盖在迟晚身上,把他全身糊了个严严实实,这才拎着自己和迟晚的书包,将他抱进怀里。

    迟晚中途悄悄睁开眼,看到对方辛苦地拎着两个书包,一瞬间有一种“要不我还是睁开眼”的冲动。但是如果真这么做了,后续如何发展他应付不来了,索性就闭眼装死。

    林子灼慢悠悠地抱着迟晚下楼,此时天已经渐渐变黑了,学生都已经走得七七八八,没有什么相熟的人会和他们偶遇。迟晚偷偷睁开眼,入目的便是林子灼线条干净利落的脖颈和下颌,他不由自主地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没看到对方唇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