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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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云洲当然不会让言乔带着耳朵和项圈走出他的办公室，这并不代表他的惩罚就这么轻飘飘过去了。 言云洲勾着项圈上的拉环，贴着言乔的脸颊，呢喃了一句坏孩子， “你不能厚此薄彼。”言云洲捉着言乔的手往身上放，他深谙言乔是个什么德行，手刚放上来，手指就往他衣服里钻，言云洲当然顺从地解开衬衫纽扣。 “乖乔乔，你也哄哄哥哥。” 言乔咽了口口水，想把手抽回来，却被言云洲紧紧攥住手腕。 “再不乖乖的，就让你吃进去。” 手下是凶猛的猛兽，隔着裤子言乔都能感知到言云洲的本钱有多雄厚。 吃…… 言乔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就想哭了，大小完全不匹配啊！ “摸出来就行。”言云洲放她一马。 言乔拧着眉头，重新把手放回去，不止在言云洲的腹肌上停留，认命地顺着肌肉线条向下，熟练打开皮带的金属扣。 叹口气。 小手攥住早已昭示着主人蓬勃欲望的东西上下滑动。 ＊ 至于言总神清气爽将衬衫掖回裤子里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满足过后的言云洲格外好说话，眼尾的红晕还没散去，就着这一副餍足的模样，倚在椅子上抽烟。 言乔从洗手间里恨不得把手洗掉一层皮，凑近还有淡淡的腥味。她现在忽然觉得，这厮在办公室里弄出一个五脏俱全的休息室，一定有某种龌龊想法。 言总心情好，言乔待遇就上升。 别说停掉言乔的副卡，光是零花钱就给她翻了三倍。 不仅如此，言乔嘟嘟囔囔换好正常衣服出来，言云洲就把一份新日程递到她手里。 “最近很火的一个综艺，有一期飞行嘉宾空出来了，去玩玩罢。” 言乔接过来，瞪大了眼睛。 言云洲这后门开的…… 时下最火的综艺，这个综艺原本是小众，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常驻明星轮流请圈内好友吃饭，或许是高级餐厅，或许只是家里一次小酌，总之就是在这次饭桌上要聊一聊。起初属于深夜档无人问津的节目，后来有一个常驻因为档期问题退组了，接替他的人一下子让小众综艺变成时下爆红炸子鸡综艺。 接替的新mc叫洛泽。 怎么说呢？ 如果说现在娱乐圈流量明星有数据总和，洛泽的数据至少占了60％的数据量。 洛泽童星出道，当时和其他几个同龄人组成了一个少年团体，出了几首歌以后红遍大江南北，那时候言乔还是个学生，也跟着同学买过他的专辑，粉丝谈不上，当时她一门心思都在宋清徵身上，跟风听过以后也就算了。 后来言乔就出国了，等她再回国以后，洛泽已经算上国内顶级偶像艺人。 工作场合也远远见过几次，总之那样的美貌，如果不是在娱乐圈绽放确实是浪费。 言乔刚想真情实感谢谢言云洲，结果言总下一句就让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出去多认识几个年龄相仿的人，我又没拦着你交朋友，别成天就盯着宋清徵，这世界上又不是就他一个男人。” 本质上来说，家长这种角色就是和唠叨这两个字分不开，言云洲对外再怎么职场精英，高端玩家，到言乔面前还是一句话翻来覆去能唠叨一辈子的老妈子。 言乔试图转移话题。 “哥，咱们晚上吃什么？” 言总停下来，顺理成章被带跑：“你想吃什么？想好了的话，我们回去时候就顺便去超市把菜买了，对了，不许节食减肥，上周你的体检报告出来了，又是baba——” 言乔捂住耳朵。 ＊ 的录制时间转眼就到了，言乔本着欣赏美人的心思提前来到拍摄场地，剧组人员比她还要早，已经开始在现场忙碌。 言乔还是第一次录真人秀，和进剧组不一样，每个人都在忙碌着，不见一个艺人在现场。言乔在拍摄现场转了两圈都没人搭理。 妈哟！ 社恐都要犯了。 社恐重度患者言乔最后还是蹲回车里上网冲浪逃避现实，电话就在这时候疯狂乱叫。上面的电话号很熟悉。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 言乔根本没想起来这是谁。 “喂？”她试探性接起来。 “我的大小姐，您在哪儿呢？” 这熟悉的称呼让言乔一下子想起来是谁了，这是她的经纪人郭思明。 言乔所有的工作安排是言云洲全权负责没错，但言云洲毕竟不能跟着言乔出通告，公司还是给言乔假模假样配了一个团队，言乔在艺人一部，理论上已经是一个人单配一个团队的规格，奈何她是真的不红，这个团队靠着她肯定没饭吃，所以手下除了她以外，还有其他艺人。 言乔少见她的经纪人，少见到连电话号都不记得，名字还要想半天。 “你…你…郭，郭哥是吧，我在拍摄现场呢，怎么啦？” 郭思明在电话那头大大松了一口气：“大小姐，妆造在现场找不到人，以为您都没去呢，剧组找我都要把我电话打爆了。您在哪儿呢？我让他们去找你。” 言乔环顾周围：“好找，附近就我一辆迈凯伦，对，我今天开的是还是红色那辆特别显眼，您让她找我的时候看谁在我车盖上拍照就行了，正好有个小姑娘在我这儿拍照呢。” 郭思明沉默，他怎么就忘了这位大小姐的座驾基本上十米开外都能注意到。 “好好好，我让她尽快找您去。”郭思明可能还有其他工作在忙，撂下这么一句就把电话压掉了，不到五分钟，在言乔车盖上拍照的小姑娘也接起电话，先是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刚刚拍照的道具车，又看了看自己。 言乔把窗户放下来，和小姑娘相认。 小姑娘沉默上车。 “我叫白秋末，一部妆造。” 言乔觉得自己这时候不自我介绍一下，似乎有些让小姑娘尴尬。 于是…… “我叫言乔，一部艺人” 又是一阵沉默，沉默结束于白秋末抱着自己硕大的化妆箱，一脸视死如归：“言乔姐，咱们在这里上妆吗？” 人家其他艺人都有保姆车，只有言乔一个人傻兮兮开着跑车来，妆容在车里完成还勉强可以，在狭小的双座车里换衣服就有点为难言乔，为难之下，言乔只好另辟蹊径，跑到卫生间里去把衣服勉强换好。 衣服是综艺统一提供的，等言乔换好从隔间里走出来，冷不防和一个人撞了个照面。 言乔想用粗鄙之语形容自己的心情。 怎么还有纪洛洛？！ 宋清徵是养不起她了吗？！天天出来刷存在感？！ “言小姐。”纪洛洛眼神对上她的瞬间就认出来她是谁了，稍微退后了两步，手微不可察挡在小腹位置上，语气恭敬：“您好，我是纪洛洛，这次和您搭档的飞行嘉宾。” 言乔…… 言乔以为纪洛洛会母凭子贵用下巴看人呢，真没想到居然这么老实，一时间她脑海里的爽文打脸情节都派不上用场，只好讷讷点头：“纪小姐，幸会幸会。” 纪洛洛向她点了个头就转身要离开卫生间，鬼使神差般，言乔喊住了她。 “纪小姐。” 纪洛洛转身，用眼神询问。 “你和宋清徵……”言乔刻意隐去了关键事情，她只是想求证真假：“合同，是真的吗？” “是真的。”纪洛洛大大方方回应：“原本我的合同中有保密这一条，但是宋先生特意增加了一条内容，如果是言小姐来问，必须要如实回答。” 言乔一愣，愕然道：“真……真的吗？” “言小姐不信，可以找宋先生求证。马上要录制了，我先失陪了。”纪洛洛并不愿意和她有过多的接触似得，撂下这么一句转头就走。 言乔现在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如果说开心是因为纪洛洛和宋清徵并没有真的在一起，她是有几分这么庆幸的意味在，可更多的是因为宋清徵连自己的骨肉都是用一纸合同创造出来的恐惧。 言乔想，宋清徵如果真的爱她，爱到求而不得，代孕也要找和她相似的人来，那以他的手段，他明明有一万种手段可以追求到她。可言乔等了十年，十年间宋清徵消息全无，如果上一次不是她误打误撞跑到宋园，脑子进水去上了宋清徵。 宋清徵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她读不懂宋清徵，这是从智商层面上的问题，或许也因为是情商的问题。她太笨了，如果她有言云洲一半的聪敏，或许十年前就会是宋太太，也或许现在一清二楚，断得干干净净。 而不是现在这样，要死不活吊在这棵树上。 言乔失魂落魄回到拍摄现场，导演已经准备好现场了，除洛泽外的主mc也已经坐在点位上随时准备开始，纪洛洛在不远处阳伞下闭目养神，另外一个同样穿着飞行嘉宾服装的年轻小姑娘正围在导演旁边献殷勤。 “言小姐！这里这里！”副导一看见她眼睛都亮了，言云洲对外不明说和她的关系，对他们这些在娱乐圈里沉浮多年的老油条可丝毫没隐瞒，甚至有时候在宴会之类的地方见到了，还要多一句麻烦照顾我家乔乔的客套。 副导对于大主顾家的人可是客气极了，对小艺人可能还要指手画脚一番，对言乔是恨不得把她捧上天。 “有段时间没见过言小姐，言小姐真是越变越漂亮了。哦哦，言总最近身体还好吧。” 言乔托腮，环顾四周没见到洛泽，希望靠美色抚平内心创伤的妄想也被打破了：“洛泽呢？” 副导冲着不远处停着的房车扬扬下巴，笑眯眯地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全都准备好了会去叫他的，毕竟咖位在，不可能和一群人挤在一起等开始。” 副导说完又想起言乔：“言小姐要不要也去休息一下？” 言乔想了想，摇摇头。 本来就是关系户，没必要把言云洲的名声糟蹋光了。 洛泽确实是开始前最后一刻才被从保姆车叫下来，言乔是正对着他的方向，瞬间被吸引去了所有目光，怎么说呢？没当场蹦起来鸡叫真是她用了这辈子最大的定力。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他几乎就是人类完美五官的范本，每一处都合乎黄金比例，俗话说美人在骨，美欧血统特有的头骨走向让他脸上额骨到眉骨再到鼻尖的线条流畅将五官撑出明暗的线条，但没有一点锐利的攻击性，亚洲血脉才能拥有的柔和线条借助眉眼，颌骨将他的攻击性降到最低。 骨相已经完美到了极致，皮相给漂亮的五官绘上浓烈炙热的颜色，眼睛是大海之中星河的细碎光泽，唇瓣被女神用花朵染上清澈干净的红色，哑黑色睫毛绵密纤长，一切浓烈的颜色在他脸上都是合乎情理的美丽。 言乔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她所看到洛泽时的惊叹，任何形容他外貌的语句都是苍白的。他是带着月桂花冠从奥林匹克漫步而下令青春女神黯然失色的水瓶少年，神明会因为他的容貌而倾倒，他的美丽是人间不该拥有的。 对，言乔用美丽这个形容词才可以勉强靠拢到洛泽的外貌上。 洛泽走过来，两条笔直大长腿被西装裤紧紧包裹着，活生生杵在距离不过言乔半米的距离，伸出手：“你好，言乔。” 近距离观察洛泽的脸，言乔真的一口气差点都没提上来，僵在原地，勉强抬着头直视洛泽。 洛泽半弯下腰，伸手捏了捏她脸，宝蓝色眼睛内盛满了笑意。 “看傻啦？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