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侍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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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盘旋如蛇形的水沟里,楚纭璧和吴满尘窜来窜去地捉着鱼。 吴满尘光着身子,赤条条地在水里玩得欢快。 楚纭璧则穿着里衣和亵裤。斐流遥在山里行踪不定,说不准就给碰上了。光着屁股被打开花的事,一次就够了。他此时只想把这白嫩嫩的家伙“请”走,好一个人脱光了尽情耍水。 楚纭璧捉了条肥美的大鱼,用随身携带的匕首三两下破开洗净,架在火上烤。 香味儿很快弥漫在空气里,吴满尘上岸,“六哥,好香!我一条都捉不住。” 楚纭璧白他一眼,“你不是捉不住,你是无心捉。” 吴满尘撅唇,“哪里?我很用心地在捉。” 楚纭璧懒得理他,一双眼睛别有深意地打量着他的裸体,忽地吹了个口哨,“小七,皮不错。你是知道爷不会狠揍你,胆子才敢这么肥的吧?” 吴满尘汗毛倒竖,怎么都觉得楚纭璧此时看他的眼神有点儿瘆人,慌忙守贞似的双掌挡住在了自己的腿间。 “哈哈...” 吴满尘本觉得两个男子而已,光溜溜的没什么,这时被他笑得胀红了脸,急忙寻了自己的衣服穿了,也和楚纭璧保持着距离。 楚纭璧止了笑,冲他招手,“过来,鱼烤好了。” 吴满尘“哦”了一声,跑得比兔子还快。 楚纭璧拿着烤鱼,“还记得我们说好的事不?” “记得。” “行,吃完就去。” “啊...?”吴满尘眨巴着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可还是大白天的呢,光天化日地做那是,多不好意思。” 楚纭璧用一指推了他的脑袋,“爷难不成还黑灯瞎火地干过你?别给我找借口,去不去?” 吴满尘盯着烤鱼咽了口涎水,“去,愿赌服输。大哥说过,大丈夫一言九鼎。” 斐流遥看过刚传到手里的密信,打开火折子在空中一划,密信便在火焰中慢慢化成了灰烬。 珍玉国的国王想和他做一笔大买卖,信中只说面谈,做什么却只字未谈。 斐流遥提笔写了信,只短短几字。 九个月后赴约。 丝毫不在乎珍玉国国王看到这封信会如何地震怒。 斐流遥刚传了信,就见吴满尘垂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朝这边过来。 他一动不动,站再那里看着他。吴满尘走到他面前,慢慢地走过了他身边,纯把他这个大活人当成了树。 “傻瓜。” “啊啊啊...”吴满尘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得又蹦又跳,险些站不住摔倒下去。 等看清了人,站稳了,“爷,你怎么大白天的吓人?” 斐流遥看他一脸责怪的表情,把人拉过来,“说,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了。” 吴满尘不满道:“哪有?我..我...” “你什么你?说话再这么结巴我揍你。” 吴满尘一吓,瞪大了那双幽灵若梦的眼睛,“爷,我好想你你抱抱我!” 吴满尘不知道,他说这话时眼睛都像是在哭似的。明明怕得想马上逃开却偏要故作亲昵的样子。 斐流遥扬手折下一根树枝,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发出呼呼的风声,不刚不硬,柔韧度极好。 吴满尘听得闭眼咬紧了牙。 “最近和楚纭璧混在一起?” 吴满尘睁眼,眼里都是惊讶。 “他让你过来做什么?” 吴满尘急道:“不是六哥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想找爷。” “你躲我还来不及。” 吴满尘笑着扭过头,“哪有?” “你找我干嘛?” 吴满尘扯着衣服下摆,“爷你天天有得做,我们七个可要轮流等七天呢,我今天就要,现在就要。” 斐流遥唇角微扬,一向凌厉冷峻的双眸,眼角蓦然糅了笑意,“楚纭璧这么说的?” “嗯。”吴满尘看着斐流遥的笑发傻。 “行,你去把他找过来。不来,家法伺候。原话带给他。” 吴满尘回神,意识到自己把六哥出卖了,急得一把抱住斐流遥。 他只及斐流遥的胸脯处,这么抱紧他时,斐流遥心口莫名有种柔意。他扔了手中的树枝,揉了揉吴满尘的头发,“去吧,不然打你屁股。” 吴满尘抬起头,期冀地看着斐流遥,“爷,那你能不能不要打六哥?” “他该打。” “不行,那爷你打我吧!” “你当我打你好玩是吗?” “不是,我只是不想你打六哥,他没有做错什么,是我,是我笨。六哥答应我的事都可以做好,偏偏我做什么都搞砸。” “你想要我明晚给你要个够,尘儿,听话,去。” 吴满尘把人环得更紧了些,“是我们打赌,我输了,就要愿赌服输的。” 斐流遥扬眉,“谁输了谁陪我睡?” “啊?”吴满尘想了想,“是。” “你们这么等不及,是不是?” “不是,就是怕,才这么堵的。” “怕什么?” 吴满尘瞪着他,眼睛澄澈明净,“爷总是把人做晕,都没脸见人了。” 斐流遥捏了捏吴满尘的脸蛋,“你们赌了什么?” 吴满尘眼珠骨碌一转,“保密。” “我问楚纭璧。” “别,爷,我们没乱赌,就赌了二哥伺候时你会不会打他。” 斐流遥一瞬冷了脸色。 吴满尘急道:“爷不要误会,我们没有恶意。二哥伺候你了我们才赌的。爷不会因为我们的赌而改变你对二哥做了什么,我们也没有能力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这只是我和六哥消磨时光的方式,本身没有什么,想多了,不是杞人忧天吗?没有多余的意义,爷,你说是不?” 斐流遥捏住吴满尘的下巴,“你跟你大哥和六哥学得不错。” “爷,你太神了,好像我的什么都瞒不过你。” 楚纭璧不会有闲心开导他,而能将一件事看得透彻又说得明白的,确实是封泫。 “我不打你六哥,他把你教得好,你让他去齐林峰找我。” “齐林峰?” “他知道。” “那里……” “别啰嗦。” 斐流遥说完离去。 齐林峰横看成林侧成峰。 楚纭璧来时,斐流遥立在峰顶,山风若浪,过处摇摇曳曳。而他,立在那儿,不动如山。 看着他的背影,他还能记得初见斐流遥时的刹那心动,他眷恋的,始终是这个人一身的气魄。 楚纭璧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来了。”顺着斐流遥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条铁链子连到另一座高峰峰腰处,雾气腾腾,看不到尾端。 他低头,又见斐流遥的身侧有一个木制的风车扇叶。 “爷不会是想带我飞吧?” “是啊。” 楚纭璧偏头,“只带我一个。远、走、高、飞。” 斐流遥凝视着他那双澄澈而神秘的紫色眼瞳,“嗯。” 楚纭璧露齿一笑,容颜倾城,魅力四射,万物失色。 楚纭璧捡起地上的风车木叶,一端锁在铁链上,另一端则是手柄。 他回眸,“爷,走吧!” 斐流遥一把扯住他,将人扯过怀里,嗤啦几下撕碎了楚纭璧身上的衣物。 碎布被山风一吹,缱绻着散落崖间。 楚纭璧全身一丝不挂,也不羞涩,“爷要玩儿得这么刺激吗?”他眨了一只眼,眉梢都是风情,“我喜欢。” 斐流遥只解出自己分身,插入了楚纭璧的股间,舒服地叹了声,“尘儿说你七天都等不及。” “是啊,谁像爷这么有福气,日日有人伺候,轮流了七日还要歇一日。” 斐流遥捏了他的臀一把,“今日一日把你喂饱。” “爷行吗?我可是很能吃的...” “是吗?” 安置好了风车木叶,两人保持着下体交合的姿势,一起拉紧了手柄。 铁链呈下滑趋势,斐流遥脚松开勾住的树枝,两人霎时往下滑去…… 楚纭璧有种感官被剥夺的错觉,耳边是风声,眼前是雾气茫茫一片,铁链似断未断。 风越大,扇叶转得越快,真如飞一般,缓冲了两人下滑的速度。 全身的重量仿佛都压在那昂扬的肉柱上一般,身心从未有过的如此彻底的刺激... 一身一心,都被身后的人彻底地填满。 楚纭璧放声长啸,空谷回响,余音回荡。 “斐流遥——” 倏地,斐流遥屈伸双臂,顶了他一下。 “啊...”楚纭璧长喘一口气,“爽,我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