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别离（剧情）

    也许充斥混沌息的空间对妖族身体也有影响，林子攸灵力日日消耗，身体乏累，到后来逐渐不支，情事之外，他几乎都在昏睡。

    他常常在梦中被秦瞻火热的硬物骚扰转醒，陷入欲望，又在欲潮退却时意识远离。

    直到有一日林子攸迷迷糊糊醒来，被恢复人形的秦瞻用一条柔软又温暖的凤羽毡包着，全身裹得密不透风。

    他隐约感到地面震动，灵力流四周乱窜，攸疲惫地睁开眼，秦瞻裹紧凤羽毡，柔声说：“睡吧。”

    混沌息被秦瞻收尽，空间平衡被打破，即将崩塌，理智告诉林子攸这时应该清醒，但意识却沉得很深。

    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迷途城。

    或许因为收引混沌息的过程消耗过巨，林子攸身体乏累的症状一直没有好转，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有一日打坐修行，中途他竟睡着了，醒来时已是金乌夕照，金红色的光辉铺室内。

    经脉内灵力如游丝一般时断时续，徐徐汇聚下腹丹田，似是衰竭未复。修炼最忌急于求成，林子攸没有心急。

    最近一段时日困倦难消，让他有些神思恍惚。

    他凝神坐了一会，走到床边支开窗户，期望山间吹拂的冷风能吹散昏昏思绪。云层下忽而一阵光华大作，风云涌动，将山间的风向都搅乱了。

    暴涨的威压剑拔弩张，直透云层。

    是有人在山下斗法。

    藏虚山周围设有禁制结界，本来是可以将这些隔绝在外，这么大动静，一定是是因为斗法冲击结界。

    最近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原本廖无人烟的藏虚山宫殿也多了许多往来弟子。

    混沌空间时光流逝与外面不同，林子攸与秦瞻从空间中出来，世间已经过去数月。混沌空间崩塌，波荡影响整个乙随山，乙随山外入口因此提前关闭，在秘境中历练各门派弟子不得不提前结束试炼。

    秦瞻在乙随山出口与各修仙宗门相遇，他出现得诡异，引起各宗门长老怀疑，被几位长老联手阻拦，不得已出手。

    在他们隐匿于小空间的几个月间，修真界也发生了不少事，魔气侵染愈演愈烈，不断有仙门和城镇受害，不少大宗门也出现弟子入魔被操控的情况。

    仙魔两道之间摩擦不断，浮霄门带领修仙宗门去幽冥渊讨说法，仙门修士集结在幽冥宗附近，还没进入幽冥渊，乙随山秘境发生动荡。

    秦瞻刚刚吸收混沌息，灵力消耗不比林子攸小，与人斗法时魔气外泄，搅得乙随山秘境天崩地裂，他以一己之力战胜几位宗门长老，但是魔族的身份也就暴露。

    空间崩塌时林子攸尚在昏睡，不知晓外界发生的一切，等他们回到迷途城，修仙宗门的矛头已经转向迷途城，又有人发现出事的门派距离迷途城都不远。秦瞻为魔族，掌控迷途城，修炼邪道，以魔气操控其他修士为祸四方，已经成为众仙门的共识。

    林子攸与秦瞻在一起这么久，他当然知道操控魔气的不是秦瞻。但单是一个魔族的身份已经足够仙门怀疑。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没有人比林子攸更懂这个道理。

    讨伐秦瞻之声日渐高涨，以幽冥宗为首的魔修宗门也仗势附和。

    秦瞻回城后先是闭关养伤，而后忙于炼化混沌息，似乎并不将外面的风言风语放在心上。

    迷途城里本就鱼龙混杂，不少门派派人入城打探，仙道魔道都有，城中乱像丛生，别有用心之人趁乱冲击藏虚山结界的事也发生了几回。

    风声越来越厉，山下厚云形成巨大漩涡，朝中间塌陷，林子攸想出去一看究竟，推开房门，遇到正要进来的秦瞻。

    秦瞻目光掠过窗外，抬手轻轻一挥，关上窗户，还多加了个禁制，将纷扰隔绝在外。

    “外面出了什么事？”林子攸有些担心。

    “没什么，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从今日起内城与外城城门关闭，不会再让宵小扰了山上清净。”秦瞻淡淡道。

    虽然这样，林子攸还是有些担心，但不等他再问，秦瞻已经搂着他，让他坐到自己腿上。

    热地吻铺天盖地罩下，秦瞻先夺了他的呼吸，唇齿交缠间慢慢褪开他的衣服，一路吻行到胸前，捧起白嫩的乳房揉捏，品尝香甜的乳汁。秦瞻很温柔，一边吮吸一边轻轻揉捏。

    或许妖变的身体逐渐趋于稳定，又或许是灵力消耗带来的变化，最近双乳涨奶的症状已经极大减轻，至少不会每天都胀痛难受，但是像这样被揉捏吸吮，还是会渗出乳汁。

    林子攸抱着秦瞻的肩膀，稍稍仰起脖颈，身体一碰就软下来，热痒地骚动似乎爬到了骨子里，他摇摇头，想把过于沉溺的意识拉回些许，却又很快被秦瞻探入他下身作怪的手拖入更深的深渊。

    “很湿。”秦瞻从林子攸胸前抬起头，餍足地舔了舔唇，将上面残留的乳白色液体舔净。

    手指搅入花穴中，穴肉似羞涩收缩轻颤，被弄得淫水涟涟，穴心柔嫩处不堪拨弄，不一会儿，林子攸缩在秦瞻身上急喘一声，然后软摊下来。

    秦瞻抽出占满淫液的手指，亲了亲林子攸的脸蛋。林子攸多少有几分羞涩，身子更疲累，闭上了眼睛。

    又喘了一会儿，林子攸才说：“你的伤如何？”

    秦瞻说：“已无大碍。”

    回到迷途城后林子攸与秦瞻各自闭关，林子攸调息修养，秦瞻也要尽快炼化混沌息，就在这当口，整个修仙界都风云莫测，迷途城和秦瞻都置身于飘摇风雨中，即便是固若金汤的城墙看起来也不再牢固。

    林子攸是外人，不好过问迷途城的事，但是想了又想，终究还是忍不住：“听闻仙门已有集结之势，浮霄门是修仙第一宗门，从掌门即位以来利欲之心颇重，他要提升威望，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幽冥宗祸水东引趁乱攻伐。城主可有应对之策？”

    幽冥宗在背后操纵魔气，迷途城的人也一直在调查，但幽冥宗在暗处，秦瞻魔族的身份又暴露，浮霄门大肆宣扬，矛头统统指向秦瞻，一发不可收拾。这时就算迷途城再拿出证据也难以说清。何况从漠平有心利用，更不会给秦瞻自白的机会。幽冥宗趁机与浮霄门联手，浑水摸鱼。

    林子攸又说：“云玄宗这边我可去信给清霜，她不是不辨是非的人，若是城主需要，云玄宗或许可以为城主在仙门中分说一二。”

    温热的大手渐渐滑到林子攸手臂上，捉住他的手腕，秦瞻低笑着说：“难得玉尘君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以为玉尘君一心只在修炼，从来不理这些宗门琐事。”

    原先林子攸的确是很少理会仙门俗务的，但不理会不代表他不知道。

    秦瞻这时还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林子攸不免心中焦躁，皱紧眉头，秦瞻看见，在他额头轻轻吻了吻。

    “幽冥宗早有算计，我迷途城也不是没有防备，你不用多想，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养好身子。”

    秦瞻深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可是林子攸此刻无暇细想。

    “但你的身份……”

    迷途城多年经营，不惧幽冥宗。但是秦瞻魔族的身份暴露，林子攸自己就是半妖，自然知道人对于妖魔一类怀着什么样你的心态，魔族已经在这片大陆绝迹多年，忽然出现一个魔族，又似乎与近日魔气侵袭各门派有关，眼看仙魔两道就要联合起来讨伐秦瞻，他怎能不急。

    秦瞻说：“迟早会有人发现的。魔族渡劫天象异常，瞒不住。或许本该有此一劫，大不了身死道消。”

    林子攸听得心中一紧，不由得恼道：“都到这时候了，你怎么还开这样的玩笑。”

    “我没开玩笑。”秦瞻忽然看着林子攸，说：“子攸这么担心我？”

    林子攸一梗，垂下眼睑，秦瞻话锋一转，说：“今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与你说。”

    秦瞻盯着林子攸的面庞，黑沉眼眸幽暗深邃。

    “子攸，”秦瞻轻声说：“你我一年之期已至，我送你回云玄宗吧。”

    混沌息空间中时光流逝与别不同，算算时日，林子攸与秦瞻的一年之约的确快到了。

    秦瞻说：“我吩咐阿初备了车马，从隐蔽处送你出城。”

    约定既成一别两宽，这本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一开始林子攸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此刻听到秦瞻这么说，他竟一时不知怎么搭话。

    是自己心境变了。

    可是要开口挽留，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秦瞻没有询问他，而是在陈述。他又有什么立场，毕竟只是过路人。

    他站起身，秦瞻却还拉着他的手，说：“迷途城外现在有许多修仙宗门的眼线，我知道子攸自然是不怕那些庸人，但是与这些人纠缠也是浪费时间，不如避开。”

    林子攸有些恨恨地道：“城主为我想得真周到。”

    秦瞻说：“本来应该我亲自送你，现如今脱不开身，倒委屈你，等你回到云玄宗，若有……”

    他越是温柔如常，林子攸心中越是梗塞。他抽开手道：“不劳城主费心了。”

    第二日一早，林子攸独自御剑离开迷途城。

    迷途城附近的确多了许多仙门派来监视的修士，他的灵力尚未恢复，仅仅是御剑已倍感疲惫，还要躲开这些人。都午时不得不停下来休息，被柳初架着飞行骑兽拉的车轿赶上。

    林子攸灵力不支，也不多执拗，最后还是上了车轿。

    云玄宗山门，林子攸有些意外，莫清霜竟然带着亲信弟子等候在门前，柳初说秦瞻早去信告知莫清霜。

    现在修仙宗门对迷途城谈之色变，林子攸深知莫清霜不会人云亦云，但她代表云玄宗，却肯出来见迷途城的人，也不知秦瞻和她说了什么。

    回到云玄宗后林子攸谢绝一切访客，还在住处设了结界，拒绝闲杂人等打扰。他本就是孤傲的品性，门中早熟悉他的作风，没人觉得奇怪。

    林子攸的灵力还在缓慢恢复中，犯困的毛病没有丝毫减弱，还逐发展出嗜睡的毛病，时常在打坐调息时睡着。

    回云玄宗半个月，秦瞻几次传信给他，都被他的结界挡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