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那条手绳已经有些旧了,原本鲜红的色泽变淡,珠子上的字迹变得模糊,甚至还有点起毛边。其实这种十几块钱买的东西,生产出来的成本可能才几块钱,原本就应该玩过一阵就丢弃的存在。但主人实在太爱惜它,平常藏在衣袖底下,不见烈日骄阳,在洗手的时候也会刻意注意着不弄湿它,洗澡的时候更是会将它解下来放在床头,等第二天再重新系上。 张鹤买的时候都没有想过池先生会这样好好的珍惜这条手绳。 随着年龄的增加,他每一次看到池渊系在腕上的手绳,产生的并不是喜悦,只觉得羞愧。 这份礼物简直太轻了,轻的根本就不能算是礼物。 所以他终于存够钱换了一份新一点的,对他来说贵重一点的正经的礼物捧到了池渊面前,眼含浓情的看着他,有些期待的问道:“池先生喜欢吗?” 盒子里躺的是一个手镯,玫瑰金的,某个非常有名气的牌子,上面并没有多少装饰的花纹,但足以感受到它的美。张鹤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的美人碰也没碰盒子里的东西,只是挑起眉看着他,“涨工资了?” 张鹤脸色羞的通红,小声道:“发了一笔奖金……” 池渊盯着手镯看了一会,才道:“能退吗?太贵了。” 张鹤听到这句话,顿时有些挫败,他知道池渊说的“太贵了”是相对于自己的经济说的,毕竟池渊自己就有同品牌的饰品,随手放着,并没有给人一种“太贵了”的感觉。张鹤将手镯拿了出来,往他面前一送,小声道:“刻了字了,不能退。” 手镯内环里面确实刻了字,两个人的首字母中间加了一个爱心的形状,一看就像是定情信物。池渊看着上面的字迹,嘴角漾开一个浅笑,大大方方的将手递了过来,“帮我戴上吧。” 两个人正式交往的时间已经快一年了,张鹤在工作上越来越熟练,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存在。他长得高,五官虽然算不上很英俊,但光是修长的身材还有温和的气质就很招人喜欢,公司也有刚入职的新人跟他表白,不过都被他婉拒了。 他的人生属于池先生。 手镯戴在池渊的手腕上确实很好看,池渊的皮肤很白,比许多女性的都还要白,虽然三十多岁了,但是身材纤细,一点也没有发福的迹象,再加上良好的生活习惯,保养得当,两个人看起来越来越趋近于同龄人。张鹤握住那只手,忍不住送到自己唇边吻了吻,又轻笑道:“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池渊笑了起来,“你做的面条。” 张鹤进入了厨房,池渊基本上很少下厨,厨房都用来当成泡咖啡的地方,但一应厨房用具都有。张鹤慢慢的也添了一些调味品,所以里面几乎什么都不缺。 没多久张鹤就端了两碗面条出来,两个人在餐桌上坐了,池渊自然的夹了一些面条放在张鹤的碗里,对他浅笑道:“我要少吃一点,最近腰上都长肉了。” 张鹤连忙道:“明明没有,池先生很瘦。” “但我也要防备一点,毕竟我这个年纪胖上去很难再瘦下来,我也不喜欢运动,唯一保持身材的方式就只剩下节食了。”池渊很看中自己的形象,平常吃的都很素很健康,荤腥这种东西是张鹤给他做面条的时候才会沾一点的。 面条里放了辣椒,池渊是不怎么耐辣的,所以吃了一半后嘴唇就红了起来,比平常红的更厉害。张鹤忍不住看他,又歉意道:“抱歉,我可能放的太辣了。” “没事,这样很好吃。”池渊喝了半杯水,将剩下的面条吃完,汤汁却是不敢再喝的了。他吃完后再喝了半杯水才缓下来,但眼尾依然有些泛红,鼻尖也还留着几滴汗珠,看起来竟让张鹤有几分口干舌燥。 两个人没有同居,一周见两到三次,如果张鹤没有出差的计划的话,周六这天会在池渊家里待上一整天。交往后张鹤才发现池渊更多的一面,比如他其实并不爱出门,只要没有什么事,他整个周末都能窝在家里,不是看电影就是看书,或者提前规划一下下周的工作。 不过他通常连休息时间都会有点忙碌,周末经常有客户约他出去,或者是打高尔夫球,或者是去看什么展会,又或者是单纯的吃饭。池渊会视客户的重要程度来决定要不要拒绝,该如何委婉的拒绝。大约也是因为他的性格关系,跟客户的关系维持的都还不错。 但从两个人交往后,周六的时间池渊都会尽量空下来,除非实在迫不得已的时候。 吃过中餐两个人在沙发上窝了一会儿,然后一起去了书房看了一场电影,电影看完后池渊有点昏昏欲睡的样子,张鹤知道是自己昨天晚上折腾他折腾的太狠了。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张鹤对他的热忱却没有变过,反而越来越浓烈,现在光是感觉到他靠在自己身上的温度,下身就硬了。 张鹤低头看着池渊闭着眼睛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池先生,要去卧室里面睡吗?” “不用了,就在这里睡一会,你可以看其他的片子。”池渊平常也有午休的习惯,这时候睡意涌上来,连声音都带一点朦胧的模糊。他似乎觉得这样靠着不太舒服,索性往张鹤的腿上躺,刚躺上去就感觉到他下身的硬度,愣了一下后睁开了眼睛。 张鹤脸色羞的通红,身体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又连忙别开头。池渊伸出手缓缓的摸上他隆起的地方,嘴角漾开一抹笑容,“昨天晚上没喂饱你?” 张鹤脸色变得更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回答,池渊就揉着他的顶端,“嗯?” 张鹤见避不开,只能深吸一口气,小声道:“昨天晚上才射了两次……”他声音太低,几乎要听不见了,池渊却听得清楚。池渊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才射了两次,我却射了四次,还被你搞到射尿了。”他现在似乎已经能坦然面对小情人能把他操尿这种事了,连说出来也不觉得羞耻。张鹤听在耳里,脸色却红的要滴血一般,束缚在裤子里的阴茎也难以克制的翘了翘,呼吸都有些急促,“池先生可以休息,我、我等下就会消下去的。” “是吗?”池渊并没有放手,他躺在他的腿上,原来脸就离的那隆起的地方很近,似乎呼吸出的热气都能透进布料里面一样,手指再刻意的往那里摩挲着,弄的张鹤的欲望愈发的高涨。池渊只用一只手缓慢的解开他的牛仔裤纽扣,又将拉链缓缓拉下来,突然道:“我们之间的称呼是不是有点太陌生了?” 张鹤愣了一下,呼吸又是一急,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那您……那您说要怎么称呼?” 池渊的手指灵巧的隔着他的内裤抚摸着那根勃起的阴茎,看到龟头几乎要将薄薄的布料顶穿的样子,他的指腹刻意往那马眼处摩擦着,“心里有什么预期吗?比如说想让我叫你什么?” 池渊这样实在太美太诱惑,张鹤即使跟他在一起这么久,还是有些手足无措,浑身燥热难堪,池渊在他身边简直像是他的烈性春药一般,看着他就会有那些隐秘的幻想。只是那些幻想太过淫靡大胆,张鹤根本就不敢说出来,他的眼神避开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转回来,支吾道:“我、我不知道……” 龟头顶着的那一小片布料已经湿了,就连池渊的指腹都觉得有些黏糊糊的,年轻鸡巴的味道更浓烈的散发开来,入侵着他的鼻腔。池渊终于将他的内裤拉了下来,很快那根阴茎就彻底的弹跳而出,茎身笔直粗壮,上面青筋盘绕,简直像是一条巨龙一般。池渊继续用细白的手指慢慢抚摸着,一寸一寸,简直像是在仔细品味一样,但任何一个动作都能在张鹤的心里泛起强大的波澜。池渊挑起眼尾看着他,鲜红的嘴唇张开,呼出的热气似乎都能看得见,“真的不知道?” 张鹤心脏一阵狂跳,嘴唇抖动了几下,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他脑子里期盼的那个称呼太过大胆,他压根儿不敢说,害怕池渊会生气。 池渊见他不回答,也没恼怒,而是凑了过来,探出舌尖往他的茎身上舔了一口,语气又软又媚,夹杂着热乎乎的气息,“你要是不说……那我就猜测好了……”他说话说的慢,说上一句就舔一口面前的阳具,湿漉漉的舌尖让整根茎身都变得黏腻不堪,马眼没有经过刺激都忍不住流出前列腺液出来。 张鹤深吸一口气,痴迷的看着他,“池先生……” “嗯,该叫什么呢?小张?你肯定不期盼听到这个……还是小鹤?唔……看起来并不小呢……”他鲜红的舌尖断断续续的在那根茎身上舔吮着,嘴唇也贴了上去,一寸一寸的吮吸着,刺激的张鹤舒服的要命。“那就是阿鹤?听起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新意……不过似乎这个称呼是最合适的……”池渊朝他眨了下眼睛,火热的舌头往他的龟头上舔了一口,“喜欢这个称呼吗?” 张鹤被撩拨的全部欲望都集中在这根阴茎上,浑身燥热难堪,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池先生……喜欢……” “真的喜欢吗?”舌头舔了下男人的马眼,舔了满口咸腥的味道,池渊微微皱了下眉,却还卷着那些液体往嘴巴里面吞了下去,舌头再往他的马眼里戳刺了几下,惹的张鹤发出几声低喘。“你好像不太喜欢的样子……” 张鹤感觉有电流往全身蔓延而过,他舒服的闷哼了一声,正想说自己很喜欢,就看到池渊张开嘴巴将自己的龟头纳入口中,不轻不重的吮了一口,就着含着鸡巴的姿势模糊的道:“或者是叫你老公你更喜欢?” 说话间喷出的热气都洒在敏感的龟头上,让张鹤舒服的不得了,但等听清楚他的话的时候,整个人就僵硬住了,浑身血液逆流一般往那根阴茎上冲,他感觉到自己的精囊被揉搓着,池渊含满水光的眼神看着他,突然松开了他的龟头,清楚又炙热的叫道:“老公……” 张鹤就这样射了出来。 喷涌而出的精液都射在了池渊故意没有闭合的口腔里面,还射了几股在他的脸上,淫靡的画面让张鹤兴奋到了极点,呼吸急促,脸色绯红,近乎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他。池渊的左眼眼睫毛上都被沾染了些精液,浓的睁不开眼睛,他口腔里也都是浓白的液体,还有一些正往嘴角流下来。在张鹤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池渊闭上嘴巴,随着“咕咚”一声,满嘴的咸腥都被他咽了下去,接着那根鲜红的肉舌探了出来,舔着嘴角的精液往嘴巴里面送,又吃吃笑道:“看来你很喜欢这个称呼。” 张鹤现在才反应过来,但还是呆呆的看着他,“池先生……” 池渊对他笑着,又伸出手把脸颊上的精液都刮下来送进嘴巴里,张鹤盯着看了十几秒钟后,就再也忍耐不住的将池渊抱了起来,把他压倒在沙发上,激烈的去吮吻他的嘴唇。 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一瞬间他甚至恨不得把池渊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这样的话两个人就能永远都不分开。张鹤从不知道自己的爱意居然能强烈到这种地步,在没有遇见池渊以前,他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把世事都看淡了,不再会把真心交付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毕竟就连亲生的父母都不靠谱,他对未来的规划中,先是好好的活下去,活的有个人样,再找一个伴侣。 而他对那个伴侣的想象中,甚至不一定要爱对方,只是需要对方愿意陪伴他走下去而已。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爱一个人,爱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爱到亲吻他还不够,抱着他还不够,甚至觉得无论怎么做都还不够的地步。 池渊被他激烈的吮吻着,慢慢的才感受到脸颊上沾染了些水液,他睁开眼睛,才发现面前的张鹤哭的满脸是泪。池渊愣了一下,慢慢的同他分开,有些无奈的笑道:“怎么哭了?”他伸手想要擦拭张鹤脸上的泪水,张鹤却握住了他的手,将头埋在他的颈侧,慢慢的哭出声来。 他哭的并不大声,反而显得很压抑,泪水却不断的往池渊的脖颈上掉落,不一会儿就将他的肩头弄湿了。池渊抽出另一只手摸上他的头,一下一下摩挲着,柔声道:“哭吧,乖,有什么委屈就哭出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张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他简直觉得太丢人了,可是根本就控制不住,好像心底汹涌的爱意根本就没有办法宣泄,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他也知道了自己的愚蠢,不应该因为童年和少年期的过往就拒绝整个世界,他又觉得庆幸,庆幸自己遇见了池先生,爱上了他,他也爱着自己。 开始的泪水来的莫名其妙,渐渐的就变成了心底的宣泄,张鹤哭了近乎十分钟才停了下来,却又不肯抬起头,依然将脸埋在他的脖子里,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搂住他,仿佛害怕他会离自己而去一般。 听到他呼吸都平静下来了,池渊笑了起来,“喔,现在知道丢人了?” 张鹤蹭了一下他的脖子,说话时声音还带一点颤抖,“池先生觉得我丢人吗?” “没有啊,是你自己这么觉得的。”池渊摸到他的脸,让他抬起头来。张鹤似乎有些不愿意,但最终还是抬起头。他眼睛已经哭的通红,眼尾还带着泪水,脸颊上也是残留着没有干涸的水迹,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委屈巴巴的,像是被抛弃过一次的大狗狗一样。池渊看着他笑了起来,“哭的舒服了吗?” 张鹤闷闷的点了点头,又闷声道:“对不起……” “没事的啊,我反而觉得很高兴。”池渊帮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眼睛里漾出愉悦的笑意出来,“老公这样很可爱。” 再次听到池渊叫“老公”,张鹤浑身紧绷了一下,眼睛都睁大了,瞬间脸色又变得通红。他急切的抱住池渊,小声道:“我刚刚只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哭……池先生,再叫我一次吧。” “老公。” “池先生,我觉得我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张鹤呢喃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看他的眉眼,看他的鼻子,看他的嘴唇,心底的爱意盈满,充斥着四肢,让他浑身都觉得发热又发烫,下身像是有所感应一样再次硬了起来,贴在池渊的腿边。 池渊没有询问他的过往,似乎那些伤痛也不需要再问,他主动凑过去吻上张鹤的嘴唇,张鹤顿时急急忙忙的含住他的双唇,舌头也探入他的口腔里搅弄着,一边剥着他身上的衣服。等阳具磨上他柔嫩的阴阜,张鹤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小声问道:“池先生,可以进去吗?” 池渊无奈的笑了笑,“你都把我脱光了,还要问这样的话吗?” 张鹤脸色又是一红,手掌托住他的臀瓣,阴茎往上一顶,就慢慢的撑开那口窄穴,进入湿软温热的甬道里面。完全进入后他就有些急切的抽插起来,像是要证明什么一般,浑身肌肉都愤张着,汗液不断的往下滴落。 池渊被他干的呼吸急促,身体上也布满了水液,他喘息道:“又是泪水又是汗水……啊……你等下要帮我洗澡……” “我会的,我会帮您洗的干干净净的。”张鹤低声保证着,一边将他的双腿往下压折,更凶猛的往里面挺入。他的性能力无比的强悍,可能跟身体的健壮有着直接的联系,再加上阴茎粗长,足以将池渊填充的满满的。不过他的鸡巴确实也太大了,大约也只有池渊这样性经验丰富的人能承受得住,要是新手的话大概会被他吓到的。 “嗯……还要洗头发……啊……别操这么深……”池渊喉咙溢出一声呻吟,肉穴绞紧体内的巨棒,享受着被研磨的快感。 张鹤亲了亲他的嘴唇,“抱歉,我想进到池先生的最深处,想把您的体内全部填满,我爱您。” 池渊听到他热切的表白话语,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突然道:“现在的话还会像刚刚一样吗?” 张鹤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池渊勾起嘴角,声音突然变得又骚又媚,肉穴里面的媚肉也紧紧的缠吮住那根鸡巴,“老公,想要被你内射。” 张鹤听到他的话,浑身一颤,全部血液都往阳具上积聚而去,一瞬间只觉得那口肉穴的吸力惊人,刺激的他有了想射的冲动。池渊显然也感受到了,摆出更淫媚的表情来,喘息着道:“骚逼、骚逼要吃老公热乎乎的精液……啊哈……老公射给我……” 张鹤努力想忍耐,但在他又吸又吮又是言语刺激的情况下,根本就忍耐不住,射精的冲动攫住了他的身心,张鹤略有些狼狈的往他的肉穴里抽插了七八下,就激烈的抵着他的宫口射了出来。 感受到他的精液的洗礼,池渊像是德胜一般愉悦的笑了起来,笑的简直像是个偷腥的狐狸一般。他看到张鹤脸上挫败又懊恼的表情,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轻笑道:“喔,还真快呢,不到十分钟哦。” 张鹤往他的嘴唇上重重的吮了吮,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露出一点危险的样子,“池先生好过分,准备接受好惩罚了吗?” 池渊一点也不怕他,娇笑着问,“嗯?老公要给我怎样的惩罚呢?” 张鹤对他简直一点辙也没有,刚硬了一会儿的脾气马上就软了下来,他蹭了蹭池渊的脸颊,无奈的抱怨道:“池先生太狡猾了。” 可是他却恰好好喜欢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