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play2
“……你说的是真的?”秦梓宁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上的卓肃,“岑萧可能是他爷爷和他爸爸生的小孩?” “这件事还并不能十分肯定。总之当时岑萧的父母同时怀孕……很可能致孕的是同一个人。毕竟当时并没有去做DNA鉴定。那位老先生也并不是十分确定。”卓肃抹了把脸,“所以,小秦你觉得,把岑萧抓走的人是薛秋华还是薛家的老头。” 秦梓宁还沉浸在这个巨大的乱伦悲剧的震撼之中,无论岑萧的妈妈到底是谁——是邱晨还是薛楚萧——这一切都太残酷甚至匪夷所思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乱得很。但是如果说是谁把岑萧抓走的话,那我还是选薛秋华吧。” 卓肃点了点头,“我想的和你一样,如果是薛家老头做的,只怕岑萧早就死了,只有薛秋华才有可能留他一条生路。” 秦梓宁又急了,“但是你之前不是和他对峙过了,他拍着胸口说没有的。他的行踪这么好掌握,他能把岑萧藏在哪儿呢?” 卓肃沉默了。那双蓝眼睛隔着屏幕,隔着千万里注视着秦梓宁。 “我有办法,但是小秦,这需要你和晨星的支持。你作为晨星的总裁,要谨慎做这个决定。” “我这里有一篇通稿,需要你运用晨星的全部舆论资源发出去,不管对方用什么方式打压,撤稿,你都要想尽办法让这个消息流传出去。” “但是接下来晨星可能面对的将会是来自各方的打压,抨击,围剿。晨星娱乐能不能活下去,我不知道,甚至连整个晨星的产业都可能被吞噬。” “秦梓宁,你要好好想想。想好了,回电话给我。” 说罢,他便挂断了视频,只留下了一个空白的屏幕面对着秦梓宁。 有那么一个瞬间,秦梓宁很想直接说:哥,我愿意,我愿意用整个晨星去换岑萧,我甚至愿意用我自己去换他回来。 然而话到嘴边,他却又犹豫了。他已经不是一年前的那个小男孩,可以随随便便地就将一切说出口。那时候岑萧和卓肃给了他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知道承诺并不是可以轻易出口的。如今他身后背负着的是更沉重更庞大的责任,是几千个人的生活和未来,他并不能轻易地将晨星因为自己的意气而交付出去。 但是岑萧。 那个岑萧。 纵然已经过去了一年,秦梓宁还是会梦见他。 梦见他坐在夕阳里,很温柔地对自己说:勉强自己去做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事,你很快会厌烦。如果是因为我去做,那么我也会一并被你憎恶。 梦见他被薛秋华抱着,回过头来,不堪情欲地垂下眉睫,含着泪喊他的名字。 梦见他跪在地上,用素白的手,湿漉漉地拽着自己的衣袖说:救救我。 岑萧是他少年时的一个梦,后来这个梦走进他心里,变成了一个充满淫艳色彩的幻境。那段时间是他最混乱淫乱的一段时光,可是每每当他回想起来时,从来想到的都不是不堪的浪荡,而是绮丽而又令人心碎的美。 秦梓宁捂住脸叹气。他知道他将面对的是什么。 可能是一辈子的悔恨和卓肃对他的怨怼。 也可能是权与财的无情践踏,赌一个生死未卜的岑萧。 一切的起因是从一篇微博开始的。这篇微博看似平平无奇,只是盘点了过去三十年昙花一现的女明星,其中便提到,当年邱晨与薛楚萧在这部电视剧中担当男女主角,后电视情侣成为真正情侣,邱晨更是为了嫁入薛家,从此退出演艺圈,再无她的消息。 随后下面便有人八卦说,有没有人觉得当年的影帝岑萧和邱晨薛楚萧长得有点像,然后甩出一张AI合成的照片,竟然真的有八九分相似。 网友们的脑洞瞬间大开,瞬间分成几波,有人去八卦邱晨和薛楚萧结婚后的事情,有人去研究岑萧与这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关系。继而有人联想起来和岑萧相关的另一个知名导演薛秋华,细细一查,居然发现薛秋华是薛楚萧的亲弟弟。 继而有人会心一笑:哦,难怪岑萧是薛秋华的御用男一号,难不成是薛家太子? 八卦如同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早死的薛楚萧,邱晨去了哪里,岑萧到底是不是姓薛,种种问题在有心人的引导下,不断发酵。 薛家老爷子早上起来,一如既往地先打了一套太极拳,活动开身子骨后,回到饭厅一边吃早饭,一边阅览两岸的报纸。然而今日管家放在最上面的,却是一份苹果日报。 只见苹果日报头版头条爆料—— 却说的是,经过记者苦心调查,原来当年大家以为某当红薛姓男性与邱姓女星成为神仙眷侣,没想到竟然是给自己老爸找了个貌美的新欢。邱姓女星过门一年便喜得贵子,却不是薛姓男星的小孩,而是他爸爸的骨肉。自此,薛姓男星抑郁自杀,这小孩也不知所踪。 继而笔锋一转,说那这小孩到底是谁呢。大家还记得一年前身陷性贿赂丑闻自杀的岑姓男星么,他当年的性丑闻的对象中,似乎也有一位薛姓的导演。 难道说这位薛姓导演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苹果日版此文一出,瞬间引爆舆论。待到薛家老爷子命令管家打开社交媒体时,诸多言论征战已经甚嚣尘上。有骂苹果日报大发死人财,连死人的八卦都不放过。有人真的神经兮兮的到处询问,什么,难道岑萧真是薛秋华的侄子? 热搜一条条上又一条条被删,一时间假的也被谣传成了真实,所有的隐秘谣传通过QQ群和微信群四处撒播。 接到薛老爷子的电话时,薛秋华正与郑辰一起肏弄岑萧。 岑萧已是怀胎七月,肚子虽说在严格的饮食控制下,不如其他孕妇那样大,但是挂在他薄薄的身体上,仍是骇人的大小与重量。薛秋华请来的医生反复检查确认后告诉薛秋华,夫人的产道和宫颈仍是拓展得不够,如果还是达不到标准,恐怕只能提前引产了。 是以那原本细瘦苍白的小人,如今大着肚子,双手被绑着吊在床架上,两条腿虚虚地跪着,瑟瑟发抖着承受着两个人同时肏进阴道,挤压着硕大孕肚的痛楚。 他浑身是汗,黑漆漆的长发裹在雪白的身体上,嫣红的嘴唇里也含着一缕被津液浸透的发丝,不住地啜泣着。 “啊啊……好痛……”黑色眼珠瞳仁放大,已是濒临晕厥的边缘,然而薛秋华重重一顶,抵着宫颈的边缘轻柔的碾压敏感的软肉,便让他尖叫着又潮吹了一次。 岑萧跪在湿漉漉滑腻腻的床铺上,只觉得肚子里面的小生命正不住踢打着他,似是在抗议母体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自己,让他在尚未出生时便不得安宁。 薛秋华一手揉捏着他滑嫩娇软的乳房,一手握住他的阴茎,不轻不重地刺激着,令他不至于太过痛苦而晕厥。 “宝贝,再忍忍,咱们不等足月了,等八个月大的时候就让你解脱好不好。”薛秋华亲吻着他柔软的嘴唇,低声安抚着。 “我不要……再生小孩了……”岑萧啜泣着呻吟着,“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好,咱们不生了。”薛秋华心疼地抚摸着他的头,这段时间他是眼睁睁见着岑萧到底因为这个孩子有多痛苦,被撑得疼痛到走不动路的胯骨,浮肿的小腿,还有这无休止的,可能会致使流产却又不得不进行的性交。 岑萧却不信。他拼命扭开头,不肯让薛秋华亲他,一边哭一边叫着骗子,恶魔,大混蛋。他哭得不住抽搐,又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致使肚子一阵阵的抽痛,不禁倒在郑辰怀里,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郑辰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只是任他恶狠狠地磨牙,安抚似的抚摸着他脆弱的腰身。 突然有人敲门,门外的佣人以法语叫道:“先生,您父亲的电话。” 薛秋华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摸了吧岑萧汗津津的小脸,将他糊在脸上的长发尽数拨到耳后,爱怜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先休息一下,等我回来,我们再来半个小时就结束。” 他爬下床,随意披上睡袍,到客厅拿起了电话。 迎接他的却是薛老爷子的咆哮:“你这个混账东西,惹到了什么人!!” 薛秋华冷笑了一声:“我惹到的人哪儿有您多呀——” “少给我装糊涂!你自己看!” 薛秋华一阵莫名,随即打开了前天晚上便再也没开过的微信和QQ。只见一时间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在给他发一样的消息。 “薛导,快看这个报道,您是不是被什么人给记恨上了。” 他点看链接,只看了一个标题,顿时大脑一阵空白,随之暴怒道:“谁他妈的干的!” 这篇文章绘声绘色地将薛秋华描述为一个明知岑萧是自己大嫂和父亲苟合的乱伦产物,却因为岑萧的美貌,在他对自身的身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执意要求他为自己进行性服务,致使岑萧在知晓身世后,崩溃自杀。 他自然是知道真相不是这样,然而这模棱两可的文章,提出的种种证据却都有迹可循,可谓是空穴来风,每一个时间都是真的,每一次都真真是他做的—— 薛秋华只觉得仿佛当众被人扒光了衣服,又空投在了时代广场向全世界直播。炽烈的怒火在胸口燃烧,让他只想找出这个造谣的人,当场撕碎。 然而他父亲似乎比他更加愤怒,咆哮着要他尽快处理此事,否则他就要亲自动手,清理门户了。 薛秋华听出一丝异样的气息,不禁一愣:“清理门户,清理谁,我么?” 薛老爷子大骂:“放屁,当然是清理你房子里藏的那个小妖精!人家连恐吓信都寄到家里了来了——!” 薛秋华随之从管家的微信中收到了一张照片,上面血淋淋的四个字: 岑萧活着。 薛秋华盯着这张图,匆匆甩下了一句我知道是谁干的,随之便挂断了电话。他先拨了卓肃的号码,对方关着机,然后他又拨了秦梓宁的电话。 秦梓宁倒是接得很快,他似乎正在外面玩乐,以至于接到薛秋华电话时人还有些不清醒,懒洋洋地问:“薛导有何贵干啊?” 与此同时,秦梓宁身边的卓肃向他点了点头,开始追踪薛秋华电话的具体位置。 “秦梓宁,你告诉卓肃。我说过无数次,岑萧已经死了。请他不要再纠缠我和我的父亲。” “否则薛家,会让你们好看!” 秦梓宁一阵诧异:“薛导,您也知道,卓肃这个人早在一年前,就因为渎职被董事会开除了,他现在在做什么,是个什么德行,我也不知道。您这找我来兴师问罪,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你也知道,我这个哥哥啊,当年什么买卖都干过,有些龌龊勾当,连我这个当弟弟的都不太清楚,背地里他有多大的能量,我也不想管。” 看到卓肃冲他点头,小秦做了个结束陈词,道:“总之,卓肃和晨星屁关系没有。薛导如果要是找到他,记得替我狠狠教训他。当年搞得晨星娱乐股票暴跌20%的事,我还没跟他算账呢。” 他放下电话,探头去看,只见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地址:法国,德朗省郊外。 卓肃马上拎起包就要出门,却被秦梓宁拉住了。 “哥,你……你一定要和岑萧一起安全回来,知道么?”小秦眼里都是泪水,然后似乎觉着这样并不吉利,又猛得抹了把脸,红着眼圈笑道,“至少给我也留一个向他求婚的机会。” 卓肃一时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把小秦的脸,说:“好。” 薛秋华14个小时后才联系上卓肃。 时隔一年,两个人的通话一时无言。最后反倒是卓肃先开口。 “我查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你要不要听听。” 正是下午,郑辰好不容易将岑萧哄醒了,将虚软无力的小孕妇重新吊在了床架上。岑萧整个人几乎要塌在他怀里,泪盈盈地喘息着问可不可以现在就生,他真的要不行了,骨头都要碎了。 郑辰一时无言,却听一声巨响,薛秋华猛然踹开了门,又重重地摔上。他双目赤红,满面怒气,岑萧对他的这个表情太熟悉了,曾经他把自己当着佣人的面肏到失禁,他拉着小秦强暴自己时都是这个表情—— 只见薛秋华大步走上前来,毫无怜意地一把扼住了岑萧的喉咙。 “有人告诉我,你是我父亲和我大嫂的孩子。”薛秋华咬牙切齿地说,“所以岑萧,你是地狱里爬回来的魔鬼么。你是故意来引诱我也一起下地狱的么!” 岑萧被他掐得透不过气,他甚至听不清薛秋华在问什么,只知道拼命摇头。大量的空气骤然涌进喉头,随之他便被解开了手上的绳索,重重地推倒在床上。 巨大隆起的肚子整个压着了脆弱的内脏、脊柱和骨盆,岑萧眼前一阵晕眩,只觉得一肚子的水似乎都在震荡,晃得他想要呕吐。 他听到郑辰冲薛秋华咆哮,但是似乎薛秋华又吼了什么,郑辰便没声音了。他泪眼模糊地看向郑辰,只见那人低垂着头,甚至不敢看他一眼。 岑萧想,一定是因为薛秋华对他说,如果他再这样,就要把他赶走了。 郑辰从来都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他不敢反抗比他更高位的人,他没办法在上位者面前保护任何人,他连他自己都保护不了—— 然后薛秋华拉开了他的双腿,就着这个对怀孕者来说极为痛苦的姿势进入了他。 他似是全然忘了岑萧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一次次顶得又深又重,顶得岑萧不住地向床中间滑去,又被他拽着脚踝拖了回来。 极为敏感的软肉经过数日来持续不断地肏弄,早已经松软得如同一捧奶油,阴茎抽插时只能感受到一股滑嫩细腻的吸吮感而毫无受到挤压的感觉。以至于每次抽出性器时,都会有淫水的白沫涌出。岑萧白皙的大腿与屁股很快被摩擦得一片嫩红湿滑,哆哆嗦嗦地夹着薛秋华的腰身。 每当撞击到宫颈时,他便细细地惨叫一声,连着肚子一起不堪跶伐的晃悠着,阴道也随着不受控制的夹紧了。薛秋华喘着粗气,赤红的双眼越过鼓鼓的肚皮,看向闭眼躺在床上,不住流泪的岑萧。 不,不对。那个他大嫂和他父亲的孩子,是他眼睁睁看着被掐死的,就埋在他家的后院里。一个不过一周大的婴儿,怎么可能有能力自己爬出来。 可是岑萧真的好像,岑萧真的太像了。他又像他的大嫂,又像他的大哥。他是这两个人完美的结合。难道真正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当年的那个孩子没死,他就在他身下,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小孩,而他正在奸淫的人,是他的血亲,甚至可能是他的兄弟?! 他越看便越觉得相似,越看便越觉得这便是真相。他竟然猛得生出一股恶毒的想法,他想带着岑萧一起去死—— 他所深爱的人,便也不会属于别人。而这罪恶的血脉,也不会流传下去了。 他甚至没听到岑萧痛苦的悲鸣声,敏感的小人早在他抽插了百十来下的时候便已经高潮了,然而他的动作仍是不停,只搅弄的那口湿滑淫穴滑溜溜地怒放着,内里不住地痉挛抽搐。 岑萧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努力伸手向这房间中唯一一个外人求助。他虚虚地拉着了郑辰的衣角摇晃着。 郑辰,郑辰。 然而郑辰只是别着头,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 过分的快感浸泡着脆弱的身体,隐隐抽痛的肚子合着下体被抽插冲撞的感觉,已经令岑萧混沌得不知道自己是死还是活着。 被情欲拱得胀痛的乳房,被肏弄得刺痛酸软的宫颈,被压迫的内脏。突然一阵剧痛直击天灵,岑萧几乎是连叫都未叫出来,便直接晕了过去。 他两个乳孔倏忽源源不断地流出两道乳汁,淅淅沥沥地顺着微挺的柔嫩乳房滑落。湿滑软穴一阵痉挛颤抖,吐出一大股染血的潮吹液,小孕妇的阴茎也断断续续地喷出黄色的液体,尿液洒遍了自己的下体小腹。 薛秋华闻见混着尿骚的刺鼻血腥味,猛得一个激灵,冷静下来。只见岑萧双目紧闭,气若游丝。细瘦的身子似是被沉重的孕肚给压进了床里,两条雪白滑腻的腿间尽是混着血液尿液的惨淡一片,小腿上更是遍布指痕。 他觉察到龟头似是插得太深了,连忙抽出自己的阴茎,却见上面都是血。 薛秋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更不敢相信,郑辰居然就这样在旁边看着!他浑身发抖,竟是心痛得连气都发不出来,只抬了抬手,哑着嗓子道:“……看着干什么,快去叫医生过来。” 郑辰如梦初醒,连忙跑了出去。 薛秋华跪在岑萧身边,扶着他靠在自己身上。他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只觉得内心一片茫然。 如果岑萧真的是他父亲与他大嫂的孩子,如果真的是,那么他成了什么? 囚禁奸污自己侄儿——或者说是兄弟——的恶魔?可是岑萧又做错了什么,他对他的身世一无所知,却要莫名承受他的怒火。 薛秋华抱着身体越发冰冷的人,只觉得自己正在变成自己最痛恨的模样。 深夜,薛秋华做了个梦。是关于他大哥的。 他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梦见过他大哥了。他从来没和别人说过,他想要当导演,其实是为了他大哥。他想着等有天自己成为了大导演,就能为他大哥拍电影,他只给他大哥拍电影,因为他觉得所有人镜头下的薛楚萧,都不如他平日看到的万一。 他梦见大哥拉着他的手,覆上了大嫂微微鼓起的肚子。那日应该是个秋天,秋高气爽,日光正好。大嫂坐在躺椅上,小腹盖着毯子。 小秋。 他大哥轻柔地说。 你会爱你的侄子嘛。 当然啊。大哥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爱。但是大哥你怎么知道是侄子,也许是侄女呢? 他大哥挠了挠头,很羞涩地笑了笑,双手合十对着大嫂的肚子道歉。 对不起,宝贝,我错了。不管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这里至少都有三个人是爱着你的。 这里至少都有三个人是爱着你的。 可是大哥,这个孩子,是个孽种。 是个害死了你的孽种。 薛秋华猛得惊醒,面上一片冰凉,竟然都是眼泪。他看到郑辰站在自己对面,十分尴尬地看着自己,连忙抹了一把脸。 “岑萧呢。” “没事了。”郑辰疲惫地说,“医生说这次太危险,要我们不要再继续了,最多等到一周后,就要给他打催产针。” 薛秋华点了点头,捂住了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要回趟中国。”他低声道,“大概……赶在下周前回来吧,你这段时间好好照看他。” 临走前,薛秋华又去看了眼岑萧。岑萧睡着的时候也不是很舒服,眉头皱得紧紧的。他甚至不敢亲他,只是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等我……去证实一些东西,等我回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薛秋华甫一离开德朗省,卓肃便背着包踏入了德朗省境内。他孤身进入密林中,找到了一棵足够高的树,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支起了望远镜。 透过望远镜,他果然见到了那个令他心脏狂跳的人。 岑萧,果然是岑萧。 他还活着,似乎还胖了一些了,头发更长了,睡着的样子,像是童话里的公主—— 然而他随之便看到,一群人冲进房间,将岑萧绑了起来,装在麻袋里扛走了。他这时候才看清楚,岑萧不是胖了,而是怀孕了。 卓肃丢下望远镜,发疯了似的向城堡的方向奔去,然而等他赶到,那群人已经带着岑萧绝尘而去,不知要去哪里。 他抹了把汗,一时间天旋地转,只觉得一定是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未能将这一切真相彻底理清,才导致又不知触碰到了哪根敏感的神经。 12个小时后,中国大陆。薛家老宅。 岑萧被人从麻袋里抖了出来,摔在了地上。他只觉得肚子疼得如同刀割,蜷在冷冰冰的石板上,抖得不成样子。 随之一根尖锐冰冷的拐杖挑起了他的下巴,正是薛老爷子。 “我早该发现的。”薛老爷子冷冰冰地说,“你这双眼睛,和你那个狐媚的母亲一模一样。” 他看出岑萧的茫然,呷了口热茶,宽容地笑了笑:“可怜见的,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岑萧,你该叫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