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其徐如林

    林扬坐在李瑾瑜的腰上，他看着身下那张少年时曾无数次幻想过的脸，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事业、生意、合作、婚约、珠玉、香槟，他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做下去、去占有、去享用他的黑天鹅。

    “你想要怎么做？我今天高兴，听你的。”

    李瑾瑜睁开眼睛看了林扬一眼，那一望中有种死灰的寂静，“林先生，我现在很累，并不想做，可以直接休息吗？”

    “工作时间和老板谈休息？”林扬直起身子用高高在上的视线俯视着李瑾瑜，充满了傲慢与骄纵的资质，“你的职业道德呢？”

    李瑾瑜感受到林扬对自己的不明恶意，他闭上眼睛，软软地丢下一句，“那您请随意。”

    “Leo，你倒是知趣。”林扬的手摸上李瑾瑜的脸，柔软而温柔的动作里却流露出令人不安的恶意与欺辱。

    李瑾瑜整了整自己的呼吸，别过脸，像是沉睡一样，一张脸正对着床榻边的高丽瓷器，肌肤映衬出柔软的光芒。

    这样顺从而安静的姿态令林扬感觉到难得的安逸，他伸手扯下了李瑾瑜的整件浴衣，在将玄色的浴衣扔到地板上之前，他还特意握着浴衣放在鼻下嗅了嗅。

    “有……香柏的味道，也对，奥田先生喜欢雷克利夫雪茄，昨天晚上你们俩煮着茶抽着烟，从风花雪月谈到人生哲学，再美美地睡上一觉，一定很爽。”

    李瑾瑜听到林扬说出口的言语，知道林扬对奥田先生的事心有芥蒂，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一个火热而滚烫的东西正杵在他的双腿间，“撕拉”一声，林扬剥下李瑾瑜的内裤，将李瑾瑜整个人脱成一只赤裸的羔羊。和雪一样的肌肤吹弹可破，林扬兴致高涨，神色迷恋地品尝起这具同他日思夜想的身体极为相似的“赝品”。

    李瑾瑜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肌肤，镇静中略带惊惧的神色，散落的头发，垂下的眼睫，颈下流畅的蝴蝶骨，脊背上线条分明的琵琶骨，从头发到脚尖，无一不在刺激着林扬的欲望。

    床榻上还残留着属于前一夜的馨香与温暖。林扬贴着李瑾瑜赤裸的肌肤，体会着身下之人的柔软。

    柔软，又柔又软，白玉一样的身体让林扬整个人燃烧起来，连牙齿都在兴奋地颤抖。李瑾瑜正背向他，在枕头上洇出一滩浅浅的水痕。林扬从未觉得眼泪会如此迷人，他身体中的欲望之火从星点的光芒瞬间起了燎原之势，没有润滑，也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他姿态强硬地挺进李瑾瑜的身体里，又一次占有了他的黑天鹅。

    李瑾瑜的身体本能地抗拒着林扬的动作，他不愿意叫出声音，只能硬生生忍下林扬粗鲁而直接的动作。林扬只是稍微进入一点，就觉得难以言喻的畅快，李瑾瑜的身体里面比他的外表还要“润”，而且这一次不比上一次初见时的慌乱，林扬可以在山清水秀间悠悠然地体味一切。

    林扬本能地深入进去，直到整个都埋进李瑾瑜的身体里，满足地开始借着李瑾瑜身体里本来就有的湿滑液体开始摩擦，过电般的快感沿着四肢百骸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在释放，极乐无言，超越了室外的泉流鸟鸣，让人魂飞九霄。

    而李瑾瑜，也因为林扬越来越深入而愈加感到痛楚，昨夜的奥田先生只是浅尝辄止，今朝的林扬则恨不得要将他吞吃入腹，疼痛化为长了黑翅膀的恶魔，噬咬着他身体的每个角落，他紧闭着眼睛，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在无言地呼喊。

    “Leo，”林扬看到李瑾瑜颤抖不止的眼睫，闭上眼睛的李瑾瑜，便不是很像鹿飞了，让人意兴淡了许多，林扬只好开口说，“睁开眼睛。”

    李瑾瑜置若罔闻，只是在杂乱的呼吸中尽量放松自己的肌肉。

    林扬看到李瑾瑜没有理会自己，如同惩罚般地用力揉弄李瑾瑜的身体深处。

    “睁开眼睛看着我。”他的声音里，有了隐隐约约的愤怒。

    ……

    “我要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林扬第三次重复。

    没有回应。

    所有的声音，只是林扬一个人沉重的呼吸和窗外自然的天籁。

    李瑾瑜像是睡了过去，他的脸沉在雪白的枕头里，黑发上沾着水渍，盖在他的肌肤上，只露出一段比雪更白的脖子留给林扬。

    “Leo。”林扬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了一下李瑾瑜的呼吸，虽然粗重但至少还算均匀，“李瑾瑜你没事吧。”

    林扬再也无暇估计其他，慌慌忙忙地穿好衣服出门召唤自己的助理来帮忙，贺小姐作为全能助理不仅精通数国语言同时还具备急救执照，林扬难以启齿去请专业医生，只能先麻烦贺小姐早起加班。

    贺小姐迷迷糊糊地被老板唤进和风套房，忐忑间还以为是自己准备的合同出了意外问题，等一见到躺在床上的李瑾瑜，她的思维出现瞬间短路。

    “老板你……”即便林扬亲自动手为李瑾瑜穿好睡衣整理好了装束，贺小姐也能感觉到房中的暧昧气息，她一眼揶揄地看着衣衫整齐的林扬，眼睛里写满了“好奇”二字。

    林扬忙不迭地撇清自己：“你别多想，这又不是我干的，他早上回来的时候就没什么精神，我把他扶到床上以后他就晕过去了。”

    林扬说谎时面不改色心不乱跳，他仔细想了想，自己也没说谎，只是省略了许多细节与步骤，心中的负罪感更加单薄了。

    “呼吸心跳都很正常。”贺小姐坐在床头仔细查看了一番，“我觉得Leo只是低血糖晕过去了。老板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再打电话给前台让他们叫个日本医生来看一看。”

    “低血糖？”林扬挑了挑眉毛，很明显不接受贺小姐的这个回答。

    “老板，你也说他是今天早上才回来的，我看他大概是累到了，一晚上没睡熬夜过后很容易低血糖啊。而且外面都说日本人变态多，Leo肯定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摆平奥田先生，当然很累。”贺小姐在探查的时候有意比较了一下李瑾瑜的身形，“哇塞Leo这么瘦，腿这么长还这么细腰围看样子都不到66，老板不是我说你苛待男朋友，你也该给人家补一补营养啦。”

    贺小姐特意补充了一句：“我是说很正直的补充一些糖和蛋白质，不是老板你以为的那种情侣间的补一补啦。”

    还没有消化贺小姐所言的林扬一脸迷惑：“我以为的哪种……”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就醍醐灌顶，明白了贺小姐的言外之意。

    林扬直接抄起沙发上的靠枕砸到地上向贺小姐表示自己的愤怒：“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呐！”扔完后还不忘在靠枕上踢了一脚，着重强调一个事实，“谁是他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