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碾碎（L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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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碾碎 少年惊慌失措地看着那些人影。 他们涌进了他的房间，将那片刻前还存在于此的静谧氛围彻底搅乱。 一并被粉碎的还有少年的安宁，他假想中平静且幸福的狭小空间被男人们彻底踩得粉碎，它们碎裂成了无数粉末，纷纷扬扬地在他面前飞舞。 少年确信，自己回家时是锁了门的，那么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既害怕，又无助。 “累死老子了。”走进门的人已经开始骂骂咧咧，“这鬼天气哟！” “台风天嘛，总是难免的。”另一人“哈哈”笑道，“也得亏我们住得近才这么方便。” 而剩下的人已经向少年走来。 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一下子将少年覆盖。 “等、等等……！” “还等什么？”男人们笑着将他逼进角落里，“别脱了裤子放屁。” 少年的面容因为惊恐而变得煞白，他的手臂被一把扯住，男人的力道很大，一把就把他甩在了床上。 “唔！”少年发出闷哼，纵然床身柔软，他还是被撞得眼前一黑。 “乖乖趴着。”男人冲他叫道，接着便扑上来压住他的身体。 “不……不要！”少年挣扎着想翻过身来。 “老子叫你乖乖趴着！”男人被他挣扎着火大，抓住他的头砸向床面。 “咕呜！”少年哀鸣一声，手脚在床上抽搐、翻腾了一下，又只能无力地垂下。 他满心不甘地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扒下，男人们抽来枕头垫在了他的小腹上，臀部由是被抬高，从两瓣臀缝间，能够窥见张合着的后穴。 ——前不久，少年才用手指开拓过这里。 “哟，已经自己做过前戏了？”然后这一点毫无疑问被男人捕捉到了，“那就好办了。” 然后是一阵急切的衣服婆娑声，少年一下子就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他着急地向前爬去，却又被扣住腰拉回。 男人没有言语，也没有再做些什么，只是扶着自己的欲望，一口气将少年的下身贯穿。 “咕咿！”少年再度发出了哀叫，那欲望将先前只经过短暂开拓的后穴彻底占满，“啊啊……！” “干，这么紧，是因为好几天没被操了么？”男人一边拍着他的屁股一边说，“啧啧，小嘴在吃我呢。” “不……嗯啊！”敏感点被碾压而过，少年的身体猛地颤栗起来，巨大的快感蹿过脊背，“啊呀！” 内里的欲望巨大且狰狞。 少年敏感的内里甚至能感受到那上头的青筋，抹平了他肠道里的所有褶皱。 它让他很疼，疼痛同样贯穿过脊椎，它们让他全然无法动弹，只能在那里接受着贯穿。 好疼、好痛、好难受，世界被彻底撕裂，在少年眼前模糊成一片。 他在哭，他想逃离，他挣扎着抓住床单想挪动身体，却又因为被扣住的腰身而像是在原地游泳。 男人抽插得更加凶狠了，臀肉被不断压扁又恢复，男人的欲望仿佛要将自己的形状都彻底烙印上去。 “啊、啊啊……”少年的声音如同幼猫的叫声。 他的脑袋随即被人从后头拽起，来人下身挺立着可怖的巨物，不由分说地就将它向少年嘴中塞去。 少年的口腔瞬间就被占据，他瞪大了眼睛，觉得那东西径直突破了喉头进入了食道。 不适感让他发出“呜呜嗯嗯”的闷哼，声音却在被堵塞的口腔里失了真，分辨不出原本的意思。 “这婊子真会叫。”前头的男人说。 除了这种评价一般的话外，他们几乎什么也不说，只是不断地重复着插入又抽出的动作。 那些动作并非机械性的，它们有着明确的发泄的目的，少年能听见它们的喘息声，与他内在的呻吟融成了一体。 他被迫抬高了身体迎合来自身后的撞击，而每一下，嘴里的东西都仿佛更加深入食道。 少年因此难过不已，他试图合拢自己的牙齿，却因为整张嘴都被塞满而不得不作罢。 脸颊酸痛无比，他摇晃着脑袋想把它从嘴里吐出，男人不知是否是发现了这点，一把摁住了他的后脑勺。 “咕嗯嗯！” ——欲望变得更深入了。 少年在恍惚中意识到，他甚至从未为那访客这样做过，记忆在脑海里发出烧开水壶般尖锐的鸣叫。 第一次为人口交便是在那条街道的阴影里，回忆的痛苦如同有谁在他脑袋上狠狠锤了一下。 那时的他已被操到了失神，并没有太多的感知，可此时此刻的他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东西在他食道里逐渐变大。 “嗯！”惊恐让喉头再度收缩，“咕、咯！” “哟，吸得更凶了。”男人笑了，“口活不错啊。” 他摸了摸少年的耳根。 后者的眼睛陡然张大，下身的欲望亦在这时突地发力，呼啸的快感疯狂地掠过他的身躯。 从上下两处，从尾椎深处与脑髓深处，如同有电火花正在疯狂地跳跃交错。 “呜……咿！” 少年发出一声被堵塞的尖叫。 他的足背猛地绷起，脊背也如弓一般拱起，两人男人都笑了起来，两根欲望一同进入、一同抽出。 室内回荡着肉体撞击声，剩下的男人们点起烟开始旁观，喧闹的谈笑冲击着少年的鼓膜。 “呀嗯！” 敏感点被撞击了。 耳廓里塞进了根手指粗糙地抚摸。 他下身的欲望被摁在枕头上来回磨蹭，柔软的布料被它顶端的液体弄脏。 “嗯嗯、嗯嗯啊！” 不要！ 停下来！ 他不想……尤其是在这里，他不想是在这里！ ——这里是他的家。 原本他最该感到安心的地方。 他能够自如休憩的港湾、满是过往回忆的地方、充斥着……他与那访客记忆的地方。 少年在剧烈的抗拒感中达到了高潮，欲液从他的下身迸发，带着仿佛要烧灼所有神经般的热度。 瞪大的双眼流下眼泪，他眼底模糊一片，只能隐约看到眼前黝黑又狰狞的巨物的影子。 精液特有的腥臭味在半空弥散，他在高潮后瘫软的身子又被男人抱在怀里狠狠操弄，嘴里的东西抽了出来，唾液的粘液垂在了他嘴边。 “不……嗯啊……” 肉体在飞速相互撞击着，肠肉已经被反复操弄到了熟稔，男人掰开他的臀部，死死将自己的欲望压入其中。 “嗯啊啊！” 在少年的惊喘声中，男人射精了。 滚烫的液体流入他的身体，伴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在内里翻滚。 “哈啊……哈啊……！” 少年趴在床上喘着粗气，男人的气息扑在他的脊背上。 那气息灼热又粘稠，让他的皮肤泛起了一层颤栗。 “喂，快点。” “好了好了，真是的。” 男人们相互抱怨着交换了位置，现在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欲望上还粘着少年的唾液。 他用那巨物摩擦少年的入口，在已被操软了的小口里反复进出。 “啊……不嗯……”少年挣扎着想要避开，向前爬动的举动却只是让他看起来更加可口，“等、……唔……” “还有人等着呢，哪有你休息的余地？”少年就这样被再度贯穿了。 “哈啊啊！”他扬起脖颈，无可避免地再度呻吟起来。 床单已被他抓乱，凌乱地铺陈在他身下；现在它们又再度被抓紧，在无数冲撞的快感中成为他唯一的依靠。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再继续了！ 这场景似乎在什么地方出现过，又似乎无时无刻不在他身边旋绕。 他想起了那个噩梦，梦里男人的手是一片粘稠又冰冷的黑雾，它们涌进他身体各处，侵占着每个毛孔、每条血管。 好难受、好难受……好像身体的每个地方都在燃烧。 “不要！咕呜呜——！” 嘴唇再度被新的欲望占据。 那欲望太大了，甚至没法一口气全进入他的口腔。 少年的眼睛瞪大了，他眼底满是惊恐，而那东西仍在不断向里进入。 “嗯！嗯嗯！” “放松！”前头的男人呵斥着，“装什么啊，又不是第一次。” ——“操、操进来了！屁股被……呀啊啊！” 尖叫声呼啸而过，整个脑海都掀起巨大的波澜。 少年什么也不明白，他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中——可是他醒了，他明明已经醒了过来。 “嗯唔！”欲望整根地插入口腔，他鼻子前头就是男人欲望根部的毛发，雄性的气息充斥着整个鼻腔，“咕嗯、咕嗯！” 喉头发出一阵呼噜声，连少年自己都无法理解它们原本的含义。 他被它插得晕眩，世界像玻璃瓶里的水，那瓶子正在被不断摇晃……被身前的、身后的人 敏感点被碾过，肠道深处被开拓；喉咙被暴力打开，食道被嫉妒扩张。 眼泪啊、鼻涕啊、汗水啊一类的东西混在一起，从他的脸颊流下，有些痒——现在的他竟还能感受到这种感觉，简直荒谬可笑。 他身体余下的全部力量都在指尖，那里攒着被单，指节已泛白。 少年用它来忍耐，可这忍耐并没有太多成效，他的身体比他想象得还要敏感，被男人的欲望和气味一挑拨，便颤颤巍巍地兴奋了起来。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被操过许多次了呀。 所有在这屋里遇到的记忆都确有其事，它们都发生在少年过去的某个时段。 正是它们一点点地改变了少年，让他的身体开始适应性爱的快感，让他即便被陌生人碰触也会腾起快感。 “嗯呜！”他条件反射地吞咽着嘴里的东西，“咕嗯嗯！” 喉头磨擦着那欲望，它越发地膨胀起来，食道传来近乎撕裂的胀痛。 有那么一会儿，少年甚至觉得他会被这样插出血来，可事实证明他低估了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 他疼，却还没有疼到出血；他嘴里的腥味，完全来自于贯穿他口腔的欲望。 “真他妈是个小婊子。”男人一边顶弄一边叫骂——真是奇怪，这些人强迫他做这样的事，却还要说他的不是。 少年委屈得想哭，这份酸楚却混杂在快感中变得不甚分明了起来。 那些快感野火燎原。 烧啊烧啊，将原本清晰的事物燃得不甚分明。 少年艰难地在火中扭动着身子，那姿态被男人们评价为淫乱；他痛苦地呻吟出声，那声音在男人们听来就是在发骚。 但更多时候，那些男人根本不关心少年做了些什么，没有加入这场性事的人靠在窗边聊着最近的治安，剩下的人发泄性地在他的身体里驰骋。 后头的男人先发泄了——他之前已经在少年口中享受过一番，自然很快地缴了货。 在射出来前，他抓住少年疯狂地抽插，直把少年撞得眼冒金星，他不由得大张了嘴，嘴里的欲望因而变得更加深入。 “咕……嗯嗯啊啊……！” 然后男人射了，精液和原先已经射在内里的精液混在一起，在他的肠道深处摇晃。 少年痛苦地闭上眼睛，感觉到自己下身正在条件反射地开合着，蠕动的肠肉将内里的浊液推出体外。 他隐约觉得自己的下身一定一塌糊涂，被操得无法合拢的小穴散发着情欲的糜烂，上头的些许白浊更是昭示了身体主人方才遭遇了些什么。 而从他双腿间隐隐窥见的欲望，毫无疑问地告知他人：他在这场侵犯中得到了乐趣…… 少年发出无声的哀鸣，嘴里的东西接着抽离了，按照方才顺序，那男人会是下一个侵犯他甬道的。 欲望的离开让少年呛咳出声，喉头一片麻刺，他不由得觉得自己或许不小心吞下了男人的毛发。 这种想法令他恶心，羞耻感已经不是这时他面临的最大敌人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与他为敌，他都无法从中分辨哪个才是最大的威胁。 少年无比害怕，他不断想蜷缩起自己，双脚却被男人拽住向后拖去。 “啊！” ——然后下身被贯穿。 比之前两根都要粗大的欲望钉入他体内。 少年的双腿无意识地抽搐着，在欲望进入的瞬间，神经紧紧地绷起。 “——” 然后高潮了。 这是他在这场性事中的第二次高潮。 被强奸而至的快感，在那快感中反复地高潮。 他苦闷得连声音也无法叫出，呼吸灼痛了气管，他张着嘴，却无法吸入任何空气。 ——“好大！身体里头……满是……呀啊！” 男人快速地抽插起来 。 他抓住少年的腰，自下而上地不断贯穿着他的身体。 臀肉每次都被压缩到最小，又在抽出时完全恢复原状，少年被撞得翻起了白眼，舌头为了获取更多空气而伸出了口腔。 少年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这副姿态在旁人看来有多么淫乱，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痛苦不堪。 他讨厌被这样玩弄……讨厌、讨厌、讨厌、讨厌；他只是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 快感已经令他无力，那是访客以外的人带给他的快感，是纯粹陌生的人造成的愉悦，他既羞耻、又痛苦，在不甘不愿的快乐间无望地颤动。 身体深处那些名为内脏的肉块仿佛正在快感间崩解，它们如同他那妄想的安宁生活一样变得粉碎，少年随着男人的欲望不住起伏，被他抱在怀中发出小声的尖叫。 那欲望连同他内里原本已有的那些精液一起不断捣弄着，它们一起在他体内发出粘稠的声响，男人们笑着说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捣年糕，欲望就是那木锤——一锤一锤将快感砸入少年的身躯。 少年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无神地望向前方，隐约中又察觉到有欲望凑到了他面前。 “咕呜！” 少年没得选择，如果他不张嘴，男人们自会有无数种方法让他张开。 他又一次被前后贯穿，只是这次换了个姿势：他坐在男人怀中，被他从下而上贯穿着，身前的男人站在床上，强迫他为其口交。 ——他曾在这张床上和那访客水乳交融。 虽然对那访客一无所知，但少年知道与他性爱时的感觉，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完全敞开了，完美地接纳了对方的欲望。 现在他在什么地方？ 屋里的东西每天都在改变，那访客也应当是每天都来才对。 他会发现这里正在发生些什么吗？他会……看到少年此时此刻的模样吗？ 少年忽地因这个可能性而惶恐了起来，他猛地挺身想要桃李男人们的桎梏，动作却全然没能达到自己的预期。 “不……嗯嗯……” 所有的声音都含混不清。 所有的光影都在眼前模糊。 所有的世界都被碾凿成了粉碎。 少年以为自己已经醒来的那个噩梦其实没有醒来，他仍在一团黏糊与冰冷间惧怕、抽搐、动惮不得。 梦里最后的情绪如同另一团火燃烧上他的身体，他在又一次高潮到来前绝望地收缩着瞳孔。 ——不要……不要再来了！ 下腹仿佛已被它烧干。 如同他的身体被操弄成欲望发泄的洞穴般，他的情欲迟早也会被彻底灼烧成空洞的快感。 少年因此而呜咽着哭了出来，声音和呻吟声混杂在一起，什么也不剩下。 “救救我……”那声音被卡在了喉间，“求求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