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入局、情愫暗生、奶子太大撑破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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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御书房内。 名贵的龙涎香自镶嵌着异国进贡宝石的金镂香炉内渺渺飘出,熏得景秋白头昏脑涨,就连近日与齐远同起同卧的好心情都黯淡了不少。 无视了来自身侧的火热视线,景秋白偷偷瞄了一眼坐在首位的景肃又飞快移开视线,不屑地撇了撇红唇,父皇八百年都不记得召自己的透明皇子来御书房议事一下,这会子找上门来除了那个见鬼的流言外还能有什么事儿? 景肃漫不经心地抚了抚龙袍衣角,右手无意识地转动手上的玉扳指。这个小动作引起了景暮韶的注意,他停止窥伺身旁让自己抓心挠肝的九弟,将注意力放到景肃身上,这一看还真让他发现了些许不同寻常之处。 二皇子对景肃是何等了解,他暗中揣摩了下景肃的心思而后笑道:“父皇今日的龙袍似乎和平日不同,没想到碧桃海水纹配起金龙来也颇有意趣。是尚衣监的新人想出来的点子?” 像此等赞美之词皇帝陛下已经习惯了,可是这是由自己最宠爱的儿子提出来的,又刚好搔到了痒处,让景肃心里别提多熨帖了,他抿唇一笑,反问:“哦?韶儿是从何处看出的?” 二皇子在心中暗笑,父皇这样子倒像是得了新裙子迫不及待想炫耀的普通双儿一般,其实他心中已有猜测,如今不过是顺着景肃说话,讨父皇开心罢了,“儿臣见这龙袍上的花样与宫内主流画师的画法不同,于是才猜测是新晋画师的作品,不知是也不是?” 昱朝的龙袍多是以龙纹为主,灵芝、水草、祥云等图案为辅,从来没见过用什么桃花的,这大胆的设计居然还被采用了,可见自己的这位父皇对作画之人的特殊。 “韶儿可是猜错了,”端起茶盏吹去其中的浮叶,景肃低头时满头珠翠乱颤,金光浮动,他否定了景暮韶的答案却没有给人解答的意思,只一味喝茶看折子,悠然自得。 一直当背景板听着两人又开始聊些海防国事之类问题的景秋白仿佛明白了什么,他不满地鼓起小脸,银牙磨得咯吱作响。 好你个齐远,都有空设计龙袍讨父皇开心了!既然你这么闲,那本皇子就给你找点事做做,省得整天搞这些没用的勾当! 九皇子心里把那个名为齐远的小人鞭打了百八十遍,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偏偏他还没立场反对,齐远明面上可是景肃的宠臣,和父皇搞些小情趣不是很正常的吗,倒是他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只能搞搞地下恋情。 景秋白快被气疯了,因此见到齐远也没了好脸色,在景肃和景暮韶目所不及之处狠狠剜了齐远一眼。 齐远完全摸不着头脑,向对方行礼时也被无视了,心中纳罕,他又是哪里得罪了小祖宗? 倒是向景暮韶行礼时得到了后者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似有所指,齐远暗中揣测此次御书房之行需得小心应对才是。 景肃根本没发觉底下三人的隐晦互动,他放下折子直接进入正题,“朕最近听闻谢玄止临终前研制出了化解云潭箭木之毒的方法,可以治好朕的九皇子……不知齐爱卿可知?” 果然如此。齐远不动声色地用余光观察景秋白的反应,却见对方也是一副惊愕模样,要不是齐远早知事情真相,估计也要被这个影帝骗了去。 景秋白只是提前预告了他传言之事,然并未提示齐远之后该如何行事。齐远估计这是景秋白对自己的一个试探,想看看自己新收的属下如何应对这局面,到底值不值皇子殿下培养、甚至以身相就。 如果齐远无法破局,那就无法证明能力,九皇子在他身上看不到利用价值,那地位自然一落千丈,或许真的只能当个出卖皮肉的普通侍臣了。 藏在袖内的拳头攥紧,齐远眸中闪过森冷寒意。这一局,我便破给您看,殿下您可要看仔细了…… 他无论如何也不愿被景秋白小瞧了去,眼尾轻扫立在一旁的小皇子,那挑衅的眼神并没用让景秋白感到冒犯,反而引得景秋白腰臀酥麻,就连小腹处都酸软了起来。 齐远……这是怎么了?景秋白需得竭力运转灵力才能勉强遮住身子的异动,耳根处小小地窜出红晕,幸好有长发遮掩才没暴露出来。不过他还记得自己正在生气,看向齐远的目光中已有娇嗔之意。 九皇子跃跃欲试,只待晚间再好好教育齐远一番,让他知道知道自己是谁的人,还有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下场。二人就这样在二皇子还有景肃眼皮子底下悄悄眉目传情,一时间御书房的气氛诡异异常。 景秋白放飞自我,思绪如脱缰野马朝着有颜色的方向狂奔而去,在还未沉浸在情欲中不可自拔时,只听噗通一声,是齐远又突然跪地朝着景肃叩拜,额头触及地板发出闷响,少年清亮的声音传来:“回陛下,臣幼年时曾跟随父亲修习过几年医术,学艺不精,还请陛下允许臣先为九殿下检查一二再做定论。” 景秋白:“…………” 这一席话将跑偏的景秋白又拉了回来,九皇子现在非常想锤爆齐远的脑壳,再使劲儿晃听听里面的水声有多响。 前天才告诉过他这是景琛阳那厮的借刀杀人之计,为什么齐远还是一脚踩下去了。难道不应该赶紧想办法撇清关系证明自己,把微臣不通医术这句话念过千万遍才对吗,为什么要上赶着承认下来啊!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景肃哑然不语,其实他对这个传言是存疑的,不过是见坊间传得煞有介事,于是例行询问一下,谁知齐远就这样应承了下来。 他和谢玄止打了几十年交道,对方是个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要是谢玄止真有那么神,也不至于掉了脑袋,连柳衡都救不回来。何况谢家已败落,就连齐远的父亲都走了仕途,他还以为齐远不通医术。 景肃在传唤齐远前也只当是这个小少年遭人嫉妒了,有人想要借学医不学医一事提醒自己别忘了柳衡到底是死在哪个庸医手上,让自己厌弃齐远,莫要移情到仇人的后代身上。 他其实并不介意底下的宠臣为自己争风吃醋,甚至还有些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齐远到底还是太年少,如此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为了得到自己的注意力连能解云潭箭木之毒这种海口都能夸下来。 景肃的思考方式皆是以自己为中心发散的,当然这也是许多皇帝的通病,因为皇帝确实拥有吸引事件的体质,他得出这个神奇的推论也是正常。 何况景琛阳搞出此事时未尝没有此考量,他调拨的不仅是景秋白和其他皇子的关系,还顺带调拨了一下景肃和齐远,一石多鸟之计,这是三皇子高明的地方。 不过他错算了一点,那就是景肃将柳衡捧到了天上去,其实也是移情作用,现在皇帝陛下得了比柳衡更像那人的齐远,死去多年的柳衡自然不重要了。柳衡都不重要了,那他怎么死的就更不重要了。 于是景秋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景肃准许,移驾月湖宫,还叫来了太医院当值的几名御医陪同,其中甚至有现如今统领太医院,常年为景肃炼制丹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季醴泉院使。 哗啦啦一大群人挤满了九皇子的月湖宫,景秋白记得上次这里如此热闹还是他五岁中毒的时候,后来景肃见他康复无望对他越来越冷淡,连带着月湖宫也越来越冷清。 景秋白直勾勾地盯着面前正给自己诊脉的少年,心情极度复杂。他担心今日如此大的动作,若是齐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该如何收场,万一景肃给齐远定了一个愚弄主上的罪名该如何是好,而自己真的能护住齐远吗?小美人开始为自己的属下发愁了。 齐远的官越做越大,搞事的能力也在与日俱增。景秋白不明白,齐远不是很惜命的吗,为何还要如此作死。 眼帘低垂,昳丽明眸中荡起涟漪,景秋白如今就连忧虑都不能摆到明面上来,只能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另一边,被惦记的齐远自是不懂小美人的忧虑的,他装模做样地用银针刺破景秋白的皓腕取血,拿着太医院友情贡献的瓶瓶罐罐捣鼓了许久才停下来,挥墨飞快写出一串串让人看了就后背冒汗的名字,竟然是当面开了解毒药方。 众位知道云潭箭木之凶险的御医们立时哗然,景秋白好奇地挤过去看,表现出一个极度渴望恢复健康之人的正常反应,待他看清上面的文字后也是一怔,神色极度诡异。 景秋白:“……”他已经认出齐远写的是什么了,默然转回小脸,看来某人根本无需他操心,还游刃有余将当朝皇帝还有众太医耍得团团转呢。 人群首位一个肩头瘦削、面容清秀的双儿在接到景肃的眼神示意后立即出列为陛下分忧,正是现任院使季醴泉。他对齐远施了一礼,接过对方手中墨迹未干的纸页,蹙眉念道:“滇西草寇、八脚青鳞蛛、阴蚀蜈蚣、五味子、崖漾泉水……” “季爱卿可有疑问?”景肃不通医理,于是看向自己最信任的院使季醴泉。皇帝陛下如今终于在得知景秋白有望恢复后,良心发现捡起了点儿父子情份。 景肃有此作为倒是十分符合他的性格,一个身有残缺的儿子就是景肃完美人生上的污点,到了百年之后更是会在史书里记上一笔,现在终于有了除去这个污点的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住。 季醴泉的声音柔柔响起,“箭木毒是木属毒之王,凶险无比,常人触之即死。然九殿下受皇恩庇佑幸运存活,毒素已淤积在殿下的骨血中,破坏了声带的同时也在改造殿下的体质,增加了殿下的抗毒能力,远非一般解药可以克制。” “此药方中包含了大量烈性蛊虫,虫毒克制木毒,齐大人用的应是以毒攻毒之法……谢前辈集毕生所学创出的解药果真精妙非常,”季醴泉看向齐远,笑道:“微臣才疏学浅,只能勉强琢磨出一二,想来要完全剥离毒素还需特殊的方法。” “那季爱卿的意思是?”景肃不耐烦听这些理论知识,他只想知道结果。 “微臣认为,此药方值得一试。”季醴泉肯定地颔首道。 齐远挑眉,掩去了眸中的惊讶,本来他已经准备了一套说辞应付了,谁知这位季院使居然帮着他说话,原来的腹稿也就没了用武之地。 景秋白:“……”他还以为这个药方是齐远夹带私货的杜撰之作,其他药材都是烟雾弹,是为了掩盖齐远的真正目的——想借景肃的人马找寻珍奇毒虫,保存九皇子党的实力。 要知道景秋白所需毒虫无一不是凶邪之物,每年派去找寻毒虫的人手总要折损不少,这些能接触辛密的心腹下属皆是景秋白精心培养的,倾注的感情与心血可想而知,每死去一个都是九皇子党的损失。 所以齐远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收买了季醴泉吗,才能让人家帮着说话? 景秋白看向那个正被众太医缠着询问的少年,举止优雅,谦和有礼,既能让一群胡子花白的五品御医们感受到尊重,还维持了自身的气度,九皇子不知道自己看着那人的目光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柔和了。 原本景肃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谁知峰回路转齐远居然还真有法子,景肃对于季醴泉的还是信任有加的,何况他其实对九子并不如何看中,都已经是个废人了,再差还能差到哪去。 景肃略一思忖就做出决定,“找寻解药之事朕会交给韵儿去办……” 景秋白骤一听到这个名字差点就要冷笑出声,他的好父皇果然是知道当年的真相的。 如今景肃让景晨韵去找解药也有安抚九皇子之意。他给你投毒,现在用他的人来助你,两人从前之事一笔勾销。 父皇这心偏的……景秋白低垂下头颅,掩去了脸上的阴郁,他放过景晨韵,那景晨韵又能放过他吗? 红唇勾起的嘲讽弧度隐藏极深,景晨韵那个傻子,如果敢让手下贸然接近毒虫肯定会吃大亏,先让他折损点人手吧,就当是收利息了。 总有一天要叫景晨韵死在自己手上,才能报当年之仇! . 景秋白火急火燎地寻到齐远,见对方居然还有心思在卧室内喝酒写字,顿时不知是该生气还是发笑,僵硬地戳在门口怒瞪齐远,咬牙切齿道:“齐大人还真是好雅兴,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思饮酒作乐。” “殿下请上座,”齐远无视了对方的讽刺,起身行了一礼,邀请景秋白坐下为对方斟酒,就连倒酒这个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都有一股说不出的书卷气,看着就赏心悦目。 景秋白瞪着那只酒杯,仿佛里面藏着什么鸩毒,灼人的视线自少年的手指上转移到齐远的脸上,他见齐远这副什么都看不在眼里的淡漠样子就来气儿,一仰脖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有时,本殿真不知道你是惜命、还是不要命……”景秋白冷笑着道,赌气似的再次给自己斟满,“本殿知你是个有主意的人,心中有自己的成算,我就问你一句……” “为何要应下景琛阳的谣言?你难道不知道他们一旦得知本殿有望恢复,就会来针对你我吗?”不错,是你我,齐远和景秋白,他们现在是一条战船上的蚂蚱。 齐远感受着景秋白美眸中蕴藏的怒火,就知自己必须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答复。若是不能的话,九皇子或许会直接暴起杀了他,毕竟这也是一个破局的方法不是吗? 景秋白要是想继续以哑巴的身份蛰伏下去,剪断令自己“康复”的契机——齐远,未尝不是一个方法。这样立刻就能从其他哥哥的针对中脱离出来。 单手端着酒杯晃了晃,齐远发现即便自己投效,却还是有可能死在景秋白手中。察觉到了暗流中的杀机,他心绪反倒平静的诡异。伴君如伴虎,景秋白虽还没坐上那把椅子,但危险程度却不输给他的父皇。 还是要解释一下子的,万一景秋白脑子一抽真的要杀自己怎么办,齐远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毕竟是自己的决定让主子陷入危险中,人家会生气才是正常,于是把玩着酒杯道:“微臣敢问殿下,明明有可以瞬间致死仇敌的能力,为何还要辛苦隐忍数十年?” “废话!那当然是因为……”景秋白忍不住嗤笑出声,柳眉倒竖,待要开口叱责齐远时,却怔了一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于是目光灼灼地望向齐远。 “因为您不想以血腥杀戮的方式上位,微臣相信以您的本事甚至可以让陛下,……立即驾崩,”齐远淡定地吐出让人心惊肉跳之语,“但是您没有,因为那样您会失去人心。”这样的不忠不孝不义之君上位之后又能稳住昱朝多久?怕是西南的那一位会立即起兵造反吧。 “既然此法不可行,那您只能老老实实等着陛下传位给您。”齐远接着道,“您觉得以您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传位给您的几率有几成?” 景秋白:“……”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可能性肯定为零。 “微臣知殿下是为了藏拙,暗中积蓄势力,可是不要忘了,陛下才是最终拍板的人。”齐远抿了口酒,“陛下不喜与您亲近,除了介意您失声,还有就是不喜您故作懦弱稚拙的外表。” “所以陛下不培养您,不过问您的治国之道、文学修养、武艺……恕臣直言,长此以往,您可能无法超越其他皇子。” 齐远想了下景暮韶的课业,再对比了一下景秋白的,无力地在心中叹气,可能景秋白在同龄皇子间还算不错的,奈何竞争对手可不管你是不是未成年,时间不等人。 “您或许可以适当性地展露点才能出来,让陛下看到您的能力,重视您,将您看做继承人,而不是一个美貌的联姻工具。” 景秋白娇躯微震,垂首久久不语,齐远偷看对方的表情,他也知这席话有点逾越了,可是却不得不说。好在景秋白并不是没有容人之量的主公,不然齐远是打死不敢投效的,谋士和太医一样是高危行业。 齐远举起手边的酒坛摇了摇,蹙眉放下,“除了让陛下看到您的才能外,您还要尽快抹去残缺之人的身份。您不可能永远装哑巴,您需要一个合适的恢复的借口,而臣现在就是这个借口……” 九皇子已经隐忍地够久了,置身局外虽能保证九皇子党的安全,但也限制了景秋白的发展,齐远觉得对方既然有此等能力,为何不大胆一点,主动出击。如果不入局,又谈何破局? 景秋白:“……” 齐远:“…………” “殿下,您有没有在听臣说话?”齐远见景秋白毫无反应,忍不住出言提醒。 “殿下??”忽而产生了些不妙的预感,头痛地来到景秋白身边,齐远一提起对方身边的酒坛就知不好,景秋白居然也将一整坛春风醉灌下去了!也不知这个小美人到底有没有把自己最后说的话听进去…… “完了完了!”齐远后悔扶额,以春风醉的后劲儿,就算是他也只敢喝两坛而已,没想到景秋白居然喝下了整整一坛! 心虚地看向瘫在椅背上的人,齐远估计小皇子至少要醉到明天中午了,轻轻握住对方不安分的小手,果然摸到了一手黏腻,全是景秋白的汗水。 于是只好认命地出门让连璧他们备热水,齐远将醉得一塌糊涂地景秋白打横抱起,剥了个精光扔进浴桶,想洗去对方这一身酒气。 连璧准备的洗浴用具不可谓不全,全是九殿下惯常要用的,还有牡丹花瓣和晒干的木樨花,齐远啧啧惊叹,果然是锦衣玉食的小皇子,比他这个粗人讲究太多了,许多沐浴用品齐远见都没见过,只能靠猜。 好不容易分辨出香露和皂荚水的区别,齐远随机选取了一种香露倒在景秋白头上,面无表情地为对方搓洗头发。 “唔……”景秋白茫然地睁开美眸,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于是只好阖眸,一对雪白的皓腕自水中抬起揉了揉额头,景秋白在浴桶里不安地扭摆起身子,呵气时尽是春风醉的酒香,“齐远……人呢……” “殿下,我在。”齐远一手捞着景秋白的及臀长发,另一只手还握着木梳,忙腾空去按住不乖的小美人,以防对方乱动不好清洗。 景秋白看向那只伸向肩膀的手,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自浴桶中站起,扑到少年身上,藕臂牢牢锁住齐远的腰,将小脸埋在齐远怀中乱蹭。带起的水花飞溅至地板上,还有大半被齐远的衣服吸收,搞得他也湿漉漉的。 ……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景秋白如同一尾银鱼般在齐远身上乱扭,肌肤滑溜溜的齐远一时半会儿居然还捉不住他,每当他好不容易触碰到景秋白时,对方就一个闪身躲过去,而后再扑过来继续抱着齐远乱蹭,就这样在浴桶里和齐远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齐远:“……” 醉鬼不好惹,武力值高的醉鬼就更不好惹了。醉酒状态的九皇子比清醒时还要难缠,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之事,好奇地看着齐远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娇笑数声,掬起浴桶中的水就往齐远身上泼。 那一瞬间齐远真的很想摞挑子走人,本来直面景秋白香艳的玉体就已经够挑战齐远的忍耐极限了,偏偏这个这人还如此好动,齐远顿觉他泼过来的不是水而是沸腾的欲火。 齐远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抬手按住了景秋白的发顶,当然他并未发现自己其实也不太清醒,不然万万不会对皇子殿下做出这种冒犯的举动。这个抚摸的动作对景秋白异常有用,人家不仅不躲了反而还依赖地蹭了蹭齐远的掌心,那模样居然还有些可爱。 “殿下,容臣为您洗去香露,洗完了香露我们就不洗了好不好?”齐远耐心诱哄。 景秋白似懂非懂地点头,乖巧地坐回原位,轻声应道:“嗯~” 某人终于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哪怕是和清醒时的景秋白勾心斗角一百回他也不想面对醉酒的对方,好不容易把这个囫囵澡洗完,齐远备好浴巾和里衣,打算赶紧将这里解决,自己也好去冲个凉早点休息,却发现原本乖乖任自己擦身的景秋白,突然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自齐远怀中挣脱而出。 “我不要穿衣服!我不要穿衣服!!”景秋白一边尖叫,一边冲向房门,似乎有离开卧室的意思。 “殿下!!”齐远抱着衣服在后面追,心累到无以复加,暗暗祈祷景秋白这副模样可千万别被其他侍从看到了。 内院侍从们全是双儿倒是不担心在这儿遇到男子,齐远就害怕有无辜的值夜侍从被景秋白这副模样吓到了,万一景秋白清醒后想起了今晚的一切,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了怎么办。 就在距离门口不过一步之遥的时候,齐远终于追上了景秋白,牢牢将人钳制在胸前,开始为景秋白强行穿衣。 刚才这么一通搅合,为景秋白穿贴身肚兜时,齐远甚至忘了不自在,发狠将那一对丰腴的雪白浑圆束缚住好让它们不要再如此活泼弹跳。打理齐整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些不对劲,连璧拿得这是什么鬼衣服?怎么连亵裤都没有一条?? 花瓣般的桃粉色分片裙层层叠叠地迤逦拖地,似乎还是渐变色的,到了裙摆时已无限接近透明,透出里面隐藏的极其不好纤细小腿,行走时更是会偶尔掀起开叉处,将雪白圆润的大腿也一并暴露出来,总之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裙子。 穿时还未发现,这件织百蝶穿花的荷茎色花罗肚兜还是单层的,如此轻薄透明的面料居然是单层的!铰孔处可见其中若隐若现的雪肤。丰满的乳肉刚刚完全是被齐远硬挤进去的,现在没了支撑又有撑破肚兜的趋势,大半个粉白色乳球重新弹跳出来,自肚兜的一角露出。 景秋白上身只有一件轻薄的浅粉短衫,似有光华在其中流转,以齐远的眼力见只能看出里面织了暗纹金线,别的却是不能了。 九皇子在齐远面前大多数时候都是盛气凌人的,容易让人将注意力全然放在对方的周身气势上,而忽略了对方的绝世美貌。 这身打扮与景秋白往日的矜贵端庄不同,衬得他愈发娇艳,如同一支亭亭待放的荷花。齐远这才恍然间发觉对方也不过才十七岁,虽然脑子里整天都是些夺位之类的危险之事,但还是一个娇弱的双儿啊。 景秋白挽着水绿轻纱,眨巴着剪水秋瞳,蹙眉揪着胸口的衣料,“太紧了……勒得我胸口好疼……我不要穿这个~” “殿下!”齐远的额间遍布细汗,他一把捞过对方的杨柳细腰,左手已经搁在景秋白的玉背上了,两指缠绕上肚兜系带,似是在犹豫要不要帮对方解开。 “我不想穿这个嘛~”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我想穿父皇那个……”景秋白扛着雪白的小下巴,理直气壮地要求道。 齐远:“…………” 齐远顿感头痛,私下穿龙袍可是大罪,再说他们不正是在为景秋白能光明正大地穿上龙袍、坐上龙椅而努力吗,于是敷衍地哄道:“好的,臣明日就为殿下准备。”明天景秋白应该能醒酒了。 “真的?那我也要桃花的!最好还能有山水,桃树……”景秋白满意地笑了起来,“你先画十条裙子给我!还要有配套的衣袜!” “当然、要是你能为我、为我画肚兜的话……”小美人羞答答地垂下头,声音细如蚊呐:“我会穿的……” 齐远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原来景秋白是这个意思啊!是自己会错意了。其实他给景肃画衣服完全是一次巧合,没想到九皇子竟然会在意。 不过是几张画罢了,薄唇微抿,齐远点头答应,“嗯。” 景秋白高兴地直往齐远怀里扑,当即就要就着这副勾人的打扮跳一曲舞给齐远看。 吓得后者慌忙拦住,他不过是一个区区四品官,何德何能才能看皇子跳舞,好说歹说才劝住了。 “你不肯看我跳舞……”九皇子觉得自己可委屈了,不满地撅起小红嘴道:“我跳得可好了,却没有人看……” “殿下不必担心,”齐远十分没有诚意地安慰,“等您有了皇夫,就可以跳给他看了。”而自己到时候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景秋白歪了歪头,“皇夫?他会帮我洗澡、穿衣、画裙子吗?” “会……” “那些你似乎都可以做到呢……”懒洋洋地腻在齐远怀中,景秋白胸前的浑圆在少年胸膛上轻轻磨蹭,“你会成为我的皇夫吗?” 齐远的心脏狠狠一沉,他握住景秋白细嫩的小手,阻止了对方这越来越不像样的话,“不,微臣身份卑微,恐配不上殿下。” “您未来的皇夫定是才华横溢、地位尊贵之人,且一定极倾慕于您……” “倾慕?”景秋白好奇地道:“那是什么?” 齐远懒得回答这种问题,他打横抱起九皇子,没走几步景秋白就开始挣扎,“我很难受……” “呜呜……”景秋白的眼圈儿微红,他娇喘了一声,胸前的一对浑圆极速起伏,过于丰腴的大玉球终于自肚兜中挣脱出来,竟是将肚兜直接撑破了! 白生生的乳肉几乎晃瞎了齐远的眼睛,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怀中尤物满意地揉了揉奶子,无辜地道:“终于可以呼吸了呢。” 齐远:“……”呼吸逐渐粗重,齐远忘了去找连璧换新衣服,他一手拥着景秋白,一手揭开破碎肚兜的一角,探入其中,在那对柔软间流连忘返。 “嗯嗯……”景秋白不甚清醒,身子绵软无力,也就忘记推开齐远,任对方轻薄亵玩自己的双乳。